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被支开了。
酒店的卧房里,女人娇弱的喘息声和男人急促的呼吸声弥漫开来。地上的羊绒毯上,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的上面起起伏伏。两人一开始不在这里,是男人的动作太大,导致女人从床上滚了下来,男人便也到了床下。
“我是谁?”
“薛暨。”
“重新说。”
“阿暨。”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薛暨声音沉冷。
苏妍觉得下身要撕裂了,她含着热泪:“我的丈夫。”
薛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用力刺激着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的部分,苏妍疼得要晕过去了:啊…啊…”这个声音刺激到了薛暨。随着薛暨的起伏,苏妍控制不住的尖叫,她哀声求饶,”薛暨…我错了…”
薛暨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他凑到她耳旁,轻声细语的问:“怎么总是跟我撒谎?”
“我没有撒谎…”
“对,没有撒谎。是在我说明莱我是的女朋友时候,你没有告诉我,你和明莱之间的关系。想看我笑话。亦或者是有别的想法?”
“我没有…我只是害怕你发现我和明莱是朋友跟明莱说些什么,也害怕明莱发现我们的关系…”苏妍在他的身下呜咽,像一个无助的小猫。
“她对你很重要,给你花钱了?”
苏妍害怕他,立刻摇摇头:“你最重要…”
“又撒谎。”
苏妍没有否认,眼泪灌满了眼眶。她紧闭着双眼,睫毛颤动着。直到他累了,汗渍顺着他的额头滑落到她的脸上,他站起来穿上衣服,又把睡裙丢给她:“滚!”
苏妍整个蜷缩在一起,身体像是撕裂了一般,汗水顺着额头滚落在羊绒毯上。
“不穿衣服,还要再来?”没有半点儒雅。
“薛…薛暨…”苏妍的嘴巴开开合合,像是说了什么。薛暨没有听清。收拾好自己低头看她的时候,注意到她的脸色惨白如雪,整个人缩圈了一团。薛暨意识到哪里不对,立刻蹲下来,把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怎么了?”
“疼…”苏妍蜷缩在他的怀里,身体微微颤动,低声,“阿暨,我疼…”
“哪里疼?”
“那儿…”
薛暨掀开衣服看她的身体,一双细长的腿上带着血迹,触目惊心。薛暨目光沉了沉,立刻给她简单的穿上长T恤,裹上自己的外套,抱着她出门。薛暨在这里没有车,他借了帅哥继承人的车去了医院。
*
医院里,苏妍被送去了妇科,需要缝合手术。中间妇科的女大夫对着薛暨用英语对他破口大骂。薛暨冷着脸没有心情搭理她。
中间,他接到一个电话,是公司的电话。有一个紧急的部门会议需要他参加。薛暨想把视频会议改成语音会议,但同样需要参加会议的白玉宁不同意,认为这样对其他人欠缺礼貌。薛暨只能离开医院找了一个餐馆,借了一个办公室参加会议。
离开的时候,薛暨问好了手术结束的时间,会议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提前离开了会议回到了医院,看到了被安排到病房里的苏妍。
苏妍刚做完手术,麻醉还没过,她没有血色的面容微微的皱起。大夫说已经完成了手术缝合,但是一个月里不能再有性生活。妇科大夫说这话的时候,态度非常恶劣。薛暨坐在床边等着苏妍醒过来。
苏妍睡到半夜就醒了,她睁开眼看到薛暨靠在椅子上小憩,忍不住的一哆嗦。缝合的位置被牵动,她轻声的“嗯”了一声。薛暨睁开眼看着她,她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装睡。
“我看见了。”薛暨轻哼一声。
苏妍给自己做了心里建设,睁开了眼睛,视线有些空洞:“你累吗?累的话,我让一半的床给你。”
“也把你的病气传给我?”
“你知道我不会这样想。”苏妍眉头一紧,缝合口又在痛了。“我明天可以出院了吗?”苏妍目光中充满期待,似乎很想回去。
“需要在这里待两天。”
苏妍如释重负。
薛暨歪头看着她,早已看透了她。但他极为真诚:“即便你现在出院,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怎么会这么想。”
“苏妍,你恨我吗?”
“我不恨你。”苏妍轻声说。
不恨?薛暨凝视着她:“难不成因为做—爱而爱上我?”
