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腹生子（男腹） 第30章 沉沦

曲清优经过多日努力卖惨，总算被人认可放进“教育制”的地方，不过这里戒备深严，无论想去哪都会有人跟在身后监督，限制自由，因为他属忽然空降，所以只会让这里的人更谨慎查探他的来历，而关押在这里的人原本就是强制被卖来或是被遗弃的人。

因此，忽然有这么一个大活人不请自来，关键是此人样貌身材都不错，虽他的这个年纪不再适合被人拍卖，但留在这里也不是大问题，因为在这个地方依然有利用价值，而他的价值所在便是在这里哄一群闲散的老爷开心。

并且只要获得其中一人的青睐，就有机会拿到一个来去自如的通行证，当然，这块牌也只是在弃墙区的教育制来去自如。

而那群需要哄的老爷等同于一个“老大爷的妓院坊”服务对象，男女不限。

这里的制度制约非常完善，所以一旦谁有小心思，他们都查得一清二，因此，曲清优就算进来几日也不敢轻举妄动，好在今晚，他总算找到机会。

“小曲呀，听说你钢琴弹得不错，不如露两手，让我们也开心开心？”此人声音粗犷，身材肥胖，身穿一件偏小的中山服，挤得他身上的肥肉一坨坨，年龄似过半百，虽然脸上已有不少年轮的岁月，但他的头发依然浓密而乌黑，看起来非常健康，仿佛还保留着青春的气息。

而此刻曲清优心里想的是，果然，这群人的动作很快，简历都没写过的事，竟然也被查出来了，好在进来之前，大队长已经重新给他换了身份，除了名字是真的以外。

曲清优露齿微笑道：“虎哥您太客气了，我弹的不好，而且弹曲是需要看琴谱，一旦没有，我就无法弹出，这样的水平还是不要玷污了您的耳朵为好。”

老大爷拍着腿，呼呼大笑：“哈哈哈，年轻人就是谦虚，我喜欢。”周围的人也跟着他贻笑，片刻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放心，虎哥不会为难你，琴谱是吧，现在就派人给你拿来。”

“小德，你去跟周先生借来一本。”

“好的，虎哥。”

听到“周先生”这名字，曲清优神色蓦然一惊，眸子明亮，表面若无其事挠挠头，皮笑肉不笑，呵呵道：“呵呵，……虎哥，要不你就让小德带我去找那位周先生吧，毕竟小德一个人过去也不知要拿哪本，但我陪他去就可以直接找我会弹的，这样也不会浪费您太多闲暇时间，您看如何？”

“哈哈哈，小曲人不仅长得好看还聪明，不错不错，才来几天就这么懂规矩，虎哥准了。”

“谢谢虎哥。”

曲清优虽然年纪轻，但在与人相处方面，还是很懂套路，几句话就把对方哄开心了，立即同意他的决定。

两人穿梭在灰蒙的夜里，经过几个挂着灯笼的亭子，路边长满了比人还高的巨菌草，又绕过一段浓墨漆黑的小路。

小德拿着灯笼走在前，曲清优在后，透着不怎么明亮的火光，墙面四个骇人醒目的红色大字“各种死法”，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且字的周边画满了各种涂鸦，而那些涂鸦无一不例外都是有人被吊死或是被枪毙，斩首，又或者活活被烧死之类的，让人心里发凉，不寒而栗。

这地方还是曲清优第一次来，虽然来几天了，但哪都不能去，除了每天陪那些大老爷取乐在妓坊院，就没能去哪了。

曲清优眸子顺着墙上这些骇人的画面，觉得脊背发凉，忍不住小声道：“……小德？”

“是，曲哥可有什么吩咐？”

“呃…就是想问问，墙上这些是……”

小德顺着曲清优视线，灯笼微微向前笼罩，片刻说道：“哦，这些在我来这里之前就有了，也不知是谁画的。”

“那…为什么要画这些，你知道原因吗？”

“算知道吧，好像是给这里的人逃跑警示什么的，如果没逃跑成，一旦被抓回来就会带到墙面前跪下，选其中一种刑法处死。”

曲清优听到这话，骤然脸色突变，皱着眉宇，拳头收紧：“你是说让逃不出去的人选一种死法？”

“正是，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只要不逃，他们还是会好好对你，咱们做好本职工作就行。”

