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笼 第1章 大喜

“老爷登堂！”一声高亢的喊声打破了这静谧宅院里的寒夜。

晏清坐抬眼，看向正厅前方那一个狭窄的大门，门前是长廊的灰色瓦砖。

只见门口出现了两个身着朴素长衫的下人，一左一右，手里略有些费力地捧着手里两根等身高的大红蜡烛，步伐小心地将那蜡烛放进了门两侧地上。

两人放下蜡烛后，接过一旁另个小厮递过来的火折子，踮起脚尖，点燃了那烛台顶端的火焰。在烛光照映下，倒出两个下人细长的人影。

然后，门口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几个仆人踏着细碎的脚步，低着头微微弓着背走进院子，每个人手里拿着一个半人高的红纱灯笼。六个人站成两排，各自将灯笼挂上了两边的屋檐。

晏清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被风吹得微微晃动的灯笼，隔着纱纸，里面透出暖黄的光影，照射在地上，也点亮了漆黑的院外。

晏清垂下眼眸，看着脚上那双锦缎织就的喜鞋。

那双喜鞋是流行的喜服样式，鞋头略翘，点缀着一朵金线勾勒的绣花，描摹出盛开的牡丹，与鞋面上盘旋的双喜纹相互辉映。晏清盯着鞋头，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

“晏清，看什么呢？”

他听到一声粗哑的嗓音伴随着几声轻咳从门口传来。他抬起头，看到了陆正堂走来。陆正堂身长五尺四寸，穿着墨绿色绸缎锦袍，身形高挑瘦削，背上因年岁微微显得佝偻。

陆正堂抬脚走进院子，环顾了院内的陈设，满意地点了点头。灯笼的红光映在他的眉宇间，照出了些他脸上岁月的痕迹。

陆正堂进了屋，随手拂了拂衣袖，稳稳地坐在左侧主位上。他转头看向晏清，笑着说：“今儿是我们的好日子，院子的布置，你可还喜欢？”

晏清没有转头，依旧垂着眼眸，低低地说道：“老爷的安排，自然是好的。”他声音轻柔婉转，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疏离和冷漠。

“茶都凉了，怎么不喝？”陆正堂抬手搭在他们中间的红木方桌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手里的茶盏，问道。

晏清抬眼，目光淡淡扫过陆正堂，然后捧起自己手边的茶盏轻轻啜了一口，随即又放回桌上，说：“是晏清没有口福，不懂品茶，也不懂成亲的规矩。”

陆正堂嘴角扬了扬，笑声里带着些不屑：“晏清，你大可不必话里藏针。这门亲事，可是令尊令堂亲自跪在我面前求来的。”

“你要知道，“陆正堂轻轻敲了敲桌面，“是我陆家出手，才让你们晏家渡过难关。若不是我，令尊令堂怕是早已走投无路。”

晏清听到这话，微微一顿，似笑非笑地转头看向陆正堂，语气温顺地说：“老爷误会了，晏清怎敢？您说的这些，晏清怎会不知？不过是小门小户出身，未见过陆府这般讲究罢了。”

他眼中的光冷冷淡淡，却似无意间掠过陆正堂的面庞，又缓缓低下头，重新将目光落回茶盏中。

陆正堂听出他语气里的疏离，眉头微蹙，冷哼一声说：“晏清，你既知道，就别把那些小性子带到我面前。府里有府里的规矩。”

晏清微微垂眸，轻轻收拢在掌心，没有应声。

陆正堂见状，从椅座上起了身，走向一旁的内室，伸开了双臂，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晏清说道：“过来。”

晏清转过头看向陆正堂，眼里闪过一抹迟疑，但很快就起身，慢步走到了陆正堂面前。

“李嬷嬷应当教过你规矩了？”陆正堂看着晏清盯着自己发愣的眼神，说道。

“是，老爷。”晏清像想起了什么，低下眼眉不再看陆正堂，移到了他的身旁，然后微微弯着腰，轻轻地解着眼前的锦袍纽扣。

陆正堂一边看着他恭敬的动作，面露满意的微笑，然后说道：“以后你就在这院子里，无事不要多走动。我让你去主院，你才能来见我。”

“也不必按府里姨娘的规矩每日拜见主母，“陆正堂接着说：“更是非我允许不准出门，听懂了吗？”

陆正堂顿了顿，见晏清没有回答，倒也没恼，语气和缓：“倒不是我要困着你。陆府家大业大，传出去不妥。等有机会，我自是会带你出门。”

