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霍飞鸿 第32章 家族的秘密（二）

小蝶被困在霍家地下室一天一宿没睡，霍飞鸿将她救出来后，立刻送她回了家。

因霍飞鸿还要追查奶娘之死，所以给小蝶做好了晚饭后便离开了。

傍晚时分，小蝶吃了饭、洗漱完，准备早早休息，但想想在霍家发生的事情，不禁心惊胆战，她走到门口处将门反锁，而后进了卧室，将卧室的门也反锁了。

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小蝶昏昏沉沉的睡去。她眼皮抖动的厉害，似乎在做噩梦一般。

门外传来轻微的撬门声音，“嘣”的一声轻响，一个穿着黑皮鞋、穿着黑风衣的人小心翼翼的推门进了来，由于屋内没开灯，根本看不清脸。他走到小蝶的床前，背对着窗户，从风衣里掏出一支怀表，拎着怀表的链条轻轻摇曳着。

这时，窗户处闪过一道白光，似是朝阳升起，似是街道上的汽车经过，小蝶睁开眼看了眼窗外，只觉得头痛欲裂，很多尘封的记忆似乎一下子被开启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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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的爸爸霍老爷经营着上海滩的洋行和船运生意。

霍夫人自生下小蝶后，身体很是孱弱，需要经常服药。

霍家大宅的下人足足有上百人之多。

霍老爷平时多在洋行或者码头看管生意，而霍夫人则多在家里料理家事。

霍老爷想着霍夫人身体弱，所以打算提拔一个得力的管家帮忙照顾家里的事情。

这些年，家里的长工霍云天对霍老爷忠心耿耿，最让霍老爷感动的是，霍夫人生孩子那天难产，下着大雨，产婆一直没到，霍云天跑了很多地方请产婆到霍家，帮霍夫人保住了性命，并平安生下了孩子。

想到这儿，霍老爷立刻找到霍云天，问霍云天可否愿意当霍府的管家？

霍云天起初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当然愿意，只要老爷信任我，我一定会全心全力保护霍家的财产。”

此后的两年时间里，霍云天对霍家尽心尽力，深得霍老爷和霍夫人的信任。

这天晚上，一帮黑衣人手里拿着刀，摸黑儿进了霍老爷和霍夫人的房间。

窗外闪着惊雷，每一道闪电都能将屋子照亮。

其中一名黑衣人踢倒了凳子。

顿时，惊醒了睡梦中的霍老爷。霍老爷借着闪电的光亮看清来了几个不速之客，赶忙大喊：“有刺客！”

霍夫人也从睡梦中惊醒，见状，大叫：“救命啊。”

黑衣人冲向床边，手起刀落，一刀解决了霍老爷，一刀解决了霍夫人。

黑衣人确定他二人断了气之后，仔细搜索着床上，嘴里喃喃自语着：“那个小崽子怎么不在床上？”

原来，今晚上小蝶一直哭闹不止，霍夫人将小蝶交给了奶娘，让奶娘带着小蝶睡。

听到动静的下人们，纷纷从下人房里出来，手里或是拿着棍子，或是拿着刀，准备和歹徒拼命，保护霍老爷和霍夫人。

黑衣人从霍老爷和霍夫人的房间出来时，迎面遇见这些下人，双方都定住了脚步看着对方。

黑衣人手里的刀还在滴答着鲜血。

道道惊雷划破天空，似乎也在宣告着今天晚上霍家大宅正在发生大事。

下人们看着黑衣人们狰狞的面目，将手里的棍子握的更紧了，却没一个人敢上前。

这时，管家霍云天从后面冲出来，手持木棍和黑衣人厮杀。

下人们见状，这才纷纷上前帮忙。

黑衣人持刀和霍府的下人们厮杀，将冲在最前面的霍云天划破了手臂。

霍云天给黑衣人们使了下眼色。

黑衣人们手持砍刀砍出一条血路，从大门逃走了。

下人们见黑衣人们逃走了，手持棍棒想追出去，却被霍云天拦住了：“由着他们去吧，我们还是先去屋子里看看老爷和夫人吧。”

