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之魂 第15章 初遇赛格哈特

三日后，悬空城西北角。

约好再次探险的三人还是一无所获。痛苦的雷伽将臂铠重重砸在斑驳的墙壁上，蛛网状的裂纹突然泛起幽蓝光芒。整座悬空城开始震颤，砖石如同活物般重新排列组合，在三人面前展开一条盘旋向上的光之阶梯。

"这……这是……"布克的黑月刀差点脱手。阶梯尽头漂浮着由雷光编织的巨门，门扉上巴卡尔的龙形徽记若隐若现。

艾肆的手炮突然发出蜂鸣，凯丽改造的能量探测器疯狂跳动。"有高纯度泰拉石反应！"他话音未落，十二道金色锁链从虚空刺出，将三人拽入能量漩涡。

当视线恢复时，他们正站在由液态光构成的大殿中。光之城主赛格哈特悬浮在王座上方，由纯粹能量构成的身躯流淌着巴卡尔的气息。他抬起右手，整个空间的光线瞬间凝聚成百万柄雷光长矛。

液态光构成的大殿展开时，艾肆的手炮因能量过载竟然失去了反应。他望着赛格哈特能量体流动的纹路，突然发现其中的引擎竟与他在天界时看到的动力核心惊人相似。这是他下界到阿拉德大陆五年来第一次，他真切感受到故乡的气息，却在一瞬间被雷光长矛刺吓得连忙躲避。

布克的暗属性力量在赛格哈特现身时突然失控，布克的鬼手也不受控制地膨胀。他惊恐地看着黑月短剑被镀上诡异的金边，他害怕的嘶吼，劈出的暗月斩也偏离了轨迹。

赛格哈特抬手凝聚雷光长矛的瞬间，雷伽全身汗毛倒竖——这竟与他在虚祖禁地遭遇的雷龙威压如出一辙。但肌肉记忆快过恐惧，他踩着布克失控的剑气跃起，左腿裹挟着电光踢向城主面门。

"一群蝼蚁。"赛格哈特的声音带着机械般的冰冷，长矛如暴雨倾泻。布克的暗月斩刚形成护盾就被洞穿，雷伽翻滚着躲到艾肆的重火力掩护后，大理石地面在光矛轰击下熔化成赤红岩浆。

艾肆的加农炮在赛格哈特胸前炸开绚丽火花，却连能量涟漪都未能激起。"没用的。"光之城主挥动披风，三人脚下的地面突然化作光之沼泽。布克的鬼影步在粘稠能量中变得迟缓，雷伽的旋风腿踢中屏障的瞬间，反冲力让他右腿传来清晰的骨裂声。

"看他的胸甲！"艾肆在换弹间隙大喊。赛格哈特胸口护甲缝隙中，隐约可见跳动的金色核心。布克咬破舌尖，暗属性剑气染上猩红，拼着被三道光矛贯穿左肩的代价，在屏障上撕开半米缺口。

雷伽的肌肉突然膨胀，疾风连击突破至二十级。残影穿过缺口的刹那，赛格哈特首次露出惊愕的表情。艾肆的反坦克炮也同时轰鸣，三道攻击精准命中核心。

"愚蠢，滚出我的宫殿！"光之城主的核心突然分裂重组，破碎的黄金石块在空中凝结成审判十字架。整个宫殿穹顶降下光之洪流，三人被轰出大殿时，艾肆无意间抓住了一小块赛格哈特的金属残片，并趁两人不注意时偷偷的放到了怀里。然后他们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军帐内的灯光在夜色中摇曳，帝国第七团长罗克·怀特汉德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短刀。刀刃上暗刻的紫荆花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那是三天前赫顿玛尔公国密使博肯在月光酒馆与他碰头时递来的密令——"确认阿法利亚山脉所谓的异次元裂缝中是否有真正远古产物的存在"。

"小罗对地形图有何高见？"元帅的声音突然响起，粗粝的手指重重戳在地图某处。罗克注意到那个标注着红色骷髅的位置，正是帝国斥候三天前全军覆没的峡谷。"末将以为……"罗克上前半步，军靴碾碎了地上一只暗红甲虫。甲壳碎裂的瞬间，某种腐殖质的气味在帐中弥漫开来，"不如让第七团先遣队去探探路，毕竟我们团里有几个通晓古代精灵语的黑夜术士。"

帐外的风声突然变得尖锐，像是无数把匕首划过帆布。元帅转身时，挂在墙上的青铜罗盘突然疯狂转动，指针在"灾厄"与"重生"的刻度间来回震颤。

罗克的后颈泛起细密的刺痛，这种感觉自他踏入山脉腹地就未曾停歇——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透过时空裂缝窥视着现世。

当更鼓敲过三声，已是一身黑衣打扮的罗克终于摸到军营西侧的乱石堆。月光在嶙峋怪石间流淌，却在某个临界点突然扭曲，如同被无形的手撕开一道裂口。他取出密使给的紫晶吊坠，宝石内部的血色纹路突然开始逆时针旋转。

"果然在这里。"石缝间卡着半截断剑，剑柄处的帝国徽章沾着蓝紫色粘液。罗克蹲下身时，吊坠突然变得滚烫，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岩壁上分裂成七道重影。某种夹杂着铁锈味的低语声从地底传来，那不是人类声带能发出的频率，倒像是山岩在痛苦吟唱。

突然响起的脚步声让罗克闪身躲进阴影。两个士兵拖拽着铁笼经过，笼中生物发出非人的嘶吼。借着月光，他看见笼中伸出三只覆满鳞片的手臂，指尖滴落的黏液在地面腐蚀出缕缕青烟。

"第三批实验体又失控了。"士兵甲的声音发颤，"军医说这些融合了暗精灵血统的……"

"闭嘴！"士兵乙厉声呵斥，"想让元帅把你扔进裂缝喂那些触手吗？"

罗克感觉后颈的刺痛骤然加剧，吊坠在他掌心灼烧出焦痕。当铁笼的哐啷声彻底消失，他从藏身处走出，发现刚才站立处的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纹路，缝隙中渗出荧蓝微光。

——

罗克会发现这背后的秘密吗？艾肆等三人在遇到光之城主赛格哈特被驱逐大殿之后还会再去吗？艾肆为何故意隐藏那枚金属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