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
完全会让人上瘾的程度。
人太多,谢堰川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是捕猎者的姿态,他想捧着周馡的脸颊,狠狠吻她。
他知道滋味有会有多甜美。
不过谢堰川到底没有那么做,又或者说在他的理智就要迷失前,有人喊了他一声。
“阿川?”
不确定的打招呼。
周馡当然也听到了,她立马收起前一秒还得意的样子,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看谢堰川时眼神里分明写着无助。
谢堰川安抚的目光望着周馡,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她那支草莓耳坠,说:“应该是遇上了朋友。”
的确是谢堰川的朋友,同一个大学的校友。
是几个个子高挑的男生,看起来挺像体育生,他们先是以为自己眼花,继而不敢置信地看着谢堰川。
谢堰川倒是落落大方,他朝他们打了声招呼,又问周馡:“要认识一下吗?”
周馡还能说什么,好像说不要认识显得她很不好相处的样子。毕竟都见面了,她也不能真把自己当空气消失。
互相介绍,周馡才知道那几个男生是平时和谢堰川一起打篮球的。他们的态度倒是没有让人感觉不适,也没多问谢堰川和周馡的关系。其中有一个寸头的男生明显好奇,谢堰川却直接牵着周馡的手和他们先道别,他们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事后周馡问谢堰川:“他们会觉得我是你女朋友吗?”
谢堰川抬起牵着周馡的手晃了晃:“这样似乎不言而喻。”
周馡要抽回手,被谢堰川强势抓牢,她说:“可是我不是,这样不好吧?”
谢堰川说:“没事,迟早会是的。”
周馡:“……”
无赖。
其实周馡心里无比明白,如果不是自己的放纵,他也不能会牵到她的手。
可是怎么办呢,她没有办法拒绝。
各种小摊小铺前逛了一圈,周馡几乎没有买什么东西,她会克制自己的购物欲,有些东西自己那里已经有类似款,就没有必要再购入。今天,她最喜欢的是挂在耳朵上的那对小草莓。
到了舞台前,观众没有想象中那么多,舞台上有个女生拿着话筒在唱歌。
周馡听得很认真。
一曲完毕,她对谢堰川说:“台上这个女孩子挺像我的堂姐。”
距离有点远,看不太清。
谢堰川说:“没准就是呢?”
周馡觉得没有这种可能,她自言自语:“好像也没听说周宛姐姐在唱歌呀?”
她和那个叫周宛的堂姐关系说不上有多亲昵,她们的祖父是亲兄弟,到她们这一辈,关系显然要淡很多了。但是周馡挺喜欢那个堂姐的,逢年过节见了面都会凑在一起玩一玩。比起周馡,周宛算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女孩子,或多或少也和她优越的家庭条件有关。
是以,每次提起周宛时,周馡眼底都少不了羡慕。
仔细想想,玩酷酷的乐队这种事情,好像也是周宛能做得出来的。
大概是见周馡好奇,谢堰川便带着周馡径直朝舞台的方向走过去。
他直接带着她去了后台。
周馡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探索那位演唱者是不是堂姐周宛似乎已经毫无意义,她被后台的电子琴、架子鼓、吉他……所吸引。
每一种乐器都有它的主人,很显然,都是现场伴奏。不难看出,有些乐手看起来都非常资深,有年轻的,也有留着个性胡子的,都有一种艺术家的风范。
周馡甚至有些紧张地抓紧谢堰川的手:“我们真的能够随意上来吗?”
她看到外面公共牌上写着闲杂人等不能进入。
谢堰川一脸淡然:“能。”
他的存在就是一枚定心丸。
到了后台,刚才那个女生正好演唱完毕。
周馡迎面见到对方,不是她的堂姐。
那个女生却一脸熟悉的目光看着谢堰川:“哟,什么风把我们阿川给吹来啦?”
谢堰川一阵见血:“你刚才有几个音明显走调了。”
那个女生无语翻个白眼:“打住,我都紧张死了好伐?”
谢堰川:“大艺术家要把心态放平。”
“切,你以为谁都是你啊?”
