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抱着鲨鱼头大炮的萝莉轻车熟路地跑进来,顶着他们的视线,跑到自己之前呆着的位置三下五除二爬了上去。
她轻快地声音响了起来:“嘿,医生,有空帮我处理处理伤口吗!”
此刻的金克丝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之前那副打扮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样子了,她那件好看的外套几乎被泥巴遮盖得失去了原本的颜色,身上没有一处没挂彩的。
这还没完,她的小脸和手也是脏兮兮的,跟个花猫一样——仔细看似乎还有些色彩鲜艳的油漆留在上面。
简直就像是从地里打了个滚再出来的。
太宰治:“谁家的泥猴子没看好跑出来了。”
金克丝换了个动作直接把比自己重的鲨鱼炮筒给扛在肩上,将炮口对准了他,笑容灿烂,“我认识你吗,你看起来很面生?——啊哈,对了,是刚才说我傻蛋的家伙!”
在炮口的深处,太宰治看见了一颗发光的宝石。那颗宝石开始汇聚起蓝色的能量,眼看着就要冲出来。
“等等,金克丝。”森鸥外及时阻止了即将发生的惨剧,“这么做我的诊所会直接报废的。”
太宰治棒读:“原来只是为了你的诊所啊森先生,真扫兴——”
森鸥外知道太宰根本就不在乎,也就没有接话,他看向金克丝,“总之我会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顺便听听你的故事。”他一边拿来医疗用品,一边饶有兴趣地看向仿佛邀功一样眼巴巴看着她的小女孩。
——她把炮筒背到了脑后,意犹未尽地搓着手,整个人快乐地哼着小调。那个样子就像想要昭告天下,自己干了个什么大事。
“我拿回了我们的东西!”金克丝拿出了一个小工具箱,露出来锃亮的小虎牙,“靠这个!”
不清楚情况的太宰治神色不解,倒是森鸥外脸色看着看着震惊起来。
“金克丝,你的意思是,导弹是你现造出来的?”
“导弹?什么导弹?”金克丝恍然大悟,她不满地纠正对方的叫法,“那是飞弹,究极死神飞弹!为了和那些量产的破烂货做区分我还特意在前面加了鱼骨头的脸呢!”
“究极死神飞弹花了我…嗯…一两周吧?那些制作材料完全不够,我中途又去随便搜集了一些才完工!”金克丝掰着手指头一副认真回想的样子。
“那个什么什么首领,一点儿也不识货。”这么说着,她很有感情地往后薅了一把鲨鱼头炮筒,“都不知道要把石头放在鱼骨头的肚子里,还以为它就是个装饰品!鱼骨头可都要生气了。对吧!”
“噢,是的,我想着让他吃点苦头!”
“所以我们把顶楼炸的稀巴烂!然后拽着一大把气球一起跑啦!”金克丝咯咯笑起来。
森鸥外:“……不是装饰品吗?”
太宰治懒散地声音再次响起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森先生,你也看到了,刚才她要炮轰我呢。那个石头…应该是能量源。”
金克丝歪着头看了一眼他:“你说的对。——但是我讨厌你。”
“搞得好像我不讨厌你一样。”太宰治平淡地怼了回去,没有多少感情的声音里全是快满溢出来的恶意,“你是个只喜欢搞破坏的家伙吧?只要有目的就无论如何用什么方式都要实现?这样的家伙放在哪都是灾星级别的呢。”
金克丝毫不在意,她笑的更张狂了:“是啊,正如你所说,我可是JINX!”
太宰治瞬间离远,一脸轻浮于表面的嫌弃,“那我要离远点。厄运小姐。我可不想被你影响然后出什么状况。”
“搞不好和你走近了我连跳水里寻死前都要摔一跤。”
“自我了结?这是你的心愿吗?”金克丝笑嘻嘻地抽出了自制的宽筒枪,“那我大发慈悲来帮帮你吧!”
她没有犹豫冲着毫无躲避意味的少年按下了扳机。
——有人上前将枪口转了个方向。
小萝莉微微皱眉,看向了阻止了她动作的森鸥外,“医生,你怎么变得烦人起来了,我不是没有用鱼骨头吗?电磁脉冲枪可没什么大威力。”
“你先别着急,金克丝。”森鸥外放慢了的语气,他在对待颇有潜力的人事物时,最不缺的就耐心,“有些问题我想问清楚,你没有被人跟踪吧?我是说,追杀你。”
“追杀?”金克丝眨了眨眼,“他们根本就抓不到我。我带着这个呢!不过我的飞弹倒是拿不回来了——毕竟都成碎屑了嘛。”
她敲了敲脖子上挂着的铁壳——那东西看起来像是自制的防毒面具。
——原来如此。她什么都计划好了。
那些他当是童言稚语的胡话,金克丝全部实现了。
森鸥外低低笑了起来,不一会儿,他开始抑制不住地大笑。
“超出了我的预想啊,金克丝。”他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这简直就是惊喜了。”
“惊喜?”金克丝随口问了一句,她并不关心森鸥外为什么突然笑的这么开怀,只是想起了自己来这儿的最终目的,“算了。不重要。比起这个,给我开证明吧,医生!”
