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安是在孤儿院里一拳一巴掌打过来的!她的眼神又凶狠极了,对面的那个女人看了一眼,还觉得,丢人,直到脸色被结结实实揍上一拳,才知道这个女人是来真的。
“你,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那个女人骂骂咧咧,但脚底抹油的功夫倒快,很快就打着醉晕晕地走了。
沈穗安凌厉地看着掉头而走的女人,目光变得更加阴郁。
当年在孤儿院活下来,靠的就是不怕死的凌厉手段,哪怕比她再高再壮,也要掂量一下自己身上的二两肉够不够被她折腾的。
带着些许怒气,把地上的男人捞起来,沈穗安顿住了。
怀里的男人睁着眼,似乎是清醒的,他鼻梁高挺完美,肌肤冷白,明明失去了意识,却看不出来一点喝醉酒的迹象,脸颊微红,看着非常可口。
他……难道真的醉了?假的吧,一看就又是勾引她的伎俩。
直到真的确认秦徽宴睡着了,沈穗安才古怪地看着秦徽宴,这该是喝了多少酒?
他的脸颊比平时更红上些许,眼尾却染上了些许嫣红,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同一张脸,秦徽宴此时看起来却有几分柔弱。
很可口,只可惜,她是个好alpha。
舔了舔唇,沈穗安的目光凝固在眼前的男人上,她压下了心里那点属于原始alpha的渴望。
只有没品的女人才会乘人之危,何况,秦徽宴不是一个干净的男人,她不喜欢不干净的男人,所以也就永远不会喜欢秦徽宴。
就在此时,她终于对上了一双冰凉的,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眷恋的眼眸。
看了看把自己扶起来的女人,秦徽宴忽然支棱起了身子,想要站起来,可偏偏几次都没有成功。
他的身体太软,摸上去像丝滑的绸缎,让沈穗安略微有些沉迷。
冷白的肌肤捏起来很好玩,像是某种高档果冻,而怀里的男人,也只能这样靠着沈穗安的手,极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微弱地拒绝着某些东西。
沈穗安就这样看着他的动作,对方的脸实在太具有迷惑性,这个终日矜贵的男人,今天应当只是一次失误。
对方看起来有些艰难,不过她没有义务帮助对方,昨天要还的钱,本来就是最后的情意。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沈穗安的眼皮跳了跳,她没想到,她真的没想到秦徽宴有一天会变成这样,让她感觉身体有些硬硬的。
哪怕刚才看见秦徽宴烂醉无比,她也觉得秦徽宴会在下一刻站起来,然后冷淡地望着自己,说着一句抱歉。
搂着男人的上半身,沈穗安把秦徽宴扶起来,对方比起一般的男Omega较重一些,但对于沈穗安来说也是轻轻松松,她一把抓起秦徽宴,然而,就在此时,秦徽宴却好像忽然有了意识,直接搂住了她的脖子,捻了捻她脆弱的腺体,用力地吻上了沈穗安的唇。
沈穗安的目光陡然变得危险,她没想到柔软的乖巧的男人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这样的……骚气。
带着某种怒气,沈穗安强硬地回吻,浑身上下所有的热血似乎都在一瞬间被点燃,像是一缕缕火引。
太糟糕了,秦徽宴今晚大概是疯了。
沈穗安从秦徽宴的唇间尝到了一丝酒气,但更多的是温软和柔嫩,一种别样的诱惑升起,她抚摸着秦徽宴的胸肌,摸着上面凹凸不平的触感,忽然猛地一推。
她的金主兼契约丈夫就这样被她推了出去,直直倒在沙发旁坚硬的地板上。
走廊里冰凉的气息
沈穗安深吸了一口气,却到底还是想起了自己的职责,揽起了秦徽宴的腰,迅速把门关上了。
把秦徽宴抱到沙发上,她半扶起对方,没有任何温存,也没有一丝犹豫,像例行公事一样,她咬上了秦徽宴的腺体。
秦徽宴大概是很爽,他被咬住以后就乖乖不动了,每次都是这样,每一次生理需求的时候,他就会化成一摊春水。
“唔嗯……”秦徽宴忽然间睁大眼,原本冷淡的脸颊上布满了红晕,他在慌乱中挣扎了一下,最终像溺水的鱼一般不动了。
这就是临时标记的过程。
沈穗安看着秦徽宴慢慢安定下来,也松了一口气,按道理来说他们是夫妻,沈穗安做什么都不要紧。
但沈穗安并不习惯这种亲密关系,她给秦徽宴盖上毛毯,然后就打算放置到天明。
空气里有她的信息素,秦徽宴睡得比平时安稳,他平时冷淡从容到不可思议的脸颊也柔和了下来。
并没有想太多,沈穗安打算直接离开,却没想到,一双纤细的手忽然牢牢抓住了她。
是秦徽宴?
