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如歌 第59章 深夜觐见

陈如瑟想到沈峰为了找他跑遍整个皇宫：“沈大人辛苦。”

沈峰：“大溪陛下为何在偏僻之地召见您？”

陈如瑟细想楚烨的话：“太傅也在，还说好自为之。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沈峰取出一封信：“不论什么，陛下都该好好为大沅考虑了。”

陈如瑟打开信，借着月光看：“大溪的…他们居然准备玉石俱焚。”

沈峰：“这是在寝殿书房找到的，大溪不会束手就擒。他们购买大量火药，一定会用在战事。”

陈如瑟闭上眼：“事态紧急，以朕的名义，传信吧。”

“陛下！”陈如瑟已死，如果他再次出现，一定会大乱。

“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当是陈如瑟还活着。”他决不能让大沅陷入危险。

沈峰无声无息跳出马车。

.

.

锦瑟院

陈如瑟一进门就被左拥右抱，一群小妾哭着诉说她们有多担心。

二房：“小爷！今夜去奴房间里嘛！”

陈如瑟不客气地说：“你想死还是想我死？”

金氏：“小爷不能同房，妹妹也是知道的。”

凌氏撅嘴：“不能同房，就不能做别的吗？”

陈如瑟看向曹管家：“有没有大的床？”这些女人也该安抚，但是陈如瑟不可能跟她们亲近，所以他想到一个（并不且完全不）绝妙的主意。

曹管家见到贝成歌回来喜极而泣，忙应和道：“有、有。”

陈如瑟便带着一群女人到一张巨大的床上。他方才还对李续之充满整个大殿的浴池嗤之以鼻，现在看到贝成歌家里居然有占满一整个屋子的床，一时无言以对。

陈如瑟搂着俩坐上去，又学着她们的样子摸了摸她们的脸蛋。虽然亲近，却并不出格。

陈如瑟与她们相处久了，居然觉得习惯了……

金氏跪在边上，看着陈如瑟和小妾们，温和地笑。二房搂着陈如瑟的腰道：“姐姐！你也来玩啊！”

陈如瑟笑着警告：“胡闹。你们都要敬重风玉。”正室不稳后院不宁，现在这些小妾也明白他重视金氏，不敢随意欺辱了。

凌氏抱着陈如瑟，指着自己的嘴：“小爷，您亲亲我嘛。”

陈如瑟下不去口，只是摸了摸她的头。一群人窝在他身边，以他为主的感觉的确不错，怪不得贝成歌要娶这么多。

这些女人也没有什么大错，陈如瑟觉得养着她们也不是不可以，也不用每一个都赶出去。

满院子都聚集在这里，所以大门没有必要关，沈峰就这样进来。他看到陛下左拥右抱，有些吃惊，但还是镇定道：“都办妥了。您小心身体。”

陈如瑟看着差不多了，走下去：“尚在孝期，就不闹了。”

小妾们不满地退下，有一个还来抱了抱他。陈如瑟现在也不排斥了，反过来掐着她的腰。

他发现治这些女流氓的方法不是正经地板着脸，而是更流氓才行。

陈如瑟见金氏孤单，又抱着金氏：“今日累了，先睡觉。”

房里金氏为他脱下外袍除去发冠，又仔细地为他梳头。陈如瑟看着镜中的她娴雅贤惠，突然道：“是不是夫妻，都是这样？”

金氏含羞点头：“或许是。”

“以前苦了你了。”陈如瑟是替贝成歌说的这句话。贝成歌并未对不起金风玉，但陈如瑟却觉得这样的女子不该辜负。

金风玉突然落了泪。

陈如瑟温和地牵着她的手：“都过去了。不要哭。”他不会安慰人，只能拍拍她的背。

金氏钻进他的怀里，哭泣着。陈如瑟有点懂怜香惜玉的道理，就搂着她。

金风玉突然道：“母亲见了我。她要我…要我有个孩子。我知道小爷不想，回绝了母亲。”

她靠在陈如瑟身上：“贱妾知道小爷不会养别人的孩子，可也该有自己的孩子。无论是哪个妹妹的孩子，贱妾都会视如己出。”

陈如瑟：“我身体…”

金氏道：“贱妾问了郝医师。他说也许无妨，妹妹们也愿意。小爷就算不想伤了她们，也可以……”她含情脉脉地看着陈如瑟。

暖屋香气袅袅，怀中温香软玉，陈如瑟学着那些小妾的模样，亲了亲她的脸颊。金风玉：“是小爷告诉贱妾要大胆，要抬起头。”

她轻轻抬头，吻上了陈如瑟。

陈如瑟不是能主动的人，被她亲了，知道她在默许，便伸手解了她的衣带。金氏满脸通红，却大着胆子碰他。

陈如瑟学着记忆里林双宏三个的样子，碰了碰她，然后带她坐到床上。金氏似乎在等他，他也在等她，两个人都没有动。

陈如瑟真的不太会这些，也知道她在等着他。可他……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继续下去了：“抱歉。”金氏红着脸摇头，然后搂着他的腰：“小爷夜里总睡不好，贱妾想陪您。”

陈如瑟：“我睡不好？”

金氏点头：“您夜里总是翻身。”

陈如瑟躺下，看着金氏躺在一边。两个人离得不近不远，一臂距离。陈如瑟觉得这样与他跟宇文欧阳差不多，能接受，就让她在身边。

金风玉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陈如瑟躺下时，突然发现一股难以隐藏的激愤气息，就连失去武功的他也能察觉，果然，沈峰此时在门外大喝了一声“谁！”。

陈如瑟立刻翻身出门，看到沈峰在朝着一个方向追，便跨回屋子里。金风玉散发坐在床上：“怎么了？”

陈如瑟给她披了件衣服：“我去看看。”

金风玉点头，然后拉着他的袖口，郑重地说：“小心。”

沈峰去了很久，陈如瑟也睡不安稳，在门前等候。金风玉也站在旁边，抓着披风：“小爷，风大，先回屋吧。”

陈如瑟又裹了一层袄，仍然站在外面。沈峰对他来说是师父、是属下、是暗卫、也是……

来到异国，他只有沈峰可以依赖，已经形成习惯。他希望沈峰一直活着，不单为大沅和他，还是为他自己。

一个人影匆匆跑过来，金风玉害怕地躲在陈如瑟身后。陈如瑟虽然眼睛看不清，但凭着身形能看出是沈峰。既然他一个人回来，肯定是没抓到贼人。沈峰：“属下失误，让那个人跑了。但是…那个人绕了一圈，还是回了这里，属下追他追到了这里。”

陈如瑟：“去找曹管家，让他搜整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