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的全名叫李强,她是你家高薪聘请来的家佣。她有个混账哥哥,经常找她勒索钱财的那种,现已凉凉。
她哥哥生前跟了个叫陈亮的结了婚,她们之间有两个孩子,叫陈静灾与陈止祸,是一对双胞胎。
“温视小姐,您也考虑考虑我俩呗!那外国小妞看上去可不像是领导人的样子啊,拜拜给个机会啊,别这么冷酷无情。再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围着你,她们留着清一色的寸头,穿着白色统一的制服,上面还有着编号,七三零一与七三零二,应该是从实验室里救出来的“小灰鼠”。
杰西卡有些急了眼,年纪太小沉不住气也正常:“什么意思?你们这是在质疑温视小姐的眼光?我绝对可以胜任领导这一职位。”
*
洛奈潮看着地上躺着的“绝美男尸”——陷入了沉思。
她默默收起了绳子,感叹自己今天可真是倒霉。
先是被一个不如自己强大的巫加几个普通人给打败了,再是碰上未成年版度轮与以往见过两三面的五条悟……
原本想着可以大赚一笔,结果,这五条家的少爷就这么被弄死了。
还不是替死娃娃,是真人。发财的机会就这么随着五条悟的死没了。
可恶,她都想好要怎么敲诈五条家了,怎么会……
五条悟生前的嘴角还挂着笑,是度轮不小心点了他笑穴导致的。
而现在他死了,脸也受到了些创伤,算毁容了吧,眼珠子都被融成血水。红蓝黄相加的颜色并不好看。
致命伤是腰处的一道斩击,导致整个人被一分为二,一大半屁股跟着腿跟脚,剩下的一小半屁股跟着上半身一起躺在离腿不足三米的位置。
白的花的留了一地,心理素质稍微不好的都得吐,哪怕是已经见惯死人的洛奈潮,都有点恶心反胃。
无他,就是单纯嫌他丑。克恩弄的蛋糕堆堆乐都比这儿好看,人家还可以说是专业手艺,丑中带着点异样的美感。
但那好歹是美的,可这个,完全就是乱作一团,像一个对艺术毫无任何艺术鉴赏力的新手画家搞出来的东西。
已经很难去用语言去诉说他的丑了。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比夏天裸着上半身的大爷大哥还要丑一百倍左右了。
“呕……呕,怎么能这么……呕,恶心。”九岁孩扶着墙吐了一地,可能把咋晚的晚饭吐出来都不够吧。
小铁大河也有点犯恶心想吐,但她自制力不错,所以是忍了。
小铁青乌也是有点接受无能,可她想吐又吐不出来的,就只好干呕了几下作罢。
高桥良太没什么治愈系魔法,就只能左安慰一下九岁孩,右照顾一下小铁青乌的。
被腰斩的男尸并不值得洛奈潮为此停留,在确认其没有活的可能后
——她潇洒转身,看着即将退出小矩阵的恒式理,不仅没有选择出手阻拦还对此发表感言:“好家伙,你隐藏挺深的啊,之前是我看走眼了。”
“哟哟哟,外国小妞急了,她这样的也可以当领导管理大家吗?”陈静灾与陈止祸明显是混过的,丝毫不慌地乘胜追击。
还特意把‘外国小妞’这四个字咬得特别重,像是意有所指,她们才是跟你一个国的,别重用外国人这样。
“温视小姐,您还是考虑一下我俩吧。”
除了那些真的会被自己给活活贱死的,应该就没有哪个女的会拒绝当领导吧?所以在你提出需要一个领头人的时候,杰西卡几乎没有犹豫,很快就答应下来了。
但她这样的明显不能服众,所以你就打算帮帮她,先在已经恢复过来的人中立个威。
接着就看杰西卡怎么操作了,她要是问题不大的话,你也不介意给对方打个补丁。
然后,可能是因为你年纪小看上去没什么上位者威严的样子,威也就没立起来。但还是被那些受害没多久的人认出去,受到了一些追捧。
你:长话短说,你们以后都听她的,行不?
以你以外的人:……
当时那可真是尴尬到脚趾扣地,好在你心态好,接下来的自我介绍做得可谓是相当好。
思及此,你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嘴巴放干净点,别搞国别歧视那套,女人之间还分什么外不外的。”跟尼姑纵欲发疯伤人最后惨遭“变性”一样,就,她再怎么也是个女的。
别扯什么她这样做跟男人有什么区别,首先,男的当不了尼姑,再者,就算是跑去做变性手术的女人,生物学性别也不会因此有什么改变呵。
女人之间的事,就不要扯上男人了吧。虽然女人间的互相折磨与残害多半是因为男人,但也有纵欲尼姑这种与男人无关——纯粹个体对个体的施暴案例在。
因为女人之间的关系可以坚固到足以对抗所有灾难,所以这种关系与联系一旦开始分裂,就意味着灾难与毁灭也是很正常的吧。
正面的向上发展可以活得有多好、多健康,不就意味着这种发展一旦向下堕落扭曲,就会有多么糟糕与痛苦了嘛。
再怎么着也犯不着给人变性啊——是,她无可饶恕,她罪孽深重,但归根结底,生物学性别是不会因其生前犯下的错误而有所改变,重开投胎真投成了另一性别的除外。
说来很奇怪:
当一个人认为自己是猫是狗是石头时,这个人就会被当作是精神病关精神病院里去。
那为什么一个女人或男人认为自己是另一性别时,不仅不会被社会认作是精神病,甚至可以理直气壮地向那些不理解自己的外界索求尊重与包容呢?
