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飞鸿、阿泰、小蝶和思宛一行四人到了李默家的时候。
李太太正好在一楼大厅里坐着。
看着他们四个突然到来,很是惊诧:“上午不是刚刚来过了,怎么,又有什么想问的?”说话间她看到了站在后面的小蝶,“你不是应该在监狱吗?怎么出来了?”
霍飞鸿:“局长特批,给她一周的时间配合我查案。”
李太太眉头微蹙,一副看不起他们四个的神态:“怎么,上午没拆穿你们的身份,现在又来假扮警探了?看你们都是学生,奉劝你们一句,哪里凉快上哪里待着去,别耗子披了张虎皮假扮猫,来我这装。”
对于李太太出口成章,骂人不带脏字,可真是让他们长了见识。
小蝶:“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可是我们现在在查案,还希望你配合。”
说完,从腰间拿出一个迷你型的录音机,开始播放里面黄华基的声音:“没错,是我,是我半个月前让人从你身边偷走了那把枪。”
小蝶放完,将录音机关了上。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着李太太。
李太太冲过来问她:“你们把华子怎么样了?”
霍飞鸿担心李太太伤害小蝶,挡在小蝶面前。
思宛小声问阿泰:“小蝶手里拿的是什么?”
阿泰解释说:“是飞鸿从法国带回来的,据说是目前世界上最小、功能最强的录音机。”
思宛:“真好,我也想要。”
阿泰:“多大点儿事,改天送你一个。”
李太太愤恨的眼神看着小蝶:“你们到底把我弟弟怎么样了?”
小蝶:“他现在很好。我们只是想问李太太几个问题。”
李太太终于松口:“那你们问吧。”
霍飞鸿:“您弟弟已经交代,小蝶的枪是他在半个月前偷走。我们查过您弟弟案发当晚的值班,确实有证人可以证实他当晚确实在街上巡逻。并不具备作案的时间,而且据他交代,那把枪,他早已给了你。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案发当晚你在做什么?或者有没有证人可以证明你不在百乐门案发现场?”
李太太一副不屑的神情:“笑话,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霍飞鸿:“还请你如实说,不然你弟弟将会作为此次案件的头号嫌疑人。”
李太太看着他们众人,想起了前些天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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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太在书房面见了一个神秘人。
“这是那个狐狸精防身用的手|枪,下午我让华子派人从她那偷回来了。李默,他永远只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神秘人有些不解:“既然他已经不爱你了,你这是何苦呢?”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没得选择,那我只能用我的方式,毁了和我抢男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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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没几天。
李太太清早醒来后,翻看床头柜,发现里面空空。
遂穿着睡衣,风风火火的翻找着屋子里的各个角落。
过来一下人:“太太,您找什么呢?”
“我抽屉里的那把枪呢?今天谁给我收拾屋子了?”
“是我,太太。但是我收拾房间的时候没有动过您的柜子。”
李太太跑过去狠狠的抽了下人一耳光:“没动过?枪怎么不见了?”
下人捂着脸,吓得战战兢兢地解释:“我,我真的没动过这个柜子,更不知道里面放的什么东西,太太。”
李太太吼道:“滚出去!”
下人拿着抹布蹑手蹑脚的往外走。
李太太突然说道:“等一下。”
下人看了眼李太太,诺诺的问:“太太,还有什么事儿吗?”
“有没有谁来过我的房间?”
“您昨天出去找老爷的时候,您的表妹王小姐到您的屋子等过您。”
李太太一惊:“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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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飞鸿、小蝶、阿泰和思宛,见李太太出神,叫了她一声:“李太太?”
李太太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众人,缄默不语。
霍飞鸿问她:“李太太,前些日子怎么了?”
其余三人也看着李太太。
李太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阿泰从兜里掏出一枚老怀表,在李太太面前晃了晃:“你看着这个东西,慢慢你会进入睡眠,慢慢的,你会看到你眼前有一片大海,一座长满桃花的山,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李太太此时眼神已经迷离。
霍飞鸿:“你现在告诉我,你有没有杀人?”