下人们这才一窝蜂的冲进了霍老爷和霍夫人的房间。

霍老爷和霍夫人惨死在床上，血流了一地。

下人们看见惨状，哭着大喊：“老爷，夫人！”

霍云天走了过去，探了探霍老爷和霍夫人的鼻息：“夫人已经死了，老爷还有一口气。”

霍老爷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伸手拉住霍云天的手：“霍管家，以后这个家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帮我看管好霍家的财产。”说完，霍老爷就断了气。

霍云天哭的泣不成声：“老爷，老爷，老爷。”

长工阿明哭泣着问霍云天：“霍管家，小姐也死了？”

霍云天看到床上没有小蝶，遂摇摇头：“小姐不在。”

下人们面面相觑。

听到动静的奶娘从门外进来，看见眼前的惨状，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老爷，夫人。”

下人们议论：“小姐为什么会不见了呢？会不会被刚才那帮人给掳走了？”

“可是，刚才没看见他们抱着孩子啊。”

“那小姐去哪了。”

奶娘抹了下眼泪，告诉众人：“小姐今天一直啼哭不止，夫人让我带着小姐睡，所以小姐在我房间里呢。”

众人闻听小蝶没死，这才放心了。

霍云天见小蝶没被黑衣人杀死，又心生一计。他在奶娘和小蝶所吃的饭菜里下毒，想毒死小蝶和奶娘。

幸好自从黑衣人夜闯霍家大宅杀死霍老爷和霍夫人之后，奶娘就多了个心眼，每顿饭吃饭前，她都会用银针测试下饭菜。

下人将饭菜端来她们房间后，奶娘打发走了下人，用银针试了下饭菜，结果银针变黑。

奶娘赶忙回到屋子，抱起小蝶，从后门离开了霍家。

霍云天宣布小蝶被奶娘害死的消息，而后顺理成章的接手了霍家的所有产业，厚待霍家的所有下人，以此邀买人心。

奶娘抚养小蝶至五六岁时，病死了。

小蝶被邻居抚养长大后，又将她签给了百乐门当舞女。

霍飞鸿那天带着小蝶到霍家大宅，霍云天看到小蝶佩戴的玉佩，认出是霍老爷的女儿所佩戴，得知小蝶的名字后，更加确定了小蝶就是当年的小姐。

所以到了晚上，霍云天先用迷香迷倒了小蝶，然后将她背到了地下室关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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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阳光渗落进屋子里，小蝶觉得有些刺眼，睁开眼来看，透过窗帘依稀可以看见大好的阳光。

她坐起身子，拉开窗帘，只见已经是早上了。

小蝶眨巴着眼睛回忆着昨晚所做的梦：“为什么会那么的真实？难道，都是刻在我脑海深处的记忆么？”

霍飞鸿清早起来，没顾上在家吃早饭就出了门。

他开车去了小蝶平日里爱吃的那家包子铺，买了些包子和小菜，来看小蝶。

“咚咚咚”几声门响后。

小蝶来开门。

霍飞鸿将买来的早餐拎到小蝶面前：“喏，刚刚去给你买的，还热乎着呢。”

小蝶让开门口的位置，进了门。

霍飞鸿看出小蝶神色有些不对，也跟着进了门，将门关了上。

“你怎么了？”

小蝶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霍飞鸿将早餐放在茶几上，坐在了小蝶的对面，“嗯？出什么事了？还是昨晚没睡好？”

“我们分手吧。”

“分手？”

“嗯。”

“可是，我们才恋爱了三天啊。”

“我已经决定了。”

霍飞鸿看着小蝶阴森森的脸，想着定是爸爸无端将小蝶关押在地下室，她才会和自己分手。

而小蝶此刻心里却在盘算着：既然自己想起了曾经的事情，就该为爸妈报仇，除了不能跟仇人的儿子霍飞鸿谈恋爱，而且还要找到证据，质问霍云天当初为何要害死她爸妈。

被分手的霍飞鸿，犹如哑巴吃黄连，虽然想为自己、为爸爸辩解几句，但他也知道，小蝶是个理性、有主意的女人，既然她已经决定分手了，怕是很难再挽回了。

难过了一整天，霍飞鸿晚上的时候去了百乐门。

百乐门内，灯红酒绿，台上歌女在唱歌，舞女在伴舞。台下的舞池里，客人们随着音乐在跳舞。

霍飞鸿来到吧台处坐下，被服务员认了出来。

“霍警探，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霍飞鸿笑笑：“给我来一杯威士忌。”

