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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无鬼事 第43章 人面河灯11

作者:一簇卷耳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5-27 20:46:03 来源:文学城

崔拂雪只当被狗咬了一口,恨恨地跟在身后。

外面等着的衙役忙道:“城北,一个废弃的屋子,拾荒的进去发现报了官。”

两人匆匆赶到时贺文章已经验了尸。

江不系一进门便将崔拂雪挡在了门外,又是被剥了脸皮,还有尸体旁映着宁荀浮影的荷花灯。

江不系眉头紧的能夹死苍蝇。

“老贺,死法与司正秀相同?”

贺文章摇头:“脑后有击打伤,四肢、身体均被捆绑,我猜想他不像司正秀那般身体乏力无法挣扎,应当是凶手趁其不备击晕后捆绑,之后才在手腕处割下伤口放血剥脸皮,”他指着宁荀被捆绑处的磨伤,“所以小侯爷你看,磨伤严重,他有过激烈的反抗,只是,并没有其任何效果,从剥皮手法来看,倒是与司正秀的手法一样熟练。”

江不系摩挲下巴,喃喃道:“凶手没有给宁荀下药,是做不到还是不想做?”

贺文章让人将尸体抬走,王知权这才姗姗来迟。

也不知他是打算破罐子破摔,还是将希望寄托在江不系身上,既没抱怨,也没唉声叹气,跟个木桩子似的,就那么傻站着。

尸体被盖上麻布抬走,从崔拂雪身边路过时,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可惜,遮的严实,什么都看不见。

崔拂雪抬脚屋,踩到什么,低头一个,是个香囊,她捡起来闻了闻,有药味,多半是从宁荀身上掉下来的。

她在外面听到了贺文章的话,倒不用江不系重复。

就着火把的亮光四下看,在屋子一角看到一个铜盆,里面都是被烧的灰烬。

想来,养济院名册中缺失的部分是宁荀撕后在此销毁的。

宁荀不是南京人,在南京并无亲眷,江不系沉声道:“明日一早去司府。”

崔拂雪:“小侯爷认为症结还是在司府?”

“司正秀在外人缘不好,除了宁荀,能让司正秀喝下桂枝汤和大青龙汤的只有司府中人。”

崔拂雪:“那两副药,一副是熬给南平的,还有一副是佩兰的……”

江不系冷笑:“这两个人一个是贴身伺候的,一个是床上伺候的,司正秀大概都不会防备,之前倒是将他们忽略了,该好好审审。”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案情,倒是忘了先前那一茬。

关上房门崔拂雪才想起来,又气了一回,连梦里都好像能闻到江不系身上淡淡的苏合香。

……

还没进司府就能听见里面的叫骂声。

“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我儿子怎么会死……”

眼看越骂越难听,崔拂雪和江不系推门而入。

司夫人两人通红,崔拂雪想起上次来的时候她也是这副模样。

老太太扭头见到两人,指着骂过来:“你们还来做什么,到现在抓不到凶手,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我要告御状,我要告御状……”

不用江不系吩咐,身后的衙役熟练地将老太太堵上嘴,拖了下去。

司夫人福身:“让二位见笑了,里面请,”她偏头吩咐身边的丫头,“佩兰去沏茶。”

司夫人:“大人,还没有抓到害死我夫君的凶手吗?”

江不系坐下,理顺了袍角才不紧不慢道:“宁荀,宁太医,司夫人可认得?”

“认得,他与夫君交好,常来家中,”她忽地捂住嘴,“难道是宁太医?”

江不系摆摆手:“宁太医……死了,与司侍郎的死状一样……”

“啪!”只听一阵瓷器落地摔碎的声音。

佩兰手忙脚乱地捡着,慌乱中被碎瓷片割破了手指:“是奴婢失手,夫人……”

司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毛手毛脚的,赶紧收拾,重新沏茶。”

崔拂雪过去帮着捡:“我来帮你。”

司夫人刚想说什么,江不系一抬手:“无碍,夫人,方才说到哪了?”

崔拂雪替佩兰端着盘子出去:“沏茶不急,倒是手上的伤要赶紧包扎。”

佩兰惊魂未定,汗涔涔地粗喘着:“多谢。”

崔拂雪突然沉声问:“你叫佩兰?”

“是奴婢。”

崔拂雪走近两步,面朝着佩兰,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佩兰被看的不自在,撇开目光。

“你认识宁荀?”

佩兰觉得有些喘不上气,后退了一步:“宁太医常来府上,自然认得。”

崔拂雪嗅了嗅鼻子:“府上在熬药?怎的有股草药味?谁病了?”

