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血统论［综英美］ 第8章 7

又过了几天，卓戈一大早就来找提亚。

“他们挖出来了。”

“真的？”用漫画盖着脸晒太阳的提亚瞬间精神了，一把扯下脸上的书坐起来，“联系帝王组织了吗？”

“？没有，联系人类干什么？不是直接把孢子扔进空洞？”

提亚：“不，这是必要的。不过你可以通知占几拉市核电站的工作人员撤离，我看看……二十小时内撤离。”

“Fine,我会的。难得见你态度这么鲜明，我还以为……这次你还想给他们当保姆。”

“我想，但人类无法永远依靠我们。”

“他们得自己学会与‘mystery’们相处。”提亚伸手摘下一片树叶，它的叶脉映在她的眼睛里，“他们得认识到，自己不是唯一的‘造物’。”

“……看，大家都同意我这么做。”

她从叶脉上确认了德鲁伊们的想法。

*

【——】

【How much do you remember about my work,son?】①

【I need to tell you something，son.Something hard to believe.】②

【THERE ARE MONSTERS IN THIS WORLD.】③

……

【——】

“——博士？芹泽博士？”

“博士，我们到了。”

直升机螺旋桨发出的噪音被耳机隔离，这大概是他无意中睡着的原因。

芹泽猪四郎下意识摸向胸前的衣袋，手下金属冷硬的触感让他安下心来。

“……抱歉，我睡着了。”

“没关系，博士，”

他的助手格雷厄姆博士担忧地看着他，她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是昨天没休息好吗？”

“有一些，你知道的，这个消息事关重大。”芹泽看向直升机窗外。

不远处的矿场里，无数工人如黑漆漆的蚂蚁，在机械与自然间穿行。

‘……人类终将发现和面对自然的每一面，沉静的，抑或狂暴的。’

他想。

飞机降落在一片临时清理出来的空地上，芹泽和格雷厄姆小跑着下了飞机，迎接他们的工地负责人却面有难色。

“确实是我联系你的，博士，但也许你不知道我们公司前段时间被收购了，新老板是位英国公爵，有钱又难缠的那种……实际上，他也就比你们先到一个小时，说想见你们一面。”

芹泽心里缓缓升起一个问号。

前几天斯塔克工业的那位托尼·斯塔克才给他打电话想投资，怎么现在又来一个想见面的？你们有钱人这么闲的吗？

但没办法，这块地和他们的目的地毕竟是人家的产业，见一面也可以。

对方估计也是位高权重的那一类型，该让人知道的也得告诉人家，指不定还能给帝王组织再拉点投资。

钱这种东西，当然是more多more多的才好。

芹泽觉得今天又是为了人类卖身……不是，卖才艺的一天。

谁知道想见他的不是那位公爵。

“你们好，芹泽博士，格雷厄姆博士，久仰大名。我是提亚，提亚·贝尔卡纳·威纳特，我旁边的是卓戈·威纳特公爵，但实际上他听我的。”

军用作战指挥帐篷内，说话的红发青年（youth）④非常有礼貌，在菲律宾炎热的气温下仍然坚持穿长袖长裤，非常有英式贵族的穿衣风范，怀里抱着一只……狸花猫？

一旁没说话的高大男人应该就是那位威纳特公爵。

说实话，这两人看外表一点都不像，唯一的相似点大概在于都有一张可以在好莱坞叱咤风云的脸，芹泽摸不准两人之间的关系。

“你好，威纳特小姐，感谢你们主动联系。”

“这是应该的，我已经知道他们挖出了什么，也了解下面的情况，所以我会跟你们一起下去。”

芹泽下意识拒绝：“不行，我看过数据，下面的辐射量在穿上防护服后虽然不至于立刻致死，但也对人体有害，两位不是科学工作者，最好不要冒险。”

开玩笑，就算下面什么都没有，那也是绝对不能让这俩有钱人下去的，万一他们突然掏出相机拍照并发到网上，帝王组织的保密工作不就白做了吗？

“五星上将麦克阿瑟曾经说过，遇事不决，基因科学。”那位威纳特小姐笑眯眯地说道，“芹泽博士，我是专程在这里等你的，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无论是下面的东西，还是海里那头你们称之为‘Godzilla’的巨兽。”

芹泽和格雷厄姆当场表演一个瞳孔地震原地裂开。

……真是神通广大的有钱人，一定没少入侵我们防火墙吧？

难怪最近网络安全组经常传出加班的悲鸣。

“嗯，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吧。防护服在那边。卓戈，你去不去？”

