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愉快!照顾我好最喜欢的学生啊年轻人。”陈娉忘记自己得意门生的丈夫的名字,用年轻人来代表这位年轻人的姓名。
F国美丽又浪漫,薛暨戴着墨镜进了酒店,苏妍拖着三个行李箱艰难的走着,这里面只有一个行李是她的。薛暨一直如此,两手不沾凡尘气,身边的任何人都有可能为他拎包拿物。有时候夜里失眠,她会悄悄地观察他那双比女人还要纤长白净的手。也会问,这双手除了用来掐她的手臂,还有什么用处?
薛暨用一口地道地当地语言跟前台说着什么,苏妍擦了一把汗,看着薛暨拿着房卡进入了电梯,她赶紧拖着行李跟上:“等我!等我!等我!”
电梯缓缓合上,电梯缝隙里她看到薛暨冷漠又疏远的面容。
“喂!”苏妍无语地盯着已然闭合的门。“手不是我拿的,冲我生气做什么!”
电梯里的人没有回应。苏妍低头看着三个偌大的行李箱,转身拖着它们走到了休息区的位置。她点了杯咖啡坐在沙发旁等着薛暨。薛暨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行李箱里有他的换洗衣服,他一会儿就会找来。
苏妍的手机响了,是薛暨。苏妍接起了电话 ——
“怎么还不上来?”跟飞机上判若两人的语态,苏妍早已习惯他的表里不一。
“我没有房卡,刷不了电梯。”苏妍静静地听着他说,隐约听到电话里传来流水声。如果没有猜错,他开始洗澡了。
“腿没断就爬上来。”冷漠又无情。
苏妍心里呵呵一声,他好像没有搞明白自己这会儿的处境。
“几楼。”
“十二层1203。”
“我带着三个箱子爬不上去。”苏妍看着前台的外国人,金发碧眼,非常帅朗迷人,但她的英语非常拿不上台面,随后她开始胡说八道,“我跟刚前台说话,他也没有听懂我的英语。”
“那就多说几遍。”
“我有溃疡,说话喷口水。喷了人家一身了,人家不想跟我说了。”
手机对面的人静默了,半天鄙夷地说道:“你可真是百无一用。”
“是啊,百无一用,只能拖箱子。”
对面的人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苏妍托腮盯着前台的帅哥,很是养眼。没一会儿,金发帅哥接到了座机电话,不住的点头,并且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微微笑着回应,没一会儿金发帅哥拿着一张房卡,朝着她走来。金发帅哥的腿很长,但不如薛暨的腿长,也不如薛暨的腿直。唯有面容少见让人挪不开眼。
帅哥:“请问您是苏妍小姐吗?”汉语极为地道。
苏妍讶异:“是,你会说汉语?”
帅哥一字一句:“会点,我曾在中国留学。”
“那你做前台,岂不是有些浪费资源了?”苏妍故意玩笑。
“这是我家的酒店,我来假期兼职。”帅哥认真回答。
哈!苏妍收敛了些许的随意,起身笑:“少爷,你好。”
帅哥害羞地回笑:“您的朋友让我给您开电梯,这边请。”
苏妍进入了电梯,对着外面的金发帅哥热烈地挥手:“谢谢了。”金发帅哥友好地挥手,欲言又止地转身离开。
苏妍“嗯?”了一声,想到金发帅哥视线的最终落点是在自己的脸上。她急忙地拿出镜子看脸,脸上的粉底随着汗水成了一条线,脸上沟壑分明,像是大哭了一场。苏妍急忙擦粉补妆。
这也是白玉宁女士教过她的,注意妆容整洁。不做复杂的化妆,基础的底妆要让人看着清爽。
想到始作俑者,苏妍低头看着身旁的三个箱子,悄悄地踹了一脚,气势汹汹,“坏东西,你才百无一用。”
房间的浴室里,水流顺着薛暨臂膀的线条顺流而下,依依不舍的落在地上。门铃响了,薛暨关了花洒,扯上浴袍开门。
“少爷,你这会儿可真是迷人。”门外的苏妍笑着说,多说漂亮话,应该能让自己这个月过得轻松一点吧。苏妍心想。
薛暨表情淡漠,一副“你知道你应该干什么吗”的表情。苏妍弯下腰推着行李箱,立刻把它们送到了房间里,并从薛暨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件干净的休闲西装。
房间里的窗帘关着,薛暨扯下浴袍换衣:“苏妍,人笨成你这个样子,是怎么考上大学的。是靠着别人对你的同情?还是靠着你的悲惨身世给你的加分?”