杰西卡早就注意到索见阴雀救回来的都是女的,没一个男的,连长得像女的,用药把自己外表变得跟女性一般无二的男性都没有。
这可能也是是促成她想要成为这些人领导的重大动力。因为想要保护,想要变得更好。
赞同的话语永远是最美妙的,没有人会拒绝被同类所认可的感觉,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就是说啊,大家同为女性受害者,不都想着怎么向加害者报仇,将曾经受过的耻辱尽数归还吗?
“难道这里还有人是不想报仇的吗?为什么要在内部搞分裂,分什么外不外的呢?”
你好像有点明白索见阴雀为什么会这么看中杰西卡了,她不止是看着不是很笨,而是真的不笨啊,杰西卡不仅接了话,她还以退为进:“领头人这个位置我可以不当……”
先是大义发言,让陈静灾与陈止祸搞不清状况,接连着话锋一转,阴阳怪气起来:“但你俩这种会为了权力而搞内部分裂的,真当上领头的来引领大家的话,那还真不知道会搞成什么样呢?”
满满的担忧之色溢于言表,看上去是为以后的发展感到不放心,实在是在暗指陈静灾与陈止祸没什么身为领头人的资质。
陈静灾与陈止祸不傻,所以很快反应过来抢在杰西卡前面向你表忠心:“温视小姐,我俩只是看不得这外国小妞当领头的来引领我们这些亚洲人。您也不想上头踩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小妞吧?”
谁能踩你上头?没人能踩你上头好吧。
杰西卡的确有着白种人的外貌特征,还是很经典的金发碧眼大骨架,先天硬件真的不错,如果以后不出什么意外,她大概率是肩宽腿长,身高轻松突破一米八的类型。二米没戏,但一米九还是有可能的。
所以,是因为羡慕吗?您望了望陈静灾与陈止祸那不足一米七的个子。觉得还真有这个可能。
人也快成年了,大概率是长不到一米八的。顶天一米七多一点。还不是什么大骨架,但想想日本主流推崇的矮瘦弱,又觉得不太可能了。
你还是思考自己有没有遗漏下什么因素时,却是被陈静灾给打断了,她衣上的数字是七三零一:“要不这样吧,她们外国人管她们外国的,亚洲人就由我俩亚洲人管?”
嗯?怎么就突然退了一步?跟杰西卡协商好了,不对,她俩没怎么互动啊。
就这么讨厌外国人吗?还有,为什么要分成亚洲人与外国人?亚洲不是一个国吧?
你微不可查地眯了一下眼,暗自摸了摸下巴,下意识回答道:“总共就三万多人,别搞得太麻烦了。”至少不要让你感到麻烦。
衣服上标着七三零二的陈止祸听了这话,马上就接过话茬,附和道:“分开管理的确太麻烦了……那要不您先立个规矩,规定好活动时间什么的?小猫小狗都要出去溜溜的说。”
此话一出,原本没参与讨论的人都朝你看了过来,齐刷刷的,就像是捕捉到什么按键词的警察一样,态度立马就变了
——原本没什么生气,对外界没什么发应的人都因此转头朝你看了过来。
其中不乏好奇与探究,杰西卡更是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攥紧了怀中的古书,像是要把这书融进自己身体内部的人形书。把里面的能量,书本身的特质全部装进自己的脑海中一样。
*
恒式家的传家书不止有如何正确食用雄性人鱼得永生的历史记载,更有如何使庸才变天才的传说在。
通过各种草药的搭配与结合,就能使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变为百年难遇的天才。需要注意的是,这是要从胎儿时期就得开始食用的一种方子。不然不会起任何作用。
而恒式理的母亲就是抱着创造出绝世天才的想法,才选择生下恒式理的。
但恒式才母亲拿到的只是残方并不完整。
为此,她不惜一切代价,害死了不知多少人后才将这个方子凑齐。
恒式理原本是该有个龙凤胎哥哥的,就是因为恒式理母在孕期服用了不知多少的这个药物才把恒式理的这个哥哥给弄没的。
就跟养蛊一样,能活到最后,生命力最强的往往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就算是被反自然社会环境给狠狠压制住的女人——想要自保想要独善其身也都是可行的。就像自梳女一样。
只要自己不想,那些所谓的社会压力往往没那么严重。所以,凡事请先考虑人的主观能动性,而不是把她们套进一个只能被迫受害的无辜可怜人的壳子。
就像是反自然社会是由女人和男人共同建立起来的一样,人就是有那么点贱骨头在的。
大家都有贱性,都有犯贱的可能,没谁是绝对不会犯贱犯错的存在,只是人不能只有贱这一面。贱应该只占很小的部分才对。
人想犯贱,那可真是谁也拦不住,跟阻拦方是否真的想拦无关,也跟阻拦方的能力无关。因为就算是雨王也一样。拦不住,真拦不住的。
也怪这个反自然社会太扭曲、太痛苦、太病态,只剩下贱货跟一点黄金时代的文化遗留,可就这点子文化遗留都还被篡改与扭曲了。
在一切尘埃落定前,没有人能去窥探全部的真实。
丈夫可以欺压妻子,妻子又可以去欺压孩子,只要脚下还有个能踩着的,就不会有谁想着改变。
高尚真诚之人或许可以幸免,但她们却是这个反自然社会的绝少数存在,左右不了大势所趋、人心所向。
