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用飞行术想要来到她们的身边。左手垂挂在腿侧,分出心神让手背朝着外边而不是随意地垂着。尽管是她的手,但她还是很介意那股恶臭的脓流会贴在她肮脏、破烂的裙摆上。她右手拿着弯月刀,眼神直盯着蜚王。尽管心里是在拼命地压下那些现在不该想的情绪,可是那些情绪还是会钻出来游荡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无法全心全意地去帮助她们,去杀蜚王。
“林蜻蜓!你做什么呢!快来啊!”潘勾勾又一次低下头去找林蜻蜓。她和殷锦鲤艰难地应付着蜚王,还要抽出空将那群小弟给灭了,她们等待着林蜻蜓地到来与她们一起并肩作战。蜚王的攻势越来越猛,她们本就在之前消耗了不少的体力,现在已经应接不暇了,林蜻蜓却还没上来。
林蜻蜓这才发现自己还沉浸在自己悲伤、痛苦的世界当中。她心中疑惑,自己刚才明明已经使用飞行术已经想要来到她们的身边的,为什么现在自己还站在地面上?难道是自己分神了?即使现在情绪依旧伤感,她调整了一下情绪,甩了甩脑袋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她再一次使用飞行术。她的脚刚一离开地面,她突然就觉得气短、胸闷,脑袋还有片刻的眩晕,对于这种状况的出现她也不清楚是身体的哪个部位出了问题,她也没有去细想。她使了劲快速地上升,蜚王也灵敏地知道她来了,立马调转方向朝她袭来。
殷锦鲤马上甩出鞭子抽到了蜚王的翅膀上,潘勾勾立马朝着它的脑袋射出弩箭,都没多大的作用。
殷锦鲤的鞭子抽在了翅膀上,坚硬如铁石的翅膀似乎出现了裂痕。殷锦鲤没有看清,它油光十足的翅膀在阳光的照射下不知道那是鞭子的痕迹还是它翅膀上的花纹,并且蜚王没有因为这一鞭子停止朝林蜻蜓飞去也没有因这一鞭子而减缓速度。
潘勾勾的弩箭正正好射在了蜚王的脖子上,没有偏差,没有掉落,就那么卡进了它的脖子里。林蜻蜓因此还害怕地闪到了一边,飞在半空中的身体还歪斜了,差点因为控制不住身体而下坠。
弩箭刺进它的脖子里,它好似也感受不到疼痛,可能现在有比这些更引起它注意的东西出现。
在林蜻蜓飞上来前,她们无论做什么都能让蜚王对她们大打出手。就因为她们在,无论有没有出手,它都会出手。而现在……
殷锦鲤看向林蜻蜓。她看到林蜻蜓怀中露出的一点点白色的东西,她有点眼熟,这东西貌似很常见,她应该在不久前也见到过,她心中有强烈想要说出口的**,她的嘴应当是知道这个东西的,但她的脑子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呼之欲出的答案却怎么也不能通过嘴巴说出口。她拼命地想,绞尽脑汁地去想,那个东西的样子,那个东西的名字就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就在她的嘴里打了个转却永远不能完整地、正大光明地出现。
她和潘勾勾上前阻止蜚王,它像是红了眼、失去了理智一般,她们地阻拦一点作用都没有,只能减慢它一丁点的速度,那一丁点的速度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林蜻蜓见她们来帮忙也不躲闪了。右手掂量了一下她的弯月刀,轻声说:“我的宝贝,你一定要给点力!”话落,心中又数了三秒就将手中的弯月刀朝着它丢去了。她知道蜚王冲来的不顾一切,她鼓足了勇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弯月刀丢了出去。
不出她所料,弯月刀正中它的脑袋那,但又出乎意料,弯月刀并没有转回到她的手中,也没有砍下它的脑袋,弯月刀就像是农夫砍完柴将砍刀插在木桩上一样。弯月刀现在就跟个装饰品一样插在了蜚王的脑袋下方。
林蜻蜓的脸登时就变得难看了。这样不仅代表她现在没有武器防身也代表她还要冒着风险去将她的弯月刀取回来。
殷锦鲤来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拉走,来到了地面上,她闻到了那股空气中飘着的那一股臭味,在林蜻蜓的身边更为浓郁,像是来到了臭味中心点。说不上是什么臭味,不像是蜚王以及蟑螂群身上的恶臭,但也是光闻一口都能叫人恶心的三天不想吃饭,恶心的想将去年、前年、大前年的饭给吐出来。她嫌恶地用手指挡在了自己的鼻子下方,嫌弃地说:“怎么一股子臭味,尤其你这里,最臭了,你没闻到?”
