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固能被爱了没 第23章 23、小女孩的构成材料

「大人，你知道女孩子构成材料吗？」活泼小鸟雀一大早已经吱吱喳喳，围绕她最喜欢的神使，迫不及待向其学习更多。

这几天短短旅程中，小童说得最多便是「我要跟神使大人一样，未来帮助大人其他信徒！」

童言无忌。

金固一遍遍叨叨絮絮地教导小童，兵器哪来信徒，为人切忌乱拜拜，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待找到适合人家即为分离之日。

「你像普通孩子开心长大即可。」金固摸摸小童毛躁发丝，拿起梳子为她重新梳起发型，留意到小孩鼓起腮帮子，圆圆的包包脸肖似包子，又道：「女孩子构成材料吗？」

魔力、水银、祭品？

不对！人类女孩子喜欢什么呢……？

「登登登～！又到了金固最喜欢的乱尼出场了！」金发少女模样的短刀付丧神闪亮登场，一身师气黑色出阵服，各种粉红色小配件，可爱粉嫩小高跟鞋，作为当红偶像该有的一件不漏。

「可爱女孩子构成材料，莫过此三种至为重要的成份，随处可见而被人习惯性忽略。」乱藤四郎有模有样地教学，金固按其思路推论出答案。

回到现实，金固与眼睛闪闪亮亮的小童对视，忽觉心中一怯，连跟各大神干架亦没怯场的神造兵器，此刻眼神闪避，道：

「玩具、糖果、香料。」

小童歪歪头，似乎等待他解释。

金固从包袱中取出蓝发人型玩偶塞到她怀里，小童睡觉浅眠容易惊醒，喜欢抱着玩偶，卷缩睡在照顾者旁边。

照顾者又指向沾粘糖渣子的布料，方才上面承载两人吃得很香的外域糖果。

最后系紧本已绑在女孩腰间的浅绿香袋，确定绳子不会松脱掉落。里面装有安神、去除邪气、怨气等药材香料。

「答案是你教会我的，好孩子。」金固真诚地说道，虽然乱尼提供了场外协助。

此时远在本丸，正欢快地跟兄弟们推沙子的乱藤四郎大力的打喷嚏，想到一定是哪个兄弟想他了，浅浅樱吹雪了会以示爱意。

金固觉得大脑可能出了故障，总有些奇怪小剧场冒出来，看来此躺极化后，需请求御主进行检查。

小童展开笑颜映入紫眸中，孩童特有甜甜笑意，身子奶香奶香扑向监护人，道：「谢谢你。」

「谢谢你，神使大人。」

女童一遍遍重复道谢，笑意盈盈，坚持称金固为神使大人。

「真没你这孩子办法。」金固抱起小童，准备于城镇转转，购买旅程必要物资。

他本人无所谓，天地为被席亦可，魔力充足情况下无需进食，但年幼人类脆弱如小花。

蝴蝶？

一只眼熟红蝴蝶轻轻翅膀拍动飞行，与初见相比显然精神许多。

它悠悠闲闲地停留在小童头顶，又围绕金固飞舞，与人亲近，最后飞到某小巷。

似乎等待他们过去。

「小红蝶！」小童欢快地跑过去。

金固安静跟随在后。

市集繁华，商人、市民人来人往，街道装修华丽，甚至修建小河流在旁供欣赏，无言炫耀城主财富与实力雄厚。

「小红蝶！别走了！」小童努力迈着小短腿追逐，幸好草鞋质地扎实，经此奔波而牢牢套在小童脚上，可惜足袋沾满灰尘。

红蝴蝶停留到石臼上，那是家米粥店，客人喧闹嘈杂，热闹无比。

小童笑颜戛然而止，转头扑向金固眼睛红红，小声哭泣的样子，手指向红蝴蝶。

许是听见两人动静，里面打工的小伙子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客人，请问有需要帮忙吗？」