中间党永远是最难受的,有了高阶的品性与基础,却没有高阶的时运,只是在反自然社会中挣扎着求生,改变不了反自然社会的大环境与底层逻辑,也拿不到通往高阶的入场券。
在维持自我的同时又要隐藏自己。有那么多的人在搅浑水,混淆视听、颠倒黑白、间谍潜水——可都一个个排队等着从这些极少数身上吸血呢。
没关系的,所有的罪恶者都会显现出真形来,这只是个时间问题。
而有着趋利避害本能的她们,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沦落为最惨的那批人。
自愿被吃与为了避免被吃疯狂反抗,反抗早已被社会塑造定义好的所谓“天性”,反抗所有的非同阵营者及其观念。
再细分派别,确认同胞,是保持沉默还是继续发声,是继续留在原地还是逃到一个看起没那么糟糕的反自然社会……这种无穷无尽的循环也不知何时能结束,可能只能等这个反自然社会彻底终结之后吧。
如果没有能踩着的、能肆意践踏与剥削的东西在,那就去拉更多人入坑,反正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受害,得增加更多的受害者才行。总要有人比我更惨才行。
享受被虐待的人往往也想虐待残害着别人。这是一种权/力机制。那些会疯狂减重或增肥到不正常地步的人也是如此。她们在为存在或不存在的主子饿服自己,亦或是让自己肥到彻底失去健康——向上位者宣示着自己的忠心。
化妆打扮高跟鞋这类的麻烦事也是如此,主观是否在取悦谁谁谁根本就无所谓,只要这个行为是在利好那些食客买主就够了。
反自然社会的基础组成就是些精神代入虐待者,身体代入被虐者还借此来获得快乐的病态弱鸡。
所以才会如此的绝望疯狂与扭曲,遍布着就算灭亡也所无所谓的气氛:
对一切都失去信心,渴望着毁灭的愚者太多可不是件好事啊。
高阶不是唯一的出路,却也绝对是最好的出路,没有之一。不会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虽然真正的成仙之法被上层牢牢掌控不让外泄。可苦修行、勤炼体不是。
被上层牢牢掌握着的成仙秘诀是很难探查到,没人带是很难开始修行,因为能带人的没那缘分接触不到,能自动开启传承的自然不用这些,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命的。
谁都别信只会让人陷入孤岛困境。
大多数人是只有碰上无数骗子与精神病可能,将真实与错误混改,半真半假中透露着混乱。
可能守好钱包、资源的方式就是要以绝对的吝啬穷酸来战胜吧,或者是抱着就算被骗也无所谓的心态在玩。
完全把这类事物否决也是个办法,只不过是会陷入低灵与无灵的困境当中。但因为已经把这类事物给彻底否决,所以就,祝好运祝成功吧。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骗子与精神病在呢?因为最根本的东西就错了。
上层半真半假糊弄人玩的东西也有人去修。宗教是重灾匹,散修也好不到哪去,自个瞎捉摸更是容易出问题。
修行只有修成与修疯两种结果,要么修成晋升高阶享尽长生快活日子,要么把自己修疯,高级点的入魔,低级点的精神病。
虽然大部分人连修行的门槛都碰不到,只是妄想丛生把自己搞成精神病人,分裂得很。
但能碰到修行门槛的,结局也多半是个修疯,古往今来的修成者可谓是少之又少,恒世家的那个传家书就明显不在修成之列。
那个传家书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能修成的又怎么会让这个反自然社会里的非上层人士给接触到?
但全假肯定不行,半真半假的才最能唬人,因此,这里面还是有点真东西在的,比如不要对人鱼下手这些。
在多年药物侵蚀之下,恒式理早就疯了,她的状态甚至要比恒式才未出逃时还要糟糕许多。
最主要还是因为恒式理的妈妈并不是抱着给男人培养新娘的想法来培养恒式理的,她是真的想把恒式理培养成天才而非什么货物的。
因此,恒式才可以很容易就看清家里人的恶心面目从而出逃,但恒式理不行,因为她妈妈是对她是寄予厚望的。
希望她成为最优秀、最幸福的人——对她抱有浓厚爱意的。
台灯下,中年人坐在桌前,吩咐自己的孩子去帮自己倒杯水。
许久没得到的回应的中年人加重了语气:“式理,去帮妈妈倒杯水。”
等了许久,但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应,中年人转身看向自己身后的孩子。
恒式理坐在地上,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些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她的身旁也没有其她人的存在。
“式理,你又在跟幻想的朋友说话吗?不应该啊,到底是哪里出错了。”眼下有着浓重乌青,身形十分憔悴的中年人翻找着古籍,渴望从中找到答案。
“怎么会,这味药错了?地生之水不是指地下水源吗?”中年人一副魔怔模样,口中念念叨叨个不停。
而恒式理也只是笑着跟幻想中的朋友做游戏,完全不管恒式极的异样。