李太太:“没有。”
霍飞鸿:“小蝶的那把枪本来在你这里,怎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李太太:“我也不知道。”
霍飞鸿:“既然不是你,那是不是你老公或者你弟弟雇凶杀人?”
李太太轻轻摇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前方:“枪被表妹拿走了,不是我家老爷和弟弟。”说完,身子瘫软,彻底被催眠的睡着了。
小蝶过去摇晃她,发现根本叫不醒。
阿泰解释:“催眠术只能一两分钟奏效,时间一过,人便体力不支昏了过去,不用摇晃她了。”
思宛:“可是,咱们去哪儿找她的表妹?”
小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于这个李太太,我倒是稍微有点了解。李默曾经和我说过,她性格有些偏执,家里的亲戚基本都不走动了,只与一个表妹王可两人走的很是近乎。”
霍飞鸿:“王可?”
小蝶:“嗯,据说是上海一家商行行长的太太。我们现在就去找她问个清楚吧?”
霍飞鸿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今天已经很晚了,我先送你们几个回家,明天一早我们再去也不迟。”
说完,霍飞鸿叫来李家的下人,告诉下人,李太太只是伤心惊觉,扶着她回房休息就好了。为了使下人放心,霍飞鸿特地给下人看了他的警探证件。
出了李家大宅,霍飞鸿本想送他们三人回家。
但阿泰却执意自己叫黄包车送思宛回家。
霍飞鸿见状,只好载着小蝶,送她回家。
等车子走远了。
思宛踢了阿泰一脚:“你搞什么,不让我坐汽车,非让我坐黄包车。”
阿泰疼的直咧嘴:“姑奶奶,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没看飞鸿和小蝶在一起呢,咱们得给人家俩制造在一起的时间和空间。”
说话间,阿泰将自己的胳膊搭在了思宛的肩膀上。
思宛巧妙的躲开了。“我看是你在给自己制造时间和空间吧?”
思宛没理阿泰,自己招手了一辆黄包车,上车后,挥手离去。
阿泰追着跑了几步:“我送你啊。”
“不用啦。”
阿泰实在追不上黄包车夫的脚力,累的停住了,一脸委屈:“这个黄包车师傅也是个没眼力见的,长那么结实,拉着我们俩又怎么了嘛。”
霍飞鸿送小蝶回去的路上。
坐在副驾驶的小蝶靠在椅子上,歪着头看着车窗外,一脸羡慕的表情:“真羡慕他们,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可以活得简简单单,什么都不用想。”
“你也可以啊,想喜欢谁就喜欢谁,这有什么难的?”
小蝶苦笑了下:“你不懂,我身在百乐门,虽然一直洁身自好,但是终究还是被世俗嫌弃,我不想做有钱人的姨太太,也不想被谁藏在小公馆里,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自己的丈夫躲避其他人才能过来看我,我希望我和我未来的丈夫,可以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我不求他大富大贵,但是他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听你说话,见你办事,不像是风月场所的人,你怎么会身在百乐门呢?”
“我虽然不是出身贵族,但也算小康之家,但在我五岁时爸爸生意失败,接着又染了赌博,妈妈抛下我和弟弟,一走了之,爸爸为了赌博,将我卖到了百乐门做舞女,弟弟不知道被他卖到哪里去了。我在百乐门打扫了十二年卫生,十七岁那年,百乐门的老板黄爷见我长得漂亮,吩咐管事的让我开始做舞女,陪客人跳舞,因为我舞跳的好,很快名震上海滩,成了百乐门的台柱子,后来更被封为舞后。”小蝶所说的父母其实是她的养父养母,亲生父母在她不记事时就已经死了。
霍飞鸿不禁唏嘘:“你的经历,倒是很坎坷。”
“是吧,你们这种公子哥,怎么能体会我这些年过得是什么糟心的日子。整夜陪着那些油头满面、浑身铜臭味的男人跳舞,虽然我不陪他们睡觉,但免不了跳舞的时候被他们揩油。”小蝶说到这儿,沉默了片刻,“所以说,有哪个男人这么心大,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搂着跳舞呢?”