她不经心地说,最后一句简单的反问就让林蜻蜓的心如坠冰窟。她现在不敢说自己的手的问题,也不敢去想自己的手究竟是什么模样,她怕她会撑不住,情绪再次崩盘,她也怕她会看到殷锦鲤那充满着嫌弃的表情以及下意识地远离。
为了不得到那样的结果,林蜻蜓在之前一直分神让自己的手背不碰到自己的衣服在这时用衣服包了起来,她还远离了殷锦鲤,用了嗅了嗅,问道:“有吗?没有吧?”
殷锦鲤放下自己的手重新闻了一遍,略带疑惑地说:“嗯?味道好像是淡了一些。”
林蜻蜓松了一口气,还好味道淡了一些,包起来还是有用的。她自卑地又卷了几圈,湿哒哒、黏糊糊的触感碰着她的大腿,她的脑中还是想起了那副溃烂的模样。她知道这么包着对她的手更没好处,心中也告诉自己不应该这么做,她们是朋友,不会嫌弃她的手的,她们估计也能在这时想出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能解决了溃烂并发出腥臭的手,只是她想到那个样子,气管里好像还存留那股臭味她就不敢将手露出来还又卷了几圈并告诉自己:“等等吧,等等吧,等解决完蜚王解决完蟑螂群再告诉她们吧,那样就有足够的时间去想了。”
殷锦鲤没有把关注点放在这股恶臭上,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将蜚王处理了。她实在想不起来林蜻蜓放在胸前的那个白色的东西是什么,心中隐约觉得这个东西对她们来说是很有用的东西,这回,她就在她的身边,也不用再绞尽脑汁去想了。她伸出了手,正想取出那个东西看看是什么东西,林蜻蜓不知为何后退了一步。她瞬间警惕,也往前一步,快速地扫视着周围,并没有任何异样。
她问:“你后退什么?”一边问出口这个问题一边朝着林蜻蜓走去,手也向前伸去。她刚刚扫视了那么一圈,看到了潘勾勾还在上方与蜚王拉扯,蜚王多次想要冲下来,潘勾勾多次阻拦,它也恼火了,不再执着地想冲下来反而全心与潘勾勾作战。她知道潘勾勾现在有多么得艰难,所以在她的手伸向林蜻蜓并抽出那个东西时她是没那么小心就求一个快。
第一次朝林蜻蜓伸手时,林蜻蜓还以为殷锦鲤发现了她手的问题,她内心慌乱,大步地后退一步,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殷锦鲤解释。没想到殷锦鲤根本没注意到她手的问题,还以为是蜚王来袭,后面又再次朝她伸来,她知道了她理解错了,心中还闪过一丝的失落,刚刚她的后退也不全是害怕,她这才发现她还是有几分的期待。这一次她没有后退,站在那想知道殷锦鲤想要从她身上拿什么。胸口的重量轻了,她低头看去,原来是它呀。
一瓶五百毫升的酒精。
东西一拿出来,殷锦鲤脑海中关于这段模糊的记忆了然清晰。
果然,这东西就是有用的。
她迫不及待想拿着这东西去帮助潘勾勾了,只是她使用飞行术却没有如她所想那般飞起来,身形还晃了一下,林蜻蜓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殷锦鲤带着不解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林蜻蜓,“这是怎么了?”
