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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升职记 第119章 第119章:凝视深渊

作者:劭君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1-22 21:28:18 来源:文学城

“宝贝,疼吗?”两人躺在地上,她还被蒙着眼睛,他从背后将她裹在怀里,刚刚激情时刻,两人都被剥光,她蝴蝶背上印着两道狰狞的殷长血痕,他冰凉的唇覆盖上去,轻轻亲吻,似是点点愧疚。

“疼!”他下手虽有所节制和收敛,可她的皮肤太娇嫩了,一切滚烫的欢潮退去后,那两道血印就像在后背撕开的口子,疼痛同时向周边、深处灼烧和蔓延,刺激着每一根敏感的神经,那是从未有过的清晰和凌厉。

林子苏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想安慰他,可是却过不了心里那道难以名状的别扭坎儿。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感觉在堕落,堕落进一个无尽的暗黑深渊。

那里是万有引力,是万磁之场,吸引着自己去凝视,吸引着自己奋不顾身纵身跃下,那里有最深沉的痛楚,也有天堂般的美好和愉悦。

可是,欢爱之后,自己并不快乐,反而更害怕,更悲伤,更孤独,即便此刻他就躺在身边。她甚至不敢解开蒙眼睛的布条,她怕回到现实,怕看到带着伤痕、不知羞耻的自己。

“你还好吗,宝贝?”周瑁远在她的伤痕上温柔亲吻了一遍,才重新回到她的后颈,将她整个人都又紧紧裹进自己的怀里。

见她一直沉静不语,很是担忧,一只大手从后面抚开她脸颊的刘海,侧撑起身子,轻轻落吻在她的侧脸下颌,柔声问道:“宝贝,怎么了?”

林子苏被他动情的血路之吻和温柔的关心,搅得一阵意乱,一种又涩又甜的感觉涌起,竟是鼻子一酸。

心有千言万语,却到了什么也说不出口的境地,一股巨大的失落和害怕涌起,突然就蜷缩一团,嘤嘤地哭了起来。

周瑁远立即一个跨腿,翻到另一侧,和她面对面侧卧,温暖的手掌摩挲着她的肩头,柔声问道:“宝贝,很疼吗?”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想连累你,不想让他们伤害你,那是我和张翔的恩怨,不想连累你,我没有不信任你……”

周瑁远一阵心悸,又深深叹了一声,只觉得心肠都要被她揉碎了,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傻啊?

他一阵忧伤,一阵欢心,又心疼莫名,如鲠在喉,竟是说不出一个字。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你这样……,”林子苏呜咽着,身子跟着在抽泣,试图挣脱他安抚的手。

“你让我变成了一个不知羞耻的□□,让我每天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和你□□的画面,一碰到你,我就无法控制,

感觉自己每天都在堕落,陷在深渊里,里面是漫无边际的黑暗……,为什么是这样,我害怕,什么时候是尽头……”

那只安抚她的大手戛然停了,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失望,还是茫然,只听到一声无奈甚至有点悲怆的叹息,他抽回了手,躺了回去,没有回应。

林子苏哭了一会儿,见他也没有了安慰,心头的失落更大,便要起身离开,周瑁远突然就慌了,立即一把抱住她,竟无助乞求道:

“子苏,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你痛苦兴奋的样子,我就停不下来,我恨自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已经习惯了用这种方式得到满足,我也痛恨这种方法,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子苏,原谅我,好吗?”

林子苏突然转身,刻薄的纤掌不由分说直奔风月,那悍匪,明明雄风振振,野心昭然,哪里就不是“真正的男人”了?

他怒不可遏,一把抓开她不经同意就擅闯禁地的爪子,恼羞地低吼一声“干什么?”

要知道,这个悍匪,刚刚还“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尽长安花”,这么快就又这么不知足,不仅让心爱的女孩逮了个正着,还偏偏不受自己这个主人的调度……

他大惑不解,震惊莫名,为在她那里不能控制和掩饰欲求,而感到恼羞!

不能在心爱女孩那里,藏羞盖污,节情制欲,让他感到苦恼万分,那是他男人自尊的最后堡垒,现在也被她轻松占领。

她是天使,也是魔鬼,让他时常充满快乐和希望,可也时常痛苦,更欲求不满。

林子苏看到事实如此清晰明了,他仍视若无睹,一意为自己的渣行辩解,便怒不可遏:“看到了吧,他是正常的,为什么要找借口?”

周瑁远痛苦地摇摇头,他欣喜过,可害怕这又是一场梦,只能选择无视,宁可自欺欺人,也不敢直面,因为他太害怕失望了,太害怕得而复失了。

他看着她,还蒙着眼睛,这张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少女脸庞,让他有多少的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从此雄风不振,错失和她每一个可以狂野纵情的时刻。

他当然不甘心,可又不能不面对现实:“以前不是没有过,也以为它好了,正常了,可最后还是让我尊严扫地,失望太多了,我才不敢抱希望。”

林子苏瞬间泄气了,她终于理解了他说的不能正常□□的绝望感受了,不无失望道:“所以,我们要永远这样下去,到死方休?”

“我不知道,”周瑁远紧紧抱着她,唯恐她挣脱跑了。

“我从来没有害怕过,那些女人来了,走了,都无所谓,对我没有影响。

可是,遇见你之后,我每天都在害怕,你是这么美好,我想满足你,

可是又害怕不能满足你,害怕你因为得不到满足,就离开我。我失去过太多,太多,

上帝给我的惩罚也太多,太多了,可是,这一次,我不想失去你,真的不想失去你,

子苏,我真的无时无刻不在痛恨,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所以,你觉得这样的游戏,可以让我满足吗?”林子苏心痛欲绝。

他是在乎我、爱我的,可是为什么要用这样虐爱的方式?这到底是他情有独钟,还是历史的重演,我只是遭受他虐待的众多女伴之一?

