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曲悠扬,秦梦在余锦绣怀中转了个圈。
她不太习惯脚下细长高跟,停驻时身形有些不稳,还好余锦绣及时按住她后背才避免酿跄。
银色伴娘裙是露背款,秦梦长发又都挽起,余锦绣就这样猝不及防轻抚到她细腻肌肤。
指尖带着热意,跟秦梦清凉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秦梦低着头,小声道了句“谢谢”。
余锦绣像被烫到一般缩回手,好几秒后才重新拦住她腰肢。
花香愈浓,她自认委婉提醒:“你有没有闻到玉兰花的香味?”
秦梦一愣,抬眸不解看着她。
易感期这类私密话题,再深入追问就会变成性骚扰的性质,相当于拉着人问“你是不是快发/情了”。
余锦绣于是别开眼,没再说话,只是引导秦梦继续舞步。
秦梦舞跳得说不上好,但肢体非常柔软,压在余锦绣怀中时,余锦绣常错觉自己抱着一朵绵软玲珑的云彩。一曲终了,明明运动量并不大,她额上却已经沁出薄薄汗珠。
“丝巾我洗干净放在家里。”舞台下,秦梦与她保持着一臂社交距离,“可以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我之后会把东西寄还给你。”
余锦绣下意识拒绝:“不用,只不过是一条丝巾。”
秦梦点了点头。
余锦绣这时才察觉不对。
她的本意是丝巾不值得秦梦特意寄回,但拒绝之后,两人便也失去了合理的交换联系方式的理由。她正犹豫要不要开口补救,秦梦已经朝她告别,转身款款离开。
没走出几步,秦梦被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拦住。
“秦梦小姐。”富商笑得夸张,露出嘴里两颗金牙,“之前聊过的投资咱们还可以继续谈呀,您最近怎么不联系我了?”
秦梦背对着余锦绣,看不清表情。
但她的声音变得非常冷漠:“不用继续谈了。”
富商急得要去拉她手,被秦梦刻意避开。
他露出一瞬鄙夷表情,很快又恢复笑脸:“难不成这么短时间里,你就找到了新的投资商?啧啧,还真是不能小瞧你这种心思活络的小姑娘哦。”
秦梦:“不劳你操心。”
她几次想越过对方离开,可都被富商拦下。
富商搓着手看她:“你倒是说说,你又攀上那根高枝?对方比我还阔绰?”
余锦绣看不下去,上前走到秦梦身后。
她也不说话,就斜倚在桌旁盯着富商。
富商很快察觉到她视线。
前几秒钟,富商还在疑惑怎么又来一个小美人,当他记起来余锦绣身份,整个人蓦然一愣:“余,余小姐。”
余锦绣似笑非笑:“这么空闲?”
原身在圈里纯纯就是纨绔疯狗人设,惹到别人还有可能体面收场,但惹到余锦绣最少也得脱层皮。富商连忙故作憨憨赔起笑脸:“刚巧吃饱,就,就闲逛一下。”
顿了顿,他又谄媚接了一句:“没想到我今天还有贵人运,随便一走就遇上您了。”
“那我们俩得叙叙旧了。”余锦绣递给旁边秦梦一个眼神,让她只管离开,自己和富商交谈,“最近生意不好做啊,叔叔您有什么发财的路子?”
“嘿嘿,哪敢在您面前说发财啊。不过说起来,最近我们哥几个还真的……”
拉扯中,余锦绣目送秦梦一路顺利回到莫笙笙等人身边,便也不客气直接打断富商的侃侃而谈:“我有点事,先走了。”
富商脸色一青,屁也不敢多放一个:“唉唉,您忙。”
又过去一个多小时,婚宴来到尾声。
客人已经散去大半,余锦绣就赖在只剩她一个人的圆桌上玩着手机——她不敢走,怕自己一离开剧情不知道会怎么发展。
换了一身轻便白色鱼尾裙的莫笙笙带着人走过来:“余大小姐,您还没尽兴呢?是不是我们招待不周了?”
余锦绣看了一眼人群中的秦梦。
她笑着化解尴尬:“是太尽兴了,都舍不得走呢。”
莫笙笙挑眉。
她勾起唇角:“那感情好,我们要去楼上开房间继续玩一会儿,你也一起?”
新娘子对自己没好感,这番邀请肯定不怀好意。
余锦绣不紧不慢站起身,迎着对方目光微一颔首:“那就多谢学姐再次款待。”
众人乘坐电梯前往16楼。
完全开放的楼层里摆放着各种娱乐设施,从传统棋牌桌到最新款的电子游戏应有尽有。早已经聚集在这里的人看到新娘子到来,纷纷凑过来打招呼。
“哇哦!”一个穿着吊带裙的小姑娘眼睛几乎要粘在余锦绣身上,“笙笙姐,怎么你身边都是这么高质量的Alpha?都不见你给我们介绍。”
莫笙笙戳戳她鼻尖,阴阳怪气道:“就你眼光差,一眼看中个海王!”