“当然可以。不过……金克丝,你要不要考虑留在横滨?”森鸥外抛出了橄榄枝,“这样的话,我就给你开一份具有说服力和官方效应的证明。”
太宰治在一边一针见血地吐槽:“森先生,你现在很像诱拐犯呢。虽然本质是个横冲直撞的害兽,但这家伙好歹也算是幼女——”
“怎么能说是诱拐呢,太宰君。”森鸥外一脸无辜,看起来仿佛在做一件再正当不过的事情,“我是在问金克丝需不需要新的监护人。毕竟一个孩子孤零零地在横滨,无亲无故也很难生活。”
“她需要一个能够支持她创造和发明的环境和物质支持,不是吗?”
“而这些,在这之后,我都能做到。”
金克丝的眼睛亮了起来,看得出来这个条件的确是对她有所吸引。
她挑了挑眉:“你之前不还说你是个穷医生吗?你的诊所看起来可只有那么点地方,甚至都放不下三个飞弹。”
森鸥外笑了,“今天过后就不再是了。”
金克丝耸耸肩,她没有明确表态,但看得出来,她似乎是在迟疑。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猴子玩偶,用手扒拉着玩偶的手臂用细尖的声音说话了:”你要离我们而去了吗,金克丝?”
“你真烦。离开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们总是会这样做。而且,你们根本不会来找我了吧。”她似乎是在和想象中的某些人聊天。
“如果我能有那张证明,她会怎么看我?肯定也会放弃我的吧!”金克丝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明显的情绪来,她放低了声音,“我根本就不渴望平静的日子。对,我怎么能去心安理得地过那样的生活?”
“他们费那么大劲,以为我会变好?我能吗?我是谁,我是金克丝(JINX)呀!哈哈哈!”
女孩畅快的笑了起来,但那笑声听起来像隐隐在哭。
她像是在询问着谁的意见,追求谁的支持。仿佛一旦有个正确的,肯定的答案,她就会瞬间扑在上面,再也不回头。
“金克丝。”森鸥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他进一步引诱,“你是天才。天生就与横滨这座城市内的黑暗相符。在这里你不用在意做的事情是否正义或邪恶,我们不用那些东西来考量。”
“我们做的一切,都只是为横滨。对它有利的,我们就会去做。你可以在这里,在我的管辖范围内,随心所欲。”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不过,如果你的家人无法容纳你,那么我这里可以。”他柔声说着,语气带着些劝诱的魔力,“因为只要是领略过你表现的人,都会知道你是独一无二的。”
金克丝的动作有一瞬间停滞了。
你是独一无二的。
同样的话语,她再熟悉不过,但现在森鸥外的话语除了在她心头泛起一阵涟漪以外,没有任何更深入的感受和共鸣。
“就像我说的,我喜欢疯子这个称呼,但我并不是傻蛋噢。”沉默了一会儿,她又摆出了笑脸,回望向了眼前这个只是看起来平易近人的男人。
眼前这个人并不是真心实意说出这样的话。
她清楚得很。
这个人他接纳的,只是自己的“才能”而已。
但是——有一点他说的对,横滨确实是个能让自己充分实现行动自由的城市。
没有那些老古板的常识和规则,就和祖安那个地下城一样充斥着冲突和不安定。
在那样的地方呆的太久太久了,有些难以见人的,黑暗的东西早已深入骨髓。
——她来到横滨,也是抱着想试试留在这里的想法来的。
在混乱中引发爆炸,看人沉浸于恐慌之中,尽情沉溺于这些疯狂的行为里,不需要去思考其他任何事,只要自己快乐就好,不是吗?
如果现在自己的年纪和身体年龄相符的话,到这座城市来也许会害怕的大哭吧?
——如果是曾经那个“爆爆”的话。
她暗自冷笑着。
但是,为什么到现在还在犹豫呢?
她捏紧了手中与自己这一身脏污相比格外干净的小猴子玩偶。
那四个执法官,现在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已经遗忘她了呢?
毕竟,少了个麻烦不是吗?
