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暖气给的很足,是穿短袖也不会冷的程度,降谷零脱下衣服,露出小麦色的胸膛。诸伏景光任劳任怨地给他擦药,这一情景竟像是回到了两人一起在组织里卧底的时候,每次受了伤,回到安全屋,帮彼此疗伤。降谷零看着好友化了伪妆的侧脸,一时间有些出神。
诸伏景光一手动作轻柔地帮他揉散淤青,一手不客气地推了好友的额头一下,嘴下不饶人:“反正你自己也够得着,索性自己处理就好了。”
降谷零笑了:“不会吧,阿景,真因为今晚的事生气了?”
诸伏景光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半真半假道:“生气了。这么期待与你见面,居然被你处心积虑地试探了,哎。”
降谷零有些惊讶,从善如流地道了歉:“抱歉,阿景。原谅我吧。”
诸伏景光停下手上的动作,笑着与降谷零碰了碰拳头,“当然是说笑的,刚才那句话里只有很期待与你见面是真的,零。”
降谷零与好友对视:“阿景,我也一直很想念你。”阔别已久的二人在这间密不透光的办公室,久违地拥抱在一起。
短暂的温馨过后,降谷零毫不客气地秋后算账,“太过分了吧景光,明明是我的伤更严重,闹着玩下死手的人是你吧,居然在望月警官面前装可怜,你这两年还真是进化了啊。”脸皮的厚度进化了。
诸伏景光站起来,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降谷零,“哦?那又怎么样呢,你要去找云间揭露真相吗,可以啊,我帮你叫她过来啊。”
降谷零无奈地扶住额头,“真是服了你了,阿景。”随即他想到了什么,“对了,阿景,你和望月警官在一起了对吧。”毕竟这两人在他面前也没有掩饰什么,那可不是领导和普通下属之间该有的相处。
诸伏景光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件事:“是的。”
“那你知道萩原和松田结没结婚吗?”降谷零这两年一直待在欧洲,并不了解好友的状况。不过这都29岁了,结了也实属正常。
诸伏景光想了想,虽然不懂好友的话题跨服为什么这么大,还是认真回复了他的问题了:“应该没有吧,年前我们见了一面,并没有听说他们俩有恋人,更没有要结婚的喜讯了。”
降谷零的嘴角扬起的幅度越来越大,站起来和诸伏景光勾肩搭背:“你还记得吧,景,那时候萩原提起的赌约。”
“嗯,你是说那件事啊。”
降谷零极力压低笑声:“哈哈哈哈,他们两个输定了。研二太自信了,完全料不到阿景你这组织分配的天降良缘啊!”
诸伏景光有些无奈:“就算是最后我赢了,你的照片也要挂在大屏幕上呢,这么开心?”
降谷零伸手抓了抓额前的金发,露出带有侵略性的笑容:“嗯哼,这不一样,这可是幼驯染组之间,卧底组和爆处组之间的巅峰对决,你赢了我也与有荣焉啊。”
诸伏景光笑着看着好友,真幼稚啊零,这一整晚都是这样。不过这样也好,之前两年,零一直都很辛苦吧。
“那就希望我早点赢得这场胜利吧。”
降谷零微微收起笑容,这是一句一语双关的话。景光结婚,怎么也要等到组织彻底被覆灭才可以,不然只会给望月带来巨大的危险。而望月云间本身也是专门应对组织的特情组的成员,组织一日不除,他们是不可能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