谢堰川没再和她多说什么,而是和旁边的吉他手等人打了个招呼。很明显,他们都认识。
在和别人打招呼的同时,他也没有冷落周馡,一直紧紧带着她在自己身边。因为知道她有点社恐,他也没有特意把她介绍给别人认识,不是不愿意介绍,而是他清楚以后有的是机会。
从后台出来后,周馡好奇问谢堰川:“你居然和他们都认识,深层不漏啊。”
谢堰川不骄不躁的:“圈子就那么小,我会几样乐器,一来二往的,和他们也都认识了。”
周馡点点头:“你的朋友看起来好多。”
谢堰川没有否认:“朋友是挺多,但是没有女朋友。”
周馡知道他意有所指,故意不再说什么。
来这种小型的音乐节,对周馡来说也是全新的一种体验。很多小众歌手她都不认识,但不妨碍她认真听对方演唱。
晚饭就是在音乐节解决的。
谢堰川带周馡去吃各种小吃,她也特别喜欢吃。
当时霞光满天,背景音乐是悠扬的女声,谢堰川一只手里拿着周馡还没吃完的章鱼小丸子,一只手上拿着奶茶。他一脸宠溺看着她在吃鸡蛋仔,问她好不好吃。
周馡说好吃,可是她根本吃不完那么多。
没关系,她吃不完的,他负责全部扫尾。
一开始周馡还会觉得别扭,可谢堰川表现得理所当然,他说食物不能浪费。
他们就像是在场最普通的情侣,没人怀疑这个身份。
那天回去的时间不算晚,晚上八点多,谢堰川将周馡送到她所住的单元楼下,说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周馡准备推开车门下车的时候,谢堰川却拦着她:“再坐一会儿好吗?”
车内没开灯,小区的路灯投射进车厢内,周馡看轻谢堰川五官分明的脸,他离她很近。
周馡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即便根本退无可退。
她问他:“干嘛?”
谢堰川很诚实:“不想那么快分开。”
这话让周馡不知道怎么作答。
谢堰川垂眸看着周馡,他的睫毛很长,乌黑的一片在眼底投下一块阴影。
周馡想伸手碰一碰谢堰川的眼睫毛,她也这样做了。小小的手指像是轻抚羽毛,她的指尖停留在他的眼尾。
谢堰川略显低沉的声线萦绕在她耳畔:“你看,你又勾引我。”
周馡简直哭笑不得:“谁要勾引你啊,谁让你离我那么近。”
谢堰川的视线停在周馡的嘴唇上,晚上一通吃喝,她唇上的口红颜色早没了,剩下的是自然的粉色。
注意到谢堰川的眼神,周馡先一步捂住自己的双唇,她心跳很快,能猜到他想做什么,接着就听到他说:“可以吻我吗?”
周馡眨眨眼,意思是:不可以。
谢堰川的呼吸微沉,控诉她:“可是你偷亲我。”
周馡捂着嘴巴嗡嗡地说:“什么时候啊?”
谢堰川扬眉:“不认账?”
周馡一脸无辜:“我不记得呀。”
谢堰川好无奈,他又不可能逼迫她,可是他又好想亲她。
最后,在周馡猝不及防时,他靠近在她的额头上落了一吻,摸摸她的脑袋:“上去吧,早点休息。”
这一晚的周馡注定没有办法睡好,她梦到了他,她又梦到了他。
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她在梦中尤其大胆,醒来的那一瞬间梦境甚至十分真实,她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容。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梦境就像是五彩的泡沫,在空中化为一道虚影。
*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周馡依旧还是和谢堰川保持着联系。只不过他们没有见面,因为谢堰川去了一趟香港,说是要处理一点家里的事。他其实并不吝啬和她提起家里的事情,这次回香港是过户房产的事情。
周馡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她还是有条不紊地制作自己的视频。值得高兴的是,这期间周馡发布的一条视频突然获得了不少的流量,点赞量超过了十万,浏览量超过百万,粉丝也增加了好几千。
好友们关注着周馡个人社交媒体的动态,没少调侃。
奥利弗珍妮特:【论我最好的朋友马上就要成为百万博主这件事!】
C城BLACKPINK:【周馡!你要红了!】
发大要发发发:【我要来抱大腿!】
周馡倒是很淡定。