她体内冒出浓浓黑烟,化作无数的蛇虫,蛇虫纵身一跃,向着高桥良太家飞去。
“把她吃掉,快点去把她吃掉吧。”
被黑暗笼罩的人形生物在不断怂勇着她。如果夏油杰在场,可能会认出这跟推荐他一系列恋爱神策的是同一个人,或者说:存在。
巫是成为不了猎物的,除非那是个假巫。亦或是巫师之间的同类相残与审判。
早晨的天蒙蒙亮起,带着晨露与青草的香气,路边的草叶、花朵都描绘着会让人舒适与惬意的精美画卷,晶莹剔透的微小露珠总是会为它们平添一份浪漫。
是自然送予世间生灵的美好。会不会有夜间的画家专门在描绘布置着这一切呢?给予植物与昆虫以生存成长。
宽畅明亮的教室,这个载满学生们爱与恨的地方。却在今天,有了点不一样的变化:
开学铃声还没响,往日人声鼎沸的教室却变得格外安静,没有追逐打闹的嬉笑声更没有往日男生们的恶俗黄段子与那些可笑的行为,如互扒裤子。课桌更是只坐了一半左右,另一半空着。
高桥良太最近总感觉怪怪的,她望着前方空着的座位。意识到一个事实:恒式理今天没来上学。
她总是会缺席的说,可今天不一样,她们可是早就约好要一起去后山野餐的呢?食物、水、餐布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就等放学了。
补习班就那么重要吗?比跟朋友的约定都重要吗,学习成绩明明也没差到要补课的说。
小铁青乌与良太是同桌,从小跟她玩到大的,是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好朋友。可以这么说吧,良太就是放个屁,她都知道那是个什么味的。
自然很容易就知道高桥良太在想些什么:“恒式理不见正常,她最近被补习班缠得都不跟我们玩了,可男生们今天怎么也没来上学啊!整个学校好像也就校长家的男孩来了。”
九岁孩双手摆于脑后,她穿裤子的,所以就算把脚放在课桌上也没什么。虽然很不文雅,椅子斜着也容易倒。
“因为要去当小哥赚外快了呗,现在的男生啊。唉,反正我是不打算找男朋友了,这打死也不能找啊!以后都离有男朋友的人远点吧,就怕被脏着眼啊。”
她可听说了呢,最近出了种叫猴豆豆的病毒,一旦沾上就会长满豆豆特别明显。好在目前只在南同群里出没!
所以这男朋友啊,她是真的打死也不会找了,有男朋友的人也会离得远远的,直接从根源解决问题。她还不献血,更安全了,虽然她原本就没想过找。
她后桌的同学应和了起来:“谁不是啊,这年头谁还交男朋友我笑谁。南同都不找了好吧。”
“南同粉闭嘴,你上次还拿我当你小说的南同主角不是!别把好好的女人臆想成男的行不?小心我告你侵权。”九岁嘴往下撇,跟正常人看到蟑螂一个样。
“赚钱嘛,不寒碜,再说虚拟南同都是披皮男实际女的。”后桌同学光脚的不怕穿鞋,她不在未成年的时候使劲儿捞上一笔都对不起这个身份。
九岁无聊地抠耳朵:“大姐,既然都知道是披皮男实际女了,那就别给女人披这男皮啊!非得女人装进一个男壳才能爱,才能赚钱吗?”
“主流环境就这屎样,不爱呆就滚。”南同粉了无兴趣地趴在桌子上,她就只是个选择顺从主流的庸人。
只想赚钱,其它什么都不想。等赚到足够的钱后——自会洗手不干,不再过问这方面的事。最好是找块地安安静静生活下去。
高桥良太单手撑着下巴,她目视前方。有脏东西进教室,应该是跟之前袭击她家的一伙。
这回不是蛇虫,而是坨烂掉的黑色肉块,没有五官,只是在缓慢的蠕动爬行着。仿佛是要把这干净的教室地面给染脏了,真是恶心啊。
朝着那黑色肉块点了一下手指,隐秘的金光随着她指尖弹出,蹦蹦跳跳地将黑色肉块消除,这种没有灵智的东西只要碰到金光就会开始消失,最后什么都不会留下。
像是被人用橡皮泥从纸上擦掉了一样。
“日本社会的确就是坨屎,有比它更屎的地方,也有比它更好的地方,但这不代表这些所谓的主流就可以让我们这些不认可它的人闭嘴啊。”
“那就祝你坚持己见到最后的最后,而不是向我一样随大流啊,不会为了什么金钱名誉而懦弱地选择将头低下吧,惹人讨厌的独行者。”
南同粉只是将脸埋进手臂里,只露出个头来。郁闷不乐地送上祝福后就将自己的嘴巴给闭上了。
“可我不是一个人,算不上是独行者。”高桥良太温和地笑了笑,她下意识将视线转到离自己最近的小铁青乌身上。意有所指啊。
“把脚放下,注意点班级形象。”小铁青乌身为班长,自然是很注重班级的外在形象的。
只见九岁孩左脚放右脚上,完全没有把腿放下的意思:“哈,等你什么时候也从奥数赛上拿个冠军再来管我吧——不,应该是等你也聪明到能跳级的时候——再来说这些废话吧。”
“你!”小铁青乌气得想要骂人,但她还是忍了,“伊祁小姐,可以请你把腿放在课桌下吗?你不想被老师看到,然后被请家长喝茶吧?”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我姐可没时间管我。”墨伊祁姐姐在国外念书留学,家里都是保姆在照顾她。
高桥良太弱弱地插上一句,似是对这情况见怪不怪了:“都是被姐姐带大的,你俩就别争了,我听着都烦。”
小铁青乌与墨伊祁几乎是同时道:“谁会跟这幼稚鬼/臭王八争啊!”
俩人嫌弃地互看彼此一眼,又同时转过头去,强调:“她姐姐哪/不可能有我的好!”
