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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枉过正 第31章 倾斜天平

作者:芝麻丧丧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8-25 09:29:53 来源:文学城

把宁恕关起来后,傅铭羽患得患失反倒愈发严重。

执行力超强的儿子除了出门买东西的那十几分钟,其余时间都待在宁恕身边。

先前的**因为傅敬之的存在被约束,现在宁恕落在他手心中,傅铭羽就不懂得克制,他满足了宁恕对于安全感的需求又开始满足自己的贪欲。

宁恕被搞得完全没了脾气,如果是傅敬之他还有理由可以撒泼,但现在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傅铭羽,是他暂时还不能从心尖尖上割舍下来的存在。底线一再被突破,傅铭羽还在其中混淆概念,宁恕也只能一昧顺从。

傅铭羽告诉他,他是为了宁恕才有了诞生的意义。宁恕自己又何尝不是因为他才屈服。

宁恕躺了好半天才能勉强坐起身,傅铭羽在他身后垫了两个松软的鹅绒枕才放心离开。

最近入秋,宁恕又体寒,晚上抱着睡四肢都是凉的。

傅铭羽蹲在洗脚盆前边将宁恕脚踝上的铁链解开,随后抓着宁恕的脚先捧了点水到脚背上,询问:“烫不烫?”

宁恕摇头:“不烫。”

傅铭羽才将宁恕双脚放入水中,随后挽起袖子给他按着脚背。

傅铭羽熟练地按压着几个穴位,宁恕顿感一股暖意从脚蔓延到全身,他手从电暖宝中伸出,蜷缩着手指玩着傅铭羽的头发,无措道:“什么时候就长这么大了。”

傅铭羽抬眼看向宁恕,眉眼弯弯笑着:“妈妈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

“你怎么这都要比呀?长没长大。”宁恕直起食指戳了戳傅铭羽额头。

傅铭羽趁其不意,迅速在宁恕指尖轻吻,随后又立马收回。

宁恕注视着方才被轻吻的指尖,好似留下了唇瓣的温度,无名指上的戒指闪得眼睛疼,宁恕放下了手重新把它藏回暖宝宝里。

“你小时候好小一个,就这么小一只。”安静了没两秒,宁恕就按耐不住了,他伸手在空中比划着,“而且特别爱哭,每次你哭的时候你爸爸就想把你扔出去。”

“妈妈亲亲我就不哭了,我很好哄的。”

宁恕心说骗鬼,如实道:“你小时候我哪会亲你呀,我比你爸还想把你扔掉。”

宁恕平静地诉说着过往难得回想起来的一点记忆,仿佛那个截然不同的自己就不是宁恕一样。

“那现在不一样了,没人可以把我从你身边扔掉了。”傅铭羽心满意足站起身,宁恕将脚抬起,他拿过一旁的擦脚布细细的给他擦干后,重新拿起了链条扣住了脚踝。

宁恕不动声色观察着傅铭羽的深情,出乎意料傅铭羽面色没有半点不高兴。

“你不生气啊?”

“为什么要生气?”傅铭羽探身将枕头放平,轻轻压着宁恕的肩膀让他躺下:“你现在是我爱人,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没理由冲你生气惹你不高兴。”

傅铭羽吻上宁恕唇瓣,随后抬手按下小夜灯开光,关掉了主灯。

有了小夜灯宁恕就安分了,不过一会就传来了平稳的呼气声。跟随傅敬之二十多年终究有些事情是傅铭羽不懂的,比如他从来就没预料到宁恕对于雷雨声的惧怕有多严重。

傅铭羽觉浅,怀里宁恕翻身时就已经把他吵醒了,傅铭羽伸手按亮主灯,顿时房内灯光大亮。

窗外的雷雨声在灯亮起来的瞬间,也愈发大了起来。像是来自未知深处的哀鸣,一阵阵刺激着宁恕。

傅铭羽伸手捂住宁恕的耳朵,将人实实抱住,轻声安抚:“妈妈别怕,我在呢。”

耳边的声音跟他父亲一样,沉稳有力极富有安全感。

宁恕颤抖的身子缓缓静下来。

正当傅铭羽以为宁恕已经睡着了,在关掉主灯的瞬间,他看到了他母亲在柔和的暖黄光中眨巴着的双眼。

傅铭羽乖觉地和他对视:“我还以为你已经睡着了。”

宁恕逆着暖光,静静地看着傅铭羽被镀上了一圈柔和光线的轮廓,诺诺道:“我想你爸爸了,他也怕黑怕打雷。哦,还怕鬼。”

傅铭羽:“......”

