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尔耕的声音如鬼魅一样,哪怕是离他很远,也能听到一阵磨牙的声音,看他的模样,是真的动了怒气,激起了那颗癫狂的杀戮之心。
刘将军不知道眼前这个杀神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方才只是说要把一个小娃娃丢下山崖而已,除此之外就没有动过谁,也没有要杀这人的表哥啊!
刘将军觉得自己很冤枉,但是蒋尔耕却没有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哪怕是他生得壮如斗牛,也被蒋尔耕轻易的掐起脖子,整个身子悬浮在半空中,最后窒息而死。
任何想要伤害表哥的人,都要死,这是蒋尔耕心中的信念,哪怕是表哥出手阻止,他也要不计代价的杀掉那些人。
管家认出蒋尔耕的身份,暗道不好,谁都知道这北镇抚司的杀神是龚鸿的表弟,杀人手段毒辣,从不手下留情,向来只听龚鸿一个人的话。
而他口中说的表哥,便是龚鸿,管家小心谨慎的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发现龚鸿的身影,那蒋尔耕方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才还耀武扬威的刘将军已经被解决了,他想要把龚鸿丢下山崖摔死,却没想到自己却被扔了下去,尸身注定要成为山中野兽的盘中餐,而他身后的黑马骑兵看见这一幕,都忍不住生了退意。
他们面对的可是从来没有败绩,一人能当万骑的杀神,就算所有人都一起上,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说不定只有被杀的份,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后路可言了,黑马骑兵们拿着武器,想要上去包围蒋尔耕,夺得一线生机。
可是他们忽略了站在蒋尔耕身后的锦衣卫,春寒一声令下,锦衣卫们便鱼贯而出,一眨眼的功夫便彻底控制住这些黑马骑兵,免了蒋尔耕动手的麻烦。
蒋尔耕只杀了两个人,但是他觉得还远远不够,面上带着血痕的锦衣少年慢慢转身,将视线落到管事和黑衣人的身上。
管事还未来得及细想,就只是眨眼的功夫,便觉得喉咙涌起一股腥甜,整个人不得不跪到地上,用一条腿支撑着身子,不断有血从他的口鼻里流出来,管事完全不知道自己何时中了招,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一万只虫在飞来飞去,吵得他想要砸烂自己的脑袋,他身后的黑衣人亦是如此。
这究竟是毒还是武功?
管事捂着自己的脑袋,看向扶着树的龚鸿,他现在才看清楚了这孩子的面容,却觉得异常的熟悉,那样子的神情和做派,与那锦衣卫指挥使简直是如出一辙,而且两个人的长相也很相似,管事知道司徒洪请人练返老还童丹的事情,不仅如此,他还知道这试药人就是龚鸿。
管事这时候才明白蒋尔耕刚才那话的意思,可是却永远都没有机会将这个秘密告诉别人了,就在他伸出手朝着龚鸿的方向,不甘心的想要说话时,心脏也骤停在这一刻。
他就连自己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蒋尔耕也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他并没有出手,为何他会死?
龚鸿被司徒无眠扶起来,一拐一瘸的走到尸体边,这一眼便看出是死于毒药,并不是外力所致。
春寒看着这一幕,忽觉后面有人的脚步声,立即拔剑做好准备,在见到来人后,忍不住道:“沈大夫,您怎么来了?”
龚鸿听到声音,也抬起头,看见沈海棠穿着一袭白衣,不染半分尘土,朝着自己微微行礼:“听闻甘露寺有歹徒出没,指挥使大人担心小公子,便令属下来接小公子回去,小公子无事吧?”
