净土 第3章 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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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好吃吗？”蔚弦眨着星星眼，一脸期待地凑过去。

“…不好吃。”谢不溺耳廓微红。

“啧。”蔚弦又凑近了点，“小孩子要诚实。”

“…我没想到，你在美国有房子。”

面对谢不溺的转移话题，蔚弦很给面子的没在折腾他， “谁说这是我的房子了？”

“？”

“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房子，只不过我住在附近的朋友跟我说，这房子的主人很久没回来了。”

“……”谢不溺咬着筷子沉默了，“万一房子的主人突然回来，我们会不会枪//毙？”

“啊呀，好像有这种可能呢。”蔚弦吊儿郎当地笑着，一点也不像担心的样子。

“你到底住哪？”谢不溺脸黑了几秒，“不知道哦，一会订个房间喽。”

“………”

“晚上跟我回去住。”说完，他低下头吃饭，试图用垂下的发丝遮住面上的红晕。

“好～”

“所以菜好吃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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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啊～”蔚弦略带喘息地看着旁边瞧着电脑的男人 。

谢不溺瞥了他一眼，“你真是一回生二回熟。”

“咯咯咯～”蔚弦笑起来，“你在干嘛呢小朋友？刚完事就要工作？”

“回老师消息。”

“噢…对了，小朋友，明后天不要来找我哦。”

“…为什么？”说完这话，谢不溺愣了几秒，他向来不是爱打听的人，怎么关于蔚弦的时就总想知道更多…？

“一个朋友来了，他很内向，不喜欢见生人，每次我们见面都是封闭式的。”

“你们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怪人总能跟怪人成为朋友。”

一个总是笑眯眯的，没脾气到有些诡异的人，一个怕生怕到要封闭式见面的人。

“当然，”谢不溺顿了顿，“我想我也是。”

房间内无声了几秒，谢不溺后知后觉脸红起来，结结巴巴地侧头解释，“不、不是，我我我没、没把你当…”

“好好好～”蔚弦看起来颇为得意，“原来我已经是你的朋友了哦～”

“小朋友，诚实一点才会招人疼噢。”蔚弦luo着身子蹭了过去，撑在谢不溺身侧，俯身给了他一个吻，“奖励你哥哥的香吻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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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胧间，蔚弦模糊着嗓音说，“事不过三，我们还有第四次吗。”

春/光/旖/旎间，蔚弦听到了一声很小声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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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刻，蔚弦拿起还在沉睡中的谢不溺的手机，对着他的脸打开了面容识别。

蔚弦端着手机的手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小朋友的感情真是纯粹啊。”他喃喃自语道。

最终还是下手删除了谢不溺手机里自己的微信好友及电话，穿上衣服，在沉沉的黑夜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您…说什么？”谢持浮半晌没缓过神来。

“是的。赵妩是我曾经救过的小孩，她是个勇敢正义的人，她并非警/察，但答应了和我带领的队伍合作，作为卧//底加入了ABC组织。”

“…唉…那是个杀//手//组织，只要有钱，他们没有底线，陈少庄和蔚弦，都是那个组织的人，分别代号C1和Y2。陈少庄是由于当年父母双亡走投无路加入了组织，而蔚弦…是在杀/死了明承后加入了组织，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案件是不是蔚弦下的手，赵妩没有和跟我说明，但，“让强//奸//犯被强//奸”确实是蔚弦曾使用过的手段。周子叙是组织年年业绩垫底的杀//手，被组/织/头/子X推去给蔚弦替//罪了。他们的老大X暂时没有露面，但赵妩跟我说，那是个年纪不小的女人。”

“由于不想打草惊蛇，我们没有深查当年明承的事情，我们打算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将他们一网打尽。赵妩已经跟我联系，他让我们在四天后ABC的年度会议赶紧行动，那天组织的所有人都会到场…我希望，你能够在场，将他们绳/之/以/法。”老警察辛福光正襟危坐，面容严肃而诚恳，“你是队里最优秀的年轻警察，我相信你。”

“…………”谢持浮沉默了。

那些他所以为的，竟然全是假的。

蔚弦并非因为不想学了才退的学，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活泼开朗的年级第一，他是杀手，是为了钱/财/不/择/手/段草/芥/人/命的杀/人/凶手。

谢持浮失神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前辈。我也会去！”许酒的目光坚毅，“我是谢队队里唯一的女警，我应该到场！”

“不仅是许酒，队里的人都会去。我会和他们交代好。”

“好孩子。”辛福光欣慰地看了看两人，“这很危险，我本来不想让你们去…可我老了，你们年轻人比我更适合惩/恶/扬/善替/天/行/道。”