他贴近了宁恕,望着怀中人没有焦距的眼神,了然。

宁恕又介于半梦半醒间,没有清醒也没有骗过当时的自己。

下着暴雨的夜晚,宁恕正在惦记自己的丈夫。

枕边人从傅敬之替换成傅铭羽才短短三天,就已经无数次提及自己的丈夫。傅铭羽深情阴恻,像是下一秒就要将宁恕连皮带肉吞进肚子里。从另一头疯狗口中夺走他的猎物,傅铭羽没有丝毫的成就感,这让一向骄傲的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落与无措。

极大的落差让他有了更大的需求,他抿着唇盯着宁恕。

“你被他忽悠了。”

“他不像装的。”

“他就是骗你的。”

“哦...”宁恕像是预料之中一样淡然:“不差这一回了。”

傅铭羽冷着脸,在他做过的标记上覆盖了一层新的:“宁恕,我警告过你,别在我面前提他。”

宁恕被疼得清醒,他身体无处可躲只能伸手推搡着傅铭羽。

傅铭羽轻而易举就束缚住宁恕的双手,宁恕逆着光看清了他身上的小畜生双眼含着眼泪的委屈模样。

这小兔崽子特别会拿捏宁恕,随意利用母爱。

然而这王八蛋说出来的话却和自家爹一样不像人,傅铭羽轻声道:“是不是我把你//得/夏/不了/船/,说不了话了,你就不会在这样惹我生气了?”

被傅铭羽当面直接威胁,宁恕怕的一下就哭出了声:“不、不要...今天可疼了,挨//的又不是你,你说的那么轻松,一点都不心疼我......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不喜欢......”

傅铭羽的恶趣味得到极大的满足,他将哭泣的宁恕重新搂紧,笑着安抚着容易被吓哭的母亲:“你听我话我就不这么干,我没有他那么恶劣,妈妈多顺着我一点就好了。”

宁恕大哭一通后,本就乏累的身子这下彻底瘫软在傅铭羽炽热的怀抱中,但身子骨是软的,他哭完后却恢复了点精神气。

宁恕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闭着眼睛睡不着干脆就吵着要听故事。傅铭羽自己小时候就没听过故事,搜刮了通愣是和宁恕讲起世界史。

宁恕当年好歹是个段一,被豢养久了,脑袋也不灵光了。耐着心愣是听到文艺复兴运动开始,就吵着脑袋疼要傅铭羽换一个。

“我小时候没听过故事啊,怎么讲给你呀?”傅铭羽看着宁恕不满的脸色,温声解释道。

宁恕愚钝的开口:“你......他就会,他会好多故事,每天换一个给我讲。”

傅铭羽原谅宁恕暂时的口误,泰然自若轻拍着宁恕:“他给你讲故事,那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唱歌和讲故事一样,总比呆愣着听窗外的暴雨声要好上万倍,秉承着凑合的原则,宁恕点点头。

被儿子关在这刚好一星期,宁恕发觉自己还瘦了一圈。

这里吃好喝好,除了有些闷以外真的没有别的糟心事,但心丢了一大半,无论多少好吃好喝的都找不回来。

又一个晚上,傅铭羽搂着宁恕安然入梦。听着怀中人的呼吸声,傅铭羽起身想关掉小夜灯,无意间看见了宁恕手腕上隐约留有的一圈痕迹。

本以为是自己留下的,凑近些才发现那是黑色针线被人截下一段,极细的黑线头尾相接打了个结,就这么系在手腕上,却依旧掩盖不了那一圈白痕。

这一圈痕迹,傅铭羽本以为很淡,不过几天就会消掉。现在看来跟这个人的性子一样固执。

*

“消息。”硕大的主卧内一阵昏暗,窗外是雷鸣混杂着暴雨的哭泣声,四处充斥着死一般的绝望。

主卧沙发上坐着一个人,藏身于阴影当中,声音沙哑低沉,似乎压抑着极大的仇恨。

梁鸿润站在落地窗前,注视着窗外如同地狱般漆黑的景象,只觉着电话那头比起外面雷雨天气还要冷:“没、没查到,这才一星期呢,燕城那么大,没这么快......”