佩兰的手不自觉的捂住了腰间的香囊:“不,不知道,奴婢还要去沏茶,先退下了。”

说完,转身跑开。

崔拂雪望着她的背影,她虽不懂药材,做吃食的却对味道极为敏感,身上佩兰的药味与宁荀掉落的香囊一模一样。

佩兰红着眼回来,司夫人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亏得有江不系和崔拂雪在场,挥挥手让她退下。

江不系又问了些司正秀与宁荀的事,司夫人知道的实在不多,两人只能告辞。

准备出门时碰上吴喜娘从厨房里抱了桶污物出来,见她吃力,江不系正要搭把手,外面进来个人:“婶子,我来吧。”

吴喜娘擦了把汗:“你是老爷身边的人,怎么好做这种脏活,不用,不用。”

南平垂了眼皮:“老爷不在了,我日后能去哪儿还不知道,能有活做就不错了。”

吴喜娘不再拒绝,两人抬着污桶哐里哐当的地去了角门。

角门外收泔水的正等着,崔拂雪和江不系路过角门时正看见南平抬了污桶往里倒。

“呦,今儿可不少,还是老规矩,月底结。”

崔拂雪来了兴趣,上去问:“你这泔水多少钱收一桶?”

“两文。”

崔拂雪“咦”了声。

江不系搞不懂这些问她怎么了,崔拂雪才解释道:“秦淮炊烟每日好几桶泔水,我们那儿收的可比他价钱公道。”

江不系“哦”了声,一知半解地挠挠头。

“我倒觉得佩兰身上有秘密,”崔拂雪突然转了话题,“她身上有个香囊,与宁荀被害现场掉落的那个味道一样。”

江不系“嘶”了声:“巧合?佩兰去过那里掉落了香囊?”他抬眼看向崔拂雪,“还是这两个人有私情?”

崔拂雪好像想到了什么:“小侯爷,宁荀的香囊现在何处?”

“让人带回府衙了。”

崔拂雪扯着他的衣袖快步:“快走,回去看看宁荀的香囊。”

香囊是水蓝色的,表面看不出什么端倪,崔拂雪扯开系带,一股脑地将里面的草药倒在托盘上。

她用手指划拉了一下,从里面捡出一株干花。

江不系不认得:“这是什么花?”

贺文章答道:“佩兰花。”

“佩兰?”江不系咬牙,“这两人果然有猫腻。”

……

佩兰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除了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不系被哭声搅得烦躁不堪,刚准备发作,崔拂雪按住他,给他使了个眼色。

江不系吐了口气,将满肚子的不满咽了回去,同贺文章招招手:“走,出去透透气,陪本公子喝两杯。”

两人走远,崔拂雪关上门,倒了杯茶递给佩兰:“哭累了,润润喉。”

佩兰不接,依旧哭。

崔拂雪懒得管她,自顾自地坐下把玩手指,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头的哭声越来越小。

她瞥了眼,突然问:“佩兰,你是在哭宁荀还是在哭你自己?”

佩兰哭声戛然而止,两眼死死地看着崔拂雪。

崔拂雪手指勾着宁荀的香囊:“佩兰花,还真是情深义重。”

佩兰咬紧了后槽牙:“是,我与宁太医是两情相悦。”

崔拂雪拿眼觑她:“我说你们两情相悦了吗?”

“你……”

崔拂雪手指划过香囊:“你是不是告诉宁太医这香囊是你自己绣的?啧啧啧,地摊上买的便宜货,他竟也信,”她努努嘴,“你腰间那个,绣工可精致多了,还以为你和宁荀两情相悦,其实,从头到尾,你都在利用他,对不对?”

佩兰咬紧了后槽牙。

“听到宁荀死时,你的反应不是伤心更多的却是惊恐,你不知道吗?流汗、大口喘气都是害怕的表现,但我闻到了你身上的药香,你知道恐怕败露了,这才又眼睛红红的进来送茶,对不对?”

崔拂雪见她不反驳,冷笑一声:“看来我都说对了,委身司正秀不是你自愿的,所以你恨他……”

佩兰笑得狰狞:“对,我恨不得他死……你看,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所以他们两个都死了,哈哈哈……”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没错,从司正秀强迫我那晚起,我便时时刻刻都在琢磨着要杀他,但我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司正秀必须死的悄无声息,刺杀,毒杀都太过显眼,思来想去,药死可能是最好的办法,于是我盯上了宁荀,姓宁的蠢,我随便给他个笑脸他便上钩了。”

“我在他那里学了不少医理,前阵子南平病了,是宁荀给他开的药,大青龙汤,我知道桂枝汤不能与大青龙汤同服,便同姓宁的说,南平与老爷离得近,伤风易过给老爷,回头老爷再过给夫人和我就麻烦了,果然,宁荀便让南平服药时给司正秀也端一碗。”

“那天晚上司正秀又将我唤进书房,我便用桂枝汤换下了大青龙汤,哄着他喝下,我没想着一下就让他死,原想着小火慢熬,慢慢损坏他的脏器,让他最后连救都救不活,又查不到我头上,哪知他竟真死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替我报的仇。”

崔拂雪蹙眉:“人不是你杀的?”

佩兰嗤笑一声:“我说了,我想他死,但没打算用这么恶心的法子,我就要慢慢熬死他,让他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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