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无限流当规则粉碎机 第4章 成藏尸的了

实验室的大门打开，明亮的视线驱逐四周的黑暗。

霎时间视线都被光线刺的有些模糊。

在实验室中似乎是不分昼夜的，她进公交车时时白天，到达实验室是夜晚，现在实验室的大门打开，光线明亮，里面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并没有半分夜晚需要休息的意思。

黑金实验室正对着大门的是一条长廊，长廊两侧隔一段距离有一扇门，两侧的门和门是不相对的。

长廊中来来往往的走着穿着防护服的人，有些人正在看手中的记录册，有些人则正在看视频中的记录，有些人并排走在交谈些什么。

大部分人都保持安静，就连说话都很小声，整个环境显得静谧毫无生气。

人来人往间也互不干涉，安静沉浸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一切都秩序井然。

好像是输入程序之后，井然运行的那般。

风溟走在金繁左侧，边走金繁边解释，“由于你只是来参观学习的，所以你不能携带笔记本或者摄影设备进行记录，一会儿能学多少，完全看你自己能够记住多少。”

风溟点点头。

难怪自己作为来学习的，不带任何记录的东西，竟然没有被说不上心。

走廊两侧隔一段距离就出现的银色大门，没有一扇门前有标志，甚至连数字标识都没有，好似后续所有的门都是第一扇门的复制粘贴。

随着深入走廊，独属于实验室的化学试剂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风溟在听金繁讲话的同时，眼睛注视着周围的人来人往。

忽然，心头传来一阵极其明显的悸动，似是恐惧，又似是兴奋，那股莫名而来的情绪很强烈。

情绪指引着风溟看向距离自己最近的实验室，甚至显得有些迫切，风溟随心耳洞，正巧在她转头看过去的瞬间，那扇银色大门打开。

在里面的实验人员出来，门开启又关上的几秒钟间隙，风溟看到了实验室内小部分情况。

巨大的注满不明液体的玻璃罐子，整齐的摆放在房间内，玻璃罐中有东西，但是液体模糊了物品的样子，让风溟看的不真切，只能看出物体的形状，大约有成人那么高，漂浮在瓶子中央。

但是罐子里面的东西上延伸出来的各种罐子，从玻璃罐上方扯出来，用金属圈束起来，连接在天花板上，不知道那些线最后会通向哪里。

当看到那些罐子时，风溟心中的悸动奇妙的被抚平，但又不是完全的没有情绪，她想要摧毁掉那些东西。

平静的、祥和的、单纯的只是想要摧毁掉那些玻璃罐子。

尽管她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次不是简单去看，风溟没办法随心去毁掉这间实验室。

没有活人味道的实验室，所有的人都像是程序编写的一般，没有自己的思想。

这些一切都让风溟觉得不适，不适感会让人产生焦躁。

风溟尽可能的压抑负面的情绪。

终于，焦躁的情绪在孟庆宇停在走廊右侧第9扇银色大门前时被短暂的中断了，他依旧是将自己的手环在门右侧的机器上刷了一下，识别身份过后，大门打开。

这次是一个电梯，四面的金属壁光滑明亮的可以当镜子。

六人进入，电梯运行时，并没有寻常上下电梯时短暂的失重感，甚至让风溟以为几人还在原地没有动。

数秒钟过后，电梯门打开，里面是一间洁白干净的房间，和刚刚看到的放满巨大玻璃罐的房间不一样。

房间正中间是一个摆放着两台电脑的桌子，房间左侧是实验台，实验台的左右两侧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化学试剂，房间右侧是整齐的架子。

每个架子上都摆放着规格不一的小玻璃罐。

有一些是盖着盖子的，有一些则是完全打开的。

肉眼能够看见馆子里面是有东西的，但是他们却没有跳出来。

孟庆宇走到电脑那边，示意风溟过去跟上他，“这里记录了我们这段时间的所有实验数据。”

一边说，一边打开了一个文件夹，文件中还有许多分类，虽然孟庆宇让风溟自由查看这个文件夹中的东西。

但是当她选择打开[图集]这个文件的时候，显示需要密码。

风溟看向孟庆宇，对方微笑着点点头。

风溟：......

