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不仅除了那些尸体,还看到不远处站着两只狼,一左一右正对她呲牙咧嘴。
“走开!走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女孩一边挣扎一边在地上奉沙子丢过去。
但这样做,根本起不到任何用处,狼该靠近还是继续靠近,而它们越靠近女孩活动范围就越小。
因为看不清它们位置,所以只能胡乱闯,但狼根本不给她逃跑机会,一口咬住她的脚腕,用力一甩把她丢回原位,狠狠地撞向石墙顺势滑下。
女孩不仅脚腕出血,因为摔的太重,瞬间口吐鲜血,无法叫喊,她痛苦起身还想再次挣脱,但它们并不给她行动,又一把咬住她的肩膀,瞬间黏糊的腥味溢出。
女孩痛苦嚎叫,即可响彻洞口,继而昏迷。
子檀忽然听到女孩的叫唤声,迅速往声音方向疾跑,着急嘀咕道:“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虽然除了刚才那声叫喊以外,就再也听不到女孩的声音了,但直觉告诉他,人就在前方,因此就算腿受伤了也义无反顾。
很快发现前方有一束光若隐若现,即刻脚步驻足,心道:“那里怎么会有光?”虽然疑惑,但还是缓缓靠近,而越是靠近越是发现,好像光芒映射一人的脸。
随即大步往前,在还想更近一步时,忽然发现光的旁边有什么东西在动,他小心躲在身后继续观察,等看清是两只狼在围堵女孩,眼看狼就要啃食女孩,即可从后头一棍挥向狼背:“滚开!”
狼被人一棍子狠狠挥下,瞬间尖牙咧嘴回头看向后身的人,奈何这时候的光已经渐渐黯淡了,根本看不见人。
就在分散狼注意力期间,子檀寻黑摸索走向女孩身侧扶起人正想背着走,忽然一道闪电让他们原形毕露,这次狼并不给他们任何机会,确认人的位置便一口咬住胳膊。
子檀忍不住痛吃,他一边挣扎一边用另一只手拿起棍子胡乱挥霍,这一幕何曾相似,只是这回是盲斗,且曾经是有人助他,而这次是他助人…
狼跟人就在黑暗的地方拼死相搏,但不知怎么回事,地形突然激烈的晃动起来,山石滚滚,雷鸣闪电,雨声浩大,拍打在山脚下的洞口。
子檀先是下意识护着女孩,而狼似乎感到了危险,立即就跑了,子檀在全身是伤的情况下,努力背着女孩往外跑。
忽然,上梁的石头跟着摇晃不定,随即坍塌,堵住出口…
“刘主管,你找我?”
“唉,我说小尘同志,你这段时间是这么了?怎么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是病殃殃的,一点干劲都没有,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刘主管您多虑了。”
“按理说现在的工作性质比以前已经不是一个等级,你也不会出现被人欺负的情况,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怎么还是一副心不在焉?”
红尘慢条斯理:“刘主管,您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语未落,转身就走。
“等下…不急,今天叫你来是需要你的帮忙。”
“帮忙?”
“你还记得子檀刚来那会接过一家服务吗?”刘主管说到子檀,红尘就突然来精神了:“哪家?”
刘主管思忖片刻,摸了摸下巴道:“那家人叫什么名字来着,你等等哈,我查阅下资料。”
“找到了。”刘主管边看资料边道:“当时子檀同志服务的项目是带小孩,小孩妈妈叫秀敏爸爸叫吴炳儿子叫吴任浩。
红尘凝视道:“带小孩?”
“是的,准确的说就是带小孩上学。当时那孩子好像是上四年级吧,但小小年纪就特别爱逃学 ,他们父母老来得子,舍不得教训,只好在外面顾人看管。”
“听起来,似乎也不需要子檀带吧,随便在外面租一个钟点工就可以。”
“的确如此,奈何他们一个月找了将近十来人都被那孩子打跑,所以这不,就找上子檀吗。”
红尘揶揄,不信道:“他还是小孩呢,小孩也能带好小孩?”
“这就是你不对了吧,人家是以貌取人,你倒好,直接来个年龄取貌。那小子的性格,你觉得他会带不好孩子?将来呀,若是娶到哪家姑娘,生的孩子叫他爸,那都是幸福的叫唤声哟。”刘主管兴致勃勃道。
红色脸色忽然一沉,语气冷厉:“说吧,想让我帮什么忙?”
