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疾患 第8章 父母

傍晚的时候，季白又一次从睡梦中惊醒，又是和之前一样的梦，但是她醒来之后梦中内容褪去地非常快。最近想不起来的时候有点多，而且感觉药吃了之后经常会昏睡过去又突然惊醒。

“是不是最近情况不对，要么找赵医生再换点药开吧。”季白从在床上喃喃道。突然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来电她显示公安系统电话。

接到通知的季白很快到了公安局，由于到的时候孟柏他们还在审讯室内，所以老刘接待了她。

“季女士，您在这边等一下，我给您倒杯水。” 老刘将季白安置在了审讯室附近的长椅上等待，并给她倒了一杯水。

“不用叫我季女士，谢谢您给的水。”季白小口喝着杯子里的水，心里想着自己也没这么老吧。

她来时间还比较早，所以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一杯水很快就喝完了，附近没有垃圾桶，她只好攥在手里，老刘见状主动取走了杯子作势要去丢。

“刘警官，我去就行了。”

“不用不用，我来就好了……”

正在两人互相客气的时候，审讯室的门开了，一对前夫妻竟然正好同时结束了询问。在走廊里两人就互相忍不住了。

从两人开始吵架的时候，季白就被他们的动静吸引了，她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场景，耳朵突然嗡的一声开始耳鸣，耳边的声音换了一种声线。

“该死的女人，你把奸夫藏在哪里了？你这样的垃圾也配和我提离婚……”记忆中爸爸的声音和此刻两人的争吵声交织在了一起。

恍惚间季白看到了那个男人抓住了女人的头发，右手挥动起来。

“不要……不要……不要打妈妈……”季白浑身僵硬，手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她的声音太低了，以至于没有人听得见她此刻的恐惧。

幸好，这里是公安局，男人的右手第一时间被孟柏拉住了。

季丽檬的母亲姜欣趁着男人的双手现在都没空，伸出手在男人脸上狠狠抓了几下，男人的脸上瞬间立刻起了好几条红痕，有的地方甚至渗出了血珠，看起来甚是煞人。

男人吃痛，立刻放开头发摸自己被抓的地方，感受到脸上的湿润，手上沾下来的液体鲜红，立刻勃然大怒。

“疯女人，你怎么敢对我的脸动手，我以前真是瞎了眼，和你有过一段。我呸，还是律师呢，疯人院就该早早把你抓进去，也免得我女儿这么早死掉。我可怜的闺女，肯定是你这个老变态克的，怎么不是你死。”他一边吼一边试图冲破孟柏和老刘的封锁对姜欣进行拳打脚踢，两个人甚至有点抱不住。

另一边姜欣脱离控制之后也是气喘吁吁，两只眼睛狠狠盯着男人。

“季狗，你死我都不会死，老天要是有眼也是先劈你这种出轨的垃圾身上。你还好意思提女儿，呸，你不配。这么多年一次也没来看过，你以为我不知道，哪怕女儿生日出现一次呢。我还说是你克的呢，你这种狗东西做这么多恶，怎么会是我女儿替你受罪。你等着吧，你这种人渣肯定会遭报应的……”她边说还试图给男人脸上再来上几下，只是被张靖玉从背后抱住了。

两人都被控制住了，但是腿还是试图在互相踢，几度差点给他们挣脱束缚。警局里面的其他警员也来帮忙，好不容易让他们冷静下来，分别走出去。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人身上，没人注意角落里面的季白，她整个人蹲在地上，不停地颤抖。老刘发现她不对劲，立刻将她扶起来坐到旁边椅子上，并再次给她递上一杯热水。

“怎么了？”

季白紧紧地抓住老刘的手，手指用力，捏的手指都开始泛白。他已经觉得有点痛了，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慢慢地用手拍着她的后背，好一会儿后，她终于缓了过来。

“谢谢刘警官，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而已。”季白脸上扯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先看看前面有没有我需要帮忙的地方，待会儿会有其他警官叫你进去的，不要随便乱走哦。”

“嗯，好的，刘警官，我知道了，我会在这等着的。”

老刘走了，带着之前那个纸杯，直接送到了物证鉴定中心。

“你好，这是红柳小区那个案子相关人员用过的纸杯，麻烦你先提取一下DNA，标记为季白。待会儿可能还会有几个送过来，到时候也麻烦了，谢谢！” 老刘对着鉴定中心的同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