很明显的，那些是保密的文件，她没有权限去看。

进入实验室之后，除了风溟之外的五个人，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程序，各司其职的分散开来，记录或观察。

不将风溟当成陌生人。

当然也都没在意房间里还多了一个人。

风溟也不客气的把这里当成自己的房间，打开能看的文件，有一个东西引起了她注意，那是一个类似于心电图的几张图片。

横轴是时间，竖轴是力量值。

文件的名称依次为【封闭状态：第一次】【封闭状态：第二次】【封闭状态：第三次】【封闭状态：第四次】【未封闭状态：已完成】

图上对应的变化为，第一次的数值波动频率高、幅度大，之后的三次数值波动的频率越来越平稳，幅度也趋于和缓。

到最后一次标注着已完成的状态时，那些数值几乎要变成一条直线了。

这是做的什么实验？

风溟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把文件中为数不多的能够打开的都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后，问金繁，“金姐，这项实验观察的是什么？这项数值趋于和缓意味着什么？”

金繁听到风溟的声音，表情似有些恍惚的看过去，一两秒钟的愣神过后，她重拾微笑，优雅端庄的走过去，顺便从桌子上拿走了两个玻璃罐子。

走到风溟身边道，“这是我们‘触顶’实验的最初版本，也是灵感来源版本，相当于蝙蝠对于声呐的发明的作用。”

“‘触顶’实验是什么实验？”风溟说完惊觉，她作为来学习的实验员，不能连这个实验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吧。

心中升起的警惕，准备说些什么去圆这句话的时候，金繁的话打消了她的想法，“这个不能告诉你，连你们院长都不知道实验市容，目前实验已经到达最后阶段了，还没有完全取得成功，关于更上一层的实验内容，全部都是保密的。”

她走到电脑前，把玻璃罐放在上面，“但是由于这个最初版本的实验对于其他方面的研究是有价值的，所以才愿意把这个实验对外公开。”

风溟顺着金繁的手，看向两个玻璃罐子，

一个是封闭起来的，大约有小臂那么高的玻璃器皿，一个是打开盖子的，只有三分之二个手臂那么长的玻璃器皿。

两个容器里面都有肉眼可见的小虫子，但是两个容器里面的虫子状态，或者说能力却并不一样。

盖子紧紧盖住的容器，里面的虫子每一次落下都会做足准备，高高跳起，直至自己的脑袋碰到瓶盖。

大有想要冲破一切阻碍的架势。

到反而没有盖上瓶盖的那个容器，里面的虫子每一次用尽全力的起跳，都只能堪堪触碰到瓶子的边界，完全么有办法跳出去。

这个实验，风溟之前在视频中见过，叫做“跳蚤效应”，就是以跳蚤本身的能力，放进一个玻璃杯中，它能够轻易的跳出来。

但是将其放进加盖的玻璃杯中，跳蚤每次起跳都会碰到盖子，这样一段时间之后，即使再把盖子取下来，跳蚤也无法跳出这个玻璃杯了。

它们在长久的被实验中，给自己的能力设限了。

这是一个很浅显的实验，风溟觉得“笼”中的实验不会这么简单，果不其然，下一秒，风溟看到金繁显示将一个类似于胶头滴管一样的金属器皿放在玻璃瓶一侧的凹槽内，确保其挂在上面。

之后将矮玻璃瓶中的虫子放进带盖的玻璃瓶中，再次把盖子打开，那些本来还在规律的跳着一定高度的虫子，在看到其余的虫子能够直接跳出玻璃瓶，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这是？”风溟有一些没有明白，让那些虫子刺激被实验设限的虫子，重新激发潜能？

金繁没有回答风溟的话，而是看到那些跳出来的虫子，直接伸手，在虫子跳到桌面上，两个触角兴奋的颤抖时，抬手毫不犹豫的碾死那些虫子。

“跳出来的没有价值了么？”风溟被弄得一头雾水。

感觉这个实验虚头巴脑的，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兴奋的虫子，震惊的虫子，嗡鸣声吵的人脑子有些不舒服，好像有个钻头要往脑子里面钻进一样。

“它们的价值在这里。”金繁说着，示意风溟看玻璃杯一侧的那个玻璃管，原本透明的管子，此时里面出现了浅浅的蓝色。

伴随着虫子的死亡，蓝色逐渐变深。

跳出来的虫子被人解决，瓶子内见到了其他同族能够跳出来，在里面发疯似的到处撞，最后死在里面。

当所有的虫子都死亡之后，金繁把那根细细的玻璃管拿走，放进一个不透明仪器中，半分钟不到，再将其拿出来，蓝色的的气体已经变成了液体。

澄澈的蓝，像湛蓝天空渗出来的水。

“这是？”用生命献祭获取的东西。

“这是在天赋增长陷入紊乱时，用到的加强剂，使用之后，不仅能够让人们混乱的能力趋于平稳，而且还能够帮助天赋的增长。”金繁看着那不多的液体，眼中满是对科技的痴迷。

“已经投入使用了？”风溟对这个东西的感觉说不上恶心，只是她不想踩着生命生长。

金繁笑着回答，“这是很基础的实验，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投入使用了，只是现在科技提升，析出的增长液纯度更高，效果更好、更快。”