黑发男人冷酷拒绝：“NO，没兴趣。”

“那你帮我看着猫。”威纳特小姐低头亲了一口猫猫，“杰森，小猫咪是不能下去的哦。”

猫用看傻子的眼神斜她一眼，然后主动跳到桌子上坐下。

“早上不小心踩到杰森的尾巴了，所以他不理我。”威纳特小姐不走心地解释一句，“我们准备一下，抓紧时间出发吧。”

洞穴里的温度异常低，像从亚热带一下穿越到了西伯利亚。

幸好防护服够给力。

“这种防护服是特制的，保温，防辐射，隔音效果很好，里面配置特殊频率的通讯耳麦，所以不用担心我们的对话泄露出去。”威纳特小姐的声音听起来轻快得像是来野餐的，完全没有紧张感。

“Miss Wynat……”

“叫我提亚就好，有问题想问我吗？”

芹泽清清嗓子：“……OK.Yes，Miss Tia，实际上我想问……你是从什么渠道知道哥斯拉的？ ”

“Well，好问题，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假话是‘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真话是……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猪四郎。”

透过透明面窗，芹泽看到外表比他小太多的提亚满脸慈祥。

芹泽：……

芹泽：…………

“欸？你忘了吗？英二带我去过你们家呢，只不过没有介绍我，只是说我是他的同事，你们打棒球的时候我在旁边榨苹果汁，结果才榨了一杯就被叫走了。”

提亚说着流利的日语，芹泽搜索脑袋里的记忆，发现应该、好像、大概，确实有这么个人。

那头在太阳下仿佛在熊熊燃烧的红发着实吸引眼球，但他还以为是父亲的再婚对象，不高兴了很久。

只不过过去太多年后来又没再见过，所以只有个模糊的印象。

算了，在这个变种人与外星人横飞，怪兽共超反一色的世界里，多一个天山童姥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眨眼都几十年了，你走上了英二的道路呢。”提亚感慨一句，又换回英语，“看，我们到了。”

她停下脚步，指着道路两边的骸骨化石：“他们挖出来的就是这个，幸好我们的主管及时拦住，不然你们可能会在黑市里看到骨粉，这里的人认为化石骨粉可以壮.阳，但其实不能，而且不要尝试，试试就逝世。”

格雷厄姆博士忍不住说道：“这是它吗？”

芹泽立刻否定：“不是，它比哥斯拉古老。”

“嗯？哥斯拉？牠不是，这是‘达贡’，”提亚用手电筒照着前路，“这里是尾巴，离目的地还要往前走一截。小心脚下，别踩空了。”

一种模糊的潜意识突然在芹泽心中出现，随着前往“目的地”的路程，愈发清晰。

“你知道这里有什么，是吗？”

提亚放缓脚步，轻轻点头：“对啊，我知道。”

她抬起手电筒，光束划破黑暗，照出附着在巨兽骨架上的巨大孢子。

“‘达贡’是哥斯拉的族亲，而杀死达贡的生物在牠体内产下孢子，寄生在尸体上吸取辐射以待孵化，可以说这是哥斯拉的死敌。”

“看，有一个孢子已经孵化了。”提亚的手电筒一晃，照在另一个已经从内部突破的孢子上。

在破损孢子旁，孵化出来的生物在一夜之间挖出一条通往外界的通道，太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却带不来暖意。

芹泽喉咙发紧，一种能寄生在巨兽体内的生物，而且从提亚的话语中判断，这种生物以核能为食，那么……

“我们得尽快通知使用核能的国家和地区，如果幼虫成长需要大量的能量，那么就会挑选最近的核设施！”芹泽立刻作出判断，“薇薇安！离这里最近的核电站在哪里？”

“东南亚国家没有核设施，那么最近的在……日本！”格雷厄姆博士拿出卫星电话拨打给总部的同事，“苏珊？能听见吗？我需要你立刻通知日本离菲律宾位置最近的核电站——”

“占几拉核电站，直线距离最近。”

提亚突然出声提醒。

格雷厄姆看了提亚一眼，又见芹泽点头，才继续通话：“占几拉核电站，立刻！”

芹泽走到提亚身边。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问题要一个一个解决，现在无关乎立场，我只是不想看见太多人死去。”提亚伸手，在唇前的面罩上画了一个微笑的弧度。