小姑娘困惑眨巴着眼睛,不敢再看余锦绣。余锦绣倒是不在意,笑了笑纯当没听到。
莫笙笙开始招呼朋友们玩牌,特意拉上余锦绣坐一桌。
余锦绣看破不说破,抓着牌桌发给自己的手牌发呆。
“报单!”很快,莫笙笙跟队友几轮配合出牌后,朝余锦绣晃了一下手中的单牌,“我就剩一张咯。
“先讲清楚,我们这里输家可是有惩罚的。”
余锦绣作为庄家,除了一开始出了一张3,整副手牌还完完整整捏在手里。
她看着莫笙笙:“什么惩罚?”
“嘿嘿。”莫笙笙眯起眼睛笑得狡黠,“要在脸上贴纸条或者画乌龟哦。”
余锦绣嘴角有些僵硬。
莫笙笙激将道:“怎么?余大小姐不会玩不起吧?”
“学姐,你叫我锦绣或者学妹就可以。”余锦绣默默低下头,掰出两个王:“王炸。”
莫笙笙挑眉:“你可真能憋,来来来,你出,我就不信你十二张牌能玩出什么花来!”
余锦绣看了对面三人一眼,直接把手牌往桌上一撇:“顺子。”
说完,她抬起手:“我走完了。”
莫笙笙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去检查那副手牌。
很快,她抬起头:“你牌运这么好,不是一开始就能走完吗?”说着,她咬牙切齿:“耍我们玩呢是吧?”
余锦绣耸了耸肩:“我不想被贴纸条。”
莫笙笙拳头都要捏碎了:“再来!!!”
趁着机器自动洗牌的功夫,余锦绣无辜眨了眨眼睛:“学姐,要不还是撤掉惩罚吧,大家随便玩一玩就好。”
“不行!”
余锦绣苦恼看着她:“那你们的纸条……要贴在哪啊?”
莫笙笙拿过惩罚道具,主动往自己脸颊上一拍。
她瞪着余锦绣:“贴完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余锦绣笑了笑,没说话,抓起手牌开始排序。
一个小时后,酒店服务员送来新的零食饮品,差点被满屋贴满纸条的人群吓一跳。这其中唯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脸上干干净净几乎不染尘埃的余锦绣。
“不可能!”莫笙笙盯着满脸纸条,都快气炸了,“你肯定作弊了!”
余锦绣叹了口气:“学姐,牌是机器发的,位置也按照你的要求换了好几轮,哪里有我作弊的空间?
“我只是运气好一点而已。”
莫笙笙:“……”
旁边一个听到她们对话的男生走过来凑热闹:“余小姐和秦梦简直是两个极端,秦梦不管玩什么都只能抓到烂牌,从刚才到现在一把没赢过。”
余锦绣和秦梦并不在一个牌桌,此时听到男生的话下意识寻找到秦梦身影,发现清冷美人脸上的纸条数量和莫笙笙有得一拼。
她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恰好引来秦梦注意。
两人隔空对视一眼,余锦绣摸摸鼻子止住笑意。
新郎官过来劝:“笙笙,别玩牌了,我们过去体验一下新出的VR情侣游戏。”
莫笙笙委屈地摇摇头:“不!”
她指着余锦绣:“今晚她必须输一场我才能甘心!”说着,她朝周围喊道:“还有没有牌技好的啊?”
陪她输了好几场的马尾辫小姐姐哭丧着一张脸:“笙笙,不是我们不帮你,大家都输了。
“再打下去我一世英名都要扫地了。”
莫笙笙鼓起腮帮子:“那还有谁没跟她打过?”
最后,三个新面孔被推了过来,其中一个正是输了一晚上的秦梦。
莫笙笙下了场,站在秦梦身后跟她一起看牌。牌局刚进行到一半,她就听到秦梦小声说了一句:“输了。”
莫笙笙委屈问:“还没结束,你怎么知道输了?”
秦梦后仰着身体,跟她分析场上局势。
“场上已经可以确定没有断章,庄家刚才出过三个对子,说明她手上没有太多单牌。现在她一个Q上家和下家都接不住,大牌肯定都在庄家手里。她单双全控,这把怎么打都能赢。”
莫笙笙扁嘴:“怎么这样啊……”
秦梦顶着满脸纸条轻声道:“抱歉,我实在赢不了她。”
“没事啦。”莫笙笙瞥了余锦绣一眼,“那混蛋运气好得离奇。”
余锦绣听到两人对话,晃了一下神,将原本要出的对3错弄成单3。
秦梦看着手里的牌接了张10,余锦绣喊了过,于是牌权来到秦梦手里。
“咦!”原本已经不抱希望的吴笙笙突然来了精神,拽着秦梦胳膊指导:“先出顺子!”
