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里男男女女蹦的痴迷陶醉,沙发上的自己慵慵懒懒格格不入。
余繁修也深知自己酒量不好,虽说不上是一杯就倒,但撑破天也就是两杯的量了。
雅座有低消,余繁修坐了半小时,一桌酒,还是一桌酒。
“帅哥,借个火!”
余繁修闻声侧身,衣着性感的红唇呼吸炙热。
“帅哥,借个火好不好,人家想抽根烟!”
本以为不理会,这人就会跟之前的那些搭讪者一样自动离开。
没想到的是这奇女子也是不走寻常路,极其自觉的一屁股坐到了自己身旁。
余繁修看了眼无趣的周遭,心想,算了,反正也没意思,做就让去她坐吧,自己也该走了。
“帅哥,别走啊!我们聊会儿天呗!”就这样女人的手抓住了余繁修的袖。
烦,真的很让人烦。
本想小酌一杯放松放松自己,这下好了,消遣不顺反被调戏。
“放……”
“女士请你立刻自觉的把手放开!或者你是更希望我招呼安保对你清场?”
深沉的男音,客观犀利的不怜惜,余繁修的‘手’还没说出来,袖口的负担就已荡然无存了。
“谢谢!”对着可见的西裤皮鞋,余繁修轻低头道歉。
扫的兴致全无,微醺上头,没时间,没耐性,这会他只想回家休息。
“余总,围我给你挡了,你是不是应该请我喝杯酒啊!”
轻浮的话往耳朵里钻,一声余总,不管对方是人是鬼,余繁修也只能强撑起精神抬头打招呼。
“黄洋?”看着咫尺的人,余繁修一度怀疑自己。
“不错嘛余总,还能记住我的名字呢,赏个脸,小坐会儿?”
没等余繁修同意,黄洋直接落座到了雅座里。
雅座里的黄洋,黑色的西装,解扣的白衬衣,满脸斯文败类的慵懒,把玩着酒桌上的酒杯沿。
“坐啊余总!”唐突的人热情邀请。
虽然时机场合身体状态都不适合,可一想到对方很有可能是跟他抢地的人,余繁修还是将就留了下来。
自己刚坐下,对面的人就紧身凑了上来,“余总,听小道消息说你被分手了,真的假的啊?”
“黄总你这一上来就问候别人私事,不太礼貌吧。”一晚上的折腾本就不痛快,现在被一个半生不熟的人唏嘘,对此余繁修自然是不会有好脾气。
感受到对方的直言抗拒,黄洋自然而然的就把话题叉走了:“私事不可以问,那公事呢?公事能问吗?”
余繁修捏了捏自己手指,吵杂环境晃的他头晕烦躁,“公事随时奉陪。”
不高兴让语气也显的不是很客气。
“那块地别在跟了,有人坐庄。”杯中酒一饮而尽,语气淡然神情散漫,黄洋的话让人听不出是真是假。
“有问题你还特意从国外跟进?”搁以前对于任何人的建议,信与不信余繁修从不反驳质疑。
周遭的喧嚣与此处无关,这边的气氛,就因余繁修的一句幼稚直接回怼搞成了僵局。
“别人做庄我做局,我们各谋所需。”断句后黄洋抬眼瞥了自己,像是不经意般又补了句:“你随意。 ”
侧身的位置人走酒空,徒留一句的‘你随意’,让原地的余繁修不知所措。
什么随意?
是信不信随意?还是喝不喝随意?
苦于无法找离开的对方证实,纠结几分,余繁修还是一饮而尽了面前酒。
本就头蒙蒙,现在多喝了一杯酒,酒吧自己是一刻也不敢留了。
晚间的风一点也吹不动,头昏脑胀的他。
酒吧一出来,小风微微吹,本预想的是惬意微醺,现如今多了逞能的那杯‘你随意’,现在的自己,余繁修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在家踩棉花。
滴!滴!
车辆解锁。
明明按了解锁键,明明也听到了解锁声,可不知为何,面前的车把手,宁自己再用力拉扯也是打不开。
“艹!”
嘀嘀嘀嘀嘀……
随着余繁修的暴力一脚,刺耳的警报声即刻就响彻了整个室外停车场。
弥留着为数不多的清醒认知,余繁修及其后悔把车停在这室外停车场。
来往的街道,多人注视的狼狈,姿态混沌的难堪,都让他心生懊恼。
靠着车门调整好呼吸,余繁修还是将电话拨给了自家司机。
“小张,速度来接我一下,我在M…”
“呦!这不是余总吗?怎么了?隔老远都看见你踹我车撒火,它惹你了?”
迷离的眼,对着挑逗的脸。
大步翩翩公子哥,黄洋这货真不亏对圈内第一帅的名头。
从远观到近瞻,完美无瑕.不可挑剔。
颜控要命,由于全程都在欣赏评判对方的美貌,以至于余繁修根本就没注意到对方走过来时嘴里都说了些什么。
更至于自己手持的的电话,那也早就被他自己忘乎所以收进口袋了。
“没事吧?”异常走近后被放大,贴身后 黄洋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不对劲。
没事吧!
当然有事!
自己现在头晕眼花站不稳的身子软。
可是自己能说吗!不能。
对问话余繁修不敢不想搭腔,扭身一把抓住了车把手。
成败在此一举,只要自己顺利进入了车里,所有的无奈都能迎刃而解了。
砰!
全身心的用力外加手打滑,导致余繁修直接摔到了地上。
不疼,完全不疼。
可能是被酒精彻底的侵蚀,也可能是大脑不远面对的自动断电。
余繁修,解脱了,无意识的全部解脱了。
太渴了,闭着眼往熟悉的床头柜边摸水杯。
一摸一个空。
别说水杯了,就连一向固定的床头柜他都没摸到。
“艹,这是哪儿?”
陌生的床,陌生的地,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
余繁修一头雾水,交错的神经,一团乱麻。
烦闷的搂了把碎发,看着手机上司机发来满屏地址询问,气愤的余繁修一头扎进了卫生间。
热水清洗这身心,混沌的回想也有了思绪。
——这地方虽然还不确定这里是不是黄洋的住处,但这肯定是黄洋带自己来的。
收拾好自己出来,余繁修没好气的看着褪下的衣服。
虽不至于酒气熏天,但在他那儿的定性就是不能穿。
像是卧室,缺有连个衣柜都没有,看了一圈,余繁修无奈。
索性腰间裹浴巾就推门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