晏清小心地将陆正堂的外袍叠了三层，放在一旁红木柜上，再从一旁拿出了丝质睡袍，双手捧着，微微俯身。

“倒也不必如此拘谨。”陆正堂看了眼晏清的动作，心下满意，带着些笑意说道：“起来吧。”

“是，老爷。”晏清这才缓缓起身，头还是微低着。

“衣服褪了。”陆正堂看着面前这个在红色暖影中的精致面庞说道。

眼前的人肌肤塞雪，光滑细腻，在烛光下更有些摄人心魄的美。他的眉型清秀，眼尾微挑，眼角眉梢间带着些冷意。但眉下的眼眸却透着柔光，眼波含情。

陆正堂看着眼前的美人，眼神渐渐带上了些炙热，他盯着那一动不动的身影喊道：“晏清。”

晏清回过神，攥着衣角的纤细手指慢慢往上移动到襟口，缓缓地解开了衣扣。他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陆正堂在床沿坐下，静静欣赏着晏清的一举一动，脸上的渴望更是抑制不住地显露无疑。

晏清的动作很慢，带着些迟疑。半晌了，才褪完外袍和中衣。衣领处露出洁白无瑕的皮肤，在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金光。

陆正堂终于坐不住了，直接起身，拽住晏清的一只胳膊，甩到了床上。晏清的后背倏地撞到身后的红木床架，疼得哼了一声。

他有些野蛮地扯开晏清的亵//衣，露出了细腻的肌肤，好似上乘的羊脂美玉。

陆正堂贪婪地亲了上去，嘴里还时不时发出低声的喃喃：“晏清……晏清……我喜欢你好久了……”

晏清眼神望着床顶处的红木雕纹，被陆正堂有些发凉的嘴唇刺激出一阵阵战栗，他咬着牙才忍住没有发出叫声。

陆正堂感受着他身躯的震颤，却迟迟没有听到晏清的声音。他有些不悦地重重咬了一口晏清，力道之大，惹得他发出了带着哭腔的喊叫。

陆正堂抬起头看着晏清微微湿润的眼角，满意地说：“晏清，你叫出来……叫出来……我想听。”他的语气里带着令人不适的贪婪：“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你了。”

晏清下意识地手上用力一推：“不……老爷……”

“晏清。”陆正堂有些不高兴地沉沉叫了一声，“进了陆府，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份。”顿了顿，语气又缓和下来说：“晏清，你听话，我自然疼你。”

晏清咬紧了嘴唇，眼中闪着粼粼泪光，最终泻了手上的力道，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陆正堂看着身下闭着眼，脸颊潮红的面庞，语气见软：“我知道你是初次，让我教你……晏清……别怕，是快//活的。”他说着，从床头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这可是上好的羊脂，”陆正堂将指尖的粘稠膏体往晏清的鼻尖点了点，笑着说：“有了这个，定会让你快//活。”

晏清还是闭着眼睛，鼻尖的湿润处传来了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他紧咬牙关，没有回答。倏地，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凉意。

晏清发出了一声惊叫。他睁眼有些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个带着轻佻笑容的脸，喊道：“老爷！”

陆正堂听到晏清的叫喊，没有停下手//下的动作，笑着说：“对，对，就这么叫我……极好……极好。”

晏清手上掣着陆正堂的那只手，却怎么也抵不过他的力道。

陆正堂听着晏清娇柔的声音，动作更加粗//鲁。

晏清咬着嘴唇，却再也没法阻止自己发出声音。他的叫声带着呜咽感，在内室里回荡。

渐渐的，随着那膏体慢慢全部融化，带来滋润的触感，疼痛感也随之慢慢减少。他闭着眼睛，嘴里的叫声也渐渐从忍痛的压抑变成了轻柔的喘//息。

“晏清……是舒服的，是不是？”陆正堂察觉到晏清身上的放松，狡黠地说道：“我怎么会骗你呢，晏清，你会喜欢的。”

晏清再次听到陆正堂的声音，原本模糊的意识又倏地有些清醒，他咬了咬牙，脸上又露出了些痛苦。

“啊……晏清。”陆正堂终于忍不住了，浑身一震。

缓了半晌，陆正堂对晏清说：“过来，弄干净。”语气又带上了平日里的威严感。

晏清迟疑了一会，睁眼看到陆正堂不容置疑的眼神，他缓缓爬了起来，跪在床沿，乖顺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