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破除完结界,见几人无恙后,伍文曲收起了枪支,迅速来到了司白的身边,问道:“先生,你没事吧?”
司白:“无事,都退下吧。”
伍文曲一挥手,一个排的西装男训练有素地退下了,只余下伍文曲一人守在司白身边。
薛晴目不转睛地盯着西装男们,看着他们在三十秒钟内带着枪械以及大炮散了个干净,对于他们并不打算给自己修补空荡荡的四堵墙而肉疼不已。
由于受到金光的保护,出了幻境后,宁乐只觉得做了一场梦,并无身体发肤之不适感。
她从司白的怀里跳下,再一回提起小宝的后领子,并转手将它丢给了吕茂才。
吕茂才反射性地伸出双手将其抱住。
小宝欺软怕硬,一口咬住了他肌肉虬结的胳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吕茂才疯狂地甩着手,在四面漏风的屋子里乱跑,却硬是没将它甩下。
吕茂才大喊道:“老哥,快,给它一梭子!!”
伍文曲掏了掏耳朵,流畅而自然地转头面壁。
床上的薛德文已经死去多时,心电图监视仪的线条早已变成了一条直线。
湛卢剑洞穿了他的颅骨,却一滴血不曾外流。
瞪大不肯闭上的眼睛,洁白的床单,与原封不动的维持生命的仪器,无不在诉说着这桩死亡的诡异之处。
“爷爷,我答应你。”
薛晴将手掌覆在薛德文的眼前,轻叹了声,说出只两人可听到的话,才顺利将他的眼睛阖上。
明明死者的亡灵在破镜之时,已经自行归入了三途。
幻境中走过一遭,薛晴知道三人中法术最高强的当属司白,于是回头看向他,问道:“道长,请问这只……请问小宝该如何办?”
知晓了事情经过的她,情知再叫“灵”属实不妥,于是唤了它的小名。
生怕司白拒绝似的,不待他回答,便火速找补道:“花钱超度可以吗?需要什么东西我去买。”
司白重复了之前的话:“灵不再归属于六道,永世不入轮回。”
薛晴垂下了头,当然也是记得这话的。
司白:“灵的怨气未解,解铃还须系铃人,徐建国唯一的闺女还活着,带着这只灵去找她吧。”
薛晴央求道:“道长,你们能陪我走一趟吗?”
在幻境里忙了几十个春秋的宁乐,不满地捂住了瘪瘪的肚皮:“肚子好饿,现在可以回去吃自助了吧?”
见司白抱起宁乐要走,吕茂才连忙要将小宝还给薛晴:“老大,等等我!我把这只灵还回去先!”
小宝恶狠狠地张大了嘴巴,露出了一口因不好好刷牙而蛀了一片的乳牙。
薛晴后退了三步,没敢接。
“五十万!”薛晴看向年纪虽小,但好像拥有最终决定权的宁乐,咬牙道,“小大师,我这回出五十万可以吗?”
饥肠辘辘下,宁乐并不为金钱折腰:“不要,我肚子饿着呢。”
“拿着拿着。”吕茂才急得将小宝硬塞进了薛晴的怀中。
薛晴立马将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力行地反抗着,绝望地做着最后的挣扎:“小大师,那我请你吃顿饭可以吗?”
宁乐眼睛一亮:“有帝王蟹跟阿根廷红虾吗?”
饭点到了,路上又得堵车了。
回去少说得两个小时,如果能就地吃饭的话,肯定再好不过了!
薛晴迫不及待道:“有!”看来有戏!
宁乐:“牡丹虾跟鲍鱼呢?”
薛晴:“有的有的!”
宁乐:“还要意大利进口的鱼子酱。”
薛晴:“好的好的!”
宁乐一口气念了几十种原材料,薛晴都一一应和下了。
这世上没有钱办不到的事,如果有,那就加双倍的钱!
