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霍飞鸿 第44章 玫瑰的战争（二）

这天一早，霍飞鸿和思宛来到小蝶家。

小蝶开门见是他们两个，颇有些无奈的神情：“难道你们还在怀疑我吗？要不我跟着你们去警局，你们审问清楚好了。”

思宛拉着小蝶进屋：“哎呀，不是怀疑你，今天过来是有事想问你。”

小蝶和思宛坐在了沙发上。霍飞鸿进了屋，将门关上了。

思宛问小蝶：“那只萨摩耶是谁送给你的？”

“你们来，就是问这个啊？”

“嗯。”思宛看着小蝶，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这么简单的事情，打个电话问一句就好了，何必你们俩亲自跑过来呢？”

“除了谁送你的狗狗，你把前因后果也和我们讲一下吧，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霍飞鸿走了过来，靠在了沙发边上的窗户处，想打开窗户抽根烟，但手刚放在把手上，立刻就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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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蝶的回忆中，思宛和霍飞鸿知道了咬死舞女恋儿的这只狗的来历......

大概半年前的一天，从诸暨到上海滩做贸易生意的富商吴老板和朋友一起到百乐门消遣。朋友花重金请百乐门的舞后小蝶和吴老板一起跳舞。吴老板虽然也偶尔到舞厅跳舞、喝酒，但看到当天晚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一身粉色连衣裙、活脱脱电影明星般气质的小蝶时，还是愣住了。小蝶见惯了男人们对她瞠目结舌、叹为观止的样子，所以主动搂着吴老板共舞了一曲。吴老板和小蝶跳舞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小蝶，舞步压根儿就没随着调子一起走动。所以好几次都踩了小蝶的脚，因吴老板是客人，所以小蝶也不好发脾气，只能轻快的躲避着吴老板沉重的步子。

岂料第二天，吴老板再次来到百乐门，只是，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吴老板本想坐在舞池最中央的那张桌子处，但由于没有提前预约，所以只能坐在了稍微偏远一些的位置。

吴老板跟服务员要了便签纸，写下自己的名字，让服务员拿去给小蝶。服务员一脸的为难，不想担了这个差事。吴老板看出服务员的为难，从皮钱夹里掏出五块钱递给了服务员，服务员这才帮忙完成了这个差事。

后台处正在化妆，准备到舞池跳舞的小蝶，收到便签纸，匆匆看了一眼，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每天送花篮、送礼物的男人数不胜数，给她写信、写情书的男人更是数不胜数，所以小蝶在看见便签纸的刹那便断定，这又是一个潜在的“追求者”，所以她将便签纸放在了桌子上，换好了服装后便出去了。

小蝶从后台进入舞池跳舞，立刻引起了全场的轰动。百乐门舞厅房顶处的灯光一直追随着小蝶的身影。

吴老板看见小蝶来到舞池跳舞，赶忙站起身，朝着小蝶走去。没等他走到小蝶身边，发现一个四十多岁的富商已经走到了小蝶身边，搂着小蝶准备跳舞。

乐队见状，奏响舞曲。

霎时间，舞池内的人们随着音乐声跳着交谊舞。

吴老板走到小蝶跟前，很是疑惑的小声问小蝶：“小蝶，我不是给你写了便签纸吗？想邀请你跳舞。”

小蝶看着自己的舞伴，又看了眼吴老板，认出吴老板昨天曾和自己跳舞。“我今天的约已经满了，您要是想跳舞，只能先和经理预约了。”

吴老板有些懊恼：“那我就排在这个先生的后面，您看行吗？”

没等小蝶说话，搂着她跳舞的富商呵斥吴老板：“哪里来的乡下土包子，不知道百乐门的规矩么？滚滚滚。”富商搂着小蝶几个转圈，两人去了一旁跳舞。

吴老板眼馋心热的看着。他扫视着舞厅内的氛围，仿佛大家都在看他，他不好意思的离开舞池，去找当值的大堂经理。

一直站在后方看着舞池内动静的大堂经理虽然没听到他们的谈话，但是已经猜测出个大概了，所以当吴老板走近了大堂经理，大堂经理立刻拉着吴老板到吴老板定的位置坐下。

“经理，我想约小蝶姑娘跳舞。”