与此同时,在上空中与蜚王作斗争的潘勾勾突然大叫一声。她们看去,潘勾勾正往下坠落。殷锦鲤和林蜻蜓瞳孔一缩,奋力地朝着潘勾勾落下的方向跑去。
林蜻蜓本来就慢人一步。她迈出脚步发现殷锦鲤已经朝着潘勾勾的方向跑去,她收回了脚步,在原地试着使用飞行术。不知道是不是在副本的原因,飞行术时好时坏,可能现在呆的时间太久了,飞行术也受到了影响。也许也和她现在的心境有关,太着急了,飞行术就不能随她心意来走。
眼见着潘勾勾离地面越来越近,林蜻蜓心中既后悔没有和殷锦鲤一同跑去,即使慢了一步又如何,两个人一前一后说不定就刚好接住了潘勾勾,又不想放弃,都已经尝试好几次使用飞行术了。她往上蹦了几次,飞行术依旧没起作用。她在心中暗暗想道:“最后一次,要是没成功就拼命跑过去!”
林蜻蜓往上一跳,心中想着:“飞行术,成功!飞行术,成功!”
这一次上天估计是听到了林蜻蜓心中所想,也可能是飞行术连接成功,她终于成功地飞了起来。不做多的庆祝,她朝着潘勾勾的方向用力地飞去,不仅她的身体在用力,她的面部、手部都在用力。这一次她都顾不得手上的异样、异味,她抽出被层层包住、散发着恶臭味的手,她想,用两只手接住会接的住一些。
没想到就闷了一会儿,她的手就已经变味了。那股像是化粪池的味道的手现在像是存放在密不透风的地窖中的千年尸体的尸臭味。飞行的过程中,风速加强,那股臭味她避都避不开,直冲她的鼻腔,冲进她的脑门,像是要把她的天灵盖给冲穿。
她受不住,差点要吐出来了。
她的眼看着前方,潘勾勾就快落地了,她不能吐出来,会浪费时间的。
她将涌到喉咙的呕吐物又咽了回去,反上了一股酸臭味,在她的鼻腔中与她手散发出的尸臭味做对抗,最后承担被两股都难以忍受的恶臭味夹击的人还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林蜻蜓。
比潘勾勾下坠速度还要快的是蜚王朝着潘勾勾冲击的速度。
快跑到地方的殷锦鲤看到蜚王快接近到潘勾勾时,她立马拿出鞭子,还侧过头对着以为在她身后的林蜻蜓说道:“你去接潘勾勾,我来对付蜚王。”
她一鞭子抽过去,引起了蜚王的注意却没得到林蜻蜓的回复。她扭过头看去,见林蜻蜓在低空中朝着潘勾勾飞去,她彻底放下心,接着又甩出一鞭子抽到了蜚王的脸上。鞭子的尾部似乎牵动了林蜻蜓扔过去并插在它脑袋下方的弯月刀。她灵机一动,身形往旁边闪去,蜚王距离潘勾勾,距离她,距离地面的距离又近了一些。她又甩出一鞭子,鞭子跟着殷锦鲤跟久了像是生出了灵智一样,非常精确地缠在了弯月刀上。
见此,殷锦鲤嘴角勾起一抹笑,心中认为胜券在握。她使出全身的劲,用力要收回鞭子。被鞭子缠绕的弯月刀也跟着有些松动,像是一把锯子再来回锯着蜚王的脑袋。
感受到痛楚,蜚王发起了狠,张开了它满是獠牙的嘴,朝着她们吼,嘴里的口水因为强势的吼声也震出了许多,不少喷在了她们三人的脸上。
在蜚王朝着她们吼时,林蜻蜓忍着两只手臂的不适将那只发烂发臭的手吃力地摆在了身后。
原本也只是那只散发着尸臭味的手不舒服,但是在接到潘勾勾后,两只手臂都不舒服了。她也不怪潘勾勾,相反,在接到潘勾勾后她还是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幸运的让她在出发这么迟之后还能顺利地接住潘勾勾,接住一个还有生命的潘勾勾。潘勾勾,作为一个人是算轻的存在,可是她在空中坠落。高度越高,重力势能越大。在接住潘勾勾的同时,她的手臂就像是脱臼了的不舒服。那一瞬间,她认为自己就是个机器人,手臂是可拆卸的,她都已经听到了拆卸的声音,身上、脑门上也在瞬间冒出大大小小的汗水,不过在最后都汇成一滴滴的豆大的汗珠。