“威纳特这个姓氏在外界看来也许很低调，但实际上，卓戈从第二次工业革.命后就开始准备，到现在，我们名下有四家生物科技公司，二十多名顶尖基因科学家，无数科研团队。只要你们接受一个条件，威纳特的注资、团队、情报，你们可以随意调配。”

“至于为什么不早点和你们联系……60年代的时候，帝王组织进行过一次进入地心空洞的实验，你应该知道那场实验的结果。当时在接触过英二后，我选择袖手旁观，但现在我判断你们有一定的实力进行研究。”

“我知道，那次实验失败了。”芹泽无法拒绝，但他有起码的戒备，“我们确实需要投资，但我需要知道你们的条件。”

提亚没有吊人胃口：“除了必要的科研活动，不要去打扰牠们。如果牠们的行为危及到人类的生命，你们才能出手。”

“……”芹泽皱眉，“帝王组织的成立就是为了研究巨兽以应对危机，如你所见，仅仅是一具骸骨就有如此庞大的体型……我们无法预料这些巨兽对人类的态度，恕我直言，我们必须有详尽的应对策略。”

提亚笑了笑：“我喜欢你的观点，要不坐下来聊聊？”

她抬手，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三人出现在一开始的帐篷里。

“这是……！”

“你们称之为‘魔法’的幻想力量，不用惊慌，魔法是真实存在的。”

提亚脱掉防护服，数数桌边的凳子，卓戈坐着一把，杰森坐着一把，还剩两把，干脆直接坐到会议桌上。

“坐吧。”

芹泽和格雷厄姆拘谨坐下：“听闻正义联盟里有一位绿灯侠能使用魔法化作武器，但我以为那只是传闻。”

“原理上……那也算是魔法？绿灯侠的力量来自坚定的意志力，通过灯戒施展。”提亚翻手，一枚绿色戒指出现在她的掌心，“长这样，还有别的颜色的。”

不过各种颜色的我都有，哈哈。

给两个一心搞科研的科学家来了一个小小的老人家收藏品震撼，提亚就收回了戒指，继续合作的话题。

“这个空洞刚被地震震出来的时候，我就让卓戈以技术更新的名义接管占几拉核电站，所以不用担心，现在大部分员工应该已经撤离了，接下来你们可以用‘地震导致核泄漏’为借口封锁占几拉市，在核电站进行研究。”

提亚两条腿一晃一晃的，桌子轻微震动：“这是我的诚意。”

买一个核电站还挺贵的，够她充好几年的甜品店会员了。

接收同事反馈的格雷厄姆朝芹泽点点头：“如提亚小姐所言，核电站内所有员工都已经撤离，同时有一只虫型巨兽占据核电站，并飞速结茧蛹化吸收泄露的核辐射。”

“对，我们叫这一类巨兽‘地震甲虫’，但我想给它取个新名字，我要求使用参股的命名权。”

提亚歪头思考，“‘穆托（MUTO）’怎么样？是‘Massive Unidentified Terrestrial Organism (未确认巨大陆生生命体)’的缩写。”

她跟托尼一样，喜欢缩写取名。

芹泽和格雷厄姆对视一眼，表示同意。

“我信任你们二位的人品，所以在签约之前，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个世界的起源秘密。”

“那就从最开始说起吧——”

①【你对我的工作还记得多少，孩子？】

②【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孩子。很难相信的事。】

③【这个世界上有怪物。】

↑以上是漫画里芹泽博士的父亲芹泽英二说的，五星上将麦克阿瑟没有说过（？）

（漫画里芹泽英二参加了麦克阿瑟领导的特别行动队，我承认我在玩梗）

④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WHO）、联合国儿童基金会（UN ICEF）和联合国人□□动基金会，将青年（youth）定义为“15~24岁”，年轻人（young people）定义为“10~24岁”，青少年（adolescence）定义为“10~19岁”。提亚酱是老北鼻了，这里仅指她的外貌。

以及热知识，青年是个中性词，不分男女，我就要这么用，嘻嘻。

小剧场1：

提亚：想养猩猩

卓戈：不你不想

小剧场2：

提亚：啊，熟悉的父子传承风味，我给你们拉个赞助吧？

芹泽：啊？

提亚：韦恩，过来花钱。

远在哥谭的布韦恩：阿嚏！

ps. 芹泽博士，全名芹泽猪四郎，致敬最早一部《哥斯拉》导演的名字。但博士你的名字真的多少有点烫嘴了，咱们默认叫你芹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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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