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今日楚令枫算是活了过来,但毕竟不是在京城,也不是在西南,该有的药可谓缺缺缺缺少。
就是天龄子要什么什么没有的程度。
在第七十九次要黄芩而被南玄黓递了一只黄色大蜈蚣后,天龄子终于怒了:“我叫你找药你都找了什么回来!”
南玄黓嚼着不知名的乱七八糟,仰头望天:“跟你内图上画的挺像,呵呵,挺像的。”
花冠紫红的牛皮纸顺着风飘到沈清焰手里,她看着满地乱爬的蜈蚣,再看着图纸的植物,觉得当年天龄子应该给她师父算一卦。
南玄黓眼盲的程度同样不适合学医,更不用说是去找药,当然她从地上拔了一株黄芩,一抬眼看见满地紫红花枝,由衷握紧了拳头。
她不为师父辩解,南玄黓就是故意的。
沈清焰背着药篓子接替找草药的活,一扭头就见他师父满头包地蹲在地上忿忿揪草,再一细看,腿就飞出去了:“那是千根草!别揪成一段一段的了师父,用不了!”
就很尊重师长。
药草摘的不算顺利,沈清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地处西南还是东南,被天龄子引着路猛猛赶,全靠几分空间感,才能确定自己没被拐跑。
晚上沈清焰蒙着面摘草,白天沈清焰架着马车嘎嘎跑,至于马车里有谁,一个人都没有,她自己深山老林里循着记号赶路呢。
景流白倾情赠送的马此刻正在悠闲吃草,对于谁牵着自己走这件事并不在意,就像楚令枫的车队,要的只是四皇子的名头,连真四皇子早就被扒个精光泡在冷泉都不知。
只剩三塞公公成天围着马车团团转,劝说四皇子少吃些大荤大肉,这这个一顿饭鸡鸭鱼牛羊都要吃点是否,有些太多了呀!
淮安王卧在软垫,马车布置的宽敞舒适,熏香点在一旁,桌案小吃糕点并不缺少。
马车吱呀一动,缓慢起步。
淮安王一撩头帘深吸一口气,模仿楚令枫的语调:“晚上吃些素吧。”
这段日子吃的太好,锦袍都被撑的鼓胀开来,再多几日可就成圆鼓球形,他虽然爱吃但也不是如此无节制。
也是不知那小子过得如何。
楚令枫过得称不上好也算不上坏,意识浮浮沉沉遁入空寂,一日能醒来一两个时辰已算不错,扎针敷药运功调息,体温边幅巨大。
往往上一柱香烫的能摊鸡蛋,下一炷香全身就凉的毫无温度,几乎连血液都柠成冰
南玄黓被他搞的头疼的厉害,自己跳寒潭待了两日,拽了只大鳄鱼上来。
而后天龄子就把就把专属楚令枫的天然寒潭禁用了,南玄黓成日捉虫拔草,闲的太过无聊还能找找赶路的小徒弟。
总之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除了天龄子没人知道自己在忙什么。
天命难泄。
四个字直直贯彻沈清焰的这段日子。
特别是在抓了一整夜的□□后,她在沉默中消亡了。
当夜太平河沿岸的药铺子,有些珍贵的药材被尽数取走,连带着人家的后仓,可以说是什么都不剩。
沈清焰这次出来带的私房钱也不剩几张。
那可是一张一千的银票,她给的心疼。
但好比真的成夜山里这挖挖那挖挖都找不齐来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