她上牙咬着下嘴唇,手指甲甚至可以说手指头都深深地按进潘勾勾的身体里。她不是像电视剧那般唯美的公主抱。她差点就接不住潘勾勾了,还好她伸出手,像是拉一样拉住了潘勾勾。在那时,她的身体也跟着往下沉了沉,差点点就脱手让潘勾勾继续坠落了。
快到地面时她也没立马松手,还是拉着潘勾勾,将她小心地放在了地上。她没注意到的是,她早就在拉住潘勾勾时她的眼泪、鼻涕就流了出来,现在来看,她的脸上不是很好看也不是很干净。
“咚”一声,好像是什么重物掉地的声音。
林蜻蜓和潘勾勾顺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看去,是蜚王的头被割掉了,蜚王现在全身着地。
殷锦鲤收回自己的鞭子,将弯月刀还给了林蜻蜓。“喏,给你取回来了!”她脸上有疲惫也有骄傲,像个小孩子等待着家长的夸奖。
还没等林蜻蜓夸出口,无头的蜚王开始往前走了。
林蜻蜓快速收回自己的弯月刀,赶忙将殷锦鲤拉到自己的身后。
殷锦鲤不明所以地看着林蜻蜓,看到了她的后背还是没能理解。她逐渐将自己的视线从林蜻蜓的背后移到林蜻蜓视线所处的地方,她也瞪大了双眼。“怎,怎么会?!”
它开始还是缓慢移动,之后就像是头还在它的脑袋上一样,行动敏捷不受限制。它又重新对殷锦鲤她们发起攻势。
殷锦鲤心中也不能继续纠结不能继续去思考:为什么没了头的蟑螂还能继续行动,她还得继续保持警觉,小心避开它的攻势。
到现在,她们的身体已经超负荷了,就连睁开眼睛站在原地都觉得非常累了。
蜚王的攻势没有减弱,她们的出招、躲闪的速度已经没办法再超支地提起来了。她们现在最多的就是躲藏。脑子还在超负荷运转,预判着它下一秒会朝哪个方向攻去,她们应该藏到哪里。
殷锦鲤已经觉得现在的自己的脸色一定非常的白,唇白、脸白,脚步飘飘然,一副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去见阎王的样子。她每呼出一口气就觉得吐出了一口浊气,她的身体就轻盈了不少,到后面她都不愿意吸气了,不想自己的身体变笨重,那样就容易被蜚王抓住。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盈,眼睛也越来越模糊。一下子一个没注意,她被地上死去的蟑螂给绊倒了。
摔倒在地上,她的手被粗糙的地面擦伤,疼痛让她的身体、脑子都清醒了不少,眼睛视物也不再模模糊糊的。放进她胸前的酒精也因为她的摔到滚出来了,滚到了她身前一两米的地方。
“酒精”这两个字就恰好的没有压在地面上,刚好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手心传来阵阵痛感刺激着她的大脑,她的大脑将酒精这一东西和地面上烧焦的蟑螂翅膀联想到了一起,她想:要是拿酒精撒在蜚王的身上再用潘勾勾的火折子那么一点结果会怎么样?
或许灵魂要与地府连接了,殷锦鲤都感觉到自己的嗅觉异常得灵敏,她闻到了空气中浓郁的酒精的味道,是救命的味道!
“殷锦鲤!小心!”躲到了另一边的林蜻蜓朝着殷锦鲤大喊。
之前蜚王一直追着林蜻蜓不放,现在林蜻蜓身上受了重伤,想着自己也不能出力就少为她们两人添麻烦,选一个远一点的躲藏地好让她们想一个好的解决方案。于是她想着引诱蜚王跟着她来到离她们远的地方,没想到蜚王根本不管她,一直追着殷锦鲤。
殷锦鲤抬起头,蜚王已经来到了她的眼前,她又想:与地府连接怎么就将我的嗅觉变得灵敏,我的反应怎么变得这么慢?
