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先来!”很快人群里就有人凑上前表示自己要试试。
他准星很好十五枚铜钱穿上了七枚,还差两枚就能拿到八万块钱,但是桌上的铜钱只剩一枚了。
巨大的落差感让他十分沮丧,“就一个了。”
他摇摇头十分恼怒的退入人群,秦绪却在他最后停留的位置看到了一丝红气停留,红气很快被吸入最后一枚铜钱中彻底消失。
秦绪多打量了那人几眼发现他好像并没有觉得不适。
渐渐的上去了十几个人也没有能套上九枚铜钱的,唯一不例外的就是上去的每一个人离开后都有一丝红气被吸入铜钱。
轮番上去了一遍后在场的人开始不满起来,觉得这应该是女方这边做的局故意耽误他们时间。
方姨并不在乎他们看了人群一眼朗声道:“还有谁想试试?”
汪思易蠢蠢欲动的看向胡蝶,摇着她的手撒娇,“小蝶姐,我也想去玩儿!”
在胡蝶默许后汪思易直直走向前去,“我也来试试!”
方姨做了个请的动作,汪思易找好位置轻轻一抛第一枚铜钱就成功穿了进去。
很快叮当叮当的声音接连响了好几遍,秦绪哑然,这姑娘运气也太好了吧?照这么下去别说九枚铜钱就是全穿进去也不是没可能。
汪思易穿进八枚铜钱后秦绪就感觉方姨脸上明显挂着计划被打乱的恼怒,汪思易身上分出来的一缕红气像在拔河似的一会儿飘向铜钱一会儿又回到她身边。
方姨的脸色也明显有变化,在汪思易抛出第九枚铜钱时一把把钱塞进她怀里高声喊道:“恭喜恭喜!小姑娘运气真好啊这八万块钱现在是你的了!”
后面有人嘀咕道:“这不是伴娘吗她来玩儿什么不会是串通好的作弊吧?”
到底大喜的日子也没人真的去探究什么。
但是秦绪是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她知道最后那枚铜钱绝对没有穿进去,方姨拿着钱窜过去的时候用脚踹了桌子角一下,又用身体挡住了其他人的目光。
铜钱只是顺着中间的孔掉了下去而已。
汪思易兴高采烈的拿着八万块钱跑到胡蝶面前,“小蝶姐你看!我赢了耶!”
“你从小运气就好,既然赢了就好好收着吧。”胡蝶帮汪思易把钱装起来阻隔了其他人的目光。
很快人群又吵着要进去闹洞房,哐啷啷——
什么声音?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只看到了已经断裂的木扶手,秦绪一惊,走过去微微俯身向下看去,新郎头朝地摔下去脖子不正常的扭曲着,显然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新郎父母在楼下听到动静尖叫着冲了过去,很快底下就爆发出一阵骚乱,三楼的人也不吵着要闹洞房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楼下冲。
这回秦绪没有挤在人群中混出去,她知道现在主线已经开始了正式玩家肯定要去查看情况。
方姨也没有下去,她趁人不注意闪身进了新娘子的房间。
按理说方姨通知了新娘子这件事后她应该马上冲出来查看情况的,但是那房间始终很安静没有任何人要出来的迹象。
秦绪在三楼看着底下的人忙成一团,拿出手机对着断了的扶手拍了几张照,看着倒像是醉酒后失足摔下楼梯的。
三楼客厅现在空无一人,只剩一张红木圆桌立在中间说不出的渗人,秦绪搓搓双臂走近前去,从兜里掏出自己的那枚铜钱。
直接用方孔对准铁丝丢了下去,叮铛一声铜钱触底,和底下本来就有的铜钱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接着秦绪就感觉自己手脚一软头直直朝着红木桌子磕了下去,这一下实打实的撞上去流点鼻血都是轻的。
她还没磕到桌子上穿铜钱的铁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崩断了,九枚铜钱丁零当啷的滚了一地,秦绪手脚也立马找回力气站直。
她一抬头就看见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站在自己对面注视着她心脏骤停一瞬,手机也同时发来一条消息。
秦绪努力忽略面前的压迫感拿出手机先设置了静音,之后快速瞄了一眼屏幕。
[恭喜您触发强制任务:新娘的请求
新婚之夜新娘盖头未掀新郎却意外惨死,新郎母亲笃定新娘克子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后新娘惨遭毒手尸骨无存,新娘希望你能带她离开这恐怖的魔窟。
完成任务可获得积分,积分仅可在竞技商城使用。
警告!强制任务不可拒绝!
任务一旦失败新娘将视你为害死她的凶手,你将永远留在**镇反复死去。]
秦绪:……
不带这么强买强卖的啊!!!
我只是想苟到天亮可以的话再顺便赚点积分而已。
秦绪抬眸小心的盯了新娘一眼,盖着盖头看不到脸实在让她瘆得慌,她斟酌着开口:“你要把盖头取了吗?”
新娘子没动,秦绪也不敢动。
僵持了几分钟新娘子朝前走了几步,秦绪下意识就往后退了几步。
新娘子站定看向她,明明看不到表情但是秦绪能感觉到对方现在心情很不好。
因为我退这几步?
不是您知道您有多吓人吗?
秦绪畏畏缩缩不敢再有动作。
“秦、三艳。”
这三个字像是硬从嗓子眼儿蹦出来的似的每个字都砸得秦绪心里发慌。
知道对方是在自我介绍出于礼貌回应道:“秦绪,希望今天晚上大家好好相处。”
见对方逐渐没什么敌意后秦绪才稍微放下心来准备下楼,她走几步秦三艳就走几步,秦绪每次转头都能被她吓一跳。
明明每次都做了心里建设但是每次都被狠狠吓到。
“那个,你不把盖头取下来吗?”真的很吓人啊!
对面安静良久,久到秦绪都要绷不住了才缓缓开口。
“要、相公、才能、掀。”
相公?这什么古早词汇?
而且,你真的,要,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吗?
但对方显然是不会自己把盖头拿下来了,至于秦绪,她还没这个胆子。
只能说习惯成自然。
秦绪带着新娘子下楼后周围顿时死一般的寂静,整个现场鸦雀无声,就连新郎父母都愣了神。
在场的人都忽略了现在死的这个是新郎,人家新娘子刚嫁过来就守寡怎么跟人交待,甚至连盖头都还没来得及掀。
新郎父母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到自己孩子身上,现在天大地大都没有自己孩子的事重要。
参加喜宴的众人也没想到就半天的时间红事变白事了,新娘子在方姨的帮助下换上了白衣,头上却还盖着红盖头。
这刺眼的红色看得秦绪眼睛疼。
她现在在其他人眼里已经是新娘子最信任的小表妹了,除了她和方姨新娘子不要任何人靠近,不仅如此还得寸步不离的照顾,秦绪想悄悄苟到最后的希望落空。
就这么一会儿上来打探消息的人就有好几个,秦绪大概能猜出哪些人是玩家,上来就问跟新娘有关的事。
秦绪:我也就才跟她认识一小会儿,她还话都说不明白我能知道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