曲清优是自愿请缨到这，所以这里的下人都理所应当觉得，他应该不会主动逃跑。

“你们…不怕吗？”

“害，都是为了讨生活，在哪赚钱不是赚。”

曲清优还想说什么，小德忽然接着道：“到了，前面就是咱们要去的地方。”他一边说话，一边指向前方。

沿着对方的手指方向望去，倒是让他忍不住惊叹一番，没想到经过一条小道，后面竟是一座后山，而他们站在山崖上，左右两边缠满枝叶，中间是一条向下走的小坡。

一眼望去就能看到无边界若隐若现的建筑物，此间万家灯火透明，有些房子被错落有致绿油油的树枝遮挡，而这些零散的房子周围就立着一个醒目的大门，牌匾上挂着明亮的灯笼，笼罩可观的字眼，远远望去竟能看清牌匾上几个醒目的大字，“优派学院”。

曲清优有些不敢置信，没想到在这种阴沉阴晦的地方竟也有别致风味的一面，让人即刻松下了心，不过这路段看似很近，但少说也要走个二十来分钟，也难怪那老头会那么爽快答应，原来离这地方一点也不近。

而等他们走都到门口时，左右两边还有两名守门员守着，曲清优看到小德进去，也紧跟其后，没想到却被人拦了下来，对方质问道：“你是谁？正牌呢？”

“什么正牌？”曲清优楞楞的问。

小德走到一半见状赶紧折回身，对那两人陪笑哈腰：“抱歉两位大哥，是我没及时跟你们介绍，他是新来的新生，叫曲清优，今晚带他来是经过虎哥允许的，还望你们放他进来。”

两守门员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道：“嗯，早说不就得了，请吧。”

一进学院大门，就能看到左右两边的教书房，有点类似四合院的房型，不过比四合院大了许多，且房子都是以深红色木质为基调，特有古韵雅致风，而四合院房型后面还有一圈，造型一致，以此类推，越夸越大，大致有五六层。

曲清优跟着小德的脚步，几分钟后总算走到一间关着门的房间驻足脚步，边上挂着一块木条写着“尚书房”的小木牌。

“咚咚，周先生，你可还在？”小德站在门前敲门，轻声问道。

“在，请进。”

不知为何曲清优听到里面的人回应后，忽然不自觉紧张，大概是因为来此目的就是为了找这人，也可能是害怕会不会找错人，总之在见面的这一刻，心情甚是忐忑不安。

两人缓步走近屋里，小德对正坐在桌前看书的人礼貌微笑道：“先生，虎哥让小生带人过来向您借本书。”

对方抬眸看向小德，声音温和道：“嗯，是需要什么类型的书？”这声音刚才隔着门时，曲清优就觉得特别好听，没想到此刻却更悦耳了，像溪水清流的语调，更像鸟鸣的空灵清幽，让人即刻心情宁静。

“曲哥，您看是需要什么样的书？”小德说完，身子退到一侧，而他这一退，映入眼帘的便眼前站着一位身形修长且笔直的人。

透过桌上的烛火，看到此人身穿一件白色长袍，五官清秀，头发浓黑，一双深邃的眼眸，映着微弱的火苗，若不是来之前大致了解此人的身份知道已有三十五岁，而只是单纯通过他的脸的话，一定都会误以为不过是二十出头的青年罢。

此人不仅长得好看，且给人的感觉就是好好先生的形象，他的言谈举止都透着温文儒雅，彬彬有礼，戴着边框眼睛，都让人看起来是那么的温和，曲清优忍不住心想：“先生这职责还真适合他。”

“曲哥？曲哥？”

“啊，怎…怎么了？”曲清优有些慌道。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先生已经问你好几遍要什么书了，你怎么没回应呀？”小德站在一旁催促道。

“抱歉，我刚刚想了点事情出神了，不好意思周先生，忽然来访打扰到您了。”曲清优没想到自己刚才看着这人竟看的有些出神了，怪不好意思微微低下头。

“无事。请问你需要什么书？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找找。”

曲清优抬起眼皮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原来里面的书房竟是这般大，那些书都被摆满的书架一层一层放置且整整齐齐，不由得眸子明亮起来，心道，“这地方真的是被人所遗弃淘汰的地方吗？怎么会这般庞大舒畅，且完全不像是把人囚禁起来的地方，反倒更像是荒山野岭的一座美景孤岛，宽阔人心。”