不过也算巧,它一来,她都不需要再去找它,还要费尽心思将酒精洒满在它的身上。只是她忘记了,酒精在距离她一两米的地方不是在她的手边。
蜚王的两只前脚已经踩在了殷锦鲤的左右两侧,它缓缓弯下腿俯身向她。蟑螂原本就吓人,无头的蟑螂更是吓人。它的脑袋的浆液一直在流,散发着一股腥臭味,一滴滴滴在了殷锦鲤的手旁。她赶忙收回了手并带着沉重地身体移了移。或许没移除它圈定的范围,它并没有动它的腿。
它脑袋的浆液一滴滴像是滚烫的开水一样滴在了她的身边,渐渐地,汇成一弯小水潭。地面并不平,那弯小水潭马上要散开了,可能就差一滴了。
殷锦鲤求救似地看向周围,想着林蜻蜓或是潘勾勾来救救她。这么一扫,她看到了那瓶酒精,明晃晃的、红色的“酒精”两字又一次提醒了她,现在正是好时机。
她曲起脚,身子微微后仰,跟着脚一蹬,她的屁股像是冒火星子一样往后滑去。接着她甩出她的鞭子缠住了那瓶酒精,顺利地将它带了出来。
酒精被殷锦鲤拿去,它仿佛变得暴躁了。弯下的腿直了起来,重重地踩在地面上,尘土飞扬。如果它的头并没有被殷锦鲤给割掉,或许它应该还会再来一次“狮吼功”。这一次,它展示不了它的狮吼功,它脑袋的浆液因为它的暴躁流得更多了。它的身子在朝着周围转动,每一处停留都能很快的汇成一弯小水潭。
殷锦鲤迅速地拧开了酒精的盖子,就在她准备朝着它泼去时又迟疑了。要是现在泼。或许会因为它的乱动而泼不到多少,要是现在不泼,怕是之后就没有这么近的距离让她泼了。她捏紧了瓶子不知道该怎么做选择。
瓶子里的酒精也因为她慢慢收紧而溢了出来一些。虎口突然有什么冰凉凉的东西流过,殷锦鲤收回思绪看去,见是酒精溢出她心疼不已,心里也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她站了起来。蜚王也镇定了下来,它调转了方向精确地朝着殷锦鲤的方向站着,她感觉它是看着她。
林蜻蜓在这个时候朝着蜚王的身上丢去了一个大石头。蜚王现在的情绪应该是处于暴怒的状态,它立马转向了林蜻蜓不做多想就用前脚朝林蜻蜓的方向扬起了巨大的灰尘,灰尘中带着大、小石子,既迷了林蜻蜓的眼还砸痛了她。
殷锦鲤就在这时间一直尝试使用飞行术。次次不成功,不成功之后她又觉得身体巨累,累到站不住,累得每一次她都能朝着不同方向趔趄几步。
在蜚王转回来时,她成功了。她飞了起来,只是这一次飞得不高,可以说是最低的一次,又不平稳,比第一次还要颠簸,她手中的酒精又洒出了不少。
闻到了酒精的味道,蜚王不再停留,朝着殷锦鲤的方向就猛地冲去。她拼命地让自己上升一点,堪堪躲过蜚王的冲击,她也抓住了这个好时机,将酒精一滴不剩地全倒在了它的身上。
潘勾勾也明白了殷锦鲤的意思,立马掏出身上的火折子往蜚王的身上丢去。火折子的火碰上了它身上浓郁的酒精,一瞬间就燃起了熊熊烈火。就在它上方低空飞行的殷锦鲤也因此被热气灼伤并震到了不远的地面上,热气的威力很强,殷锦鲤在地面上滑行了几米才停住。
她们听到蜚王痛苦、悲哀的嘶吼,她们听着这嘶吼,心中猜测它是因为被熊熊烈火烧在自己身上的痛苦的悲鸣,是在悲哀种族的全军覆没。但是它没有了头又怎么会发出声音,或许也是她们听错了,那声音应该也只是烧着它的身体发出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