“您可能不知道我们百乐门的规矩，小蝶是百乐门的舞后，想和她跳舞的富商巨贾多了去了，所以得提前一周，最少也得提前两三天预约，那也得看看小蝶的档期满不满。因为小蝶啊，每天晚上只跳五首曲子，也就是只能陪五个客人跳舞。”

吴老板有些不解：“那我昨天？”

“因为您朋友提前很多天就预约了，所以才能排上。”

吴老板有些扫兴，看着舞池里翩翩起舞的小蝶，想着自己昨天和小蝶跳舞的样子，告诉经理，立刻预约和小蝶跳舞的时间。

吴老板等了好几天也没等到百乐门的经理给自己打电话，所以只好自己给百乐门打了，结果被大堂经理告知，还得三天的时间。

到了约定跳舞的这天，吴老板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就到了，等着小蝶过来。

晚上九点多，小蝶才过来。

化完妆、换好衣服，到舞池里跳舞。

吴老板排在第二个。等第一个客人跳完后，吴老板立刻给一旁的服务员使了个眼色。

服务员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突然，舞厅内的天花板上洒下数不清的玫瑰花瓣，落在舞池里。两名男服务员推着一个推车，推车上放着一束999朵玫瑰的花束。

突然出现的场景着实令全场人都愣了下。角落里两名舞女看着这么大的架势，犹如吃了柠檬一样酸。

“这也太张扬了吧？毕竟是上班时间，他要是想追小蝶，能不能等咱们下班的时候？”

另一名舞女冷笑：“这些都是小菜，你觉得咱们舞厅怕造势么？越多人喜欢小蝶，说不定咱们百乐门的生意越好。”

“哎～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她自己弄的？”

“我看不像，小蝶那么多追求者，她干嘛自己花钱弄这些。”

服务员们将鲜花推到小蝶身边，告诉小蝶，这是吴老板给她准备的。

小蝶一脸尴尬的看着吴老板。

吴老板走近小蝶，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喜欢吗？”

“我让他们先推去后台吧，毕竟现在大家都在跳舞，这些花摆在这里，大家也没办法跳舞啊。”

吴老板欣然点头：“推下去吧。”

等服务员们将大束的鲜花推下去了，乐队开始奏乐，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们开始拥抱着跳舞。

小蝶和吴老板也随着音乐开始跳舞。

吴老板不敢眨眼睛，每一秒都在看着小蝶。

好不容易挨到了舞曲完毕，小蝶说了声“谢谢”后，返回后台休息。

接下来的一个月，吴老板每天变着花样的给小蝶送礼物。因不知道小蝶家住在哪里，所以吴老板都是将礼物送到百乐门。

时装、香水、化妆品、包包、玫瑰花......一般男人想到的追求女孩子用到的招式，吴老板都用过了。

但这些礼物都被小蝶退了。

吴老板绞尽了脑汁给小蝶送礼物，也不知道谁给他出的主意，让他送女孩子小动物，猫猫或者狗狗之类的。吴老板立刻让助理去办，买一只最可爱的狗狗送给小蝶。

助理转了很多狗市，最终挑选了一只白色毛发的萨摩耶，送到了百乐门。

区别于以往的名贵礼物，小蝶留萨摩耶在百乐门待了五天。但由于实在没精力照顾它，所以拜托百乐门的安保将这只萨摩耶又送回给了吴老板。

久经商场，有一定的身家和地位的吴老板接连在小蝶这里受挫，所以也就不怎么主动送礼物了。也很少到百乐门约小蝶跳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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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将吴老板公司的地址写在纸条上，递给思宛。

思宛和霍飞鸿对视了一眼。

“那我们先走了，如今城里纷传你是凶手，还有和飞鸿的绯闻，我们早点找到凶手，你也能好好的上班，好好的生活。”