“哦对,那孩子不是到青春期了吗?现在虽然人是愿意上课了,但总是心不在焉的盯着同桌看,成绩下滑严重,老师说过几次都没起作用,只好跟他父母汇报,但他父母说他几句又闹脾气不回家。原本呀,他们是想再次请缨子檀同志,这不,他不是不在了吗?只好请你了。”
红尘皱眉道:“可小孩的青春期不应该顺其自然吗?再说叛逆期什么的,我连自己都管不好,怎么应付……”随即继续道:“你还是找其他人吧,反正我是应付不了这种事。”
“等下…”刘主管犯了难:“我也跟他们提过建议,如果是青春期的孩子叛逆,那应该找更专业的人才对,但他们就是觉得你徒弟子檀这么厉害,那他师傅一定了不得,这不,才指名道姓要你吗?”
这话一出,红尘即是无法反驳。
刘主管见他犹豫便道:“小尘同志,你就当帮个忙行吗?”
红尘冷冷道:“不行,绝对不行!”
“红尘哥哥,到底是你来陪我还是我陪你?”
红尘坐在饮品店的客桌,左右托腮,无精打采道:“你陪我。”
男孩不屑道:“哼!你也知道我陪你。”
也不知这是陪小孩的策略,还是觉得带小孩这种事比较放松,红尘竟一贯反常,就像跟自己的人聊天一样无拘无束。
少年抱怨道:“哼,红尘哥哥一点都不专业,好不容易等到周末有时间出来买礼物,你竟是这样不上心,都逛一个上午了,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礼物。”
红尘一边玩吸管和饮料,一边漫不经心道:“吴任浩?”
“干嘛?”
“你几岁?上了几年级?”
“七岁,五年级。”
红尘边问边认真的看着少年:“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看到他,你就开心吗?”
红尘听到少年一脸真诚的样子,忽然就来劲了,笑道:“哦~谁告诉你的?”
少年看着红尘歪头看他笑,忽然就愣住了。
红尘见少年发愣,凝视道:“怎么了?我脸上不干净?”
少年觉得耳根有点红的发烫,别过头,慌张道:“没。之前有位叔叔告诉过我。”
“叔叔?”
“一年前,有位叔叔开着白色的车来接走子檀哥哥时告诉我的。”
红尘听到子檀的名字惊愕道:“你是说一年前子檀哥哥带你上学的那次?”
少年肯定道:“没错。”
“是不是一位戴着眼镜的叔叔来接走子檀哥哥?”
少年摇摇头又点点头:“那个叔叔没有坐上车,子檀哥哥就开车走了,但你说的那个叔叔戴着眼镜……”少年低头想了想:“确实是那位叔叔戴着眼镜的。”
红尘心里悸动一下,他还记得那天刚好在周叔叔那,林非突然闯进去强行绑走他,还给他用刑,在回去的路上注意到后面张峰的车一直紧跟其后。
但他们进入禁区,就不给其他车入行了。随后因为在监狱里被人用刑而疼痛昏迷,那时还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还以为只是一个梦……
“为什么那位叔叔要告诉你喜欢这个事呢?”红尘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毕竟刚才那事还悬在心中压不下去。
少年诚恳道:“子檀哥哥那时候走的很着急,好像很担心那人,我就问叔叔:“子檀哥哥为什么那么着急,叔叔说:大概是为了爱情,我问叔叔什么是爱情?他就说喜欢一个人就是看到他你就开心,看不到就着急。”
“哥哥,红尘哥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少年看到红尘怔怔的一动不动,便挥手在眼前询问道。
“走…哥哥带你去挑礼物。”红尘忽然起身,看向少年轻笑道。似乎一下子开朗了许多,在挑礼物的事上也总算上了心。
“耶,走走……”少年看到红尘忽然来了精神,便开心的跳起。
走在街上,一大一小两个人,手上拎着的又是大包又是小包,什么汽车零件,什么积木乐高,甚是应有尽有。
甚至少年的钱不够了,红尘就用自己的钱买来送他,两个从中午逛到下午,乐不思索。
“吴任浩,走快点,过马路了。”
红尘催促道,这时候下班的人太多了,人潮拥挤车水马龙,他们手上拎的东西又多,红尘压根空闲不出另一手牵着少年。
“哔哔…哔哔哔~哔哔,快走!刹车失灵了!快走!!刹车失灵了!!哔哔哔~哔哔!”从不远处忽然有一人坐在行驶车上,声音从远到近喊道。
行人一片喧嚣,乱蹿跑在马路上,因为人太多,少年拎着大小包也在慌乱中不慎脱手被人踢来踢去,便急着蹲下去捡,还没捡到又被其他人踢飞。
红尘刚好过完马路,听到那人的车鸣声,回过头没找到人影,瞬间着急的喊道:“吴任浩!吴任浩!”