顺小孩指向看到自家比普通版还要大上几倍的石?，无词凝噎了，搞不清小孩子哭泣原因。

该不会是隔壁饭店派来碰瓷的吧？

「这石?是我们店特地定制，以供应量大客源，满多客人感到好奇，所以特地放到外面给人参观。」小伙子满面笑容解释。

「抱歉，小孩子方才追逐蝴蝶玩，蝴蝶应该飞走才哭。」金固抱起搭在他肩膀哭泣的小童，首次怀疑女孩子构成材料是不是水源？

三份纯水、无添加纯天然那种。

小伙子待金固两人走远，上刻笑口满面，下刻鄙夷万分，「哪来两疯子，哪有红蝴蝶，胡说八道，还不是冲着我们金招牌去！」

小童恹恹地枕着，软糯糯道歉，嘟囔着无意闯祸。

「无事。」金固面色不动，依然继续手头工作，要买的或该换的东西全整理一遍。

毕竟身边跟了小孩得讲究些。

人家娃有的，我家娃也有！金固手不抖、气不喘从银包中取出金豆子，欢快地再次乱花钱。

反正他也不怎用钱。

当中买得最多还是各种小吃和玩意，其他的小童几乎看不上眼，像木陀螺、闪亮弹珠之类，其他小孩爱不释手的玩意，小童总会在金固想买时拉走他。

「我有娃娃啦！」小童高高举起蓝长发玩偶，又道：「但她寂寞了，想多要两个神使大人造的黑发娃娃陪伴，一个穿蓝衣服，另一个要小只点，穿红衣服。」

小童捱着金固坐，住宿房间满大，至少有两张小床和枱子，可小童偏偏喜欢黏他，硬要挤同一张床。

女孩子与男孩子不同，爱黏人和缺乏安全感吧？金固如小童所愿，基本上任由小童自由发挥，除非事情太过了。

与宠爱百鬼丸不同，金固对弟弟更多是武力指导，以及日常生活习惯和保养，哪怕对方无法感知，而且非常独立。

独立得让人心痛，金固回想起过去，百鬼丸撒娇顶多示意想要抱抱。

半点小鬼模样都没有！金固气愤愤地抱紧小童，意外让她睡得更安稳，甚至扬起嘴角。

「现在他还好吗？」虽说大地能把所有近况告知他，但偶尔眼见为实，想亲眼去看那孩子。

赶在离开前。

凌晨时分，天色最为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黑夜总会温柔遮盖一切，无开对错与否。

金固稀有睡得很沉，寂寞黑夜包围，宛如母亲子宫里面，安全、温柔，被爱意淹没，无需担忧。

很不对劲，金固贪恋这种使他自愿下沉的环境，但他迫使自己从中醒来，挣脱成为桎梏的爱意，甜蜜无致的爱成无为溺死他人的泉源。

金固从床上蹦起来，大口大口呼吸，手抓紧胸襟，如果机体有心脏的话，定然快速跳动得要跳出来。

手摸向旁边位置，一片凉意。

金固沉默了会，「……我那么大的闺女呢？」

月黑风高，月色为大地渡上淡淡银光，为野外迷路小羊指引道路，不至于迷失于黑暗中，又像一层簿簿遮丑布，遮盖人类不堪一面。

小童跟随红蝴蝶引领，艳红蝴蝶散发淡红光芒，于黑夜与银光中格外明显，吸引无知人们接触未知深渊。

孩童哭声凄厉，却无人理会，又有谁一遍遍地苦苦哀求。

「她不是什么不被需要的孩子！」

「她是我可爱、惹人怜爱的女儿。」

女人撕心裂肺、提起嗓子喊道。

「你快给我放开！」

郊野四周夜阑人静、只剩下虫鸣与哀号，小童蹲在草丛，双眼目不转睛盯住前方，红蝴蝶安静依靠小童头顶，似停留又似抚摸。

「孩子！我的孩子！」

女人再次以飞蛾扑火姿势扑向男人，拼命想抢过男人粗暴提住的篮子。

「死婆子！闭嘴！」

无人知晓的女童于旁观发展，嘴巴张开呼气，仿佛怎也摄取不够充足氧气，视线随着男人推开女人起落。

「生了个赔钱货，我们捱饿还生不了儿子帮忙！这样下去，死的就是我们了！」

男人一声声赔钱货，女人卑微请求把女儿还给自己，到最后破口大骂。

「你不得好死！抢我女儿！重蹈覆辙！还想弒子用石臼杀而食之！」

女人说话明明白白，把那层避而不谈的遮丑布给撕开，露出狰狞真相，男人脸容扭曲，双眼充血，咧嘴吡牙，觉得男性自尊心被狠狠羞辱了。