流量这种东西是个迷,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触发了什么,才突然有那么多的流量。千万不能高兴得太早,谁知道明天又会是什么情况呢?而且获得高流量的同时,也要接受很多不同的声音。
这两天周馡看到很多不友好的言论,例如骂她是丑八怪的,也有说她是整容怪的,甚至无缘无故地骂她。这些评论周馡看到的当下会觉得很不舒服,这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事情,她也会为此感到难过。甚至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她还要解释一通。
奥利弗珍妮特:【慢慢来吧,我觉得你视频质量挺好的,会红也是迟早的事情】
C城BLACKPINK:【对了,你最近和谢堰川怎么样啊?】
发大要发发发:【什么!我要吃喜糖了吗?】
周馡:【……】
周馡再见到谢堰川是一周以后,但坦白来说,这一周,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他。这是玄学。
谢堰川从香港回来的前一天在微信上问周馡,他一直都不是拐弯抹角的人,直接问她:【明天能不能见面?】
周馡就知道谢堰川要回来了。
虽然仅仅只是一周没见,却好像隔了无数个日夜。
她想见他,特别想。
周馡坦白:【其实我每晚梦里都有见到你。】
谢堰川:【所以,你在梦里对我做什么坏事了?】
周馡:【没有啊。】
周馡:【也就是摸了摸你的腹肌而已。】
谢堰川:【还有呢?】
周馡:【没有啦!】
谢堰川:【我以为你会做更大胆的事情。】
周馡:【什么大胆的事情?】
谢堰川:【自己想。】
周馡:【想不到。】
谢堰川:【明天要摸腹肌吗?】
周馡:【要!】
谢堰川特地向周馡报备了行程,他明天下午大概三点左右会落地,落地之后直接来找她。
周馡犹豫过要不要去接机的,但那个时间点她正在上课。
谢堰川没有要她来接机的意思,他让她在学校等他就行。
还没有见面,周馡已经开始在倒数时间。
她好期待见面。
周馡发誓,这一次绝对不会那么怂!
*
再次见到谢堰川时,周馡有几分恍然。
明明有一段时间不见,却又好像昨天才刚刚见过。可说起来,她对他似乎又没有那么熟悉,越是近在咫尺,她越是紧张。
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现,她特地戴了他上次送的那对小草莓耳坠。
谢堰川就在上次停留的地方等待,他双手放在背后,拿着一束小小的花。
等到周馡走近时,他将那束花拿出来。是小雏菊,小小的一把,拿在手上完全不会显得突兀或者过于招人眼球。
谢堰川一身黑色运动套装站在树影斑驳的阳光下,他朝周馡微微笑,说:“小草莓,想我吗?”
周馡有多紧张呢?
她用明目张胆地打量来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接过谢堰川递上来的那束小小花朵,故作淡然地回答他:“想啊,很想。”
谢堰川笑:“真的?”
真真假假,周馡也有点混乱了,她缓缓点头,手心微微出汗:“接下去要做什么?你想带我去哪儿?”
谢堰川直白:“想带你去我家。”
周馡:“好啊。”
谢堰川明显没有料到周馡会那么爽快,亦或者他准备了很多劝说她到他家做客的说辞,到最后,他似松一口气。
他坦白:“奶奶说想见见你,所以你会排斥吗?”
周馡摇摇头:“不排斥。”
谢堰川到底还是考虑周馡的心情:“如果你不想见的话……”
周馡直接打断他:“你好啰嗦哦,到底要不要让我见见奶奶呀?”
谢堰川的笑容在阳光下多了几分肆意:“要!”
到了谢堰川的住处,奶奶却还在午睡。
周馡已经百分之百确定谢堰川的动机,她一脸狡黠看着他。
谢堰川并不遮掩自己的野心,直接拉着周馡的手上了楼,来到他的卧室。
房门一关,同样的门后,周馡背靠在门上。
还是她熟悉的环境,昏暗,充满着他的气息。
谢堰川就在周馡面前,咫尺距离,他温热裹挟着她,低哑的声线在她耳边:“实现诺言的时候到了。”
他抓起她的手,贴在他的腰腹。亦如他昨晚所说。
周馡却改变主意,她将手抽出来,将谢堰川的衣襟往下一拽,把他往自己面前拽:“该不会你等会儿又会拦着我?”
谢堰川:“不拦。”
周馡:“为什么?”
谢堰川:“因为我会后悔。”
周馡:“后悔什么?”
