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给予雌性的是主位创造,是领导正位,是族群的重要根基,而雄性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次位辅助。
信奉性别阴阳论就太给雄性抬咖,因为阴阳互生,自增元,是很明显的二元对立关系,而雌雄不是,雌雄是主次之分,是可以没有雄,但绝对不能没有雌的关系。
以上节选自《传统巫师手册二零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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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者他们只是失去生命,但她可是亏了啊!
恒式才很无奈,只因她混的那个组织在海边抓到了几条雄性人鱼,是的,人鱼,雄性人鱼。
超级凶但长得是真好看。连鱼鳞也是万中无一的好看,波光粼粼的。摸上去很凉爽。
可是,他们真的好凶,有着尖锐的牙齿和锋利的爪。声音也不好听,更不会说话,只有沙哑的嘶嘶声跟哈气。
所以组织的大姐头找了个在她们那儿特有名气的黑医,打上麻醉针,把他们的牙齿全拔,爪子实在拔不出来。就拿电钻跟斧头硬生生砍下去。那么鱼尾,则是剥去了鳞片卖钱。
就这样,那几条雄性人鱼彻底没了攻击性。失去这些的他们就跟所有的家养小雄性一样哭哭啼啼,丧失了野性与血性,沦落为家养的宠物畜牲。
吃人鱼肉得永生是日本的民俗文化。
虽然恒式家的传家书有提到过如何正确使用人鱼得永生的内容。但现实生活中有谁亲眼见过人鱼啊!
首先,上岸并不会直接使人鱼凉凉,但如果一直待在远离海洋的环境内,它们就有可能会在三年内死去。
其次,人鱼拥有灵魂,而且是很珍贵的灵魂,远比她们的眼泪要更加珍稀,如果能幸运逮住雄性人鱼,水手们便会将其的手、脖与鱼尾用银链锁住,再轮流与其交∥配。
因为交//配会使雄性人鱼陷入绝望,也会使他们的肉质变得松软,这时候就可以轻松咬下他们的肉,从而吞食入体。
雄性人鱼的绝望也会使人们听到这世上最美妙的声音。
值得注意的是:人鱼肉是不能用刀子切除的,强行用刀的话,只会使人鱼肉坏掉,从而使其变得无法食用。
另外,一定要用银链去锁住雄性人鱼,因为只有银子,才能长久有效地去抑制他们。
还有,千万不能雌性人鱼下手,就算只是有这种想法都不行。因为人类是无法承受她们被冒犯后的怒火。如果不想给自己或自己的家族带来灭顶之灾的话,就不用想着对雌性人鱼下手了。
因为恒式传家书基本就是被长辈当童话故事讲给后辈,可以说是恒式家后辈必听的睡前故事之一。
所以,在雄性人鱼被组织捕上的那一刻起,恒式才的脑中的这些就自动显现出来,并不断播报循环。
可恒式才她海鲜过敏啊!海鲜过敏懂不懂,就是不能吃海鲜的意思,虽然人鱼是否属于海产食物还有待考究。
但雄性人鱼长得也太美了吧,无论是□□还是少男,亦或是成男,她想要的风格他都有的说。
瞧瞧他们那精致的五官,光滑细嫩的皮肤,或魅惑或清纯的浓密睫毛,眼睛更是集合了紫粉黄白灰,还有惹人心动的异瞳!无论是雌雄莫辨还是清冷帅气,亦或是魅惑天成与可爱活泼。
天生尤物,毫不夸张的说。
也有可能是恒式才没见过世面,见过太多丑男,所以才会被雄性人鱼的美貌给迷住。
但现在,她只觉得这些个雄性人鱼简直就是按她恒式才喜好长的。
风格各异的美男加上鱼尾,是她抵抗不了的类型。
可是,恒式才今年才十七啊。虽然从小被家里人要求减肥减重,各种医美齐上阵,什么美容针都打了。
这才导致她看上去比实际小了个几岁,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身体也是瘦弱,风一吹就能倒的样子。
如果不是有幸遇上大姐头招人,跑出家跟大姐头混了。
并对外谎称是为了爱情私奔,私奔对象还是个一看就没前途的不良少男。
家里虽然气愤于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货跑了,但报警,警察也只是当小年轻贪玩,还劝家里人不要太封建,年轻人有自由恋爱的权利……
至于恒式才为什么十七岁才跑呢,那当然是因为有人给她兜底了啊!
那些为了爱情,为了男人就跟家庭决裂的,想来也是因为这样吧?