吕茂才帮忙又补充了几十种,最后总结了做法:“还要做成东南亚以及欧美的八大国菜系。”
“我去请厨师!”薛晴迅速溜走,以防两人再说出几十种让她再难接受的昂贵食材。
由于采购需要时间,便先让家中的私厨挑冰箱里上好的食材,给四人做了一顿开胃菜。
结果不曾想,开胃菜三两口便被造光了。
按两人的要求,私厨将冰箱里所有食材齐齐搬出,做了顿在薛家任职以来前所未有的满汉全席。
字面意义上的满汉全席,虽然菜肴一经端上桌,很快便能被扫荡光,但堆起的盘子,摆满一桌,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事情到了这里,虽然血压有点高了,但还在薛晴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直到一车接着一车的昂贵食材被送进了别墅,她才惊觉,这一顿饭,打底得花五十万!
两厢一对比,四面墙的修葺费用,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心在滴血ing……
道长的食量倒是正常,但是另外两人,一个壮,一个小,明明没有一个胖子,怎么都这么能吃啊???
晚饭后,三人便去安排的客房中休息了。
好在几人并未有饭后泡温泉、按摩、看现场歌舞秀等习惯,更没有在十一点过后要求吃夜宵。
在这期间,薛晴请来的施工团队,紧赶慢赶地将四面墙重新砌上并粉刷好了。
薛德文被安置在冰棺之中,只待事情解决完,再行葬礼。
作为多伦多大学国际管家专业毕业的,拥有数十年从业经验的资深顶尖管家,刘管家以铁腕手段让十几名佣人相信自己被搬运出别墅前,所见所闻是集体做了一场荒诞不羁的怪梦,并且集体给涨了10%的工资。
深信与否不重要,能保守住秘密就行。
莫名倒塌并翻新的四堵墙,则是受灾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台风。
虽然佣人们并不理解,为何沿海地区才有的台风,会跨越千山万水,来到一座内陆城市,并且还能具有如此大的威力。
况且,在这之前,似乎从未接收到相关的气象新闻?
但是,这一切,在涨工资面前,都不重要!
翌日。
日上三竿之时,一架直升机飞至薛家楼顶,接上几人后,往花洲省飞去。
由于是直飞,并未转机跟坐陆地交通,跨越了大半个华夏,只用时不到三个小时。
依照幻境中残缺的信息,特助伍文曲通过卫星导航,找到了徐家四合院的原址。
但前些年农村改造,四合院早就被推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规划合理的高层小区。
由此还有不少原住民住在此地。
经人询问后,才知徐建国唯一在世的闺女徐从莲,因多年无所出,三十多岁就跟丈夫离了婚。
前有父亲,后有前夫的反面例子在,她选择不再婚。
在四合院独居了几年后,遇上农村改造,便放弃了同等面积的住房赔偿,选择要赔偿金。
随后拿着钱在山顶上建了一座西式二层小洋房,通上水电、网络等必不可少的东西,一个月下山一趟采购食物和日用品,五十岁不到便过起了养老的生活。
几人到时,徐从莲正在门前地的小菜园里浇水。
看见高大的数人面色不善地朝她家走来,立马丢了长柄粪勺,冲进屋中,“啪”的一声,关紧了房门。
薛晴礼貌地敲了三下门,隔着门板正打算说话,就只听徐从莲喊道:
“我老爹早八百年前就死了,我也跟他早断绝了父女关系,要讨债的话,你去他坟前讨去!别给我看欠条,我不识字!”
有理有据,让人无从反驳,显然实战过许多回了。
薛晴:“大姐,我们不讨债。”
徐从莲:“想拐卖我也趁早死了这条心!要把我卖去山沟沟给老头子当媳妇,我直接找个豆腐摊撞死了,反正上没老下没小的,还没钱,死了一了百了!”
对于快要绝经了,还在担心自己遭拐卖的徐从莲,薛晴很是无奈:“大姐,我们也不是人贩子。”
里头不说话了,随之传来挪动桌椅挡门的声音。
显然徐从莲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薛晴又敲了敲门:“大姐,你先开开门,我们面对面说好吗?”
门抵上了,徐从莲更加有底气了,喊得比之前更大声:“你们一下来了四个人,我一个独居女性,给你们开门?你当我二傻子出世啊?”