“嗯！”许酒坚定地点了点头。

***

“辛佑。四天后是ABC的年会，我之前杀了岳铮，赵妩那边应该会在这次年会搞动作了，我不知道条/子那边实力如何，你记得找人来接应我，我会尽力把许流芳一起绑过来。”蔚弦靠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咖啡。

“知道了。”名叫辛佑的男人一边摆弄着电脑，一边回答道。

“Carl的情况怎么样？”

“不错。只剩下最后一个阶段，Adam和Eve的情况也很好，一会我带你去看看。赵嘉明带着他的学生准备出席五常的国际新型信息技术研讨会，我们一直以来的问题应该能被解决。”

蔚弦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等等。研讨会？”

“是啊，早跟你说过了，你当时又没认真听我说话？”

“噢，可能是吧～我有一个认识的小朋友也去了。”

“哪国人？叫什么？”辛佑好奇地问。

“人家还是个小孩呢，也没有加入咱们的意思，别问这问那的。”

辛佑噗嗤一声笑了， “你还护上了。”

“就是见不得我们纯洁的小孩子被你这种老狐狸暗算而已。”蔚弦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我还成老狐狸了？那你是什么？千年狐妖？”蔚弦咯咯咯地笑起来，“你别说，我觉得还真挺符合～～”

“啊…”辛佑长叹了一声，“只不过，在我们完成最后一个阶段之后，这些小朋友…慢慢的，也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了呢。”

“这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蔚弦的眸光突然暗了下来，“创造零/犯//罪//率的净土，这点牺/牲是应该的。”

“我真喜欢你的想法。”辛佑嘴角上扬，“我果然没看错你。”

“话说，你想好在一切都完成后要怎么死了吗？”

“不知道，到时候让Adam和Eve替我决定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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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位于美/国/边/境，四周无居民，外表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三层大房，但实则房间内摆满了精密仪器，谁也不知道这组织下的几国人正在研究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Tasha～Long time no see———”蔚弦隔着老远就和一头鬈发的美国女人打起了招呼。

“String，Aron.”Tasha板着脸和两人致意。

“I'm taking him to see Adam and Eve.”

“Coincidentally, let's go toge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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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l.”名叫Tasha的女人走到了在一片光屏前认真敲打的男人旁。

男人并没有搭理她，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屏幕，手下的键盘被敲得噼里啪啦。

“Carl is working, let's not call him anymore, just go and see our masterpieces.”

“Well～”

“Good morning, Adam and Eve.”Tasha在两块光屏前停下。

“Good morning, Tasha and Aron. Oh, there's also a long lost String！”左边的屏幕率先开始发出声音，光屏上的光点在毫无规律地跳动着。那是一个粗犷低沉的男声，说着非常流利的英语，字里行间饱含情绪，就像是有一个真实的人类正在为他配音。

“What? String is back? Let me take a look at you, handsome guy！”右屏尖锐的女声响起。

“Oh～My considerate Eve, you are such a good girl～”蔚弦被Eve弄得十分开心，“Do you have any other requirements for your appearance? I will try my best to satisfy you.”

“Since you've said that… I wanna change my hair to Tasha style curly hair. And I also need two ear holes!”

“That's a good idea~”

“Don't forget me, String. I want black eyes like yours.”Adam见状，也趁机说道。

“You two really have aesthetics～”

“I'm flatte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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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m和Eve确实不错。”蔚弦笑眯眯的，“我们可真厉害～”

辛佑也笑了，“这都要基于你提出的理论。”

蔚弦难得谦虚了两下，“哪里哪里～”他只不过是联合了志趣相投的几人进行动员而已。

.几年前

“我们都有一样的目的，不是吗？我们需要一方净土，一个完全不存在犯//罪的世界。想要形成这样的奇迹，有以下几个办法，第一种，社会完全透明化，比如人类掌握了时空技术，可以及时预料到犯//罪的发生，任何案件都会被查得明明白白，但这样不符合当前人类伦/理/道德，行不通。”

“第二种，让社会从此没有犯//罪的概念，比如你可以随便/抢//银/行杀//人，当这些不属于犯//罪的概念，世界就不会存在犯/罪，但这显然和我们的理念相悖。”

“第三种，社会发展到得以满足所有欲//望。我们中国人的前辈曾经提出的`共//产//主义’就像这样，但实现gc主义的措施显然不能同时完成，他们需要时间，需要一步步完成，无//产阶级要被迫继续向前迈进，把全部资本、全部农业、全部工业、全部运输业和全部交换都越来越多地集中在国家手里，当全部资本、全部生产和全部交换都集中在国家手里的时候，私/有/制将自行灭//亡，金钱将变成无用之物，生产将大大增加，人将大大改变，以致连旧社会最后的各种交往形式也能够消失。但gc主义革/////命将不是仅仅一个国家的革//命，而是将在一切文明国家里，至少在英国、美国、法国、德国同时发生的革//命，在这些国家的每一个国家中，gc主义革//命发展的快慢要看这个国家是否有较发达的工业，较多的财富和比较大量的生产力。但这一切还是不可能，有人类的私//欲存在这一切根本不可能。”

