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酒店床上,余繁修辗转难眠。
那样莽撞的行动的确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身上,但要说是喜欢对方由内而发的举动,余繁修觉得也是实在犯不上。
无聊划拉着朋友圈,余母的一组上海夜景图又引起了余繁修兴趣。
想着装也要装的像点,余繁修就转手盗了一张图,发了一条仅黄洋可见的朋友圈。
五点睡七点醒 为了‘出差’,余繁修是车子也不敢开,早八点就叫车给自己送到了公司。
整洁的办公桌上,只有一杯不合群的空咖啡,混沌摸鱼了一上午,工作上的事,余繁修一样也没干。
就是困,也不饿,十一点过半余繁修就解着袖口想往休息室里躺了。
嘟嘟…嘟嘟嘟………手都摸到休息室门了,办公室里突然内线电话响起个不停,余繁修只好不甘的再拐回来接起。
“喂?”余繁修口气不如意。
前台小姑娘被冷淡的颤颤巍巍:“您好余总,我是前台小雅,您的朋友周总过来了,要安排他直接上去吗?”
“那个周总?”传达的模棱突兀,余繁修完全根本判断分辨不出来。
前台小雅降低分辨,悄悄提醒:“公周源国贸的周总。”
“三十五分钟后再让他上来。”有意空出三十五分钟,只是特意的想晾晾周一鸣。
等待的时间里,余繁修重新系上袖扣,舒展着身子倒在了沙发上疏理情绪。
踢开办公室的门,周一鸣:“架子挺大啊!”
“嗯,有资本架子大!”躺在沙发上,余繁修斜眼撇了对方一刀 不急不气的回。
周一鸣也是毫不客气脚步沉稳,直径坐到了余繁修的老板椅上,局面切换、活脱脱的被他控成主场。
“铭泽回自己家了!”不是疑问,握着桌面上的小猪摆件,周一鸣肯定式陈述。
双臂卧姿交叉,余繁修浑身戒备:“不知道。”
不自觉的眉峰微扬周一鸣有些得意:“你不用给我打马虎眼,我已经见过他了!”
不提这不气,一提起,余繁修简直火冒三丈,一肚子疑虑,不由郑重的站起身来增大底气 :“操!我就纳闷了,你俩的事,吃亏的又不是你,你为啥非一直缠着铭泽?”
“我喜欢他,我贱!”消沉的咬着牙,周一鸣把话说的恶狠狠。
瞪大着眼凝视,余繁修一度怀疑自己耳鸣幻听了,“什么?”
周一鸣阴沉着脸继续“事情刚发生一切照旧,后来他偷我了j子去给我代/孕了个孩子。”
“啊?”余繁修爬在办公桌上向对方凑近了头。
周一鸣爆核弹的加码补充,“代/孕机构还留的我爸电话。”
“然后呢?”这么起伏的剧情,又是出自身边人,余繁修听的特别上头。
周一鸣嘴角扯了丝难堪的笑:“然后他就躲你那儿了,我就被我爸关家里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孙铭泽的避而不见、绝口不提,周一鸣怒气凶凶、刨根问底,这样不详细的一讲解,余繁修全悟了
周一鸣抬眼注视认真说道:“我们之间,无论何时、何时,你有知情权。”
“我谢谢你哈!大可不必。”如果可以选择,余繁修疏真心情愿什么都不参与。
清官难断家务事,牵扯站队的问题,他避之不及。
手指无规律的敲打桌面,周一鸣:“解释感情问题是其一,顺带着我想跟你聊下黄洋的问题。”
“黄洋又怎么了?”余繁修不明所以的问。
点根烟续上,周一鸣“蓄意烘抬地价,坑对庄的福元集团转转手损失了七个多亿。”
“嗯。”早有谣言传出来,如今被落实,对余繁修倒也不为惊奇。
周一鸣端详观察着余繁修:“王家小少爷在道上买了些刺激饮料,曾扬言说要用在黄洋身上;恰巧了今天就有中间人约黄洋在至尊王朝谈事,你说黄洋会不会栽在今天!”
紧随补充,可见周一鸣对这件事也很是用心:“我提的消息,我保真。”
“那个包间?约的几点?”余繁修拿起自己的外衣,很是焦急。
商场如战场,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失败是兵家常事,要都像王家这样净想歪门注意,生意都不用做全充公得了。
周一鸣慢悠悠的抬眸:“下午四点,醉龙腾。”
核下表:三点四十五。
冲出办公室余繁修向后。怒骂:“你tm是真畜牲!”
不理解周一鸣为什么会拿这种事情跟自己逗乐子,生死关头,哪来的性质?
以最快的速度俯冲到一楼,坐上了公司商务车,余繁修赶紧招呼司机小张快走。
“小张,最快还需要几分钟到?”催促办公司机,余繁修忧心焦急。
老实小张:“导航显示还需要二十分钟。”
看着松散的车流,余繁修:“闯红灯、超速,不顾一切代价,最快到达。”
小张不敢信的问:“余总,那样太不安全了吧!”
余繁修厉声呵斥:“别耽误,快照做。”
一路上的迫不及待,最终小张把速度往前提了三分钟。
“余总,到……”
啪~
车还没停稳,余繁修闪身都冲刺了蹿出去了。
不清楚至尊王朝的包间位置,进了打听余繁修就给前台人员打探到了六楼左数第仨包间醉龙腾。
余繁修拦截了走道里的服务生,“这酒我要了。”塞了一沓钞票,余繁修顺走了一杯蓝色的鸡尾酒。
又辣又冰,一口下肚,余繁修只感觉嗓子都要冒烟了。
“黄总,嗝~~黄总你怎么也在这儿啊!”推开醉龙腾的门,眯着眼,余繁修直接开始了预谋后的表演。
人群中央传过来黄洋的声音冰冰凉凉“你出差回来了?”
刚进来的时候因为紧张,余繁修根本就不敢到处看,这下听到了黄洋声音,他才颠簸这身子晕晕的往已知方向晃。
“这是谁?”
“余家二少吧!”
“是吗?看着不像啊……”
“姓余的不多,老二好像是叫余繁修……”
周围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余繁修完全不听。
现在的他一门心思的只想往黄洋身上拱!
“小弟弟,你能让一让吗?我找下我邻居。”余繁修无骨着身子往里挤,没位置了就蹭着脸皮撵人让。
黄洋一脸诧异:“你没事吧?”
“没事,别喝他们给你的东西,不干净。”余繁修爬在黄洋身上借这醉意,快速的传达信息。
黄洋瞬间警惕:“不好,我已经有喝两杯。”
“有预兆吗?”余繁修轻声的咨询。
黄洋:“目前,还好。”
“真是够巧的,给哪里都能遇到黄总朋友,天大的缘分,干一个!黄总,我们必须干一个……”回过神中间人马英又开始劝酒。
“别喝!就说我醉了。”余繁修掐这对方大腿警告。
黄洋端起酒杯不做饮:“马总,你看我朋友醉的厉害,要不这样吧,今天所有的消费都算我的,明天还是这地方,我继续今天的局。”
“那可不行,黄总,咱可是说好的今天不醉不归!我可是诚意满满呢!”马英说完一包厢的余人也都跟着站了起开。
意思粗暴简单,不喝不让走。
“马总这是什么意思?”欺压是小型的撕破脸,出了架势,黄洋自然也就不用再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