少见的认真和走心。
苏妍轻轻的说:“我也不爱你,如果有一天你有了足够的能力摆脱这样的婚姻,就放过你和我。”薛暨凝视着苏妍,苏妍挤出一个笑容,“不要这样对明莱。”
她一直记得,他喜欢明莱。如果不是因为明莱姓“明”,跟他结婚的就不是自己了。薛暨也说过,爱就不会伤害。但看薛暨在床上的样子,她不是很相信薛暨话。
“我不喜欢明莱,明莱是我的挡箭牌。”薛暨嗤之以鼻。
苏妍微微一怔,明白了什么。怪不得在包间里,他和明莱的状态十分坦然和谐,原来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她松了口气,想了想说:“那就不要这样对待你爱的人。”
爱的人经受不了这样的伤害。
如果离开,她要跟婚姻里的自己断的干干净净重新开始。
苏妍闭上眼睛,眼泪落将枕头打湿。
讥讽的笑容传入耳畔:“苏妍,你是不是太闲了,文艺小说看多了吧!”薛暨毫不客气的说,刻薄嘴毒。这才是他,自己怎么能轻易的相信他有真心这种东西。苏妍你太可悲了。苏妍闭着眼心想。
“少爷,你猜对了,我最近看文艺小说有些多,以后我会改的。”苏妍顺着他说。
“我是病人,我要睡了。”苏妍背过身,让自己的伤口好受一些。婚姻迟早是要结束的,薛暨不可能把自己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她就等着那一天。
薛暨虽然是在蜜月,但工作的事情并没有落下。两天的时间里薛暨忙着线上参加各种会议,她清净了不少。每天保姆会按时把饭送过来,保姆送到第二次的时候,她给薛暨发信息。
“能换一家菜馆吗?”
“为什么?”两个小时后,薛暨恢复。
“这家菜馆有点难吃。”打完字,苏妍加了一个哭脸。
“饿两顿就好吃了。”薛暨的回复毫不客气。
苏妍握着手机唉声叹气地看着室外大树,挺拔又坚韧的朝上生长,勃勃的生机让人充满了力量。
“要开心,苏妍。”
保姆送来的第三顿饭依然是难吃的饭菜,这次是不一样的难吃。可见薛暨给她换饭馆了,但很敷衍。苏妍简单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保姆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英语。苏妍能从几个简单的单词的听出,保姆想让她都吃完,这饭是薛暨精心准备的。
苏妍嘀咕,为了赚钱,什么话都能说,是精心准备来想要饿死她的。为了打发时间,苏妍跟几个国内的病人偶尔聊天。她印象最深的是一位被丈夫带到国外丢到海里喂鲨鱼的女士。那位女士经过几次手术,终于有了恢复的迹象。苏妍对她深表同情。
那位女士虽然遭遇不幸但依然乐观,她说:“苏妍,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识人不清都是此生对自己做的最残忍的事。你还年轻,来得及回头。”
“可我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头。”苏妍有些落寞。
“如果这样,那你就杀了他。”女士斗志昂扬。
“杀人犯法。”苏妍十分认同却也无无可奈何。
“我的意思是用法律杀了他的意志。”女士拿出名片,她是一名律师,上面有她的电话。苏妍握着名片,看着女士身后盯着她们的薛暨,苏妍的笑容僵硬起来。薛暨毫不在乎的从她手中抽出那张名片,丢到垃圾桶里。
苏妍尴尬的介绍:“我的丈夫。”
女士仰头咒骂:“垃圾,法律会制裁你!”
“蠢货,你先管好你自己。“薛暨反唇相讥。
那天薛暨跟那位女士大吵一架,最后随着女士过于激动,伤口撕裂被重新送回手术室而结束。但那天的事情,让苏妍记忆犹新。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薛暨跟一个外人吵架,可能是因为那人怂恿她杀了他。
从那天之后,薛暨每天早晨起来风雨无阻地带着她晨跑。偶尔明莱会打来电话来问问情况,苏妍都说一切正常。再后来明莱问她怎么还不回国,苏妍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薛暨拿走电话跟明莱说,他把苏妍拐到他的公司实习了。明莱惊讶万分。
苏妍战战兢兢,像是笼罩在阴云里。
“要是她问我实习什么,我怎么回答?”苏妍决定先跟薛暨通通气。
薛暨面不改色:“实习怎么适应你将来的老板。”苏妍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