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沈嘉言,久闻姑娘名号,当真闻名不如一见。”
少年笑容浅浅,一举一动都带着别样的风采。
他并不是父亲第一次带过来见我的人,却是父亲最小心对待的。
也是我见过的那些人中最好看的。
在他说着自己的名字时,我便已经盯着他看呆了,他似乎是被我的花痴样子给逗笑了,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当即就羞红了脸,也不管他是沈嘉言还是王嘉言,转身跑没了影子,似乎跑的再快一点,就可以将那恼人的羞意扔到脑后。
后来再听到这个名字,是他托父亲给我送来画册之时。
我很反感那些外人因我的画而送来的信和礼物,但那一天见面的异样还是让我看了他送来的东西。
我先看了与画册一起的信,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好看俊秀,力透纸背,但其中的内容却与他的人大相庭径。
他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页纸,其中大夸特夸了对我以及我的画的赞赏,字里行间的浮夸都快透出信纸,瞬间推翻了我对他的全部印象
就当我正准备将他列入不再交往的名单时,却又翻了翻他送来的画册。
画册中每一副都是我曾经画过的画。
只不过那些画并不是我画的,而是他临摹的,与我的大开大放不同,他临摹的每一幅画都十分细腻,不似却又神似。
我不像外面那些古板的画家,对于他的临摹以及细微的改动,我反而有些欣喜。
他像是给每一幅画新生了一般。
我一页一页仔细看这些画,心中像是有根弦被轻轻弹拨,生出了些莫名的东西。
他竟是个懂画的。
我心里这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