然而,少年似乎在人群中已经被淹没了,红尘的叫唤声也被超速驱车来的人掩盖掉:“哔哔哔!!快走呀!!”
而在少年站起来时,那辆车也将直直撞向他,红尘见站立的少年命悬一线,下意识丢掉东西疾跑,纵身一跃护在少年跟前。
那辆车瞬间把他撞倒,两个人滚出一段距离,瞬间红尘头破血流,昏迷不醒,少年因为被红尘护在身下躲过一劫。
“曲清优,我是念你乖巧懂事,这才舍不得向你下手,可你怎么连虎哥那样的人都拒绝,真是不知道好歹。”
“我呸,他胖得跟头猪似的,还想侮辱我,我告诉你,我也忍你很久了,要打要刮随便。”
被人强行下跪的曲清优此时已是被人打的鼻青脸肿,手被反绑,衣服被撕开。
自从进来这里半年了,虽不愁吃穿,但每天面对那群人,都是在呕吐中度过,这回这些人还想让他以身侍人。
“你说什么?”对方坐在宽大的木桌上,视上而下瞪着曲清优,他被人强制跪在虎哥跟前为他服务。
看着那张丑陋的老脸,曲清优就觉得恶心无比,更别说下嘴,且此人穿的每件衣服都让他觉得倒胃口,不是纽扣被挤爆,就是衣物被撑破。
曲清优白他一眼,别过头:“凭什么我要对你做这种服务,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把我杀了,我也决不低头。”
虎哥怒了,一脚狠狠地踢向曲清优腹部,使得他卷缩身子吃痛在地上打滚,继而揪着他的头发:“你敢嫌弃我?”
曲清优嘴角溢出少许鲜血,痛的咬牙切齿:“是!每次靠近你,我都觉得无比恶心,吃着饭想到你那张老脸,我就想吐!”
虎哥不急不慢:“你胆子倒是不小…所以你一开始的卖乖表现也是假的?”
“你觉得呢?”
“哼,不知死活的玩物!”话音一落,松开手,悠悠站起又是一脚,背过身整理衣着:“打!给我狠狠地打。”
“是,虎哥。”
“不好了不好了,周先生,曲兄弟又被人打了,再不去人就没命了。”
周民即刻放下书本,立即站起惊愕道:“什么!快,快走。”
“嗯?去哪呀?”忽然一人出现在眼前,此人一身蓝色西装革履戴着面具,挡在门口。
看到此人,周民先是一愣,毕竟这人向来都是晚上才找他,怎么会忽然出现。
周民知道此人一旦出现,他就没办法脱身,只好偷偷把什么东西给身后的人,便道:“小德你先出去,我暂时有事去不了了。”
“虎哥,这一棍下去,他的手指估计就废了,真的要这么做吗?”
对方一个眼神:“嗯?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打!给我狠狠地打。”
“慢着!”
“嗯?谁还敢拦?”
“这个敢吗?”一名身材高挑,戴着金丝眼镜,身穿白衣的青年举着一块牌子,一边行走,一边漫不经心道。
“噢?今日是什么风把你付其安副教授请缨至此啊?”
“我的病人生病了,我来看看他,这个理由够吗?”
“付教授真是好心肠呀,什么样的病人都想管,真是好生伟大。”
曲清优已经被人打得不省人事,奄奄一息的瘫在地上,他听到熟悉的声音便努力的睁开,但眼睛似乎还没睁又闭上了。
付其安看着地上摊着的人,鼻青脸肿,衣服撕毁,头发还伴着血迹,这让他忍不住皱下眉心,攥紧拳头,压着怒火道:“虎总,我的病人就要死了,这下我可以带走了吗?”
“哼,你付教授那么有本事,我哪敢阻拦。”
付医生缓缓走前曲清优跟前,动作轻稳的把他扶起,抱在怀中,大步的走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