小蝶站起身，作出送他们出门的举动。

到门口处时，霍飞鸿定住了脚步。他深情的看着小蝶：“关于报纸上写的事情，你别太往心里去了，如果有人找你的麻烦，随时给我打电话，或者给警局打电话。”

听霍飞鸿这么说，小蝶很是感动，毕竟霍飞鸿的家庭背景，以及霍飞鸿海外留学的经历、目前从事的工作，能够如此爱自己，实属难得。小蝶冲他笑笑：“我没事，这些年在百乐门跳舞，什么样的难听话我没听到过，倒是你，那么好的家庭、那么好的出身，又在警局上班，不要被这些流言蜚语影响了才好。”

霍飞鸿和小蝶对视了片刻，离去。

霍飞鸿和思宛按照小蝶给的地址，找到了吴老板的公司。

助理引着他们到吴老板办公室的时候，吴老板愣了一下：“你们是？”

霍飞鸿掏出自己的警探证件：“我是警探霍飞鸿，这是我们警局的法医思宛。”

吴老板给助理挥挥手：“你先出去吧。”就在助理准备转身出去时，他又叫住助理，“对了，倒两杯茶过来。”

“不必了，谈话为主。”

听霍飞鸿这么说了，吴老板冲助理挥挥手，助理关门出去了。

霍飞鸿和思宛坐在吴老板办公桌旁的椅子上。

“吴老板，您之前给百乐门的舞后小蝶送过一只狗？”

“嗯。”

“那只狗，后来是您在养吗？”

吴老板笑着摇头：“我送出去的礼物，被她退回来了，我哪还有留着的道理，再说了，我做生意，不是在上海，就是在诸暨，要么就是在绍兴，哪里有精力养一只狗狗呢？”见霍飞鸿和思宛疑惑的表情，解释，“关于百乐门的命案，我看了报纸，无论是小蝶，还是那只狗，都跟我毫无关系。”

“那请您最近先不要离开上海，方便我们随时过来问话。”

“好。”

从吴老板处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思宛回了法医室，霍飞鸿回了他的办公室。

霍飞鸿刚进办公室，就被馒头告知，曹局长找他，说是回来后，立刻去曹局长办公室一趟。

霍飞鸿顾不得吃午饭，去了曹局长办公室。

“咚咚咚。”

“进。”

霍飞鸿刚推开门，就被房间里的饭菜香味袭击了味蕾。

“曹局长，您找我？”

曹局长坐在沙发处，朝霍飞鸿摆手，指了指面前桌子上放着的六个菜。“鸿乐门的饭菜，过来一起吃一点。”

霍飞鸿走过去，站在了曹局长对面：“不了，我等下和馒头他们去吃。”

曹局长夹了一片水煮肉片里的肉片放进了嘴里：“案子查的怎么样？”

“上午我和思宛去了送小蝶狗的富商的公司，但他说，那只狗他只是让助理买了送给小蝶，而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曹局长一边吃饭一边和霍飞鸿说话。“所以说，那只狗是小蝶养的，别人都没接触过了？”

“几个月前，小蝶就把狗还回去了。”

曹局长冷笑两声：“这都是小蝶的一面之词。”

“我和思宛在小蝶家里没发现一根狗毛，之前吴老板送了狗，她也只是养在百乐门，养了五天就还回去了。”

曹局长觉得小蝶可疑。可疑的点在于，小蝶如果不喜欢那只狗，完全可以当面拒收，就算当时不在，第二天也可以拜托百乐门的安保送回去。为什么要养了五天？还是说在这五天里，小蝶发现了狗狗性子烈，喜欢咬人，她佯装送回去，实际上养在了某个地方。只为了以后报复她想报复的人？

曹局长知道霍飞鸿和小蝶的关系，所以提出将这个案子暂时交给冯宝去查。

“局长，我不会徇私的，请您相信我。”