“您稍等。”服务员找出威士忌酒瓶，倒出一杯酒，自吧台上递给霍飞鸿。

霍飞鸿接过，喝了一口。他环视着百乐门舞厅，寻找着小蝶的身影，好一会儿，才看见穿着粉色连衣裙、白色貂绒披肩的小蝶来到舞池里。

一个四十多岁的富商从贵宾区站起身，朝着小蝶走了过去。

小蝶喜笑颜开的挽着客人跳舞。

霍飞鸿看着他们热舞的样子，又喝了一口酒。

服务员见状，小声提醒：“霍警探，这酒有点烈，您慢点喝。”

小蝶余光看见了霍飞鸿，她故意和富商举止亲昵，将手搭在了富商的耳朵处。

富商也是个顺竿子爬坡的，见小蝶对自己举止亲昵，他搂着小蝶的腰，两人的脸就快贴上了。每次随着音乐的摆动，都会趁机揩油。

霍飞鸿又喝了一口酒。

一曲完毕，又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富商，和小蝶共舞。

小蝶今晚一直笑脸迎人，比之前热情不少。

百乐门的管事的也看出了小蝶和平时不一样，只是，他心里疑惑的是，前些天小蝶找到他想辞职，想和男朋友好好过日子，怎么才几日的功夫，小蝶竟然可以“笑脸迎人”了？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霍飞鸿喝掉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留下两块钱在吧台上，心痛离去。他不忍再看到小蝶和其他男人亲昵跳舞。

小蝶目视着霍飞鸿离开，立刻佯装成崴脚的样子。“哎呀。”

富商赶忙扶着小蝶到一旁坐下，贴心的蹲下给小蝶捏脚：“我帮你捏捏吧。”

小蝶躲了一下：“不，不用了，我去后台涂点药。陈老板，我先走了。”

小蝶慌慌张张的起身，回了后台。

富商有些落寞：“可是舞还没跳完呢。”

管事的看出了猫腻，无奈的叹了口气：“霍警探刚走，小蝶就变了脸，难道小蝶是演戏给霍警探看呢？”

阿泰和思宛听说了小蝶和霍飞鸿分手的消息，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毕竟他俩才恋爱了三天。

一早，阿泰开了车接了思宛，去了霍飞鸿家，接上霍飞鸿，三人去了小蝶家。

去的路上，阿泰一边开车一边问坐在副驾驶的霍飞鸿：“飞鸿，你和小蝶究竟怎么回事？怎么才好了三天就分手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分手是她提出来的，估计是因为我爸爸将她关押在地下室里吧。哎，我也问过我爸爸为什么要那样，可他就是不说。”

坐在后排座的思宛叹了口气：“你家奶娘被刺杀的事情，凶手还没有线索，会不会也和你爸爸有关系？”

霍飞鸿没说话，看着车窗外，手在下巴处摩挲了下。

阿泰余光看见了，小心翼翼的开车。

等到了小蝶家楼下，阿泰将车子停稳，回头和思宛说：“你陪飞鸿上去吧，我在车上等着你们。”

“好。”

霍飞鸿有些推脱：“我也在车里等着吧。”

“就我一个人上去？”思宛凑近了他俩，有些不解。

阿泰开了车门：“那我陪着你上去，飞鸿，你留下看车。”

说完，阿泰下车，和思宛上楼找小蝶。

小蝶开门见阿泰和思宛来找自己，“你们怎么来了？来，进来坐。”

思宛说道：“我们不进去坐了。昨晚我不是给你打电话，约你去郊游，你换了衣服下楼吧。”

小蝶看了眼阿泰：“咱们三？”

阿泰解释：“还有飞鸿。”

小蝶瞬间变了脸色：“我有事不去了，等下还得去百乐门呢。你们玩的开心点。”