虽然主动暴露出自己独居的这件事,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薛晴:“……”
能被凡人看到,但并未被计算在内的宁乐,伸出食指数了数周围,的确是四个人。
“你不是薛氏拍卖行的董事长吗?咋还磨磨唧唧的?让我来!”身为清朝正统秀才的吕茂才看不下去了,一把拉开了薛晴。
正打算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直切重点,深入主题时,只听宁乐不耐烦地先一步说道:“你弟弟在门口,开门!”
“小帅?黑哥?大壮?还是虎彪?”徐从莲边扒着门缝看,边挨个喊着名字。
hei/社/会.抓了她相好?这是威胁她来了?
不过现代大门的工艺技术强,门的缝隙很小,看得并不真切。
早知道不该省下安装猫眼的钱了!
吕茂才顿时找到了组织:“大姐,你也关注了‘周哥讲电影’啊?”
周哥讲电影,是快音里排名前十的解说电影短视频博主,以诙谐幽默的风格,三分钟解说完一部电影,在凡事都快餐化的如今,深受快音用户的喜欢。
每一部电影,都有一个共同点——男女主角全是叫小美、小帅这种土味十足的名字。
徐从莲也找到了共鸣,连连点头:“是啊,我给我的几个相好起的外号,全照电影男主名字取,好记多了!”
“……”
眼瞅着两名粉丝将要就着短视频聊到太阳下山,司白开口打断道:“是你亲弟弟,小宝。”
徐从莲脸色一变:
“呔,我知道了,你们是诈骗团伙!电信诈骗不够你们发挥,还上门诈骗来了?我亲弟弟比我老爹死得都早,难不成你们也是短命鬼,在十八层地狱见到我亲弟的嘛?”
四人一灵默契地看向现场唯二的短命鬼。
吕茂才双手抱胸:“你们看我干吗???”
话题进入了死胡同。
眼瞅着徐从莲掏出了老人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并开启了免提后,薛晴连忙上前准备将事情的原委解释清楚。
司白一个眼神,特助伍文曲心领神会,拉开了薛晴,霸道冷酷且简明扼要的,将薛徐两家几十年的恩怨是非阐述明白了。
端的是字正腔圆,清楚明了。
终于,徐从莲掐断了报警电话,打开了门,一眼看见司白抱着的宁乐后,不高兴了:“你们当我瞎啊?这分明就是个女娃娃!”
她是老了不是瞎了,还能男女不分吗?
不过见其中当真有位穿道袍的,悬着的心好歹放下了。
吕茂才指了指她脚下:“在那呢,大姐。”
徐从莲低头一看,掏出老旧的黑白照仔细比对了一番后,激动地将小宝抱住了:
“小宝,真的是你啊!难怪昨天做了个怪梦,原来是你回来给我托梦了呀!你说你都死了几十年了,咋还没去投胎啊?不认识姐姐了啊?我是你亲姐姐啊!!瞅瞅这瘦的,姐姐差点没认出你来!”
“都怪那死老头,整日跟你念叨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害得咱小宝变成这副傻样了。原先多机灵的一个娃娃啊,现在话都不会说了,姐姐也不会喊了。”
小宝:“咔咔咔——”
徐从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了许多,薛晴耐心地等她说完,而后朝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徐从莲大姐,我代表我爷爷薛德文,以及整个薛家,向你表示真诚的歉意。
当年因为我爷爷私占文玩铺,给徐家造成的经济损失,我会尽快评估好金额,再一次性打到你的卡上。
如果你不喜欢这个赔偿方案,我还可以帮你在花洲省开一家同等规模的文玩铺,相应渠道我会帮你全部打通,前期的投入资金你也无需担心。”
这两个方案,是薛晴连夜想的。
徐从莲大叫道:“猪肉都涨价啦,你当我不懂‘通货膨胀’呢?在这糊弄我一个乡下人?”
薛晴:“你放心大姐,这点我也考虑到了,届时我会按照货币膨胀比进行相应赔付的。”
徐从莲斩钉截铁道:“不行!”
薛晴试探地问道:“大姐,你是希望我去建国爷爷的坟前磕头认错,还是希望我用其他实际行动来赎罪呢?”