还有那个从来不会发脾气的无聊女人——
她的脑海里浮现了泽田奈奈的笑脸。
温柔包容的,过于存粹的笑脸。
无论自己怎么去试图大闹特闹,试图让她生气或者厌烦自己,那个女人总是会用这副笑脸看着自己,好像什么时候都不会生气。她只会用惊喜或者真诚的语气一次又一次挫败自己想要捣蛋的心。她从未否定过自己。
——真烦人,但是又不讨厌。
如果选择了这里,也就意味着,她不会再回去了,她们不会再见面。
金克丝能感觉到,有一条看不见的沟壑,横在她和那些人之间。
那边是充斥着灿烂阳光的世界,每一个人都是对他人发自内心地微笑;而自己这边是无边无际的混沌和黑暗,是被阴影笼罩着的地方,每个人都带着自己手中的武器提防着身边的人。
金克丝不会承认,她的内心有些许失落。
而察觉到她内心挣扎的森鸥外没有贸然打扰她的思绪。
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他给了缓冲的余地,“我刚才接了一通电话,会出去一趟,在这段时间内,你可以尽情考虑,金克丝。”
这么说着,他心情颇好地站起身,示意一旁暗地观察着金克丝那些异常举止的少年:“太宰君,你随我来。去港口黑手党的大楼——首领似乎时日无多了,要发布最后的命令。准确来说,是要见我。”
太宰治的脸色轻不可闻地沉了下去。他缓慢地站起身,每一步迈出,都似乎像是被上了沉重的脚镣一般。
在与金克丝擦肩而过的时候,少年垂下眼睑,轻声开口,带着些扭曲的感情。
“厄运小姐,你可真幸运。”
金克丝奇怪地看着说出这种话的少年,她没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太宰治那双毫无神采的鸢色眸子里蕴含着某种压抑着的恶意,他的话语转了个弯。
——“因为你似乎能吸走其他人的好运嘛。你看,因为你我要倒霉了。”
“森先生他都不让你去见证到最后,是偏心吗?”他这么说着,慢慢走远了,“总之,都是你的错呢。只要有你在别人似乎就会变得不幸。”
在他走后不久,金克丝摔碎了身旁的玻璃器皿。
——太宰治的一句无心之言,乱了她的思绪,不慎戳中了她潜意识中最害怕的东西。
她捂着脑袋,仿佛听见了那些久违的,复苏的宛如永不磨灭亡灵一般如影随形折磨她的噪音。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不是叫你不要跟来吗?!】
【麦罗说的没错,你是个祸害(JINX)!】
【她迟早会害我们把所有的事都弄砸的!】
【金克丝,连你也背叛了我!】
“我没有——!”金克丝竭尽全力地嘶吼,她毫无知觉自己的泪水不知不觉溢出了眼眶,在她的眼里所有的东西都似乎带上了凶神恶煞的面孔,他们仿佛像是在审判她的过错和罪责。
她往后瑟缩着,一个人在诊所里试图把自己挪到安全的角落,双手抬在头顶试图抵挡那些让自己变得脆弱的喊叫。
“我只是想帮忙…我只是想帮帮你们,我根本就没想到事情会是那样——”
“为什么要抛下我——!”
她一个人哭了很久,那些言语让她无法自拔。这些是她最不希望再听到的话。
脑子里的那些狂乱地嘶吼还未停止,金克丝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快要被撕裂,她艰难地支撑着木箱子站起身,想要离开这个逼仄的空间。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萧条的大街上,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便到了最初来到横滨最先落脚到那个位置。
这里距离车站只有一小段路的距离,除了废墟和建筑残骸,再无其他。
这一路上金克丝都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每每与谁碰上了视线,她都会从那人脸上看到那些斥责和仇恨她的表情,好像所有人都在这一瞬间成为了她的敌人,她的对立面。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想帮你们——”她带着哭腔无力地反复重复这些话。
“——金克丝?”
她听见头顶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金克丝抬起头,看见有人将光线遮挡住了。
她下意识伸出手挡住想要逃离:“我只是想帮忙……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你们都在指责我——!”
“金克丝!”来人的语气显然严肃了许多,他拽住了金克丝细细的手腕,将它们拿开,“你看清楚我是谁?”
金克丝睁着通红的眼睛看着他,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
她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浅金发男人,眼里那些怪异的景象有了些许消退。
虽然那些要命的喊叫和噪音一刻没有停下,但她看清楚了降谷零的脸。
——没有任何斥责的表情,现在他只是皱着眉,眼神担忧的看着她。
“你这样我根本就没法下手教训。”憋了半天,他叹口气这么说道。
金克丝呆滞地看着这个她原本压根没意料到会来的家伙。
“你是真行,整整三周!一个人在横滨走,没出事真是万幸。”一边说着,降谷零似乎和谁打了个电话,“嗯,找到她了。你们过来吧,在车站附近。”
金克丝没说话,她坐在了地上,看着地面愣神。
她捂着头发出了呜咽声。
然后,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块白色的手帕。
降谷零蹲了下来,没好气地开口,“擦一下。你知道你鼻涕眼泪都混一起了吗?”