霍飞鸿嘬了下:“你这些年赚的钱,不够赎身吗?”
“我爸爸当初为了多卖钱,把我卖的是死契,我这一辈子都会在百乐门。”
霍飞鸿开车的间隙,同情的眼神看了眼身边的小蝶。他在法国留学多年,看到西方的女孩活的洒脱、潇洒,如今再看看小蝶,让他越发心疼。
不一会儿,霍飞鸿开着车子到了小蝶家门口。
车子停稳后,小蝶欲下车,被霍飞鸿拉住了胳膊。
小蝶看着霍飞鸿。
霍飞鸿慌忙缩回了手:“那个,风大,你穿上件外套吧。”说着,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递给了小蝶。
小蝶看着霍飞鸿的外套,愣了几秒。她指了指家门口:“你,要不要进去喝杯咖啡再走?”
霍飞鸿犹豫几秒。“好啊。”
霍飞鸿下车。跟在小蝶身后,回了小蝶家。
两人进门后,小蝶指了指沙发的位置:“你先坐吧,我去泡咖啡。”
霍飞鸿送走过去坐下,打量了下房间内,布置的偏西式,收拾的也还算整洁,虽不及思宛家那么干净,但是也不像她下午说的那么脏乱。
小蝶端着两杯泡好的咖啡过来,放在了桌上,坐在了霍飞鸿的对面。
霍飞鸿很是拘谨的不敢看小蝶。
小蝶倒是一点不害羞,毕竟她在百乐门工作许久,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小蝶见霍飞鸿没喝。“please。”
霍飞鸿吃惊的抬起头看着她:“哦?你会说英语?”
小蝶笑着点头:“嗯,白天起得早的时候我会去百乐门旁边的教堂和修女学英语。”
“真难得。”霍飞鸿喝了口咖啡,“嗯,好香呢,这是什么咖啡?好像之前从来没有喝过。”
“这是我自己调制的,没有名字,你上过大学,可以帮它取一个。”
“那就叫小蝶啊,既然是你发明调制的。”
小蝶听完,“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灯光下,霍飞鸿看着小蝶笑靥如花的样子,竟然看呆住了。
小蝶注意到霍飞鸿看着自己,停住了笑,看着霍飞鸿。
霍飞鸿和小蝶两人深情的看着彼此,屋内的空气顿时凝固,气氛略有暧昧。
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
霍飞鸿咽了口吐沫:“咳咳,那个,我该走了,忙了一天,你也累了,洗了澡早点休息吧。”
小蝶点头:“嗯,你也是。”
霍飞鸿起身出门离去。
小蝶没起身,在霍飞鸿走后,她看着霍飞鸿喝过咖啡的杯子,露出浅笑。
太阳初露,阳台上的花,花瓣上满是露水,花叶随着风吹,轻轻抖动。
霍家的下人们在院子里忙乎着浇花,擦车。
霍飞鸿起床后,没有立即叠被子,而是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走向了窗户处,看着院子内的景象,盘算着今天的安排。“还有六天的时间查出真凶。”
为了查找出李太太表妹的地址,霍飞鸿再次找到了爸爸的万事通朋友。
这次的消息,他们足足等了一天。
等拿到地址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
所以,距离他们调查出真凶,只剩下五天的时间了。
霍飞鸿、小蝶、阿泰、思宛四个人开车来到富商吕聪家。
车子停稳后,四人下车。
霍飞鸿打开手里的纸条又看了一眼,核对了下富商吕聪家的门牌号:“没错,就是他家。”
小蝶上前按门铃:叮咚,叮咚,叮咚。
许久,都没人来开门。
阿泰在一旁嘀咕:“该不会他家穷的,请不起下人吧。”
霍飞鸿推了下门。
门竟然“吱”的一声开了。
四人面面相觑,思宛惊呼:“竟然没锁门?”