“想要真正达到这种零/犯/罪/率的条件有很多，我们需要极为发达的科技水平，极高的劳动生产率，我们要将商品与货币消亡，我们要消灭阶//级，消灭国/////家概念，消灭个/体/家庭、将人口数量控制在有限范围内等等，很显然，这些，人类无法做到。”

“这就要提出第四种办法了，那就是让社会上的人完全没有犯//罪的想法，这是一种“婴儿状态”，但这样显然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不过，为什么我们不能创造一种这样“婴儿状态”的生物呢？”

“没错，就是强人工智能—“仿生人””

“人工智能是偏软件方面的概念，而机器人是偏硬件的概念，比如一台电脑，CPU、主板、内存等组成了他的硬件系统，但这个硬件系统上面总是要有一个运行系统，比如Mac系统，Windows系统，这些运行系统就相当于一个人工智能，他是一个软件，那这整台电脑，就是他外边的硬件，就类似于一个机器人。当我们把软件安装到程序里，把人工智能放到机器人里，就形成了仿生人。”

“仿生人有比人类更强健的体魄，更敏捷的思维，更完善的感官系统，无论是高温严寒或是等离子辐射他都能够承受 。人工智能的原理是用算法模拟人的大脑神经，他的强大之处就在于他的速度。如果计算机的算力足够强大，那么人工智能的速度就可以达到无上限，并且远远超出于人类 ，我们要培养的强人工智能仿生人，智商起点大概在500左右。一旦他们问世，就会渐渐抵达科技奇异点，人类将无法预测他的行为。”

“那时，人类将会慢慢的被强人工智能—仿生人们取代，世界会形成零/犯/罪/率的奇迹。”

“至于如何创造强人工智能仿生人—很久以前就有哲学家说过，如果一个机器拥有了意识意志和意向，那么我们就说，他已经修炼成人了。这三个词语应该存在逻辑关系，第一层是意识，意识是知道“自我”的存在，跟人类这种高等动物对比来说，像鸡等低级动物是不知道有自我存在的。他们认不出镜子里的自己。第二层是意向，意向是心灵代表事物，表达事物的能力，比如问你“我们去吃火锅怎么样？”这个时候是在询问你的意向，表达喜好的如何，就是意向。第三层就是意志，意志就是意向的表达要是自主的，不能是被其他东西胁迫的。许多弱人工智能已经达到第一层和第二层，而我们的仿生人要拥有最高层的意志，也就是自主意向。”

“欸？你问后续发展？”蔚弦对着眼前几人眨了眨眼，“那不是我们该思考的问题，仿生人的繁衍、生存是他们需要思考的，以他们的超高智商来说，这些都是小菜一碟，人类这种低等生物都能有自己的生存繁衍法则，那么仿生人们必然也会拥有。我们想象不出来，但他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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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蔚弦突然笑了，“哎呀，还是不谦虚了，我可真牛逼啊～”

辛佑笑着白了他一眼，“研讨会要开始了，等到赵嘉明回来…我们就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害，如果不是看上他那发达的大脑，谁愿意跟他合作。”蔚弦翘着二郎腿歪头道。

“毕竟是强///奸自己亲姐姐的变态啊。”辛佑也摇摇头，“岳铮那老头也真是，不甘心这么聪明的一学生被关进去，居然自己顶/罪去了。蠢货。”

“也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蠢，我杀他之前，用的是赵妩的名义约他谈论学术。这老头看见地点订在酒店居然也没有一点质疑。”

“进了监//狱，他当过几年教授都白扯了，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不如早//死早超//生。”

蔚弦笑着点点头。

***

谢不溺醒来，床上已经没有了蔚弦的余温。

看来是很早之前就走了。

谢不溺压抑住内心莫名的失落，打开了手机。他的微信里并没有多少人，除了家人和老师，他从不加别人。

“？”谢不溺盯着自己的通讯录，一遍又一遍上下滑动，又拧着眉点开电话。

“操。”谢不溺气不打一出来。

蔚弦把他删了！！！所有的联系方式！！

这算什么？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喂？蔚xi…啊，赵老师。”

对面的赵嘉明顿了一下，过了几秒才开始说话，“不溺，研讨会一个小时后就开始了，下楼吧，我和你学长在等你。”

