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看着宋予礼的神情:“姐姐,是觉得哪里不满意吗。”
宋予礼:“没有,只是觉得妹妹好像是个宝藏,宋予航那家伙到现在还什么都不会。”
楚稚:......
吃完了早餐,宋予礼开始坐在小马扎上给池中的锦鲤喂食,水面泛着些许的涟漪,底下还有许多的小鱼也逐渐游荡了过来。
女人的侧脸变得柔和了些许,饶有兴致的看向池里的那些小东西,还有的会浮出水面像是亲吻着她的指尖表示感谢
楚稚心领神会般:“要把画板拿下来画画吗。”
宋予礼眉心动了动,还是拒绝了:“暂时不了。”
楚稚:“那要出去逛逛吗。”像是照顾着宋予礼的心情
宋予礼初来乍道也很想领略这里的风景,或许是不想扫兴:“好啊。”
但是怎么去是个问题,当看到门口的那个红色的踏板的电动车时她知道了,或是之前的傍晚没有注意到跟墙体的奶油漆融为一体,此时它就在门口靠着。
楚稚解释:“这里的路,出去坐车没有骑它比较方便。”她其实有车,但这样的电动车骑着实际上更方便用这个代替脚程去餐厅,其实走路也行,但楚稚就想带人都看一下,她也是第一次载人
宋予礼对这个东西并不稀奇,以前她们家也有的,但看着楚稚翻出来的头盔时她沉默了,这是一个棕米色的头盔,黑白色墨镜在帽檐,镶嵌着一圈棕色的皮囊包边,然后狗狗眼睛跟鼻子点缀,这不算什么,但帽檐顶上还有一只竹蜻蜓
楚稚拿出这个安全帽时也有些心虚,当初她是怎么选择了这款已经忘了,但是买回来就没拆开过快递箱,今天刚翻出来,要是宋予礼戴上,她还是想看的,面上神色纠结:“要不,姐姐戴我的这个,我戴它。” 她的看上去正常很多,也是棕色的但没有其他的装饰
宋予礼看着这个“超可爱”的安全帽,没纠结太久:“不用换,就它了。”反正也没人认识她,更何况她也不是一个在意别人眼神的人,但要是楚稚戴上去,虽然会想看一下,但这里的人貌似都认识楚稚,万一被笑的话,这时候的宋予礼有了身为姐姐的一丝自觉。
楚稚眼底闪出一抹笑,悄然压下嘴角,其实那个竹蜻蜓可以摘下的,但她没说,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可爱"单手拎着扣找不到开关,上前帮忙,手指碰到滑过女人的下颌,楚稚眼睑颤了下,故作自然开口:“好了。”
宋予礼反手握了下,一触即离,自然的只是为了感知体温:“手还是这么凉,要不再穿件外套出去。”看着眼前只穿着连衣裙的楚稚,身姿纤薄,她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久了还是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楚稚好像在她的记忆里,最初遇见的时候就常年的手脚冰凉还体弱,动不动发烧
当时的宋予礼觉得妹妹抱着就像是一块白玉,触感微凉,当时还问过宋妈妈妹妹的身体为什么跟她不一样,宋妈妈只是叹了口气说楚稚是因为生了场大病所以会比常人的体温略低了些
她的掌心像是温软的火炉,只是指腹带着些许的薄茧滑过,像是一颗石子滑过水面泛起涟漪,楚稚蜷了下指尖:“好。”
楚稚找了一间类似昨晚的那件格子衫的款加上毛绒,然后严丝合缝的看着宋予礼给她按上最上面的一粒扣子这才收手
但宋予礼却还是上午的雪纺白衫,里面打底露出那本就引人注目的一字肩锁骨带着银色锁链。
楚稚:......
