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中午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写的,当时费加罗刚发了第一波花絮,有点好磕。
不放到正文剧情线里写,但是也不打番外的标,简称为特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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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柏全生命的最精细之处,唯有一人能够理解。
而这一人,于他十八岁那年,惊鸿一瞥,汹涌的爱意隐藏于静水深流之下。
马柏全永远不会向其袒露心意,归根究底,是相爱的代价太过惨痛。他并非不知天高地厚,却终究只能意识到爱上他是他无法避免的浩灾,这份强烈而盛大的爱意来的过于突兀,他无法抵抗世俗的纷繁,只能全盘接受隔海相望的痛苦。
老相机失焦于二零二三年夏末的余潮,回忆的牢笼铺天盖地将其捕捉,带着他一起路过张康乐曾参与过的那个夏天。
午后梦醒的片刻失神咬断了炙热的空气,透过素白的帘子,日光轻洒落在嫩红的草莓汁水上,黏腻又散发着香甜。
马柏全正仰躺在凉席上,头下垫了块软塌塌的趴枕,睁开眼的时候墙上斑驳的白墙带着些萎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台老式电视机上,眼前是一片雾蒙蒙的细尘,被思绪搅动,摇摇起舞。
他已完全失了神,目光失焦,在桌边那处白色花朵纹路的蕾丝白边游移,落在了身侧的男人身上。
“张康乐……”
高瘦的人形穿了一件普通深绿色的毛衣,和雾蒙蒙的梦境似乎完全融为一体。
只是那张脸却格外的熟悉,棱角分明,而那双眼,在张开的那一瞬,也亦曾往昔,漂亮,又不失了灵性。
曾在他梦中千百万次出现的人,此时此刻正斜躺在一旁,安静的闭着眼小憩,被一声低哑的人声唤醒,却丝毫不见怒意,只是温淡的回应:“是热么?”
老房子里没有空调,唯一还在运作的只有吱吱呀呀的电风扇,半遮掩的窗帘露外出窗户缝隙外被晾晒的衣服,床边摞了两本半开的书,像是南柯一梦般飘渺。
“我在做梦吗……”
“你已经醒了。” 张康乐抓过一旁的蒲扇,挥手摇动着:“旧风扇不好用,除了吱吱呀呀的响,倒也没什么别的用途。不凉快。”
“这是哪儿?” 马柏全带着巡视的目光打量四周,没有一处不透露着夏尾末梢旧房子的那种朦胧感,像是在梦里,可他刚刚才醒。
“我们的,家。” 张康乐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的触感带着温度,让马柏全意识到自己正醒着:“怎么一觉起来睡得这么迷糊,连在家都认不出来了?”
我们的家……
马柏全飞速冲下床,扯开了帘子,夏末燥热穿透过窗户的缝隙,裹挟着正午的蝉鸣,掩藏于旷野的风中,距离稍近的枝头,永动垂落。
他迎面呼吸的那刻,却闻到了水塘的潮湿,湿哒哒苔藓的钻进鼻腔,却在这一刻意外的清爽起来,让他的大脑不再那么迟钝。
这是既不是西樵,不是剧里的何家浩和何家树的家,也不是现代张康乐的家。
但是马柏全又完全不意外他们会出现在如此的地方,这好像是马柏全梦境最深处,那个难以抵达柔软的地方,藏着他最爱的人。
在无人窥见的角落,他曾一次一次反复触及埋藏在最心底的哥哥。
他近乎呆滞的转过头去,迎上了张康乐的视线:“张康乐……”
“我在。”
他在。
在一个无人可以窥见的角落,唯有马柏全与张康乐二人。
这对十八岁的马柏全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诱惑。
像是还有血的肉,被**裸的扔在了露出獠牙的狼前,饿惯了的脾胃被极大的血腥味刺激,引诱着他疯狂的向前俯冲,去热烈的撕咬。
可是马柏全仅仅只是攥紧了拳头,对面的人不会看清他眼底的泪珠,只会在他扬起将僵硬笑容的那一刻,关心的询问:“是身体不舒服么?”