高桥良太:哼哼,还说不是在争。
欢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学生们就因为男学生、男老师的大量缺席而宣布上午自习,下午再调别的老师过来上课。
这一则通告很快引起学生们的不满。
上午自习?直接放半天假得了。反正也不上课。
墨伊祁直接破开大骂:“什么玩意儿?信不信我姐姐明天就带我来办转学手续——不在这破地方待了!垃圾,白浪费我时间精力!”
第一排的同学对此感到荒谬:“学校怎么能因为这种破原因停课自习啊!真是不称职……”
小铁青乌这时可跟伊祁站在同一战线上了:“教资力量不行啊,真羡慕那些连老师、管理员都是女的学校。男人就是矫情,大垃圾一堆堆!”
“基础教育不分性别吧,没必要这么追求含女量?毕竟不是正常人遍地的地方。”遇上个纵欲尼姑可全都玩完了,男人还能搞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虽然概率基本为零就是。但普通人所能造成的伤害上限可远不如那群修行把自己给修疯的啊。
针对性别的打压教育也会更好进行,虽然最难的部分早已就被驯化好了。只是这样会更彻底点。
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般自信,你是那种就算有存在每天在你耳边说无数掉“你不行”,你都不会是因此而变得不行的存在。
大多数人会因此而或多或少怀疑起自我来,然后就此变得不行起来。
恒式理的情况差不多也是这样,在她的脑海中的确是有东西在让她离开她们,加入他们。
一开始或许还能抵抗一二,但时间一长,摆烂顺从就是常态。
“男生之间的关系会更直接,女生之间全是勾心斗角。所以去加入男生群体吧!”
恒式理就这样,顺从着那个“幻想中的朋友”,改变了自己原先的思想。
思想决定立场,而立场又间接决定着个体或群体最终会获得个什么样的结局。
东京新宿最大、最显眼的街上,到处都是打扮奇怪的年轻小男孩在揽客。他们那些的客人也多半是些上了年纪的中年大叔,主打一个男人买、男人卖。
还有些猎奇心理的南同粉在那儿围观,甚至是去付费帮他们推屁股。活像是围着屎的苍蝇那样,不,苍蝇可不会推屎的屁股,更不会为此花钱。
更有甚者接受不了这种现象,当即被那些漏屎拉稀的男人给吓到边哭边喊着妈妈,狼狈地连滚带爬,发着再当南同粉就去死的毒誓,恨自己当初是怎么把这种东西视作信仰的……
就这样灰溜溜逃回家的可不在少数。
希望她们是真的退坑南同,对南同再也产生不了兴趣,而不是等回去就说些二三次元分开,虚拟南同不漏屎的屁话来糊弄自己及身边人,在自欺欺人的同时还要拉上别人真的很像水鬼找替身。
那屎上可还沾着些或白或黄的寄生虫,有长条状像线一样,也有着大块点的不规则形状的寄生虫。
它们在蠕动,交/配并产下一粒粒白色透明的卵。
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在干什么的恒式理颤抖着手,用手机向昔日的同学与老师发出了求救信息并标注上地址。
教室里议论纷纷,都对学校内那么多男生集体去当小哥的事感到好奇。
率先提出疑问的是家庭条件不怎么好的南同粉同学:“隔壁班那男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也会去当小哥赚那破钱啊?知道男人总是能成为开开心心上班的职业男性,但他家庭条件那么好,就算是卖也不该那么贱卖吧?”
墨伊祁故作老成地背手而立,搞得跟校领导探访学校似的,还特意挺出了自己的小肚子。
“唉,年轻人见识少不怪你。你啊,不懂男人,他们就是这样的,又贱又矫情。还总喜欢把锅甩我们女人头上……唉,这个屎一样的世道,我倒是不屎,但总有会去吃屎的苍蝇在啊,唉……”
“别总是唉唉唉,整得跟你经历过什么似的,小小年纪就这么老气横秋,有点朝气行不行?”小铁青乌一巴掌拍在墨伊祁的肚子上,别说,手感怪好的嘞。
这一下就把墨伊祁给打泄气了,她忙护起自己的肚子来,径直坐到地上,大喊:“我的脂肪孩子,我的脂肪孩子……我可怜的脂肪孩子啊,怎么就被这种恶毒之人给拍掉了啊!她就那么么轻轻一拍,你怎么就没了啊……”
说着她还刻意吸气,把肚子给吸平,竟还真像把这脂肪给拍掉了。
“脂肪算什么孩子?”小铁青乌对墨伊祁的搞怪感到无语。
“值日生好不容易扫干净的地,你给我起来,起来!”
在小铁青乌要伸手去把墨伊祁给拉起来时,“惊喜”出现了。
“别闹了,恒式理给我发了这个。”高桥良太举着手机屏幕,上面赫然是恒式理发给她的求救信息。
【恒式理:救我!我不知道怎么的……地址是xx街106号】
原本学校与家长就已经自发组队去寻找那些消失的男学生与男老师。
只留下一部分打死也不想管这屁事的老师与学生来。还有些家长听到消息后立马跟着来了,因为担心自家孩子会不会跟着出事,所以特意跑过来守着她们。
完全抢了保安的活呢。
“她不是都把我们拉黑了吗?而且,不是说好大家都把这叛徒联系方式给删掉并拉黑的吗?”小铁青乌用怀疑的用光看向高桥良太,她摸着下巴。
脸贴脸靠近着良太,离撞掉牙齿很近了。
墨伊祁也来凑个热闹,两张脸盯着良太,三人脸靠得很近:“你有问题啊……”
高桥良太死猪不怕开水烫:“你知道的,我对这些电子操作不熟,而且,我也不知道恒式理有我的联系方式。”
小铁青乌:“真的?”