“那倒不用,我没死老头那么老古董,几十年过去了,两个当事人都死透了,再大的气也该消了。”徐从莲摆了摆手,语气和善了许多。
薛晴:“那大姐,你的意思是?”
“五十。”徐从莲伸出了五根手指,“我要薛氏拍卖行50%的股份。”
薛晴:“……”
这气要是气没消,得要100%了吧?!
薛晴叹了口气:
“大姐,这点恕我实在没办法答应你。作为薛氏拍卖行现任的董事长,我的股权占比最多也只能到达75%。
要是给了你50%的股份,集团的董事长之位就该你来坐了。集团上下养了数千号人,我得为我的股东以及员工们负责。”
徐从莲点头表示理解:“那就37.5%,咱俩一人分一半,董事长的位置还是你来坐。”
薛晴没辙了:“这……”
见她不肯答应,徐从莲立马开始撒泼:
“好啊,我就知道你们资本家没一个好东西!口口声声说来道歉,来赎罪,结果就是拿一点你们看不上的钱打发叫花子呢!
要不是我老爹被你爷爷陷害,我们徐家也能开家徐氏拍卖行呢!我看要不是我们小宝争气,再过五十年,你都压根不会登我们徐家的门!”
而后指着薛晴教唆小宝:
“小宝,你给我听着,就这人,全家都不是好东西,你给我继续跟着她,以前咋整现在还咋整!不给她家整个鸡飞狗跳,你就不是我们徐家的好大儿!”
小宝:“咔咔咔——”
“……”商务谈判,最先露怯的人就输了,薛晴靠着顽强的意志力,才没有当场脚底抹油,躲到司白的身后去。
但还是松口道:“大姐,10%可以吗?”
徐从莲不带一丝犹豫:“成交!”
薛晴:“谢谢大姐。”总觉得自己被深谙菜市场砍价战术的大姐套路了。
“灵不再归属于六道,永世不入轮回。”司白第三遍重复完这句话,说道,“此灵未开灵智,不可支使其行伤天害理之事,否则生魂与死魂同罪,将被挫骨扬灰,散尽魂魄。”
徐从莲保证道:“嗨,道长,这可是我亲弟弟啊!刚巧我没孩子,以后也不打算结婚生子了,以后想当弟弟养就当弟弟养,想当儿子养就当儿子养,绝对好吃好喝地养着他,只有姓薛的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的!”
现场唯一一个姓薛的:“……”
司白:“灵不吃人食,不吃祭品,不吃香火。无口腹之欲,无需喂养。”
“可怜见的,怪省钱的。”徐从莲心疼地揉搓了下弟弟的脑袋,问道,“还有捏道长?你多说点,我记性好,全给记下来,免得把亲弟弟养坏了。”
司白又简单地交代了几点,倒没有十分特别的地方。
将徐家祖传的湛卢剑归还并签订完合同后,薛晴给徐家挨着的两座坟各上了一炷香后,便准备离开了。
徐从莲满面春风地牵着小宝来送机。
结果上机前,小宝拉住了薛晴的裤脚。
“咔咔咔”地叫唤了两句,像往常一样,顺着她的身躯爬到她的背上趴着了。
“!!!”薛晴一动都不敢动了,苦着一张脸看向徐从莲,“大姐,我们合同不都签了吗?”
还带临时加价的吗?
“小宝,下来!”徐从莲忙要将小宝抱下,但小宝像只八爪鱼一样,粘在薛晴背上不肯下来,“咔咔咔”地反复叫唤着。
徐从莲只得放手,翻译起小宝的话:“不好意思啊,薛妹子,小宝跟你住久了,感情深得呀,不舍得你走。”
薛晴求助地看向司白,几乎要哭了:“道长?”
司白:“尚未开智的灵若无正确引导,会对长久跟随的诅咒体产生依赖。”
吕茂才惊觉:“这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徐从莲没听清,将脑袋抻向前:“什么呀的?”
宁乐好奇地问道:“臭道士,斯……师哥……是什么病?”名字太拗口,不仅没说清,舌头都差点打了结。
“……”司白,“不是好东西,你无需知道。”
宁乐:“哦。”
司白继续说道:“此灵暂时无法点化,若你不愿它跟随,我用四方柱将其锁住,待得它的灵智开启后,此困便能解。”
徐从莲一听急眼了:“关着小宝?这得关多久啊?”