沈海棠又补充了一句:“属下在来的时候正好遇见公主,眼下公主已经在刘折的陪同下回去了,想必就快到城内了。”
沈海棠是来收场的,他已经给发生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理由,哪怕是龚鸿的身份被外人所察觉,那就将这些知道的人全部杀掉就好了,对内则编造一个理由含糊过去,左右谁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受伤的小孩子就是不可一世,武功盖世的指挥使。
蒋尔耕看着他腿上的伤还有沾满泥土的衣服,立马什么都不管了,伸出双臂把龚鸿抱进怀里,朝着出口大步走去,生怕晚一步就让龚鸿流更多的血。
龚鸿本想说不用,他自己还能走,可看着蒋尔耕自责的脸色,就只好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司徒无眠没想到小哥哥的来头那么大,他的爹爹居然是锦衣卫的指挥使,怪不得小哥哥遇到危险的时候处变不惊,镇定自若。
司徒无眠没有受伤,他看小哥哥被带走了,坏人也都被打败了,便想着出去找娘亲,可是还没走几步就被笑容温和的白衣男子拦下。
“司徒小公子,眼下外面还很危险,不如随我们一同回北镇抚司吧,也好有个庇佑。”
沈海棠的语气不容拒绝,对着别的小孩他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毕竟不是谁都是指挥使。
司徒无眠就是不愿意,也得跟着一起回北镇抚司,毕竟他算得上是引起这桩事的源头。
春寒一直觉得沈海棠是柔弱的书生,平日里总是温温和和,连话也没有大声说过一句,没想到现在却见到他如此稳重的一面,当即佩服之心大起。
看来人真的不可貌相啊,而且都说沈大夫医术不精,可这司徒家的管事却在无声无息间就毙了命,还真是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春寒和在场的人都觉得是沈海棠下的手,让管事的中毒而死。
而沈海棠走到尸体旁看了一眼,在无人看见的地方露出了嫌弃的神色,却是没有解释。
“剩下的那些尸体,还有半死不活的人都丢到山崖下喂野兽吧。”沈海棠掏出白净的手帕,擦了擦并没有弄脏的手,对着春寒吩咐道。
“可是不需要审讯这些人吗?”春寒有些犹豫道。
“你觉得想要伤害小公子的人需要审讯吗?反正都是死罪。”沈海棠幽幽的丢下一句,便头也不回的去追蒋尔耕了。
春寒摸着脑袋,觉得也是这个道理。
小公子是指挥使的宝贝疙瘩,要是让他知道有人想伤害小公子,肯定会大发雷霆,甚至直接手撕这些人。
没了人证口供,但是锦衣卫最不缺的就是做出一份证据来,总之这口气一定要出!
沈海棠没一会儿便追上了蒋尔耕,他来的时候带了一辆马车,正好可以让龚鸿躺下来,虽然龚鸿的膝盖流了血,看起来伤得很重,但是沈海棠一眼便看出没有伤到筋骨,只需要上药修养就能恢复。
只是他灰头土脸的模样,还有因为忍着疼而虚弱苍白的面色让人忍不住担心。
“小旗官,还是把指挥使放到马车上吧,你就这样走何时才能回到庆城啊。”沈海棠出声叫住蒋尔耕,他虽不像其他人那样怕蒋尔耕,但却拿不准他会不会听自己的话。
蒋尔耕的身形一顿,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他低头看着忍着疼的龚鸿,不通人情五感的他却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马车上有伤药,还是先让我为指挥使简单处理一下吧,小旗官,你知道指挥使一向怕疼。”
从前的那个龚鸿哪怕是刀插到胸口上也不会喊疼,但是现在却不敢保证了。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何况我现在那么重,你要是真把我抱回到庆城,就别想要这一双手了,准三天都拿不起剑来。”龚鸿挣扎着想要下来,他笑笑,用随意的语气说出来这句话。
可是就在龚鸿笑着的时候,却发现面上湿湿的,蒋尔耕把他放了下来,把头也埋得低低的。
少年手足无措,声音微哑道,“表哥,对不起,我来晚了。”
若是他早来一刻钟,也许表哥就不会受伤了,他怎么能让表哥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受伤呢?
蒋尔耕一看到龚鸿的伤口就忍不住想要杀人,最好将那些企图染指表哥的人全部杀掉,这样表哥就安全了。
“瞎说什么呢,我这不是没事吗,而且有你们保护我,无论怎么样,反正我是不会出事的,放心吧,而且这伤也不是被打的,是我跑太快不小心摔倒的。”龚鸿拉着蒋尔耕的手,举起另一只小手想去触碰蒋尔耕的脸,帮他擦擦眼泪。
但无奈他太矮了,最后还是蒋尔耕蹲下来,将脸凑到他面前,龚鸿注意到自己灰灰的小手,会心一笑也将蒋尔耕的脸弄脏了。
“指挥使,斐大人还在府内等我们,司徒贵妃又有新的动作了,需要你来做定夺。”沈海棠出声提醒道。
龚鸿被蒋尔耕重新抱起来,一同朝着马车的方向而去,龚鸿从蒋尔耕的肩膀探出头来,看着后面刻意放缓脚步的沈海棠,“你来的时候在寺外有没有发现司徒湘的踪迹,她是被司徒家的人杀了吗?”
“属下来的时候,并没有在寺外发现任何尸体,但是斥候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去查了,只要司徒湘还活着,肯定有踪迹可寻。”
司徒雪圈养私兵的老巢被发现了,眼下该着急的是她,而不是龚鸿。
若是这件事被禀报给康乐帝,让他知道一直宠爱的妃子有这等谋朝篡位的举动,可否还会一直宠爱着她?
司徒雪的野心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康乐帝的几位皇子中就数她所出的三皇子和远在封地的大皇子最为出色,若是姬聪一直这样表现下去,不受生母的影响,这位置未尝不会落到他的身上。
司徒雪想要一个傀儡,司徒家需要一个傀儡,而司徒无眠则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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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七:(精怪诸怀)怎么?我乐意种田碍着你了?
世界八:众之起源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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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