墨伊祁:“假的吧?”
南同粉:恒式理没暴露真面目前我告诉她的……你们救不救,救的话带上我,我正好写文缺灵感。
小铁青乌:“不怕出事把你推出去挡刀?”
南同粉:“你们这种注定孤寡一辈子,顶天跟姐妹抱团一起过的人,我信得过。”
这是令小铁青乌无法反驳的理由啊——但就这么带上南同粉还是让她有点不爽、怪憋屈的。
但仔细想想,嗯,她还真不比恒式理过分到哪里去。
虽然南同创作者的身份着实恶心,还有着同学女写进小说当南同主角的恶心事。
可至少,她还可以说是为了赚钱,也真的赚了不少钱。
毕竟人家庭条件是真不好,一套洗到变大、起球的绵质卫衣,留着线头,洗到微微发白的牛仔裤就是她最体面的衣服了。以困难户身份入的学。校服都买不起,学校特别准许她可以穿自己的衣服。
身体也比较瘦弱,听说小时候饿多了还有胃病,根本就不像是能从事什么体力劳动的样子。
小小年纪就想着赚钱让自己过得好点也无可厚非,虽然叫她南同粉,但人也没真把钱花在南同身上过,都存着为以后读大学备着呢。
虽然她能这样通过写作赚钱,还是因为小铁青乌送的电脑。学校联网外加教室有电源插座可以充电。
可偏偏就让她吃到南同红利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了呢?明明她一开始写的也不是南同文啊,就是骂她写男硬说女的太多,而她又想借此赚点小钱,就迎合着大众主流,然后逐渐发展成这样的。
只能说,如果她当初写的那篇南同文没红没给她带来收益的啊,她也不至于把墨伊祁披个男皮写进小说里当南同主角,只能怪这顺从主流的庸俗写手与这顺从主流品味的观众了。
而恒式理,真就是纯纯犯贱,那么多男的都去卖了,她根本竞争不过,基本就是表面称个兄道个弟,实际还是因为其女性身份在被暗自排挤着。
女人还比男人更容易得那方面的病,因为男人是病毒传播源,是携带者。本身就可以算是个病毒行走库了。
因此,就算不考虑本源无性等玄学说法,也不进行那种生育行为,就单纯女人的得病风险,也还是很高。因为舌头唾液什么的还是很容易传播什么菜花病毒的。
打个比方就是,男人是屎,那围绕屎的就是苍蝇,但这种立场,选择去吃屎的女人又不可能真的变成苍蝇。
说苍蝇都有点在侮辱苍蝇,因为这些人是真是成为不了苍蝇,男人也成为不了什么食物,同类相食真的不行。更别说男人还没有被吃的必要与价值。他们活着就算赚了,根本亏不了。
所以,强行扶持、追捧男的像苍蝇一样围着他们转的结果就只能是用健康、时间、精力等各种能献上去的贡品——来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了。
也就是说,恒式才这样不仅赚不了什么钱还严重伤害了自己的身体。到时候治病疗养身体的钱都比她赚的几万倍还要多。
出卖自我是绝对算不上自由的,明明是已经完全与自由完全背道而驰的东西,却是会被不断美化,诱使着人类堕落。这个犯下无数罪孽,被众神厌弃隔离的地界,早就从根上就烂透了。
果然,让一个没有自由的存在相信压迫与剥削是自由,是选择时——人们就能接受一切的酷刑、惩罚,甚至是羞辱了。
——亦或是用浪漫与爱来掩饰这些罪行?不对,美更适合点,还可以进行些主流间的标榜立新?虽然行为很恶劣,但真的很美什么的。
反正都很糟糕就是。那干脆怎么糟糕怎么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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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你早已习惯于成为人群中的闪光点,被所有人注视的感觉并不足以让你怯场。
相反,你好像有点明白这俩是什么意思了,想出去是吧?被拐的无辜小可怜吗?
的确,那个陈亮没有把自己孩子送上去当投名状的渠道。就一普通人,接触不到这些的。大概?
毕竟你没跟陈亮接触过,不清楚对方会不会是这种丧尽天良、出卖自我及家人的败类?