金克丝别过头。她一时还想不出什么话能回应他,只是拿了手帕,默默开始擦脸。
但是她还是能听到耳边那些窃窃私语,那些反复指责她的话语,那些令她崩溃的言论。
——她抱住了自己,努力蜷成一团,仿佛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抵御任何伤害。
“…啧。究竟是怎么回事?”看她这幅样子,降谷零只觉得有些头痛。
花了三周时间,两周找警局的前辈向横滨方面申请搜查许可,一整周都在打听金克丝的下落。最后人终于找到了,但是精神状态看着却比之前更差了。
简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激到了。
明明前段时间都看起来有所好转。
他不是什么心理学研究专家,根本无法解决金克丝眼下遇到的问题。
还是等其他人来,再想办法吧。
降谷零就这么蹲在她面前,观察着她的状态。
然而在注意到另外一边来的人时,他警觉地站了起来,不动声色把金克丝护在身后。
“哦呀,金克丝,我还在找你呢——事情已经办完了。”那是个穿着白大褂的男性,他将双手揣在兜中,下巴上有着一些胡茬,看起来平易近人。男人笑眯眯地看过来,“怎么从诊所跑出来了?这位是?”
“我是来找她的。”零捕捉到了一些信息,“你收留了金克丝?”
“要那么说的话,也对。”男人思考了片刻,“她看起来精神状况又不稳定了?”
“这样吧,我带她回诊所,治疗一段时间怎么样?”
“不必了。”降谷零低头看了看还未清醒过来的金克丝,抬头果断回绝了他,“我们会想办法的。她的家人还在找她。”
零敏锐地注意到,这个貌似是医生的男人,白大褂上沾染了刺眼的喷射状血迹。
见到降谷零的视线,男人也意识到了他的注意点,他笑了笑,“别在意,只是手术失误了而已。”
手术失误?怎么可能。
这是用什么锋利的东西砍伤了谁的大动脉吗?
降谷零在心里如此推理着,他警戒了起来。
——这个男人没那么简单。
“这可就头疼了——毕竟一个小时前,金克丝还缠着我给她开证明呢。”男人侧头看向了坐在地上的小女孩,“对吧?”
金克丝没有说话。她沉默着。
“证明?”降谷零看向了一言不发的女孩,他突然注意到,女孩的背后多出了一个大她许多的鲨鱼头炮筒,正和那个拍卖网站上的东西一模一样。
再联想到之前听说的横滨大规模袭击事件……
“零!”好友的呼唤打断了他继续深入的沉思,诸伏景光从不远处带着其他人赶了过来。
而在他们之中,一个棕色的身影迫不及待地一把抱住了坐在地上的金克丝。
“——”金克丝的呼吸都轻轻停滞了。
她感受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泽田奈奈的呼吸拍打在她的后颈,她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奈奈拥抱着她,用那轻柔的语调对她说着,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金克丝呆楞在原地。
过了几秒,她低下了头,右手不自觉地回抱住了对方。
她沉默着,将小手虚虚搭在了奈奈的后背。
简要说明下这章,关于金:
总结一句话,金的状态其实是属于疯癫但清醒。她看得清局势,但是不会说出来,她心里门儿清但是会伪装。
她想要开证明的目的其实也只是想拿疯子这个身份做挡箭牌。很多时候,一句“她是个疯子”,就会成为宽恕某些人的豁免金牌。这种心理不知道够不够详尽?另外一个原因,也是金因为自卑自责而觉得自己配不上好环境,因为奈奈和周围人太好而产生了一种患得患失的心理,所以她想着“与其被别人抛弃,不如我先离开。”。
她也是典型的自恋型人格障碍患者。个人认为她的心理疾病是大于精神的。也因为这她能感受到犯错后的愧疚,自责和后悔(与正常人的三观其实是一致的),但她下次还会再犯。因为这种人格永远是把自我放在第一优先的。要想改善这是一个长期的工程,并非一朝一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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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宰:15岁的黑时,能有什么好说的,能说好话才是天上下红雨。他说这话的时候确实是带着恶意去说的,因为森给了金选择下不下水的权利,而他没有(他是直接被拉下水了就),不过,他确实不知道自己踩了雷。
关于森:是的,还是一样屑的首领。至于偏不偏心…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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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不要靠近横滨,不要进港口黑手党,会变得难过.jpeg(bushi
如果金这条路走到底搞不好这本就要改名叫抑郁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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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段话【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不是叫你不要跟来吗?!】【麦罗说的没错,你是个祸害(JINX)!】【她迟早会害我们把所有的事都弄砸的!】【金克丝,连你也背叛了我!】
原句出自双城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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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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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归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