谢堰川:“后悔……”
周馡不再废话,踮起脚尖,这次熟能生巧地吻住谢堰川的唇,堵住他的话。
她迫不及待和他接吻。
天知道她有多想和他亲亲。
终于如愿,一如既往的美好,彼此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最独特的滋味。
周馡觉得自己现在像是挤压数百年的最后喷发的焰火,所有的一切都是本能,她小小的手紧紧揪着谢堰川的衣角,把那处搅得褶皱不堪。
她的吻杂乱无章,像是绘画初学者,用舌尖在他的唇齿内探索、描绘。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完全任由自己的性子来。
但无妨,他并不介意。
谢堰川寻找到周馡的手,解救了自己的衣服,让自己的手被她抓住,由她蹂.躏。
周馡仰着头,实在有些吃力。
谢堰川一把将她抱起,单臂圈着她的腰。
短短几步路程,周馡伸手圈着谢堰川的脖颈,感受他的孔武有力。
他带着她一同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他们几乎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
周馡坐在谢堰川的腿间,怔了一下,抬眸看着他。
谢堰川难得有几分羞涩,伸手捂周馡的眼:“别这么看着我。”
周馡抓住谢堰川的手:“你害羞了?”
“不知道。”谢堰川看似一脸冷静,暗沉的声线出卖他。
周馡笑嘻嘻地装傻:“什么的东西啊?”
谢堰川的回答是用吻堵住周馡的唇,主动权交回到他。他早就被她撩得水深火热,也做不到浅尝即止。
有的是办法不让她开口,即便是再开口,也能叫她嘤嘤嘤的语不成调,泣不成声。
可到底不忍心,谢堰川还是贴心地提醒她,贴着她的唇喃喃:“吻疼了跟我说。”
周馡掐一把他的腰,躲开脸:“那我不让你吻了。”
谢堰川果然没再吻,额顶着周馡的额,像只慵懒的大猫轻轻蹭了蹭她:“宝贝,让我亲一会儿。”
周馡:“不让。”
谢堰川的吻落在周馡脸颊上,密密麻麻地亲,低低地哄:“可以吗?”
周馡严防死守,把脸埋在谢堰川的脖颈上,摇头,声音软软的:“不可以。”
谢堰川继续攻略,继续亲吻她的耳朵,再亲吻她的脸颊。
这次他没再多问,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额上,眉眼上,迫使她气息不稳。
等周馡放松警惕,刚一抬头,就被谢堰川捕捉到双唇。
躲来躲去,始终还是在他怀中。
周馡也不想的,可是谢堰川居然叫她宝贝诶。
她以前一直觉得宝贝这两个字很油腻,现在完全颠覆认知。谢堰川这个人就是有这种魔力,可以把庸俗不堪的字眼说得人身心酥麻。也不单单是声音好听,还有他那双眼,深情静谧望着人,像是美颜相机,不但能够自动将所有的画面加一层温柔滤镜,顺便自动修补。
周馡想让他再喊一遍,又不想意图过于明显,反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谢堰川毫不吝啬:“宝贝。”
周馡:“为什么叫我宝贝?”
谢堰川低笑,伸手轻捏周馡的脸颊:“因为你就是宝贝。”
窗帘合拢出露出一道缝隙,外面的光线偷摸溜进来,落在谢堰川的脸上,凿出他明晰的轮廓。
周馡坐在他的怀里,角度刚刚好,能一览无余他的面庞,看清他的神情。
并非一时头脑发热,她能感觉到他这番话的真诚,不是敷衍地回应,而是真将她当成宝贝。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这个时候受用。
周馡怀疑自己这会儿踩在软绵绵的云端,还是甜甜滋味那种。
她双手还搭在谢堰川的脖颈上没拿下来,下意识轻轻晃一下身子,撒着娇:“能再喊一遍吗?”
谢堰川如她所愿:“宝贝。”
周馡点点头。
谢堰川笑得宠溺:“宝贝。”
又贴在她耳边喊:“宝贝。”
再轻咬她的耳朵:“宝贝。”
周馡觉得自己的耳膜受不住了,主动搜寻到谢堰川的双唇,学着他刚才吻她的姿势,一点点地依样画葫芦。
听说男生接吻的时候闭上眼才是全身心投入。
周馡悄悄睁开眼,偷看一下谢堰川。
他果然闭着眼。
他们吻了很久很久,不知疲倦,也停不下来。
一直到,周馡说自己口渴,谢堰川停下来,额头仍然抵着她的额,声线里带着浓浓笑意:“吃了那么多口水还渴?”