「你滚开！」

男人打骂声

女人吵闹声

竹篮中婴儿气咽声丝。

当金固顺小童气息来到时，场面十分混乱，可以说是血腥，儿童不宜。

破洞竹篮随意躺在地上，染满血色，以及散发异味的棕色液体。

女人搂紧失而复得、心爱的孩子，如雪霜过后见初阳，驱散绝望，「阿母以为你跟你大姐一样，差点要失去你了。」

站在女人身前是一幼童，发顶蝴蝶结随风起舞，本应可爱至极，此刻只觉诡异和压迫感。

小童往日无害形象撕裂，脸蛋浅了几分红，显得皮肤白皙，红瞳灼灼生辉，让往后爬的男人寒气逐生，恍若被猎人注视的猎物，脚被压烂成血肉模糊的痛楚亦无法阻止他的求生欲行冯。

女童嘴角夸张弯起，像是不祥下弦月，几乎裂开到眼角，弧度保持不动但幽怨声音从空中冒出，「你将死于石臼下。」

金固来到她们身边，看到陷入魔症的两位女性，吓到东滚西爬、快要死于失血过多的男人，感到疑惑。

由惊醒起床到奔赴过来，不过分开短短两刻钟，金固硬是觉得错过了上百集的剧情。

小童问道，「神使大人，你知道女孩子的构成材料吗？」视线放回悄悄地爬出小段距离的男人身上。

金固马上回想那时的答案，直觉叫嚣现在对方要揭晓真正答案。

「那时无论你如何答复，我都会说 ‘是的’和 ‘正确’。」小童双目毫无波澜。

「可是。」女人怀抱中的婴儿倏地哭泣起来，哪怕竭尽全力哭泣，亦如猫儿小声呜咽。

「女孩子的构成材料是……」小童脸色冷冽道。

「打骂。」

弱小女婴出生瞬间，耳边充斥父亲破口大骂声，粗暴的强硬从虚弱母亲怀中被抢走，伴奏母亲声声呼唤和丝丝反抗。

「石臼。」

为父者把新生婴儿放到石臼中，拿起舂米用的锤子。

「欺瞒。」

厨房后方发出阵阵恶臭，却被人粉饰太平，说是‘座敷童子’来家了。

小童，真身是座敷童子。

她流着血泪，一步一步走向匍匐求饶的男人，「你的妻女难道没有这样说吗？」

「小童，等一下。」

血红眼光转到金固，「神使大人要阻止我？」，红蝴蝶漫天飞舞，撩乱眼目，灵魂禁不住沉醉于此美景。

「作为监护人，我得教会你，干事前学习问当事人意见。」金固一面认真回道。

小童：「……」

女人：「……」

以为得救的男人：「？？？」

金固疑惑地歪头，显然十分疑惑大家为什么突然安静下来，「当事人意愿会影响因果。」

「我不会放过他！」女人喊得撕心裂肺，脸部因怨恨恍如般若，恨不得手刃仇人，此刻倒豆子般把男人过往所作所为数过清光。

「那年他抢我大女时，承诺把女儿送到附近神社受养！」

「结果过几天在下游，我拾起大女的尸体！她身躯是多么的弱小！」

「可怜的女儿于水中泡浸了数天！你知道当我再次拥抱她时，是怎样的煎熬吗！」

女人意欲显现而见。

小童无言点头，蝴蝶即将为男人带来一场美艳云、人生只能观赏一次的飞舞，血红蝴蝶翩翩起舞，天地为之久低昂，染满赤红。

然而，一条条锁链凭空出现，抢在红光绽放前绑住了男人，无情地拖曳他，地面划出数道痕迹，见者觉痛！

「大人是何意！」小童咬牙切齿问道，哪怕面对自己最为尊爱的神使，内心卷起漆黑漩涡，双目充斥杀意与愤怒，头发无风自起，如同恶鬼般狰狞，「是在玩弄我吗！」

「少装起神明架子！」座敷童子萦绕墨黑怨气，隐隐约约听到属于幼童悲鸣声，「这种自私自利人渣，不配获得神明救赎！」

「神明慈悲为怀，怜悯人类，那我便成恶鬼，为恶人送上惩罚！」

「即使日后堕至阿鼻地狱，至少我现在能在更多孩子受到伤害前保护他们！」

金固不赞同地望向言之凿凿的小童，紫眸与红眸对视，谁也不愿率先移开视线，气氛陷入僵硬。

这章剧情有一点点重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3章 23、小女孩的构成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