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看着门口的人余繁修很是差异,他没记错的话这是周一鸣第一次单独来他这儿。
周一鸣根本不回答,门一开闯着就往里面进。“孙铭泽在你这里不在?”
余繁修跟在后关了门,“没有。”
周一鸣就这样凶神恶煞状态严谨在客厅的一角站着,像是审视,又像是思考,久久不言。
“不是,你一大早的风风仆仆杀过来就是为了找铭泽啊,你打个电话不就好了。”余繁修搞不清状况,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只能从心的提出意见;不想让对方白跑,更不想自己被折腾。
完全不理会自己的好意,周一鸣目光坚定的看着里面的各个房间:“我随便转转?”
无助的“嗯。”了声,没脾气。
打不能打骂不能骂,余繁修对从小就这个脾性古怪的周一鸣完全没有办法。
从客厅开始的时候,余繁修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对方就只是去阳台上逛了逛。
换到别的房间,局势就立马变了。
衣柜、床底、小阳台、淋浴间……
这哪里是参观,阵仗搞得跟捉奸似的。
“不是,你需要转的这么仔细吗?”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能翻腾,但那也不影响余繁修依在门框边挖苦。
见对方不搭理自己,余繁修有点悟了:“怎么?惹住你家大少爷了?”
“嗯。”周一鸣严肃的回看过来坦率直接承认。
滋着牙,摇着意味深长的头,对此壮举,余繁修真的超级有兴趣知道。“难得!真难得!27个年头的一次。别走,我点个早餐咱们详细唠唠。”
意料内的冷眼相待没有出现,周一鸣一反常态的郑重拍了拍余繁修肩“有消息了通知我。”
“操”一句国粹脱口而出,下意识得反应让余繁修急忙摔掉了对方手。
“不是吧!什么事这么严重?”
要知道他们三个光屁股玩到大,孙铭泽一直是被护着的那个。要说红脸,要说扭脾气,这类现象只出现在自己跟孙铭泽身上过。
周一鸣比那家伙他爸都能包容他,他俩的亲密无间插根针都难,什么时候轮过自己传话。
周一鸣也不理他,见找不到人,一米九几的海拔迈开了大步就离开。
徒留余繁修无语再原地,纯纯的当了把工具人,被迫早起。
来的时候气势冲冲,走的时候气势恢宏,有种□□的感觉,一时的错觉,余繁修看着对方的背影,觉得对方超适合去干砸场子的活。
起都已经起来了,因为没有吃饭晚餐的缘故,余繁修起床后的饥饿感就特别强。
刷着牙点着外卖,畅想着早餐到肚的美味,余繁修整个人都特别轻松愉悦。
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
熟悉的门铃声再次响起,这次余繁修并没有直接去开,而是先查看了骑手距离。
926米。
不远不近,是定位出错了,还是门外另有其人。
余繁修也知道自己可能太过小心戒备了,可这几次的敲门都让他太出乎意外胆战心惊,所以他实在很难以平常心对待。
叮!
孙铭泽:【繁修哥,快给我开门!】
难以抉择的时候,手机新传来的讯息,看清内容,没犹豫,余繁修快步就去给对方开门了。
顶着棕色的头发这会儿毫无生机,耷拉着脑袋情绪也非常低迷,再眨巴着泪眼汪汪的小狗眼望着自己,孙铭泽的出厂造型,让余繁修实在是不好意思盘问什么。
“一鸣早上刚来我这儿找过你。”把事实告诉对方,把选择权交出去,虽然不明白两人这次是什么样的纠葛,但余繁修知道自己肯定不便掺和。
余繁修的话,让孙铭泽有了肉眼可见的紧张,频繁的摩挲着手指,瞳孔战栗不安。
“别告诉他行嘛!”话里带了排斥跟恳求,孙铭泽看样子这会儿对周一鸣十分抗拒。
“行。”其实余繁修本来就也没打算说。
神仙打架—劝不得!!
叮咚!叮咚!
余繁修刚给对方表明态度门铃就又响了,接二连三的事情,搞的他都快对这声产生应激反应了。
孙铭泽委屈巴巴:“你骗我。”
“我没有。”受冤枉的余繁修一脸懵逼 。
不停的往后退,孙铭泽一步步把自己整个人藏到了阳台窗帘后。“你不许开门。”
“好!好!好,我不开门。”周一鸣到底是做了什么能让孙铭泽这么避恐不及,余繁修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好奇。
“你要不要喝水?”余繁修关心的问对方。
现在这局面,只要对方说喝,就是喂嘴里,余繁修也都愿意。
主要是太反常了,俩人的所作所为简直太反常了,让余繁修特别狐疑也让他特别好奇。
“不喝,不渴,我不喝。”孙铭泽还用裹在窗帘里的小脑袋给余繁修摇头示意了。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别接。”余繁修的电话铃声刚响起,孙铭泽就连吆喝带行动立马跑过来给手机夺了。
………………
“美团外卖。”一晃而过,余繁修看到了有户名信息。
也看清了是外卖来电,孙铭泽就把余繁修手机恭恭敬敬送回来了。“那你接?”
“我不接,我开门。”之前看就都只有还有900米,这么大一会过去了,送达!!余繁修应该早该想到的。
一惊一乍也有抱歉,见余繁修如此笃定,孙铭泽自然也就不必再闹了。
吃包子喝粥就咸菜,整体非常清淡。
一个人的饭量打发了两个人口粮,最终都是半饱裹腹。
“你们到底怎么了?一鸣清晨来看着很担心。”看对方情绪用食物稍微平复了些,余繁修就趁着劲头想赶紧打听。
应该是依旧不愿意说开,孙铭泽露出的笑的特别惨淡:“不小心睡了一觉,现在他非要对我负责。”
“啊?”什么叫睡了一觉,什么叫对你负责,是余繁修想的那个意思吗?荒缪的让他合不拢嘴。
可能是料想到了对方反应,孙铭泽表现的特别淡定:“嗯。”
“你被他上了,他上了你,是床上的那个上吗?还是你玩的游戏?”
大脑宕机、三观崩塌、世界分裂……余繁修嘴上是有在强行理解,可是心里仍然是一点也消化不动。
“实质性关系。”一锤定音,丧到极致,孙铭泽底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