秦梦有个小顺子一直憋在手里,不是不想出,而是她算出余锦绣大概率有能接的牌。
这副顺子一出,她相当于给身为庄家的余锦绣喂牌。
但秦梦也清楚,这副牌她怎么出都是输,干脆按照吴笙笙的意思,将34567五张牌丢了出去。
“不要。”
“过。”
附近所有人将目光投向余锦绣。
余锦绣抬眸,露出淡淡苦笑,也跟着开口:“过。”
秦梦愣怔一瞬。
“继续,三带对!”吴笙笙又开始指导。
就这样,在新娘子的“帮助”下,秦梦成功将手牌都出完。
“秦梦!你好厉害!”吴笙笙激动得跳起来。
要不是两人脸上都黏满纸条,她几乎要直接往秦梦脸上亲一口。
“恭喜。”牌桌另一边,余锦绣认输得痛快,顺手将牌丢到机器中。
她接受了惩罚,左脸脸颊被贴上了一根画着乌龟的纸条。
吴笙笙终于满意,挽着新郎官的手臂转去隔壁房间。
随着她的离开,周围人也都散去,最后只剩秦梦和余锦绣坐在桌上。
秦梦将机器中的牌取出来,看向余锦绣询问:“你最后剩下的手牌是什么?”
“啊?”余锦绣茫然抬眸,“忘了。”
秦梦斜靠在椅子上,摇了摇头:“拙劣的演技只会让你的对手感觉自己不被尊重。”
换句话说,她并不想要余锦绣的施舍。
余锦绣便知道自己骗不过她,笑了笑:“新娘子都那样了,总不能让她继续赌气吧?”
“……”这个理由秦梦勉强能接受。
她朝余锦绣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余锦绣目送她背影进入旁边卫生间,猜测她是去清理脸上纸条,便拿出手机开始回复消息。
半小时后。
旁边玩麻将的一个伴郎看了眼手机,突然对同伴说:“我有事先走了。”
“这局还没结束呢!”同伴拉着他,“打完啊!”
“不行,我有急事。”
两人争执声有些大,引起余锦绣注意。
她抬眸看去,发现急着要离开的那个伴郎正是宴会厅中阻止秦梦和自己跳舞的那个。
他不顾同伴挽留,硬是撇下还没打完的牌局,一路小跑离开了棋牌室。
余锦绣想起什么,拐到卫生间门口,却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她询问附近的人,都说没看到秦梦身影。
她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追出门去,却发现已经找不到那个伴郎的身影。
就在余锦绣踌躇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旁边的电梯门打开,一个清洁工阿姨从里面走出来。
两人擦肩而过时,余锦绣闻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玉兰香气。
她拉住阿姨:“请问您是从哪里过来的?”
阿姨满头雾水,但还是下意识回答:“18楼。我刚去打扫了18楼的空中花园。”
“谢谢!”余锦绣放开她,进入电梯,按下18楼的按键。
18楼的空中花园,秦梦正在和一个男人谈话。
“……剧本和相关信息都已经发给你,目前项目开展还差两千万左右的资金。”
男人叫陆崖,正是那个古怪的伴郎。
他目光贪婪盯着秦梦,咧嘴笑道:“钱其实都是小问题。但你要知道,我投资你们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剧组,可是得顶着很大压力。”
秦梦没有什么耐心:“既然如此,我也不浪费陆先生的时间。”
“唉,等等。”陆崖表情一变,“你这是跟投资人说话的态度吗?装什么清高呢?”
秦梦也没客气,直接把面前的茶水泼到男人衣服上。
“首先,你还不是我的投资人,其次,我用不着装,对着你这种人真的很难有好脸色。”
正听到这一句的余锦绣在心中为她喝彩:怼得漂亮!
陆崖被彻底激怒,伸着手就要抓她:“我倒要看看你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嘴硬!”
秦梦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突然感觉身体有些发软。
就在陆崖邪笑着就要碰上她时,关键时候,余锦绣快步上前将人拦住:“你想做什么?”
陆崖抬起头,随即深深皱起眉头:“怎么又是你?”
余锦绣懒得理他,回身看向秦梦:“感觉怎么样?”
秦梦晃了晃头:“我,我身体有点奇怪……”
余锦绣瞥了一眼陆崖身上的茶水痕迹,暗暗在心中骂了一句脏话。
她扶起秦梦准备带她离开,却被陆崖拦住。
“余小姐,你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余锦绣冷笑:“所以呢?”