霍飞鸿四人蹑手蹑脚的进了院子后,四下张望着。“有人吗?有人在家吗?你好,有人在家吗?”
小蝶走上台阶。清晨的风,将台阶两侧梧桐树上的树叶吹落到台面上,小蝶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好像没有人啊。”思宛跟在小蝶后面,准备上台阶时,被阿泰拽住,她停下脚步看着阿泰。
阿泰解释:“我是担心凶手在房间内暗杀咱们。”
他的说法虽然有点可信度,但是却没能吓倒思宛,思宛挣脱开他的手,继续往房间里走去。
霍飞鸿、小蝶、阿泰、思宛到了吕聪家后,打量着一楼大厅,冷冷清清。客厅处的茶几上放着一本昨天的报纸。餐厅处的餐桌上,放着一盘西餐,面包已经干了。
四人在一楼没发现什么,立刻上了二楼。
在二楼搜寻了一圈后,发现一间屋子上了锁。
霍飞鸿推了推,发现根本推不开。
这时,阿泰、小蝶和思宛也都过了来。
阿泰尝试着推了推,发现推不开,往后退了几步:“飞鸿,你躲开,我把门给撞开。”
霍飞鸿、小蝶和思宛赶忙站在两旁。
阿泰铆足了力气,奔跑了几步,朝着门撞去,只听“咚”的一声,将门给撞开了。阿泰迫不及待的给自己邀功:“飞鸿,还是我力气大吧?晚上你可得带着我去吃我想吃的那家湘菜馆子,我得多点几个大菜。”这时,他方才注意到霍飞鸿、小蝶和思宛的表情。顺着他们的目光,他看向屋内,看见富商吕聪已经死在了椅子上。
这是一间大约三十平米的房间。
为了不破坏现场,霍飞鸿拦着众人:“大家先不要进去,等我一下。”
霍飞鸿快速跑下了楼,在楼下的厨房找了几张烘培东西的白纸,又接了一杯水,匆匆上了楼。
站在门口处的阿泰、小蝶和思宛,见霍飞鸿拿上来的东西,着实愣了一下。
阿泰问他:“飞鸿,你拿这些东西上来干什么?”
“防止我们的鞋底在房间内踩上印记。”
霍飞鸿给他们打了个样,用纸张沾了一点点清水,黏贴在脚上,这样走进房间内,既不会在房间内印上脚印,也不会留下水渍。
四人进入房间后,霍飞鸿仔细检查着各处,推了推窗户,发现房间的门窗都是从里面反锁的。
思宛:“飞鸿,验吗?”
霍飞鸿点头:“恩。”
思宛仔细检验尸体:“根据死者的伤口判断,是死于昨夜的子时,除了太阳穴的枪伤,身上再无其他伤口。”阿泰过来给思宛擦了擦汗。思宛推开他。“别闹,我这工作呢。”
霍飞鸿若有所思的在房间内一边踱步一边说:“整间屋子的门窗都是完好的,而且都是从里面上锁的,基本上可以排除死者是他杀的可能。”
阿泰:“这么有钱还自杀?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霍飞鸿在屋子里转悠着寻找着线索,突然,指着桌子旁画板上挂着的一幅画:“你们看,这是他女儿和孙子吗?”
阿泰“噗嗤”一声乐了:“巧了不是,去年我爸50岁生日的时候啊,就邀请过这位富商吕聪,当时他带了媳妇和儿子,看这画上的女人和小孩,应该就是她们。这女人不就是李太太的表妹王可么。”
思宛过了来,同样一副吃惊的表情:“不会吧,看这女孩的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大。”
阿泰笑说:“还不都是那点钱惹的祸。这女人才二十多岁。”
霍飞鸿盯着画像,皱紧了眉头:“画像上的女人,我好像在哪见过。”
小蝶疑惑:“在哪见过?是不是因为她和李太太是表姐妹,所以你觉得眼熟?”