周馡不客气地在谢堰川嘴上啃一口,娇滴滴的语气说就要喝水。
谢堰川的房间里没有水,只能下楼去取。
可是他半秒钟也不想跟她分开,又怎么舍得分开?怀里的小姑娘那么甜,那么美,像是让人上瘾的蛊,一沾染上就分不开。
谢堰川干脆一把将她抱起,说带她一起下楼。可周馡说什么不肯,深怕等会儿又撞见突然出来的奶奶。
没办法,谢堰川只能放下周馡,轻轻低哄:“那你等我一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周馡坐在书桌上点点头,两个人目光对视,眼神里能拉出蜜糖做的粘液。
等谢堰川离开房间,她拿出手机一看,惊得不行,居然快四点钟了。
要知道她放学那会儿才三点,从谢堰川在学校接她到他的房间,那会儿充其量也才三点一刻。
分针难道在他们两个人接吻腻歪的时候悄悄加速?不然,他们不至于吻了那么久吧。
天呐,怪不得说谈恋爱浪费时间!
古人诚不欺我。
谢堰川下楼没一会儿,手上便拿着一瓶矿泉水上来。
他特地去奶奶房门前转了圈,老太太还在睡。挺好。
再回房间,谢堰川看到周馡站在书桌旁,手上拿着一个记事本。他加快脚步上前,想拿回来,但周馡速度更敏捷,一把藏在身后。
周馡盯着谢堰川,意味不明地笑,那张精致的脸上满是傲娇,开着玩笑:“你到底写了多少我的名字啊?难不成你还暗恋我啊?”
那个本子上密密麻麻都是她的名字:周馡、周馡、周馡。
每一笔都好看。
谢堰川无声将矿泉水瓶拧开递给周馡。
周馡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不少。剩下的那半瓶谢堰川接过去直接让自己喝了。
两个人彼此之间交换过那么多口水,这次周馡不再斤斤计较,颇有点习以为常的意思。
谢堰川不清楚自己到底写了多少她的名字,只知道她的名字笔画并不算流畅,可他现在几乎能够一笔写下来。
这次当着周馡的面,谢堰川拿起放在桌上的钢笔,利落在纸张的空白处写下她的名字。
一笔一划行云流水,看得名字本人目瞪口呆:“说真的,你可以去当书法大师了。”
谢堰川的字是写得真好,周馡又提出无理要求,想看他写自己的名字。
于是他又利落地在她的名字旁边写上自己的名字:谢堰川。
他习惯性将最后一笔写得很长。
想到什么,周馡忽然一笑。
谢堰川问她笑什么,她摇摇头。周馡不好意思说的是,当初群里讨论谢堰川这个名字时,有人吐槽他的名字太玛丽苏,也有人吐槽他幼儿园写自己的名字要写哭。
周馡只对谢堰川说后半句:“你幼儿园写自己的名字应该很吃力,笔画那么多。”
“还好,”谢堰川说,“我幼儿园写的是英文名。”
居然如此。
周馡:“那你英文名是什么呀?”
谢堰川没说话,而是绕到周馡的身后,紧贴着她的后背,拿着笔在纸上利落地写下:Connor.
“Connor,”周馡侧头看一眼身后的谢堰川,“我读得标准吗?”
“嗯,很好听。”
周馡这次干脆转过身,看着谢堰川念他的英文名:“Connor.”
谢堰川认真看着周馡:“还想吻你。”
周馡都怕了他:“还没亲够吗?”
谢堰川:“不够。”
他又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书桌上。
比起谢堰川这个亲亲怪,周馡现在颇有点三心二意,她的手在他身上一通搅和,探索他衣摆底下的腹肌。
谢堰川任由她为所欲为,一直到她的手继续往下造次,他按住。
周馡仰头,精致的小脸看着他:“又要拦着我?”
谢堰川摇头:“不拦。”
周馡:“那你放手。”
谢堰川果然乖乖放开。
隔着一层,周馡感受到热量来源。
其实她的心里也紧张得要命,如果谢堰川能够看到她的心跳,一定是扑通扑通上下乱窜。
“你大吗?”她还好意思问出这么直白又显得粗俗的话。
谢堰川并不做定夺,让她自己审判,气息凌乱:“你自己看。”
这种事情只要豁得出去,接下去就会顺利许多。
周馡能明确感觉到自己单手无法掌控,不仅仅是无法掌控,是根本无力承受。
她阅书无数,大概知道自己手上的是个什么宝贝。不仅如此,她还看过片,通常情况下,亚洲和欧美的完全不同。即便不用看,也知道谢堰川是属于欧美那一个派系的。尺寸惊人。
这次,轮到谢堰川把脑袋埋在周馡的肩上,他闷闷地开口,语气何其无辜又委屈:“玩够了吗?”