不会真有人那么傻的,大家的智商都大差不差的。只是爱情与男人未必会真的为谁谁谁兜底就是。
甚至,他们只是将谁谁谁拉入下一个深渊,并为其套上一层自找的枷锁。
可能也跟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不是我能选的,但男人跟爱情是我能选择的原因,就——我个血包还不能决定谁来吸我血吗?我身上的吸血虫子必须是我自己选的一样。
如果注定只能当个血包的话,那这样好像也行?
但恒式才不想这样,如果可以的话,谁会不想当个能站着的人,去拥有那些真正的能助自己向上的自由呢?而不是去追求什么无意义的堕落。
虽然实际上,爱情、男人与美根本就算不上是道或者是修行。
但还是可以单纯从修行的角度来看——人所选择的爱情、男人,亦或是美便是这个人的道:
那么请问,这种道真的可以使这个人问心无悔,无愧于心吗?
当然,不是说不选择这些的人就可以保底问心无悔了,就只是——当一切都尘埃落定,选择这些的人不可能会比不选择这些的人更加无悔。
虽然会嘴硬不承认,但其本质就只是懦弱无能到不敢去认清自己的心。
迷茫者的灵魂在自欺欺人,她们最终选择了自我毁灭、拖人下水,最终成为木愚,永生永世不得脱困,再离不了这个肮脏**的旧世界。
……
又来了,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半吊子上路修行,没人带的后果吗?
恒式才信玄学,信宗教,她什么都信,只要可以帮她摆脱那个原生家庭,求得一片净士就行。但反之,她也什么都不信,包括自己。
最狂热的信徒往往是对自己所信仰的某样东西——最不信任的那个。
她很清楚,自己只是需要一个精神寄托。不然她会疯掉的。彻底疯狂后,上街杀人都变成她的常态。
甚至,她可以做到比那个温视胜野都要更加疯狂,温视胜野顶多就是为了家产把自己周亲三族灭了,而她,她可以不要家产,只要自己九族跟讨厌的家伙全都死光光就可以了。
那天,恒式才红着眼,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酒味,进了那个关押着雄性人鱼的地下室。
“给我乖乖的……”
昏暗的地下室内,雄性人鱼的鱼尾鳞片还未完全长出,还是软软凉凉的,摸上去很舒服也很容易引起人的施虐欲。
尤其是她亲手让那一片片新长出的鳞片脱离雄性人鱼身体时,流出的血如梅花落地,雪藏污垢般凄凉美丽,也如太监手术中那垂死的男人般。引起女人那隐而不宣的**本能。
他们的头首、双手乃至鱼尾都已被银链死死锁住,就连鱼尾脚蹼都没有放过,被银钉给牢牢钉死了。
虽然人鱼生活里海里,按常理来说是不应该有头发的,但这几条雄性人鱼的头发却很长,基本可以长到他们的鱼尾脚蹼。换到人身上,那就是在脚踝处左右。
长发是自带的套绳,它给予行凶者以便利,使施暴者兴奋,也算是无形之中给予自己的安全隐患。
这句话,真是正确啊,给某大姐头当小妹后就把长发剪成狼尾的恒式才只觉得爽。她拽着雄性人鱼浓密的长发,欣赏他们痛苦万分的表情,直接用嘴吸掉他们的眼泪。
谈开他们的鱼尾不谈,她的嘴巴就像是章鱼触手上排列着吸盘,在吸食着这俊美男子的脸。不是什么美好的画面,但可以间接显示出她的疯狂。
好似一个要把他的皮骨拆开,再吞入腹中细细品尝的恶魔。
雄性人鱼的身体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他哭得更凶了。
在这并不动听的哭声中,她想:
我果然是个超级恶劣的家伙啊,不仅恶劣还十分懦弱与贪婪呢!
心中的这份爽快,是否也有吃上“海鲜”的因素呢?毕竟是一直都没吃过的海鲜的人,我还真是会喜欢上一些从未尝试过的事物呢!
希望这不会让我海鲜过敏吧。
恒式才咬下雄性人鱼的舌头,不仅没有腥味,刚入口时还会以为是什么新推出的无糖布丁,梦回:
以前在家中连甜品都只能是无糖减肥餐之时。
细嚼之下竟有那么一丝丝的甜,是很清爽的口感。
没切过的脍在她口中不断咀嚼,等分泌出幸福的时候,才会被其一点点被吞下。这无疑是漫长的,就像是在吃有些烫嘴的牛肉般漫长。
虽然恒式才的实际年龄是十七,外表更是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但她的内在,骨龄是二十五岁,心脏三十五,其余各类器官均已到了三十岁。
目前还确诊了乳腺癌,很多东西都不能吃。明明好不容易从那种鬼地方逃出来了,怎么就……
亏她还特意去正规大医院做的全身检查,不是什么黑医。
只能说,原生家庭对恒式才的摧残已经远远超出她原先的设想。
难怪她平时稍微运动一会儿就不行的。
原来身体都这么废了,她们还真是恨我,是那种不加掩饰、**裸的仇恨啊。
是绝对洗不白,也绝对不可能被谁原谅的程度。
她甚至有些乐观地想道:搞不好我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呢?只是被家庭与身体,还有这个该死的大环境给拖累成笨蛋的。
明明已经求救过那么多次,为什么?只是因为不想惹上麻烦就被放弃的我,真的就如此不堪吗?