思宛和阿泰对视了一眼，知道小蝶在搪塞他们，也就没再多说些什么。

晚上的时候，霍飞鸿、阿泰和思宛到百乐门消遣。

其实是阿泰和思宛陪着霍飞鸿到百乐门远远的看看小蝶。

结果他们刚到，就看见小蝶被一个长相油腻的男富商在纠缠。

男富商左手拉着小蝶的手，右手端着酒杯：“小蝶，这半年我给你送了一百个花篮捧你的场，你怎么也得陪我喝一杯吧？”

小蝶看向其他桌子上的酒杯：“如果非得喝，我用其他客人的酒喝可以吗？”

富商将酒杯摔在了地上，狠狠的抽了小蝶一个耳光：“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捧你的场算是看得起你，你居然不肯陪我喝酒。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陈大刀是谁，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管事的过来拉架：“陈老板，您这是干嘛。消消气。”

小蝶辩解：“我不是不喝酒，是想用一旁桌子上的酒和他喝。”

管事的听出小蝶的意思，看来，陈老板在酒里下了“药”了。

陈老板却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找茬儿：“你瞧不起我就是瞧不起我，找什么理由这个那个的。来，喝酒。”

小蝶不敢接陈老板的酒杯，很是为难的样子看着管事的。

管事的不敢惹客人，有些为难。

这时，霍飞鸿走了过来，接过陈老板手中的酒杯：“人家都说不喝了，您又为什么强人所难呢？”

陈老板一拳打在霍飞鸿的脸上：“你又是谁？敢管老子。”

霍飞鸿本就压抑着怒火，被陈老板揍了一拳，他起身后，抹了下嘴角，看着血渍，越发火气大了，狠狠的揍了陈老板一拳。

霎时间，陈老板和霍飞鸿扭打在了一起。

小蝶见状，在一旁大喊：“别打啦。”

阿泰和思宛也跑了过来。

周围的客人和舞女们也纷纷停下跳舞，看着他们。

管事的招手远处的安保人员。

安保人员过来后，拉开了霍飞鸿和陈老板。

霍飞鸿和陈老板的脸上都挂了彩。

霍飞鸿看了眼小蝶，匆匆离去。

阿泰跟了出去。

思宛跟着小蝶回了化妆间。

此时的化妆间里，只有几个歌女在换装。

小蝶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思宛走到她身边坐下。

小蝶有些愧疚的叹了口气：“今天这事都怪我，我要是喝了，他俩就不会打架了。”

“你之所以不喝陈老板的酒，是因为他在酒里放了东西？”

“连你也看出来了？”

思宛嫣然一笑：“你别忘了，我可是医生。”

小蝶有点担心霍飞鸿，但想着他俩已经分手，自己也不好太过于关心霍飞鸿。

“小蝶，我能问你，你为什么和飞鸿分手么？难道果真是因为他爸爸没原因的将你关押在地下室？”

小蝶沉默许久才说：“其中缘由，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

陈老板听舞厅的人说了霍飞鸿的警探身份，计上眉梢。

果然，第二天早上霍飞鸿到警局上班时，还没走到自己办公室，就被曹局长的秘书叫去了曹局长的办公室。

霍飞鸿敲门进去后，曹局长招手让他过去。

霍飞鸿走到曹局长的办公桌前，垂手而立，犹如一个犯了错事的孩子。

“把头抬起来我看看。”

霍飞鸿抬起头，脸上的伤痕依稀可见。

“你这休息了一周，怎么将自己休息的满脸伤？”

霍飞鸿知道，曹局长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索性就跟曹局长和盘托出了昨晚的事情。

曹局长闻言叹气：“你们年轻人谈恋爱，爱的死去活来的，我能理解，但是你得切记，你是警探，怎么能随意打老百姓呢？”

“是他先对我动的手。”

“舞厅里有不少人知道你是警探身份，你为了一个舞女和人打架，对咱们警察厅的名誉有损。”

“我以后会注意的。”

“飞鸿啊，我是看在你的破案率全局第一的份儿上，才不惩罚你，希望你以后行事千万要小心，身为警探，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警探。”

“我知道了，曹局长。”

霍飞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找出一个小镜子，看着伤口。

这时，门突然开了。

霍飞鸿看向门口：“阿泰？你怎么来了？”

“我，我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霍飞鸿撂下手里的镜子：“咱们兄弟二十年，我对你是最了解的，你是来找思宛的吧？”