周馡正在兴头上呢,根本停不下来:“不够,你不是说让我看的吗?”
谢堰川深深叹一口气,张嘴轻咬周馡的消瘦的肩,没有阻拦。
起码这一刻的周馡是非常愉悦的,谢堰川不忍心扫兴。
周馡每次和谢堰川在一起,总觉得自己是被拿捏的那一个。现在角色对调,她拿捏着他,字面上的那个拿捏。
典型的玩火,不怕死。
说起来,周馡特别喜欢拆快递,即便早就知道自己下单的东西是什么。可是亲手打开快递,再将快递里的东西拿出来,那种感觉又完全不同。
有期待,有好奇,也有愉悦。
如果实物和图片不符,那心情将大打折扣。
最好的情况是快递盒里的东西超出预期,那这次购物可以有个五星。
周馡给谢堰川的评价是五星加。
谢堰川俯身轻啄周馡的唇,声线不太稳:“还有加?”
周馡点点头,脸上还是那副小清新少女的模样:“你值得。”
谢堰川沙哑磁沉的语气:“所以你很满意?”
周馡又轻轻捏了下,听到他倒抽一口气。
她以为弄疼了他,连忙要抽回手,怎料谢堰川按着她的腕,问她能不能不要停。
周馡如他所愿,可她哪里懂什么,每一下都观察一下他的面部反馈。或许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她就无师自通。
还挺好玩的。
但很快周馡就知道有多累人。
终于在第二十一分钟后,谢堰川抱着周馡去浴室洗手。
周馡两只手都酸得不像自己的,她一脸幽怨看着谢堰川,任由他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用泡沫摩擦,冲洗。
再下楼,外头天色都暗沉下来了。
从别墅楼梯的角度看,落地大窗直接延伸到二楼,晚霞从这里一览无余,美得一塌糊涂。
奶奶刚好起床从卧室出来,迎面就见到周馡和谢堰川从楼上下来。
周馡的脸原本就红扑扑的,这会儿见到奶奶之后心虚地更加红。
谢堰川先跟老太太打了声招呼,问她是不是刚睡醒。
周馡也连忙跟着喊了声:“奶奶。”
奶奶笑着回应:“诶,诶,馡儿来啦。”
馡儿。
好亲昵的称呼啊。
从来没有人这样喊过周馡。
周馡有些不适应,心里又觉得甜甜的,她又朝老太太喊了声:“奶奶,刚才你在睡觉就没打扰。”
奶奶走到楼梯口,朝周馡伸手,周馡很自然地把手交到奶奶手中。
奶奶拉着周馡上看看下看看,满脸的宠溺。
谢堰川在一旁冷不丁开口:“你快别看了,小心又把我的人吓跑。”
奶奶瞪一眼谢堰川,又转头笑眯眯地看周馡:“上次我下午一觉醒来,你人就不见了,害得我好伤心哦。”
周馡羞赧:“不好意思啊奶奶,那次我临时有点事。”
奶奶摇头:“没事没事,都是阿川把你气跑的对不对。”
周馡下意识看一眼谢堰川,那个人这会儿笑得吊儿郎当的。
奶奶还是满脸关心周馡:“肚子饿不饿?让他做饭给咱们吃。”
周馡乖巧点头:“好呀,听奶奶的。”
“等着,两位祖宗,”谢堰川撸了撸袖子,往厨房走,“四十分钟后准备吃晚饭。”
周馡是真的饿了,刚才虽然只是干了一些手工活,却远比想象中更耗费体力。
奶奶拉着周馡去客厅,嘴里喋喋不休:“阿川要是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头一个找他算账!”
周馡三心二意听着,心说他刚才就欺负过她,这笔账要怎么算?
想着,她下意识往厨房的方向看。
开放式的厨房,谢堰川套上围裙,原本就男人味十足的人,穿上这种围裙竟然也半点不违和。
他站在岛台处理食物,原本低着头,也不知道怎么的抬起头,朝她看过来。
两人视线触碰,他微微挑眉,当着奶奶的面和她眉目传情。
尖叫声!!!!!
明天下午再见
积攒了几天的排场来了!!让我看看有多少: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4章 第 2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