司白:“不同灵悟性不同,短则十年,长达千万年的皆有。”
小宝都成灵几十年了,灵智还没开,肯定是只傻瓜灵啊!
不成!
越关只会越傻啊!
徐从莲当即想出了个办法,给自己砍了个骨折:
“薛妹子啊,要不这样吧,你帮我继续带小宝,我只要5%的股份。等以后小宝灵智开了,我再把他接回来。你放心,那时候不找你涨股份的。”
“我都跟小宝说好了,你放一万个心,小宝不会再干那些调皮捣蛋的事了。小宝从小最听的就是我这个姐姐的话了。”
说着摸了摸小宝的脑袋,掐着粗嗓子诱哄道,“小宝,你会乖乖的跟在薛姐姐身边的对不对?”
小宝:“咔咔咔——”
徐从莲:“小宝答应了!”
薛晴犹豫道:“那可以不要再趴我背上了吗?前边也不能爬。要像其他小朋友一样,自己走路。”
“咔咔??”小宝,“咔咔咔——”
徐从莲:“小宝说‘好’,答应了!”
啊?这个意思吗?
完全没明白姐弟两个是如何沟通的薛晴,一咬牙,竟是应了下来:“那……那好吧。”
也许是为了帮爷爷赎罪;也许是觉得这孩子可怜;也许是觉得自己享受了从他人那窃取来的财富,当也是个罪人;也许是母爱泛滥了;也许是舍不得公司那5%的股份……
薛晴也不知道究竟是哪种原因让自己妥协了,但也许每种原因都占据了一定的分量。
徐从莲也是个爽快人,当即甩出了唯一一条要求:
“对了,薛妹子,你得让咱小宝去上学,主科得学,琴棋书画也不能落下!咱徐家就剩他一根独苗苗了,可不能像我一样当个文盲!光宗耀祖的事,全指望他了!”
“多学点东西,脑袋活络起来,灵智也开得快。我虽然是个啥也不懂的村妇,但‘龟兔赛跑’跟‘笨鸟先飞’的故事也是听过的。你给老师们送点礼,咱小宝虽然不大聪明,但多教两遍,肯定也能学会的。”
这要求倒也不过分……
薛晴:“我……我给小宝报点网课班。”不用开视频露脸的那种。
小宝这样的孩子去正经学校,得随机吓倒一大片的师生。
“实在不行,我请几个胆子大的家庭教师上门教学。”届时只说自家弟弟先天贫血,脸色苍白就好了。
几句话的功夫,薛晴已经给小宝安了个二胎弟弟的身份。
闻言,徐从莲立刻觉得光耀门楣有望了,当即主动催促重签了合同。
“湛卢剑传男不传女,我老爹肯定是不愿意给我的,小宝既然跟着薛妹子你了,你就暂时替他保管着吧。”
徐从莲从未接触过古董相关的事,当初从他爹那薅来的几个古董全被她卖掉填补家用了。
祖传的名剑不比普通古董,要是卖了,再过个几十年下去后,估计会被她爹追着打。
她不懂得保存古董,干脆重新甩还了回去。
见她坚持,薛晴便同意了。
司白给小宝喝下了一碗特制的符水,小宝就能被正常人看见了。
不过呼吸、心跳、脉搏依旧没有,体温也是冰凉的。
但起码能解决上课的问题,薛晴乐观地如是想。
临行前,徐从莲将伍文曲壁咚在驾驶舱的外壳上:“小帅,加个微信呗?”
又一个小帅横空出世。
另一只手向前一横,露出右手腕镶满钻的百达翡丽手表:“姐姐我存款七位数,每个月还有薛氏拍卖行5%的利润分红,跟着姐姐,你能少走五十年的弯路。”
吕茂才从后机舱门处探出了脑袋:“姐姐,要不要也加个我的?”
伍文曲:“……”
司白:“……”
薛晴:“……”
宁乐扒着另一边舱门,跟着探出了脑袋:“???我也有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