“刚刚析出的那些剂量，能够使用几次？”

“这些大约有五毫升，如果是普通体型的成年人，能够使用两次半，如果提醒更加高大一些，够使用两次。”

“以此类推，成年女性的剂量大约在以此1.5ml左右？”风溟自觉接过话题。

但是金繁却没有肯定，“女性看当时的情况，其实喝多了喝少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风溟不自觉皱眉，好明显的被忽视。

怎么提到男性就有那么详细的使用剂量规则，到女人这里，就是喝多喝少没多大区别了......

风溟没有和金繁辩解，有些东西，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说了算的。

只是，最初的实验室以虫子为基础，而且只有那么一点小虫子，就能够析出这么多，体型再大一些的动物，甚至于，，最终版本的实验，很有可能是针对人的。

“实验了解的差不多了？”孟庆宇走过来，他原本拿在手中的文件已经处理好了，说话时看向金繁。

虽然这项实验是由孟庆宇和金繁两个人负责，但是孟庆宇说话时，总是有一种腌入味儿的上位者的姿态。

他可以指使金繁做事。

两个人并非平级。

“讲的差不多了。”金繁看向风溟，“还有什么问题要问么？”

“我知道了实验过程，但是那些虫子是如何在死亡的时候析出那些物质的，这个原理我不太明白。”

孟庆宇扯唇笑了一下，“你知道原理也没什么用，只要知道这样做能够析出物质，至于背后的原理，等你把实验带给院长的时候，他们自然会有人去研究的。”

他说的高高在上，风溟听的反感极了。

只在说话时用将手从桌上垂下的动作，顺走了两只虫子的尸体，隔着防护服，方面只能把虫子尸体捏紧，让它紧紧贴在自己的防护服上。

“参观完了，我们就去下一站了。”孟庆宇带头，三位没有名字的助理跟在最后面。

下一站？

为什么用这个词。

“金繁，你对后面的东西比较了解，你带风溟过去，有什么要紧的事，再叫我。”

“好。”金繁的回答明显比之前接话时延迟了那么一两秒，像卡了一下的运行程序。

她似乎有点抗拒带风溟去这件事。

风溟注意到，金繁哪怕是穿防护服，脚上要套厚厚的靴子，也依旧要穿着高跟鞋。

“金姐，你在防护服里穿高跟鞋，不会不舒服么。”风溟看向这位优雅的女性。

“所有的女人都这样，高跟鞋修饰腿型，我们所有人都愿意为了美丽去这么做。”金繁语气稀松平常。

至于刚刚遇到的所以穿着防护服的人，女性是不是都穿了高跟鞋，风溟没有注意，但是风溟注意到了，金繁这句话的句式，就像是“跳蚤效应”一样，给自己设限了。

穿高跟鞋好看，就要穿么，哪怕是站着做几个小时的实验，也要穿么？

这里带给风溟的不适感更加强烈了。

“在这儿把衣服换掉，后面就由金繁带你了。”

“好。”风溟点点头。

没有了男人，她更方便和金繁打探消息。

好在这段路没有多长，风溟偷出来的虫子尸体还安然无恙的贴在衣服上，只是扁的有些厉害。

风溟的动作迅速，虽然有机器人帮助他们脱掉衣服，但是风溟依旧有把握把虫子拿到手。

唯一担心的是...虫子一直都是在被防护的实验室内，如果她直接用手拿，可能会造成一定污染。

就在风溟这样想的时候，意识海中那个筋疲力尽的黑团子，此时从里面飞出来，变成一个玻璃珠一样的东西，中间空出来一个小小的空间。

风溟虽然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见意识中的东西变出这个姿态，但还是完美的配合那个球，将掌心靠近虫子的尸体。

下一秒，虫子消失不见，躺进了黑色球体中间的空间内。

这个动作风溟是第一次做，但熟练了仿佛做了千万遍。

那个黑球也因为变形而再次耗尽体力，沉沉落入意识海中。

当球体落进意识海中，风溟才反应过来。

虫子藏是藏好了。

可藏起来的地方是她的意识海。

虫子藏在她的脑子里面，还是死虫子。

那是她的大脑里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