很好,恒式才一定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到最后。哪怕是只有我一个人活着的世界也无所谓。
思及此时,她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粗暴,竟生生将雄性人鱼的一条胳膊给拽了下来……
筋骨的血肉连着,如此看来,雄性人鱼的骨头,至少从外表上来看,是跟人类是没什么区别的,他们的血肉也是。
甚至可能还要比寻常人类的血肉都要更红一些。
被扯掉胳膊的雄性人鱼在此时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他不敢惹怒自己身上的女人。只好更加殷勤地服侍她,顺从她,如最下贱的男仆一般。
被如此作践都只能无助地落下血泪,妄图以此换取她的怜惜。
真是道尽了他的心酸泪,可能身而为雄,就注定会如此痛苦与绝望了。
惹人心动的异瞳里原本充满了渴求。是他对这个未知世界的探索与期望。
就算因此失去了牙齿,爪子与鳞片,他也只会以哭泣来表达自己的不满,眼中也没有因此而染上黑暗,甚至没有因此对人类产生哪怕半分的仇恨。
他只是恨自己不够漂亮,没有让她们因此而手下留情。产生什么足以令其脱困的怜惜。
但现在,那双紫粉异瞳流下血泪,他变得暗淡无光,再无生气,也再看不出他昔日的神采飞扬。
别问为什么人鱼不会说话,但恒式才却依旧能得出结论。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要把他们的鱼尾脚蹼用银钉给钉死啊?
还不是因为这几条雄性人鱼间互斗得厉害,一开始就是因为他们把精力都花浪费雄竞上,这才让她们轻松抓获到的。
刚被捕到的时候,还会暂时放下彼此之间的争斗,集体对她们凶,什么爪子挠挠,鱼尾甩甩的。
有种在说“雄性之间的事,女人少管”的打情骂俏感。
那眼丝拉丝的,可以这么说吧,牛郎店的鸭都没他们半分的骚。这是大姐头的原话。
被银链给死死锁住,剥夺一切反抗可能了还斗。真就不存在一点趋利避害的逃生本能。还是以为只要自己足够漂亮就能被放过了?
本来地方就不大,雄性人鱼之间又挨着,更不可能再挪个地方让他们中的两三条搬过来,所以,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只好用银钉把他们的鱼尾脚蹼给钉死了。
就在每条雄性人鱼都被恒式才咬下一块没切过的脍后没多久,他们的身形就开始逐渐变成泡沫消散。
恒式才也在那时候清醒,她开始为自己犯下的错误忏悔,可再深地忏悔再换不来一条活着的雄性人鱼。
她自责,她悔恨啊!恒式的传家书不可信啊,没说雄性人鱼会变成泡沫消散的啊!
她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竟然一下把他们全送走了,都没给收留她的大姐头留一条,真是不应该啊!
然后,可能是因为雄性人鱼走了没多久……呃,在天有灵听到她的忏悔声,他们显现出灵魂,轻轻擦拭掉她那充满悔过的泪水并亲吻了她的额头。
他们如同被神光笼罩,笑着宽怒了她的罪行:“你也只是想活下去,我们不怪你。相反,我们还要谢谢你,因为你的行为,我们下辈子就可以摆脱雄身,投成跟你一样的女身了。”
紫粉异瞳在临走时又特意叮嘱她道:“不要对自己太严苛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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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洛奈共一的脸阴沉得仿若可以滴出水来。温视胜野都写不出来的故事情节,她这编出来是打算骗谁,骗谁?!
显而易见,恒式才把她洛奈共一当成什么好忽悠的存在了。
功德是那么好获取的东西?没有功德又怎么投女胎,还有,就算真借此有了点功德,女身也不是那么好投的!可别把自己看得太贱了。
恒式才:别急,我再想想怎么把这故事给编好。逻辑关系再理清楚,把情节搞丰富点。
中年人依旧是率先站出来的那个:“嗯,能提建议吗,才?”