不择手段的话,就算是普通人应该也有可能接触到那边,为了俗世间的财富与名誉而向那边上供投诚的例子也挺常见的。
顺从就已经与强大无关了。受害最深的往往不是那些明面或暗地里的反抗者,而是最顺从、对某个个体、群体,亦或是某套系统从不质疑,甚至是已经失去独立思考能力的那批人。
立场比能力重要啊,跟你同一立场的存在,就算弱点也不是不能接受,因为她们至少还有蜕变成为强者的可能性。但跟你立场不同甚至是选择顺从的人,彻底没救了吧。
看来还需要先试探一下,看着她们有没有选择顺从外加是否属于同一立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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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式理一开始跟小铁青乌她们的关系真的很好,她们分享彼此间的心事与秘密,甚至还建了个秘密基地。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恒式理的状态越来越糟糕,她开始频烦请假,那个所谓的补习班,其实就只是恒式极在给她调试药物剂量,配服新药。
朋友变成敌人,就会比一般的敌人更危险。恒式理是这样的,那些曾经交过的情就会通通化作利刃攻向了小铁青乌她们。
就是A背上有个胎记,因为这个胎记很神奇,会随天气而变化,比如白天它是云,晚上它就是月这样,所以这就成了A的秘密。
然后A把这个秘密分享给B,B也回了个秘密回去。如果A跟B能相处得一直很好,那么她们秘密永远不会泄露出去。
但B发疯了,她想要加入数字组织,不想在字母组织待了,哪怕是字母组织的成员才是她的同类。
可B不管,而B加入数字组织的条件就是:
将字母组织A的秘密告诉给他们,让这些秘密供他们快乐快乐并且和他们一起抵制字母组织,还要发自内心深处地去侮辱、仇视她们。
B照做了,所以A之前跟B交换的秘密就这么被数字组织知道了。所有数字组织的成员都知道A背上有个神奇的胎记了。
数字组织的成员还可以借此谎称自己是A关系很好、上过床这样,所以才知道A背上有个神奇的胎记……
就这样,在对A不了解、对八接触不深的人眼里,A就成了:
一个嘴上说着“智者不入爱河,我就是智者”,“远离男人保平安”,“身边睡个集疤真的不会让人做噩梦吗?”,实际上根本就离不开男人,跟男人一个被窝的双标鬼。搁这儿时尚单品、立人设这样。
这个被造谣的A是小铁青乌和另一个女生,而B是恒式理,数字组织就是跟恒式理称兄道弟的男生们。
小铁青乌还好,她是班长,常年积威已久,体型也是明显与矮瘦弱扯不上半点关系的。
虽然这些谣言的确是大幅削弱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政/治/严肃性与尊重。
但她还是可以凭借体型与往日恩威并施的班长形象,墨伊祁虽然时常与她拌嘴吵闹,但在这种事上还是会坚决力挺她的。
小铁大河身为班主任也有在帮她抵消一些老师中因谣言而对她产生的负面影响。
但另一个女生可就惨了,她并没有像小铁青乌那样与矮瘦弱完全扯不上关系,相反,她有点体弱多病。
本来就是很容易被男人划定为猎物的类型,再加上这四散的谣言,直接就被几个二次元看多的中年大叔给盯上,如果不是高桥良太为了以防万一在其身上悄悄下了几个守护咒,可能就……
其实也不危险,因为你当时就在那附近闲逛。而且那女生手上有刀,她只要找机会逮着一个往死里捅,见了血,就可以把那几个男人吓退。
不要说什么小孩子会不会力量不够被夺刀,那几个中年大叔又不是练过的,就几个常年宅家里看动漫还纵欲不节制的中年男,身体底子早亏完了。
而且,纵使是在二次元中见过再多大场面,也不代表他们能做到从容面对各种状况,并在大场面中稳住的。
听到奇怪声响的你当即赶了过去,只发现倒地上的女生手里拿着把小水果刀,而那刀沾了点血。还有几具被金光炸成碎片的——中年大叔尸体。
只可惜那女生见到你就昏过去倒地上了,你选择默默收拾好场面并帮那女生叫了救护车。是以温视帝新名义叫的,并且是加急。可比给夏油杰叫的那辆快多了。
虽然你很清楚那女生身上根本就没有伤,只是惊吓过度外加身体本来就不怎么行导致的。
还有其一看就知道是没怎么见过血的,手都在抖个不停,但能紧握着刀子不松手。
对于新手而言还算不错,算是能凭自己保住小命的及格分吧。
就这样,那女生在医院好吃好喝待了三天,心情调整好了后就离开。
因为住院费是你掏的,所以就选择赞同的家长还真是不负责啊。都不过问一下孩子的情况。
只是没想到,那群造谣男是真疯了,仅仅是因为那女生在医院住了三天调养。
就被编排成什么“震惊,某女生医院三天,竟是为了……”有说是打胎的,有说是陪男人的,反正怎么博眼球怎么来。
虽然中年男人的致命伤是由高桥良太的守护咒所致,但也可以大概算是她防卫过当弄出人命?
毕竟那守护咒是由心率快慢与身体受损程度决定是否触发的。也就是说,如果她只是摔破点皮什么的根本就不会触发这个守护咒。
虽然她并没有受伤,但也的确是感受到会危及生命的危险,心率过高从而触发这个守护咒。
守护咒的发挥作用也是由那女生状态决定的,如果她只是想逃,守护咒就会带她瞬移到安全地方。如果已经紧张到无法思考,那就会形成保护罩来护住女孩全身,时效为三小时。
三小时就够了,只要还是日本境内,三小时就够高桥良太前往救援了。
只有想战的情况下,守护咒才会展现出攻击力。但那也只有把对方击晕击倒的能量存储,之所以会造成把中年男人炸成碎片的情况发生。
主要还是因为那女生自己的原因。可能是她在遇上危险的时候,会激活出一些身体的潜在力量,亦或是她本身就具有使攻击力增幅的特质。
从而使这个守护咒变了性质,原本充满温和能量的守护咒变成了一种能量并不稳定但致死率极高的击杀咒。也为后面的事情埋下祸根。
在你搞明白那金光来源只是个对你构不成危险的小巫师后就没再管这些了。
因为你当时只以为那种击杀效果只是这小巫师护友心切,完全没考虑到大环境下——一个没什么背景还不怎么强壮的人身上发生这种事真的没关系吗?