“飞鸿啊，我是相信你，可你终究是个普通人，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是人都会有感情，都会因感情做出感性的事情。昨天的报纸我也看了，这样，你暂时先忙点别的，这件案子让冯宝调查调查，如果他查不出什么，你再调查也不晚啊，是不是。”

见曹局长这么坚持，霍飞鸿也不好再说什么。

冯宝和霍飞鸿积怨很深，此次得到曹局长的赏识，调查百乐门的案件，准备公报私仇。

思宛听说曹局长暂时不让霍飞鸿追查百乐门的案子了，所以请示了曹局长，自己不会配合冯宝查案，如果是霍飞鸿，她会很乐意一起查案。

这个话，如果是其他法医和曹局长说，以曹局长的脾气，肯定会立刻让这人滚出警察局，但是思宛这个来了警局之后，不断和霍飞鸿搭档破奇案的人来和他说，曹局长也能理解思宛的心态，所以也就允许了。

从曹局长办公室回到法医室，刚进门，就听到电话铃声。

思宛赶忙跑过去接，原想着不是霍飞鸿就是小蝶找自己说案子的事情，没想到是阿泰。

“你回来了？”

“嗯，一个小时前才到的码头，刚到家就想起给你打电话了。”

“你之前不是说要去半个月么？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怎么？我回来早了你不高兴了？”

“没有。”

阿泰听出思宛的语气有些落寞，赶忙问出了什么事。

思宛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悉数告诉给了阿泰。

阿泰听完，沉默了片刻。

“怎么了？”

“没什么。”说着，阿泰挂断了电话。

思宛挂了电话，开始忙着研究恋儿尸体上可能查找出来的线索。

大约一个小时后，阿泰风风火火的出现在了警局，他没去思宛的法医室，先来了霍飞鸿的办公室。

吃过午饭，霍飞鸿打发了馒头和花卷去办事，此刻办公室里只有他自己。前两日没怎么好好休息，他将脚搭在桌子上，身上盖着自己的驼色风衣，正在休息。阿泰推门进来，他瞥了一眼：“阿泰，你回来了？”

“嗯。”阿泰走近了霍飞鸿，看着他。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小时前。”

“刚回来就来警局了？你还是先回家休息休息吧。”

“飞鸿，我听说了这几天的事情，那个案子是你的，怎么能给冯宝呢？”

霍飞鸿眼睛有些发涩，撂下脚，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捏了捏双眉中间的位置。“都是警局的案子，什么你的我的，只要能把案子破了，无论谁破，都一样。”

阿泰见霍飞鸿这么说，气坏了，坐在了他对面。“一样个屁，你看看冯宝那个熊样，如果不是他爸爸经常给曹局长送小黄鱼，你以为他能拿到那么多案子？多少次了，每次案子快破了，曹局长就让你把案子让出来，我都气不过了。”

霍飞鸿看阿泰气的呼呼的，只好忍着心里的委屈先安慰阿泰。

下午阿泰去男厕所的时候，偷听到一个重磅消息。

晚上冯宝请警局的几个警探在华贸大饭店吃饭。

所以下班后，阿泰将车子开出大院，停在了门口对面的位置。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冯宝开着他的车子，带着平时跟他关系很好的三个警探，从院子里驶了出来。

阿泰赶忙打着火，开车跟在他们后面。

到了饭店，阿泰故意将帽檐压低，和服务员定了冯宝隔壁包间。

冯宝一时高兴，贪杯喝多了酒，酒后大声说话，想破了这个案子，给霍飞鸿难堪，还要顶替霍飞鸿神探的名号。

听着冯宝如此吹牛说大话，阿泰鄙夷不屑。“飞鸿办案是为了抓到凶手，实现理想抱负，不是为了钱，更不是为了名。岂是你这个小人可以比肩的。”

当天晚上，冯宝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喝的酩酊大醉。

他如今自己住在一栋租来的公寓里，每层有十来户人家。

阿泰在楼下的车子里，吸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直到看着手表上的时间是十二点了，阿泰这才下了车子。低头看着路边有没有趁手的石头。刚才冯宝上楼的时候他看了眼冯宝开灯的房间，记住了楼层和哪扇窗户。