恒式才:“你说吧,什么建议?”是为自己考虑的热心大妈,明明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为自己提供什么新意。
“就是,这个女人的戏份有点太少了吧,啊,我不是说你编,不,你叙事得很好,真的。”
“那个大姐头不应该只给个背景板的戏份吧,能再探索,就是描写一下她的人物弦光,再挖掘一下她的过往什么的就更好了。明明能变成记忆点的说。”
中年人说得很委婉,事实是她对年轻人被**冲昏头脑的过往并不关心,这个社会已经有太多这样的案例了。
比如某小学男生为最新款游戏机卖/身于中年大叔,结果肾没了什么的。
又比如,新生代男性大规模下海,从事色,不,跳过感情直接那啥后,有可能会收取一定量金钱报酬,有可能逃了或仙人跳的行业是为何,还有某男子为一碗泡面放弃千亿家业跟女友私奔,结果女友就只是为了他的……
中年人更关心的是自己这个中年女性要如何在故事里找到自己的位置。而与她年龄相仿的□□大姐头就很合适。
“我也觉得是女性角色太少了,女男男男的,不太合适。”
“是啊是啊,难道那个组织除了你跟大姐头就没别了吗?也稍微说说其她人的故事吧?”
“也不是要你去讲女性群像,故事里有主角跟男人的互动戏份可以,但不能成为整篇故事的主题吧?
主角是人,不是什么男人的挂件,亦或是其她什么的附庸!”
“对呀,这可不是什么非常过分的要求。而且,一定要说主角犯错最后求得男人的原谅的故事吗?能不能别老围着男人转啊,主角只是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相应的代价,就可以了吧?”
“唉,现在的小年轻怎么会这样啊?还没我们这些大妈大姐的思想先进啊,日本的未来在哪?在跟男人的□□里?还是在这性别失衡,特指女男男还没有各年龄段出彩女性的故事里?”
“就是就是,都太落后了。难道历史的车轮是在螺旋式下降吗?”
“度大人,您也说几句,发表一下意见吧?”
“蛇”化作的老妪名唤度恒,就是不知是“蛇”原本的名字,还是其化作的老妪名字。
度恒想着符合这老妪气场的发言,努力不使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人设崩塌。
于是,她意味深长,道:“老身想,才小友接下来的故事应当是不会使人太过失望的。”
很好,家族实际掌权人的气质被度恒拿捏得很好,危险性张力简直要拉满了,简直就是电影里的大姥在说“说不出令人满意的故事就去死吧”之类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她们拍电影的基本不会找这种看面相就能克死八百老公的类型。
太凶了,更别提其举手投足间尽显霸王本色,有着一种上位者特有的凌厉气场,与身居高位,经历无数大风大浪才能养成的云淡风轻,仿佛世人眼中的挫折与失败在其面前都不是事,有着从容不迫地应对一切的底气与智慧。
年轻人的心高气傲与初生牛犊不怕虎,自然是不可能比过这种大魔王的。简直就跟最终boss与还在新手村打转的勇者一样。
“就是说啊,小才你难道是在那边吃白饭的,工作呢?”一个看起来就很像社畜,年龄在三十上下,眼下有着严重乌青的人道。
“还有,那个原生家庭不至于那么惨吧,不仅有很明显的虐/女嫌疑,她们有没有因此受到什么惩罚,还是在渲染苦难?别跟我提什么现实向,苦难是最不值得赞扬与沉浸的一类。”
眼镜妹一身学生气,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语调也很柔和:“正确的,别说苦难,多说说自我的志向、梦想、精神以及勇敢等一系列的美好会比较好。有对于施暴者的反抗与复杂会更好。”
“同意,好不容易这边男的都被鸟给砸死了,大家也可以放松些,多多发表自己的意见,促进交流,分享志向与信息交换……都别那么拘谨啊!”
热衷于社交的大学生开始发话,她一身蓝白运动服,身上有隐约可闻的松木香,专门用来登山的鞋上还有着些许泥泞,很明显是在登山途中被传送过来的。
“但好像也没什么可聊的吧?”怀中抱着账本,在小矩阵都还抱着账本不撒手的,不是三井灼又能是谁呢?
“男的是死光了,但我们这些人当中有很明显的叛徒啊,完全就是一副随时准备背刺的样子。”意有所指的看向洛奈共一。
“不管怎么说,你之前把话说得也太难听了,什么亏不亏的?还女性就是绝对吃亏方的……又不是在古代,难道,你是新时代牌坊精?”嘲讽意味拉满,眼中满是对洛奈共一的鄙夷与不屑。
她依旧留着圆寸,也依旧保留着自己的野性,还是那副清秀模样,有了几分的锋芒毕露。不复与你初见时的那般腼腆。
井上妺连忙拉上三井灼的衣角,生怕她跟洛奈共一杠上,然后挨揍:“灼,话别说得那么难听,搞不好人家只是觉得女性的确没有搞那啥的必要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