“……没有,没有不舒服,我只是,有点想你……”
怎么可能。
这份上天恩赐他的礼物,他未曾抓住,算得上是自己胆小。
这十八年来的摸爬滚打,让他见惯了娱乐圈的水深险恶,礼貌的,披上一层难以扒掉的伪装,他从对方身上能够体现出的,无非便是社交意识,以及距离感。
可不过弹指一挥间,他将自己在所有感情上的际遇全部挥霍一空,却始终心存侥幸,终于让他等到了美梦的降临。
梦里是他爱的人。
还有不那么懦弱的自己。
马柏全紧紧冲了上去,将人揉进怀里,豆大的泪水不听使唤的砸了下来,压抑的声调被紧紧的堵塞进喉咙里,他怕吓到张康乐,因此哭得格外压抑。
而轻柔的拍打一如往昔,梦中出现的音调仍旧是那么冷静,尽管他从未回头,尽管他从未看清那颗晶莹的泪。
像是珠海的夏夜,那通比心跳提前打来的电话,张康乐轻声哄道:“哭什么啊?我会心疼。”
他贪恋这温柔缱绻的声音已太久,如今得偿所愿,余下的只有梦中的不真实,可他不愿再松手,哪怕只是沉浸在梦里。
那就让马柏全一直沉浸在梦里,一直沉浸在这个十八岁的夏末正午。
热烈的亲吻席卷了两个人最后一丝的理智,衣物褪去那刻,张康乐的指尖轻抵在马柏全胸口,后又全部覆上,试图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去感受心跳的热烈,还有爱人的渴求。
白皙滑嫩的手贴在身体皮肤上的触感格外的明显,马柏全也腾出一只手来,紧紧的覆盖于张康乐的手之上。
他望着张康乐的眼睛,意乱情迷的背后,藏了很多东西。
秋水流连,繁星闪烁,以及那份亘古不变的爱意永远长青,将人紧紧裹挟。
马柏全轻声询问:“心跳的快会不会很丢人?”
“爱人有什么丢人的”,张康乐反手抓握,同他紧紧相依:“爱人不丢人,我们都是。”
是啊,在这个理智清醒的年代,还会有谁觉得爱人才丢人。
那份浓烈的柔情,早已掰开揉碎了紧紧的附身于梦中之人的周围,只剩下了黏腻的吻。
日光穿透进窗户,透过窗帘,一层层的抽丝剥茧,循序渐进,照耀到某处时,强烈的日光挥散了阴暗处的阴霾,与其交缠之隙,带着温吞的水声。
许是远处石子掷进池塘的扑通,激起朵朵浪花,又或许是风声浩荡。
光影之中的人仰起的脖颈,梦境混乱,仿佛又再次重演于他们两人共同的戏剧。
帷幕拉开,人影交缠。
“再抬起来点,张康乐。”马柏全柔声的命令:“用点力,缠紧一点,不要摔下去。”
混乱之中,张康乐腰部弓起,又被人用手轻轻的揉搓小腹,他实在疼得紧,就连抚摸也无济于事,便无意识的伸手去抓,似乎是想要寻找一个依靠点,却被马柏全寻到了漏洞。
隐匿的白光将两人的身形衬得格外缠绵,大口的喘息和呼吸声遮盖过了电风扇的摇晃,皮肤摩擦布料的声音都在指引诱惑。
桌上的草莓不知何时滚落到了地下,摔成两半,黏腻的汁水流淌,香甜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懵懂生涩的少年犹如巡视领地的国王,在一次又一次温柔的纳许中,逐渐的长大,坦然的接受**的指引。
一场酣畅,日光也只觉害羞,慢慢的移向另外一个方向,退出,许久之后又重新探入,又仿佛是顽皮的孩子,直至日头渐落,它才又终于收回。
马柏全将人拥入怀中,耳鬓厮磨,舔舐撕咬,被他学了个十成十的涩情,于是连张康乐这种喜好面不改色装大人的人,也慢慢的红了脸,被他牵着手,慢慢的扣紧,再调教似的的松开。
“哪学的……这么多调戏人的法子?”
“……梦里,很多次,但只有你。”
在未曾拥有张康乐的那段日子里,马柏全坠入梦境中,总会期待着见到他。
时而只是一段简单的对话,时而是十指紧扣的温存,更多的时候,他的**则是被完全的剥离开,**裸的摊开放置于明面之上。
那是少年人心底压抑最狠的爱恋,是不曾言说的爱意,是十八岁少年人情愫纷呈空白页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是浅尝辄止的心动,亦是小心回望过后只能看他没入人潮的苦痛。
但心动就是心动。
他也终将为他的心动买单。
“张康乐,你怎么这么好。”
马柏全轻轻附耳,带着勾的音调流连在他耳畔,一字一字的颤音响起,张康乐双眸明亮,直至最后一音落下。
“你真的特别好特别好,我特别特别特别,喜欢你。”
这份暗恋诉诸于口,只是简单的一句喜欢,夏风吹来时,便响彻心扉。
夏日绵长,欢迎来到他们梦。
欢迎来到只属于他们的二零二三年。
开车也是一门技术活,特别是在晋j。
猫猫:其实不好说,说不定写的太好(h)爆了呢。
ps:一个星期那本一个字没动,这本也才一万不到,到底是不是懒、[懒得没边了还在狡辩][啃手] 话说开始写的一分钟还在整理明朝官吏制度,那本才码了两个字儿就被费加罗一个视频召唤回来意识流开车
[开的好不好不知道,反正我是要疯了]
/悄悄做一下梦,会不会有猫主子愿意给我写长评/会是梦吗/算了,不欺负你们了,就算长评你们也不知道写啥/我爱你们/表白/摁爪[猫爪][猫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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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