那几个男人可不是被她拿刀捅死的,而是被金光炸成碎片的。
这根本就不是刀能造成的结果,而且还没有炸药痕迹,现场除了男人炸了,其它什么都没被波及到,包括地面房屋与那女生,也没什么炸药所能产生的痕迹。
根本就推不到什么恐怖组织搞的恐怖袭击上,而且,金光造成的炸跟炸药造成的炸根本就不一样。因为男人被炸成的碎尸块是有规律可循的,那么整齐划一的大小块可不是炸药能造成的。
所以,如果当时没有人替那女人收拾好场面,那金光所造成的爆炸痕迹一旦传到上层的耳朵里,可能就只能去看那些正统巫师的反应了。
看高桥良太是否有能让那些不插手这神弃之地的正统巫师出手把她从这地界给捞出来了。
但大概是不会的,因为高桥良太一没挤入最优秀、最有天赋价值的巫师之列,二没拿到什么通往高阶的入场券。虽然有这一二的人,也就不是很需要她们来捞了。
可高桥良太尚且有自保之力。而那女生,怕是要被牺牲了。因为无论她有何种力量与特质,这都是属于一种潜在、未被完全激活的东西。甚至她本人都不清楚自己有这种力量与特质,又谈何成长呢?
还有最根本的一个问题,她真的能保住自己的这份力量与特质,确定不会外界给慢慢摧毁直至彻底消失,再见不着半点水花呢?
她是处于一个很好的时期,婴儿乃至孩童时期基本就是绝大多数人的灵性高峰期了,接下来就是逐渐走下坡路,社会打压、环境污染与食品等各种安全问题,都会逐渐使一个人废掉的。
一个对外界彻底麻木的人,与僵尸无异,都是低灵乃至无灵的机器类型。一个好好的人,怎么能让自己活成个机器呢?
可谁让这里是神弃之地,还是个处在了末法时代的神弃之地。
原本那女生是打算走法律途径维权的,可法不责众,造谣传播者太多,而她又没找到一开始散播谣言的是谁。
她又偏偏是当初跟恒式理关系最好的那个,完全没有想过那些秘密是恒式理泄露出去的可能。
当时的重点怀疑对象也完全不是跟众人越走越远的恒式理,而是南同粉跟另一个由于太过偶像崇拜温视胜野而跟大家渐行渐远的孩子。
因为南同粉看上去是会为了钱而出卖小铁青乌她们的样子,原因是一向节俭的她在案发后不久去了一家高档餐厅吃饭,还边吃边哭了。
而偶像崇拜温视胜野的那个看着可一点都不聪明,有可能是因为被人许诺与温视胜野见面的机会而把大家给卖了的。她当时说了“终于有机会跟胜野大人见面了,好开心”之类的话。
但结果呢,偶像崇拜温视胜野的那个早就把当初跟小铁青乌她们的那段过往给忘干净了,人只是托关系进温视胜野的女童救助组织当一天义工,而那天恰好是温视胜野进组织巡查的日子。
南同粉就更简单了,她只是想奢侈一把,结果被厨师的厨艺给难吃到哭,在为自己逝去的金钱哭泣呢。
当所有可能的情况都排除后,剩下的那个就是正确答案。答案就是恒式理。
而在小铁青乌她们差不多把背叛者确认、锁定在恒式理身上时,恒式理通过手机短信把她们大肆侮辱一通后还把她们给全部拉黑了。
有时候打败人的不是那些陌生、不熟悉之人的恶意,而是亲近熟悉之人的那背后一刀。
明面上早已做好心理预设的恶意再怎么明目张胆、再怎么狠毒,都不如这背后的冷箭打得人措不及防啊。
大概是因为:
亲近熟悉之人来攻击自己的武器就是自己送出去的,而陌生、不熟悉之人的言语再怎么恶毒也不会攻击到最核心的那个点上。
那女生知道的时候,心都要碎了。她甚至怀疑过是不是有什么神秘生物在暗中窥探着她们,都没想过恒式理背叛她们的可能性。
一时间急火攻心,吐出血来,刚调养过来没几天的身子一下子垮掉。这跟她体内那股能量不稳定但致死率极高的击杀咒也有关系。
这是把双刃剑:
如果把攻击性持续对外那倒是没什么,可一旦把攻击性对向内在自身,那就会极大损耗自身。甚至直接死翘翘也不是不可能。
震惊、愤怒与悔恨,各种复杂的心情萦绕在心头,曾经的一幕幕美好回忆现在看来都觉得讽刺。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偏偏是恒式理?为什么背叛者会是她?
这是不是一场荒诞的梦境?亦或是我早就死在那几个中年大叔手下?不然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恒式理?难道我也会背叛吗?
那女生宁愿相信是有什么超自然存在作遂,也不想相信背叛者是恒式理。
可那又能怎样?恒式理的背叛是事实,无可辩驳的事实。她只恨自己当初的识人不清。不可避免地开始攻击性对内,产生内耗。
如果恒式理在场,大概会获得跟那几个中年男人一样的下场,甚至更惨。可她不在,击杀咒也做不到远程攻击,更别提顺着网线过去要其性命。
毕竟,一开始就只是个被动防御的守护咒,攻击效果也仅有击倒跟击晕两种。
原本就是个体弱多病的主,这下倒好,再不安心静养起来可能她人都要没了。
虽然她的家长不怎么负责,但还是在得知情况后——尽快赶到了学校把孩子接走。最后的结果更是直接请假休学了一年。
所以人啊,还是别太重感情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