曲清优一边木木的看着一排排的书，一边轻声道：“就天空之城吧。”

“你说的可是钢琴琴谱？”

“嗯，正是。”曲清优视线收回看着对方说道。

“呵，挺好听的，我也喜欢，现在就帮你找。”话音刚落，便转身去找了，很快就找到琴谱递给曲清优，随后两人没聊多久就分开了。

曲清优原本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一时半会儿也不知如何问起，且旁边还有小德在，觉得挺不方便，所以也没有问其他私人问题，但当两人即将分开时，曲清优忽然转身看向对方，声音温和：“先生可是叫周民？”

此人听到这名字，楞了一下看向曲清优，说道：“正是。”语气顿了顿，继续道：“你呢？”

曲清优似乎思忖了下，笑道：“我叫红尘。”话音刚话，人便转身就走了，小德站在一旁，脸上写满了问号。

周民听到这话，眸子立即明亮了几分，神情像是被人灌了冷水，立即清醒，他想继续叫住对方，但惊愕片刻之后，还是保持了理智，摇摇头，心道：“不会的，不会是小尘弟弟的，虽然十三年没见了，但直接告诉他，此人不是真正的红尘，而且真是他的话，又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

然而，曲清优这话却始终响彻在他耳旁，直至回到个人住居，冲了个冷水澡都是心神不宁，甚至坐到床上都没注意有人在等他。

周民坐到床边，用浴巾擦拭湿润的头发，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大概是吓到了，瞬间脸色惊愕，但反应过来也没做什么反抗的举动，只是任由对方抱着，垂下眼帘，好似习以为常，继续擦拭自己的头发，冷漠道：“为什么在这？前天不是才来？”

对方亲了下他的后颈，声音低沉温声道：“这么不欢迎我？…有没有想我？”这下周民也没心情擦头发了，只是拿着浴巾的手垂放在大腿处，因为没开灯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对方从身后亲了两下他的后颈，又继续把整个人都揽入怀中，周民似有似无的与对方拉开距离，偏头躲开，扯了扯对方扣住胸前的手，闭着眸子，似是有点不耐烦，压着声音道：“够了，放开，你该回去了。”

“哼，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

“你——”周民想挣脱此人的手，此人就搂得越紧，须臾，两人就坐在床上相互抵制，一人始终把另一人笼在怀中，且没有半分放开的意思，这样的场面，不知情的还以为两人耳边厮磨，没辙，周民只能放弃挣扎，怒而有声，压抑道：“你到底想怎样？”

对方讥笑一声：“呵…”忽然，他用力把周民推倒在床上，摁住他的手腕，至上而下视线直视周民。

虽然因为屋子太黑看不到对方的脸，但他能明显感觉到此人正在压着怒火，让人不容侵犯：“哼，我听说不久前你可是跟一位刚来的男妓聊得可投缘了，这不，我不来探查探查，岂不是让你有机会跟他有染？”

周民被对方按在床上，五指被迫展开，浴巾从手上滑落置地，整个身子无法动弹，而此间，听到这话更是让他觉得窒息不已，愤怒难言，也不想做多解释了，怒声道：“疯子！快放开我！”他一边说话，一边想挣脱对方束缚，奈何此人力气太大，怎么都挣不开。

“哼，你就那么耐不住寂寞吗？我才一天没来，你就要爬上别人的床，跟他卿卿我我？就那么急不可耐是不是？”此人基本上是在咬牙切齿的说道。

“拍！”猛然，周民不知怎么挣脱对方手腕，一只手用力拍打在此人的脸颊，气到发抖，声音微颤道：“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龌龊…”

他想下床，但不等脚跟着地，整个人又被对方死死的摁回床上，强行吻住他的唇，对方力道凶猛，让他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只觉得这次好似要被活活吞噬掉。

他的手阻在前面用力推开对方，但此人像是已经压抑许久，要把所有的隐忍似乎在这一刻发泄完毕才能心满意足。

他的上衣被对方粗鲁的撕开，想出口制止，但已经来不及，对方再次勇猛的侵入他的口腔，占据他的喉结，让他根本说不出话。

虽然这样的举行已经持续好几年，但每次这样的粗鲁拥吻，却让他感觉不到一点点温暖，只有一阵阵剧痛，如果说以前带给他的是百分之五十的痛苦，那么这次应该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的沿边。

然而，就算如此，他还是不知不觉沉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