霍飞鸿没搭话,而是看着女人的画像出神。
阿泰走到霍飞鸿身边,小声提醒:“飞鸿,你是看人家长的漂亮,所以多看两眼,还是真的看出什么端倪来了?我可提醒你,你喜欢的舞后小蝶可就在你身边站着呢。”
霍飞鸿腹语出一句话:“你唠唠叨叨的,跟个管家婆一样,能不能消停会儿。”
阿泰做出了一个手指缝嘴巴的动作:“好好好,我闭嘴。”
阿泰在房间内四处查看的时候,在地上一角,发现一捆皮筋:“这是什么?”
小蝶走过去一看:“这是我们女人平时扎头发的橡皮筋啊。这有什么可稀奇的?”
霍飞鸿也走了过来,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皮筋。
“可是,为什么在现场会有一捆橡皮筋呢?”
阿泰耸耸肩:“是他老婆的呗。”
霍飞鸿摇摇头,感觉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出事的这间房,门窗都是从里面锁上的,如果凶手杀了人,再从门或窗里逃出去,门窗是不可能从里面锁上的,也就是说,如果是他杀,那么凶手杀人后,是怎么从房间出去的呢?不过——”
小蝶:“不过什么?”
“如果凶手是从屋外朝里面开枪,距离不对,因为从死者伤口可以判断出,开枪时枪口和脑袋是紧挨着的。但如果是自杀,那么吕聪用来自杀的那把枪又到哪儿去了?”
说话间,院子里传来门开、走路的声音,霍飞鸿给阿泰使了个眼色,阿泰走到窗户处,看着院子内的景象。“是吕聪的太太和孩子。”
霍飞鸿、小蝶、阿泰和思宛从书房出去,来到一楼。
正好和进来的吕聪太太撞了面。
吕太太很是吃惊:“你们是谁?”
阿泰:“吕太太,您不认识我了,去年在我爸的50岁生日宴上,咱们见过的。”
吕太太愣了几秒:“好像有点印象,你——,怎么会在我家?”
霍飞鸿:“吕太太,我们刚刚只是过来想找您了解点情况,没想到门没锁,我们进来一看,您先生...”
“我老公怎么了?”
四人面面相觑。
吕太太追问:“我老公到底怎么了?”说完,她将孩子留在原地,上了楼。
见她上楼,霍飞鸿嘴角闪现过一丝丝不经意的笑意。
小蝶却有些没看懂,毕竟人家丈夫死了,霍飞鸿在笑什么呢?
吕太太上楼后,在书房看到死去的吕聪,惊得双手捂住了嘴巴,顿时眼泪夺眶而出:“吕聪,吕聪。”
霍飞鸿、小蝶、思宛和阿泰也跟着上了楼,看到眼前的一幕,小男孩也跑了过去,趴在吕聪身边,大声的哭着:“爸爸,爸爸。”
霍飞鸿聚焦似的盯着吕太太看。一旁的阿泰用胳膊肘推了推他:“你差不多行了啊,干什么呢?看见漂亮女孩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不是。我是觉得看她好面熟。”
小蝶冷声:“你是不是看所有漂亮女孩子都面熟?”
思宛过去扶吕太太起来,吕太太紧紧抱着思宛大哭。
霍飞鸿见此一幕,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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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飞鸿进入快速回忆,拼命寻找回忆在哪见过吕太太王可。
学校读书的学生。
河边洗衣服的女人。
马路上匆匆往往的行人。
便利店里遇见的人。
小吃店里遇见的人。
码头上遇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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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飞鸿终于在脑海中搜罗出来,曾经在在渡口见过吕太太王可搂着一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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