楚稚载着宋予礼时,脊背有一瞬的绷紧察觉到那抹的触感,然后转念消逝,宋予礼只是顺着支撑了下身体便拉开了些许的距离
宋予礼:“好啦,我们走吧。”
楚稚却觉得耳垂却升起热意,仿佛宋予礼一直在后面看着她一般。
楚稚带着宋予礼骑行路过街角的小路,四周有人会热切的跟楚稚打着招呼:“楚稚今天怎么有时间出来了。”
“晚上有新鲜的菜要来看看吗。”
“什么时候来阿妈家吃饭阿。”
“下次来这里坐坐,好长时间没见了。”
楚稚会一一回应着,态度不冷不淡,显然这些人都是认识楚稚的,还有些是年龄长辈。
但是有人没有见过宋予礼,有些好奇打量的神色,这时楚稚都不需要开口,宋予礼就会主动回应:“我是楚稚的姐姐,叔叔好,伯伯好,婶婶好。”
青石板往外的路都是商户,这里显然要更热闹一些,有些柳暗花明的视觉,甚至人都比之前的那些多了些。
两人找了个位置放了电动车,楚稚看着宋予安四处好奇的张望着,然后没一会手上就揣了杯鲜榨的石榴汁,宋予礼手中的是西瓜汁
宋予礼喝东西跟别人不一样,有时然后会咬着吸管,然后一点一点的汲取,甚至直到杯中的冰块融化都没能见过半底,最后晃了晃杯子里的冰块,一咕噜的把西瓜汁喝完。
那时候的吸管头一定是已经瘪了,她开口:“好像没有那天你家街角的那杯要甜。”
楚稚的石榴汁只喝了两口还有着大半,味道还行,但她没有特别偏爱的:“嗯,那下次回去喝。”
宋予礼:“嗯,还有他们家的石榴汁,葡萄汁,桃子汁,我也都想尝试一下。”
楚稚有些脸热,她知道宋予礼只是喜欢尝试各种新鲜的事物东西,但看着手中的石榴汁却还是觉得有些拿不稳
就好像宋予礼说的不是石榴汁,是她。
宋予礼回头看着楚稚的鼻尖有些冒汗,她刚喝完一杯西瓜汁看着迎面而来的微风袭过,撩起她的发尾微扬,眉眼间似暖阳拂过的宋予礼看向楚稚:“怎么了,天气很热吗。”挑了一件稍微厚的外套,如果热的话好像也很正常
“热的话就脱掉好了,等会回去的时候再穿上。”她只是有些担心楚稚的身体,但也不想把妹妹热的捂出痱子
“我还好,不热。”
这里比宋予礼想象的还要大,两人只逛了小半边的城就已经晃到了傍晚,各种的琳琅满目的商品五花八门,回去的路上是宋予礼载着楚稚,来的时候是因为不记路,但回去的时候已经记得差不多了
几乎不用楚稚来提醒,她就已经找到了两人现在住的小院:“我是不是很厉害!” 宋予礼
楚稚眉眼微弯,扬起唇角:“嗯,姐姐很厉害。”
语气的骄傲还有楚稚的纵容让她觉得自己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忘记了身为姐姐的身份,她别看眼睛:“时间不早了,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楚稚:“姐姐不是要我当模特吗。”
模特只是个概念,宋予礼也没想好要画些什么,即使开口邀请了楚稚作为她的模特,但现在还有些模糊镜像,她没想到楚稚今天会主动开口提起。
其实没有固定的概念,但是她此刻却变的有些束手束脚了,在一个局限的格子里
楚稚不知道宋予礼在顾忌犹豫着什么,明明是看着池里的锦鲤鱼,城镇上的烟火,街角的孩童跟傍晚的落日,以及窗外的飞鸟,甚至是她,一切能映入眼帘的东西都会让她驻足,眼里有光和向往,却又像是被困住在一个牢笼里,明明是想动笔把那些美好留下来画出来的,但却丝毫不提。
楚稚没有躲避她的目光,像是鼓励般,宋予礼眼中有着跃跃欲试:“那你洗完澡来我的画室找我。”
洗完澡么。楚稚:“好。”
楚稚洗完澡换上一身睡裙,带着一身水雾汽跟吹至半干的发梢掩下心跳和鼓噪,敲了下房门然后用手推开。
入眼的楚稚还是半扎的头发,身旁摆着调料盘,神情看上去倒是有些严肃,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那双看上去含情眸此时垂下,身影看上去很寂寥
“姐姐,我洗好了。”楚稚
楚稚的声音拉回了宋予礼的思绪:“嗯,那就先进来坐吧。”画室的布置是一眼而过的白,就连窗帘的布料都是白的耀眼,眼前是一个白色的框架半人高的画布,除了宋予礼脚下的那抹五彩盘,甚至就连宋予礼,那五官浓郁的眉眼在画室里甚至都变的融为一体的虚无
楚稚印象中的宋予礼,喜欢的颜色是五彩缤纷不设限的,而不是这样单一的格调
她不动声色:“需要我怎样做。”
宋予礼这才把目光放到楚稚身上,身着丝绸般光滑柔软的吊带睡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线身姿,头发已经松散了下来随意披散在后背,清纯绝伦,不可方物
眼前的人跟当初身上没有二两肉的少女瘦弱身形重叠却仿若两人,看的陌生,但熟悉的眉眼还是能辨认的出是楚稚
作为画家的角度,楚稚确认很适合当模特,全身上下没有丝毫的差别,仿若造物主的天赐物,精工雕刻巧夺天工
楚稚:“姐姐?”大抵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她的眼神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只是这样眼尾向上微挑,便像是放了个小钩子在心弦
宋予礼觉得掌心微热:“不用拘束,你随便坐在那,不要动就行。”
楚稚看着宋予礼的神态不是很明白,虽然宋予礼让她不要拘束,但显然现在的宋予礼看上去好像更紧张,迫切的神情,还伴随着焦虑
她随地的找了个位置,屈膝抱住,语调温软询问:“这样可以么。”
宋予礼上前调整:“这样时间久了,你会觉得腿很酸,不如单手先撑一下,身体稍微仰一点,放松状态。”她找来一个支撑点,让楚稚的手扶上去可以借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