沈穗安的心里激起波澜,她用力一挥,发现竟然没有挣脱开,顿时沉下了脸。
他们当时可是说好了的,只要临时标记,现在秦徽宴算是什么意思?
“求你……”艳丽得过分的唇忽然一张一合。
沈穗安表情冷然。
“给我个孩子。”
听到这句话,沈穗安终于轻哼了一声。
孩子?做梦?他不配。
竟然妄想用这具并不算干净的身体诱惑她吗?
她直接扯下对方的手指,直接锁上客厅的大门,可刚准备回到卧室,他就又觉得不对,别扭地把垃圾桶放在了秦徽宴身边,然后安然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秦徽宴已经消失。
他走得毫无痕迹,沈穗安也并不担心,昨天他喝得那么多,大概也根本记不得自己那小小的发泄。
何况昨天,可是她把秦徽宴扶回来了,要不是她,秦徽宴大约就会被人玷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救命之恩。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应该生气才对。
沈穗安想着秦徽宴可能会出现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竟然好了一些。
毕竟她从不把秦徽宴当自己的Omega。
光脑的通讯录响起,沈穗安点开看了看,是一个可爱的动漫少年头像。
漫不经心地回复着,沈穗安想起了这个初见这个少年的情节,一场酒会,邀请她和秦徽宴,于是她在角落里遇到了这精致娇气的少年。
对方非要给她敬酒,眼里带着对美好事物的渴望。
高冷明艳的女alpha,优雅地带着平光美国眼镜,确实是众多Omega的梦中情人,
看着聊天框里对方可爱的颜字体,沈穗安最终还是拒绝了他今日的邀约。
很可爱,聊聊天可以,但是对方的家长太难搞了,不适合现在的她,尤其是不适合她现在的身份——秦徽宴的赘妇。
回到公司,她开始处理大量繁多的事务,与能收获的巨额效益相比,沈穗安很乐意沉浮于这种日常事务的琐碎之中,这代表着她在越来越好。
她的实力会越来越强,她会像一棵在秦徽宴身上吸食肮脏液体的幼苗,变成一颗新的参天大树。
她会成为新的权贵,跻身新的名流,让所有人都知道沈穗安的名字,而不再是借用秦徽宴的名号。
而中间的这段艰难旅途,她无论花费多少心血都要达到。
沈穗安看着越来越繁杂的文件,嘴角却露出一丝猩红的微笑,然而就在此时,光脑边上,一条格外引人注意的新闻印入眼帘。
【秦氏集团一把手身卸任,集团或将大换血。】
秦氏集团的一把手……不就是秦徽宴吗?
在过去的五年里,他牢牢把握着秦氏的一切,怎么可能……会出现问题。
【李代桃僵,秦徽宴身份成疑,秦氏集团未何去何从。】
李代桃僵?这都什么假新闻,又是什么花边小道消息?
她没有太留意,很快就又钻进了繁琐的日常里,直到中午,快要接近下午的上班时间时,她才把一切解决完毕,把早就凉掉的饭热了热。
然而还没吃两口,光脑就振动了两下。
争分夺秒的沈穗安自然不会浪费吃饭时间,她快速地夹了好几口饭,然后看向消息,表情渐渐平静下来。
奕:【穗安,能帮我起草一下离婚协议书吗?】
胡乱扒了几口饭,沈穗安的心逐渐乱了起来。
与秦徽宴的协议婚姻不同,好友的爱情是她亲眼见证的,她和他的爱人不是从校服到婚纱,而是从尿布到婚纱,现在……他们结婚才不过三年而已。
是因为匹配程度太低?
沈穗安的心难得有些乱了,她想不通沈奕怎么会和她的小Omega离婚,胡乱地在网上看了更多,发现秦氏的消息竟然铺天盖地。
难道今天是愚人节?
沈穗安宁愿相信世界明天要毁灭也不相信秦家会出问题,那么稳若泰山的秦氏,只手遮天,整个星系都要给秦氏让路,现在……变天?
超新星爆炸了吧。
奕:【麻烦你了。】
沈穗安的目光又回到了好友身上,看来对方是铁了心要离婚的。
确实,那个Omega虽然和她一起长大,却没有任何特点,沈穗安对对方的印象就是留着鼻涕的小男孩,好友虽然和她一样也是孤儿,但是好歹工作挣钱了,又是人人艳羡的alpha,和那个Omega分了以后,总会找到家室更好的。
不过这和她可没什么大关系。
穗:【可以,算你便宜点,5000积分,保证一条龙服务】
所有能赚钱的方法,她都要尝试,都要做到,要牢牢把权势抓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