“嗤。”陆崖仰起头,“别在我面前神气,我们陆家的产业不在A城,我可不怕你。”
余锦绣将秦梦重新安置到椅子上:“抱歉,给我两分钟时间。”
秦梦双颊飘红,除了大口大口呼吸已经没有力气做其他事。
她周围弥漫着浓烈的玉兰香气,只要稍有经验就知道她必然徘徊于易感期边缘。
陆崖掏出一支烟:“识相的话,我劝你……啊!!!”
烟断成两截,他不敢置信捂着嘴:“你,你打我???”
“我没功夫跟你废话,相信你也不想听。”余锦绣转了转手腕,“但如果没办法讲道理,我也略懂一些拳脚。”
说完,她又是一拳,直接将陆崖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揍到地上。
余锦绣发现Alpha的身体素质就是高,她感觉自己浑身都有用不完的力气,对陆崖拳脚相向的同时,她的Alpha信息素也死死压制着对方,这导致整个被揍过程中陆崖居然一声惨叫都喊不出来。
两分钟后,她将昏迷的陆崖往地上一丢,扶起旁边秦梦。
等电梯的功夫,余锦绣从秦梦外套口袋摸到一张房卡,于是带着她赶到22楼客房。
秦梦趴到床上,整个人已经像热锅上的龙虾,从头红到脚。
她努力聚焦视野,看着余锦绣道:“我,我可能得去医院。”
“来不及了。”余锦绣扯了扯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将它接下来后往旁边椅子一扔。
秦梦清醒一瞬,意识到可能发生的事,惊恐地想要远离。
“你别乱动。”余锦绣连忙将她按住。
秦梦被她扶着靠坐在床头,努力积蓄力气,软绵绵踹了她一脚。
“滚,滚出去!”
余锦绣有点懵。
“你进入易感期了你自己知道吗?”
秦梦当然知道,她更清楚在易感期和一个Alpha独处一室意味着什么。
趁着还保有最后一丝理智,她再次要求:“出去!”
“你冷静点,听我说。”余锦绣没花多大力气就将她按住,“你现在已经进入易感期,去医院已经来不及了。”
秦梦抬手,轻飘飘耍了她一个巴掌。
因为实在使不出力气,这一下倒更像是抚摸,让两个人都愣怔一瞬。
收回手后,秦梦攥起拳头想让指尖酥麻感消退,可非但没有如愿,颤栗还顺着手臂蔓延至她全身。
余锦绣回过神,立刻又说道:“我这里有一支强效抑制剂,是网上买来的禁药,里面装着目前唯一一种能将易感期Omega拉回正常状态的药物。”
她之所以浪费这么多口舌跟秦梦说这些,是因为:“但你应该也知道,这东西注射完之后会有很强的副作用。
“你想用吗?”
这支抑制剂就是余锦绣准备的终极手段。
恶毒女主不是想让秦梦进入易感期被人渣标记吗?她直接找来能抑制易感期的禁药,秦梦不就能避免这场悲剧了?
但是,易感期也不是那么好控制,用禁药强行压制会付出很大代价,余锦绣必须先跟秦梦说明利害关系。
秦梦双眸浮上雾气。
事实上,这个时候她已经听不太清余锦绣在说什么,只感觉她不断开合的两片唇瓣看着无比香甜。
喉咙干渴得厉害,她用力吞咽,却只让口舌更加滚烫。
余锦绣深吸一口气:“你现在点一下头,我马上为你注射。”
秦梦抬起手。
余锦绣不解看着她:“怎么……”
话还没说完,她手上抑制剂被秦梦猛地打飞出去。
棕色的玻璃瓶一碎,里面透明的液体顷刻间渗入深色地板不见了踪迹。
余锦绣:“???!!!”
明明已经进入易感期,秦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打飞抑制剂后又抓着余锦绣领口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余锦绣还想说话,刚张开口就被两瓣柔软堵住。
她瞪大眼睛,脑袋有一瞬间空白。
身下的秦梦发出满足的喟叹,余锦绣口中津液像甘霖一般滋润着她滚烫干涸的唇舌。没有任何技巧,她凭借本能在余锦绣身上摸索。
余锦绣捧着她的脸:“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秦梦不满地凑上前,含住她下唇。
与此同时,她左手无意间扯下余锦绣肩膀上的布料。
余锦绣抬起手,将右臂彻底挣脱出来。
秦梦于是眷恋将脸贴上她肩膀。
她整个人烫得可怕,只有从余锦绣身上才能汲取一点难得的凉意:“唔……还,还要更多……”
“嘶,呼——”余锦绣深吸一口气。
满室的玉兰香混着她身上幽幽荷香,某个时刻,她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终于崩断。
她捏着秦梦下巴,凑上去讨吻,将人彻彻底底亲过一遍后,暗着眸子道:“这可不能全怪我哦。”
秦梦眼眸闪着难耐的水光,揽着她脖颈将她压向自己。
香气愈浓,客房水床的晃动一整夜都没停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