找到了石头，阿泰朝着冯宝所住的房间砸去。只听“嘭”的一声，阿泰砸破了冯宝房子的玻璃。

阿泰看着窗户的大窟窿，笑了笑，开车离去。

第二天一早，阿泰哼着曲来到警局上班的时候，果然听说昨晚冯宝喝酒后中了风，现在说话流口水，而且嘴歪眼斜，要在医院休养一阵子，怕是不能查案了。

阿泰推门进霍飞鸿的办公室，发现霍飞鸿并不在。

馒头和花卷正在整理文件。

“飞鸿呢？”

馒头抬头见是阿泰：“曹局长的秘书刚刚把头儿叫走。”

“哦。”阿泰已经想到了因为什么。

花卷抬头看了眼馒头：“冯宝这也算是报应吧？”

“昨天还想拉拢咱俩，他家就算没有镜子，也不知道撒泡尿照一照自己么？”

“他要是有这个自知之明，就不会一次又一次的从头儿手里抢活儿了。”

阿泰听到冯宝昨天拉拢馒头和花卷给他办事，瞬间昨天砸他家玻璃的愧疚感没有了。

曹局长叫霍飞鸿到他办公室，除了让霍飞鸿继续调查百乐门的案件，还有一件事。他佯装好人，说是不想埋没霍飞鸿的破案能力，自己力排众议、顶住压力，才将案子再次交到霍飞鸿的手上。

霍飞鸿听到了一些关于冯宝中风的事情，所以知道曹局长将案子交给自己处理也是顺手推舟，说难听点就是纵观所有警探，只有自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破获这个案子。

曹局长见霍飞鸿不说话，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飞鸿啊，你看我将案子再次给到你了，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啊？”

霍飞鸿知道曹局长看不上自己给的小恩小惠，难不成曹局长想要美女？自己认识的最美的女人就是小蝶了，难道？

正想着，曹局长笑着继续说：“我想在霍家码头安排一个我家的亲戚，这个亲戚啊，是我妻子的堂弟。”

霍飞鸿见曹局长不是打小蝶的主意，立刻答应了：“我答应您，这事我去办。”

“哦？那好啊。”

霍飞鸿从曹局长办公室出来，脸上的笑立刻消失不见了。他才不信曹局长安排进码头的人是他家的亲戚，十有**是曹局长的内线，想以后吞并霍家的生意。霍飞鸿知道凭借一两个虾兵蟹将根本不会动摇霍家的生意，所以由的他去吧，现在最关键的是破获百乐门的案件，洗清小蝶身上的嫌疑。

霍飞鸿回家后，避开母亲，特地将管家叫到书房，和管家说起曹局长“安排”的事情。

管家颇为担心。

“你是担心霍家产业不保？”

“少爷聪明，我正是担心这个，如今老爷不知所踪，您作为老爷唯一的儿子，可得守护好这个家啊。”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管家听霍飞鸿这么说，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曹局长的人安排在码头哪个职位，麻烦管家斟酌下，既让他多赚些钱，又不能让他接触航运单、报价单这些。还有咱们霍家的进货渠道，销售渠道。”

“少爷您放心，我一定安排的妥当。”

思宛从阿泰处得知，霍飞鸿为了查获百乐门的案子，竟然给曹局长的“亲戚”安排进了霍家码头。知道霍飞鸿这么做，一定是为了小蝶。她不忍看着两个相爱的人互相折磨，所以她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小蝶。

“不行，我要立刻去告诉小蝶，让她知道飞鸿为了她做了这么多。”

“我陪你一起。”

小蝶听思宛说了霍飞鸿对自己的付出，感动不已，只是，她如今仍旧在亲情和爱情之间犹豫不决。

阿泰知道小蝶仍然相信梦中的景象是真实发生的，发誓要帮小蝶查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