苏妍的脚步顿了一下,她转头看着薛暨的后背。薛暨的身材很好,比例得当,肌肉分明。没有灯光,肌肉闪闪发亮。他怎么这么好命,有钱又有颜。听张姨说,薛暨学生时代做过模特,小有粉丝。
“那他最初的梦想是做一名演艺人员?”她问陈姨。
陈姨摇摇头:“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大夫。”
“为什么?”苏妍眸色中带着困惑。
“是为了先生。说起来,先生去世十多年了。”
薛暨的父亲死于一场车祸,是一场跟明家人有关的偶然发生的车祸。先生最后的那段时间,薛暨哭着说想报考医学院救爸爸。苏妍心想,他还是个有点心肝的大孝子。
“大孝子…”
“什么?”薛暨转身看着她,衬衣开着几个扣子,露出一片光亮的皮肤,深邃又令人遐想。正面看这具古铜色的身体,苏妍却突然有点害怕。这具身体好几次把自己压在床上,让自己喘不动气,让自己痛到恳求他轻点,他却恍若未闻。
苏妍恐慌地盯着他,脚步往后退了两步。
“你躲什么?”
“没…”苏妍结巴,把脸歪到一侧隐藏自己的狼狈,不去看他。
薛暨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的面容沉了下去,阴冷又不耐烦:“你有什么不愿意的?是你求着跟我结婚,不是我求着跟你结婚。我能睡你,你应该欣喜若狂。”他随意地扯开自己的衬衣,不快地朝着她走去。衬衣的扣子摔在地上,分布凌乱。苏妍的表情彻底地崩开。
“我这是白天…”满身地拒绝。薛暨不管这些,抬手抓住她的手臂,苏妍疼得大叫:“薛暨,这是白天,你别这样。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太舒服,是我错了。”
“没用。”
“薛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苏妍被丢到了浴室,苏妍狼狈地坐在地上,听着室外薛暨的声音:“给你十分钟。”
苏妍颤抖的手打开了花洒,花洒的水声压住了她大口大口的喘息声和哭泣声。苏妍一边脱着衣服,一边恳求。
“薛暨,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八分钟。”
“薛暨,我们和平共处好不好?”
“五分钟。”
“薛暨,你可以爱任何人,我不会告诉妈妈,好不好?”
“三分钟。”
“薛暨,你放过我好不好?”
“时间到了。”声音冰冷又无情。
苏妍关了花洒,擦掉了眼泪。薛暨打开了浴室的门,把苏妍的身体上下看了一眼,苏妍惊慌地抬手护着自己,羞愤地低着头。
薛暨把睡裙丢给她,冷冷地说道:“换上。”
睡裙是真丝材质,胸口是漏洞的蕾丝,裙尾只能盖到大腿,极容易让人浮想联翩,这是白玉宁亲手给她准备的。白玉宁说,想要培养感情,首先你们的身体要有爱情。身体要有爱情,那先要有吸引力。我帮你,你要听。听了就能有用。她本来不想拿这件,但还是被张姨换掉了。
房间里光线明亮,薛暨在床上对她毫不留情,也从不给她任何尊严。他记得第一天夜里的时候,薛暨起身时看到了床上的血迹,他淡漠的面容上闪出一丝惊讶:“第一次?”
苏妍的眼泪掉下来。
薛暨轻哼一声,将她换到上面:“你来。”
苏妍倍感羞辱,她覆在他的胸口,遮住想大哭的面容:“我不会。”
“我来,你明天就去不了学校了。”薛暨威胁。
明天还有考试。苏妍哭了起来,一边趴坐在薛暨的身上晃动着身体,一边低声哭。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落在他的胸口。
“滚开。”薛暨嫌弃地皱眉。
苏妍狼狈地起身,薛暨等不及地将她推到一旁,进入了浴室清洗自己胸口的痕迹。苏妍滚落到地上,顾不上疼痛,拿起衣服逃离了那张床,躲在角落的沙发上睡了半夜。后来的很多时间里,她看到床就会紧张和恐慌,过了很久,这种紧张和恐慌才衰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