“你也清楚一星期了?一星期都够他从燕城跑到国外去了。”对面声音徒然增大,令梁鸿润措不及防起了点鸡皮疙瘩。

虽然清楚傅敬之不在自己身边,他还是不安局促地朝紧闭的门那看了眼,安抚:“哎呀,别那么紧张嘛敬之,你跟我都几年交情了,我办事你还不清楚嘛,你当时打我电话之后我就立马让人去机场火车站围了,这不都没找到,那不就有可能还在燕城,别担心,指不定是你儿子带宁恕出去玩几天就回来了。”

“‘玩’?”傅敬之恍若听到什么笑话,他抬起猩红的眼看向面前一片虚空:“你懂什么?你清楚什么?”

梁鸿润不安的吞咽着唾沫,察觉出对面已经及其不对劲,忙认错:“嘶,我不懂我不懂,是我说错话了。你先冷静啊,这事就交给兄弟我,再给我一点时间。”

傅敬之的阴晴不定是和他稍微亲近些的人有目共睹的,梁鸿润说不上和傅敬之有多亲近,就连傅敬之的私人医生赵晨都没资格说自己和傅敬之是多好多好的兄弟,他接近傅敬之纯属是因为这人有钱,在燕城这个圈子里话语权极重。

要不是为了钱,没人会主动招惹这样一个神经病。

电话突兀的挂断,梁鸿润听到那头的盲音朝电话竖了个中指:“妈的,活该老婆跑了。”

一直坐在办公桌旁的少年不解,他翘着腿叼着棒棒糖,看向放下电话的梁鸿润:“这么怂,这个忙非要帮吗?电话那头谁啊?这么**。”

梁鸿润一脚踹开自家弟弟挡路的腿,一屁股坐到了他身边:“你个不懂柴米油盐贵的兔崽子,就这么给你打个比方,咱爷爷可能当年还在他爷爷的手底下打过工。懂了吧?”

梁赫文点头:“那你还是怂点对咱都好。”

强撑许久的平静在此刻顿时轰塌,傅敬之怒意无处宣泄,似乎下一秒就要咳出心头血来。他从来就没有这么无措无助过,傅文散养的教育下,让他自然而然就用一副人皮开始装束自己,不能流露出脆弱的一面,那是任人欺负,软弱的象征。他是居身高位的掌控者,不能拥有这些。

但宁恕出现就打乱了所有,他可以做到轻而易举就将傅敬之的痛楚拿捏。

二十年前就是这样,宁恕曾经幻象过无数次用死亡来惩罚自己的爱人,他比谁都清楚就这副孱弱的身体和永不及傅敬之的社会地位,他只能做到了结自己来给予傅敬之最大的重创。

他曾经计划了一个由无数圈套环环相扣的阴谋,终于将宁恕带离。现在他用来束缚宁恕的东西,将宁恕带离了他的身边。

多年前他丢出的回旋镖还是扎回了自己身上。

这个幼稚无脑的比喻让傅敬之不自主笑出声,肺叶抽动带着整个胸口都是疼的,犹如骨裂一般,每一处骨头都扎入正在跳动的心脏。

他看上去宛若苍天大树,坚不可摧无所不能,实则宁恕消失了,他傅敬之就什么也不是。

在阴冷的房内,入秋的寒风携带着刺骨的恨意从窗缝钻进了屋,傅敬之一个人兀自笑了许久,像是一个濒临崩溃的精神病人,笑声让人听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竞圆在楼下终究按耐不住,拿着纸巾推开了房门。

傅敬之恍若又回到了养母跳楼的那天,一个人蜷缩着掩面哭泣。透明的泪水从指缝中无声滴落。

傅铭羽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了一张纸,轻柔的擦拭着宁恕滑落的泪珠,喃喃自语:“怎么突然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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