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戏份江落很闲,林耐冬暂时还没出场,两人整天在剧组里面游手好闲。
祁越晚上下班回酒店,看到江落朋友圈的街拍九宫格。
“这还是同一个剧组吗?”
江落回了个“捂脸笑”的表情。
千呼万唤始出来,终于到了墨竹的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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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拼尽全力,撞开那扇破旧的门。
彼时虞平正惹了一堆麻烦,怕拖累婚姻对象赵邑,毅然决然提出退婚。
“别人说任其说吧,你我都问心无愧,明月可鉴。”
赵邑看她的眼神很复杂,但还是同意了。
其实当时赵邑想的是月亮知道有球用。
虞平在京都游荡,无所事事的视察街道。
突然一个灰扑扑,急匆匆,病恹恹的女孩从旁边街道扑出来。
诶隔着八百里地呢别碰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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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醒的时候,是在一个小诊所。
“诶?看我,这是几根手指。”
墨竹转了转眼珠,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是两根,对不对?”虞平晃了晃她的一根手指。
“对……”
“对?!你要不再看看呢?一……诶,没有了,所以是几根?”
墨竹眯了眯眼,似乎认真思考的样子,“一……”
“诶!看来康复了。”
医师在旁边擦汗,怎么想都不是这么看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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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温馨又啼笑皆非的日常,脑子不太灵光的墨竹和很乐衷于逗她的虞平。
虞平给她换下了灰扑扑的旧衣服,把她养的端正健康。替她夺回本该属于她的房子,二人风平浪静的定居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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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江落绷不住笑场了,“抱歉抱歉。”
“有这么好笑吗?”导演挠挠头。
“……”林耐冬装傻逗她,“好笑,哈哈,好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别逗她了……”导演也被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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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平是大小姐,但不是一般的大小姐。
她当初救墨竹回来,就是因为知道这世道,如果女人无家可归,那处处都可以是她的归宿,是她的炼狱。
她不想让那么多的墨竹,像流浪猫一样,怀了又生,生了又怀,不明不白的被伤害一生。
所以她想去挣,为她们挣一个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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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痴人说梦,虞平!”父亲狠狠驳回了她的想法。
“我知道!知道要给那些流民一个依靠很难,但泱泱大国城墙下坐着的都是衣不蔽体的人,东门口那颗树上吊死了十二个村妇,这都是他们应得的吗?他们生来就该受苦吗?”
“救不了百个救十个,救不了十个救一个!总要有人开始做吧。世道麻木的像截枯树,里面都蛀透了,洗不净坎不掉,好歹看一眼吧,哪怕只是为其流泪,也不算没有意义。”
墨竹不理解,只是胆怯的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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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好好好!这场结束了!”导演愉快的宣布,“接下来就是五一假期了,大家节日快乐,好好休息!”
江落出戏快,哼着歌去化妆间。
路过林耐冬,看她要哭不哭的。
“怎么了这是,小墨竹被感动了?”
林耐冬恍惚看了眼虞平,觉得江落有些地方和她很像。
她小声说:“谢谢你救了我一潭死水的人生。”
江落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林耐冬已经红着耳朵走开了。
她打算凑上去,讨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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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氛围太奇怪,暧昧到连迟钝的何亦秦都发现。
临走的时候,他问江落。
“不知道能不能问,你和林耐冬……”
江落没想隐瞒,冲他暧昧的眨了眨眼。
何亦秦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江落就向他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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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和林耐冬租了间民宿,推着行李箱进去的时候,恍惚了一下。
“好像第二期一千天的那个房子啊。”
“是啊,那时候还有世界名画黄昏晓呢。”
林耐冬低低的笑了,凑过去揽住她。
两人在玄关处肆无忌惮的接了个吻,各自安置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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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那天仿佛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那么水到渠成。
在一起之后怎么反而束手束脚了呢。
江落有些脸热,又想,又觉得太涩情了,又想。
林耐冬在洗澡,江落在浴室门口欲进又止了半天,无声的锤了两下墙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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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耐冬洗完澡出来,房间里空荡荡的。
她出门找吹风机,闻到了弥漫在客厅里的香芋味。
一时有些怔愣。
“洗完啦。”
“什么味道?”
“什么什么味道?”江落使劲闻了两下,“啊,这个啊,香飘飘啊。闻不出来吗,好香好香。”
林耐冬想起那杯在梦里被打翻的香芋味奶茶,想起那场经年未歇的雨,想到如今在面前的江落。
她向江落走过去,急不可耐的亲吻她。
“我还没洗澡呢……唔……”
林耐冬喘息,“没事,再洗一次。”
还是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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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发现自己特别有当色狼的潜质。
两人洗完清清爽爽的出来,都没穿内衣。
林耐冬胸前被咬过的痕迹就格外明显。
江落:“……”
林耐冬回头对上她炽热的目光,低头一看。
无奈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小流氓。”
“嘿嘿。”江落装乖,“我给你揉揉。”
林耐冬纵容她,捧着她的脑袋在脑门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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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缩在沙发床上看电视。
“敌台节目?”林耐冬问。
“什么话,没有永远的敌人。”江落打了个哈欠。
“对了!奶茶,都凉了吧。”
“没关系。”林耐冬云淡风轻的说,“凉了也没关系。”
再也不会有关系了。
她紧了紧抱着江落的手臂。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完了这杯有点凉的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