阿泰有些不好意思了：“飞鸿，你这不光看犯人一看一个准，就连洞察别人的心思也这么厉害。”

霍飞鸿冷笑两声：“甭给我戴高帽，你想去找思宛，直接去她办公室就好了，干嘛来我这溜达一圈？”

阿泰走到霍飞鸿办公桌处：“我刚才去了，她同事说，曹曦约了她吃午饭。”

“哦，不过，他俩就是吃个饭，怎么？你心里难受？”

“难受，我想让曹曦知道，思宛是我的。”

“你怎么想就怎么去做，如果思宛不反对，就说明思宛心里有你，如果她反对，说明你和曹曦，她都不喜欢。”

阿泰觉得霍飞鸿说的也有道理，所以匆匆离去。

阿泰来到曹曦约着思宛吃饭的餐厅。

径直走到了他们的桌前，坐在了思宛的身边。

曹曦吃惊的看着阿泰：“你是阿泰？霍飞鸿的朋友？”

“也是思宛的师兄，自幼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曹曦恍然大悟：“哦，那...一起吃点吧。”他招手服务员，“服务员，再来一副碗筷。”

“不用了，我找思宛有事。”

思宛看着阿泰：“什么事？”

“不好在这说。”

思宛以为是小蝶或者霍飞鸿的事情，所以有些抱歉的语气和曹曦说：“那我，先走了？”

“饭还没吃呢。”

“以后肯定有机会的。”

思宛没等曹曦再说话，和阿泰离开了。

思宛和阿泰出了饭店门口，思宛停住了脚步：“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我，我，我。”

“你什么？说啊？”

“我其实没事，就是听说曹曦约你，我心里不舒服，所以来看看。”

思宛看着阿泰吃醋的样子，觉得好气又好笑。

数个月前，阿泰借着同学聚会，曾经安排思宛和他爸爸见过一面。当时阿泰爸爸对思宛的外貌、学历、家境都很满意，只是，当阿泰爸爸得知思宛毕业后在警察局当法医，很是不满意。思宛也解释了，只是临时帮霍飞鸿，至于以后留在警察局，还是自己开诊所，还是得看自己的规划。阿泰爸爸表示，以后嫁到他家，工作必须得体面，否则婚事无从谈起。这不禁让还未彻底跟阿泰确定关系的思宛觉得莫名的上火，所以匆匆逃离了那次见面。

此刻，思宛看着阿泰，想着他爸爸对自己工作的态度。“阿泰，横在我们之间的障碍，是你不能摆平爱人和亲人之间的平衡关系。责任不在我，不在你爸爸。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婚姻一定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阿泰眼神有些落寞。思宛和爸爸，他都搞不定。

曹局长得知曹曦最近频频约思宛吃饭，猜测出儿子是想恋爱、结婚了，但儿媳妇绝不能是局里的法医，所以给曹曦安排了相亲，对方女孩是上海市盐商吴老板的女儿。

曹曦在去相亲的路上，临时逃脱，开着车子去找思宛。

由于不知道思宛家具体在哪一家，只知道楼栋，所以曹曦只能在楼下大喊：“思宛，思宛。”

听到声音，思宛打开窗子，见是曹曦。

不多会儿，思宛从楼上下来了。

曹曦兴奋的走了过去。

思宛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爸爸今天给我安排了相亲，可是，我不想去，我只想见你。”

思宛有些为难的样子。

曹曦看着她。

半晌，思宛才说：“曹曦，我把你当朋友，但是，只是朋友的感觉，不会是男朋友。”

曹曦神情落寞，但还是努力挤笑：“也好，朋友也好。”

“我还有事，我先上楼了。”思宛不想和他多待，匆匆上楼。

曹曦在楼下站了一会儿。

远处，小蝶穿着一身蓝色的连衣裙走了过来。

曹曦的目光瞬间就被小蝶吸引了。

等小蝶走到楼下时，发现曹曦一直看着自己，但没和他说话，上了楼。

曹曦转身看着小蝶进了楼门口，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女孩长的真漂亮，之前以为思宛已经很漂亮了，没想到清纯的美女在妩媚性感的美女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