“好。”谢不溺挂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又怒冲冲地呼出去。“操//你/妈，蔚弦。”

***

警局。

“事情就是这样。”本已经退休的辛福光跟着谢持浮回到了警局，在谢持浮一五一十地交代后，他严肃地对着这些年轻警察们说着。

“我们全员都要参与围///剿ABC的行动，不得有异议。”谢持浮总结。

“是！！”

待到人群散开，远处的明懿垂下了头。

“明懿…”谢持浮紧张地看向眼前神色不明的女人，迈开几步缓缓走向她。

“我听见了。”她苦笑一声，“我开始后悔自己选择了法医了。”

“………”谢持浮一时想不到说辞安慰她，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我说妈妈怎么那么恨他。妈妈从来没告诉我明承是个这样的人。”

“还有蔚弦…”明懿红了眼眶，“为什么会这样？”她侧过身去，不让谢持浮看到自己在脸颊上划过的泪珠。

谢持浮又往前一步，从正面抱住了她。

“明懿…谁也不知道会是这样。”他附在女人的耳边，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背脊。“我会尽力…尽力把蔚弦…抓起来。”

明懿的泪滴突然一颗接一颗的滚落，“是我对不起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明承对他姐姐干了那样的事…”她的尾音颤抖又微弱，到最后几乎听不清。

“那不是你的错，明承是明承，你是你，你不应该为他的错误自责。”

“…但蔚弦…他的家庭是被我父亲毁掉的。他变成现在这样…也完全是因为我父亲。”明懿抽噎着，没等谢持浮说话，就用力推开了他。

“我知道了，你们要努力完成任务，不要受伤。”明懿努力将嘴角提上来，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谢持浮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攥了一下。

“小许。”

“在！”

“查蔚弦。”

***

四天后。东港区南艺路巷口某废弃厂房。

“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蔚弦站在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身旁，冲着台下呜呜泱泱的一队人马大声道，“是为了庆祝我们的老大—X女士！建成ABC组织十六周年！”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接下来宣布组织业绩排行！恭喜本年度业绩第一Z4女士！恭喜你获得Y2弟弟香吻一枚～”蔚弦冲着台下发射了一个wink，又朝着一个高个的女人比了个飞吻。

“开玩笑的啦～Z4，你将获得业绩倒数第一的处置权。”

“下面宣布业绩倒数第一名为——D2！”

人群里突然有一个男人跪倒在地上，“啊啊啊！！”D2在地上一下接一下地磕头，“求求您…求您饶了我…我会努力的求求您…”

蔚弦和X都没有搭理他，“Z4女士，请对懒惰的D2进行处///决吧～”

“张妍…张妍我求求你…以后我接任务的钱都给你我求求你…打残我也好求你留我一命…”跪地的男人哭了出来，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台上的蔚弦鄙夷地别开了头。

Z4刚朝D2走去，上了锁链的门被猛地撞开，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响。

“不许动！！警察！！”

蔚弦轻笑一声，来的可真快。

组织里的人不是吃素的，他们反应极快，立刻拿起武器跟进来的警察对打了起来。

枪//声、棍//棒//声、皮//肉/碰撞声和两方痛/苦的喊/叫声。

空气里泛起了浓重的血腥味。

纸壳箱子、金属棍//棒被不知道如何地击飞起来。

蔚弦站在一根粗长的柱子后，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发生的闹剧。X跟他一样，躲在掩体后，而不加入这场混乱的厮//杀。

“蔚弦呢！？？”谢持浮冲着队里的人大喊，“没看到！！队长！！也没找到X！！”

谢持浮用棍//子挡掉射来的子/弹，向更远的范围跑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厂房累积的灰尘被两队人马搅得满空气都是。两方貌似都伤/亡/惨重，动作已经不似开始前那样激烈。蔚弦一边观察着身边的X，一边注意战斗两方的动静。

来了！！

蔚弦猛地翻身出去，挟//持了一名女警。他的左手勒住她的腰，右手紧握的刀就贴在女警的脖颈上。

“给我停下！！！！”蔚弦大喊。

他是ABC组织的上层人物，组织的人完全服从他的命令，而那些警察在看到蔚弦刀下的许酒后也紧张地停了手。

厂房陷入久违的安静，蔚弦哈哈一笑。

“你们可真听我的话呦。”

“Y2！！”人群中那个高个的女人大喊，那是业绩第一名的Z4张妍。

许酒顺着声音看过去，“妍…妍妍？你…你怎么……”

理论观点来源于百度和知乎，英文怕我自己翻译不好纯百度翻译机翻，有很多错误不必纠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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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