周瑁远迷惘地看着她,却是答非所问:“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你感到满足?

你不像那些女人,对我送的礼物也不在乎,即便是这种游戏,我也是犹豫了很久。

我一直下不了决心,怕伤害你,怕你看到我魔鬼的一面,怕你接受不了,怕你会离开我……”

游戏前他确实说过想惩罚自己的想法,但尽管他有着比我更迫切的动机和冤枉,他还是因为担心伤害我而拒绝了。

如果不是我的再三请求,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说到底还是自己低估了游戏的暴力,也高估了他的理智和自控力。

游戏里,他确实是失控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这样伤害别人,也是在伤害自己啊!”林子苏心疼莫名,捧起他的脸,虽然看不到他,还是坦诚至真道:

“我说过,我爱你,爱你千千万万遍。我也知道,你不完美,但我还是爱你,从来没有改变过。

我们能这样拥抱,我就非常满足了,而且之前没有这些游戏,我们也一直都能取悦和满足对方,不是吗?”

周瑁远痛苦地直摇头,“十年了,我的生活一直都是这样,这已经是习惯了,而且,我觉得我已经上瘾了。

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戒不掉。因为只有这样,tony才有反应,才能得到满足。

这两年来,我无数次幻想过和你来这里游戏,又怕吓跑你,才一直辛苦地克制着。

直到那次在车上,然后春节在云连酒店,这两次,我尝试性的,对你实战惩罚,

你都没有抗拒,反馈也是开心和满足,我的满足也前所未有,我以为你也可以……”

“我不认为这是满足,”林子苏一把扯下眼睛上的布条,毫不客气地驳斥他这荒谬的想法:

“如果满足是建立在另一半的痛苦和伤害上,那我宁可不要。

是,第一次,我很好奇,

没有排斥,而且你的方式…,我以为所谓的游戏,都是像前两次那样,

以为你有分寸,以为你很温柔,以为你是理智的,以为你不会伤害我。

可是,今天,你失控了,没有分寸,打伤我了,很过分。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

我竟然没有对你的暴力说不,而是选择了忍受,甚至贪恋……还那么不知羞耻,像个荡-妇…

我…,这不是满足,是**裸的羞辱。不是希望,是失望,你懂吗?”

林子苏没料到这样变态的暴虐游戏居然能上瘾,明明第一次在天成墅韵就知道了他暴虐的事实,就知道他不是自己的良人,可最后还是选择了原谅。

甚至是无视,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如果当时快刀斩乱麻,抽身离开,何至于走到今天这地步?

想到自己还两次心甘情愿且主动求虐,甚至对这样的欲罢不能念念不忘,不要说他身体残缺,就是自己一个正常人,才尝试了两次就上瘾了,更何况他!

现在想起来简直就是道德沦丧寡廉鲜耻,长此以往,你的身上只会剩下触目惊心的伤疤,你是有多么贱,难道爸爸的打还没挨够,你还要一辈子活在他的恐怖暴力中吗?

林子苏意识到自己正在对他的暴虐行为依赖上瘾,就感到头皮发麻,后背阵阵发凉。

“给我点时间,好吗?”周瑁远放低了姿态。

“这两年,你没有玩这些游戏,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吗?还需要什么时间?”

林子苏困惑地看着他,似乎忘记了在天成墅韵他曾经告诉过她,一年前他还和赵恬妞签了商务女伴的秘密协议。

“不是的——,”周瑁远矢口否认,发现不妥,才欲言又止。

“什么意思?”林子苏心头一慌,猛地想起了什么,他是说过和女伴都要签秘密协议,但是他们在哪里玩的游戏?

林子苏的心一沉,不由怒道:“所以,你带过女伴来家里玩游戏?”

周瑁远犹豫不决,看到她的情绪爆发在即,他也有些崩溃,不得不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林子苏感到崩溃,可是又不甘心,丧失理智地追问道:“几个?”林子苏死死地盯着他。

“两个。”周瑁远担心地看着她。

“来过几次?”

“每个月,都,有来,有时候一个星期。”他这个时候的诚实,着实让人想杀了他。

“都谁?”林子苏的胸口堵得慌。

“岳馨儿,还有,还有,就是,赵恬妞。”

“赵恬妞?”林子苏差点气背过去,愤怒到了极点,周瑁远沉默不敢多言,她还是不甘心,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最后一次,什么时候?”

周瑁远摇摇头,“你来之后,就没有了,”所答非所问,说明那个答案足以让人发疯。

“不要顾左右言它,直接告诉我。”林子苏忍无可忍,吼道。

“圣诞节前,”周瑁远犹豫地看了她一眼,她脸上的表情还在等待确切的时间,在她凌厉的眼神“逼供”下,他无处可逃,只得老实交代:“20号。”

说完后,他就如释重负,反而平静下来,放开了她,似乎在等待她的风暴发作。

林子苏的心被狠狠地扎了一刀,钻心的痛,窒息的痛——

12月20号,几天之后就是总部的圣诞舞会,他还在舞会上跟我深情告白款款共舞,十天后他还若无其事地带我去俱乐部飙车……

因为赵奕还报复我,和那个魅儿眉来眼去勾勾搭搭,还厚颜无耻辩解只是一个赌注,我和赵奕都没有实质暧昧行为,可他一边不拒绝魅儿的勾搭,一边还和赵恬妞、岳馨儿玩心跳游戏!

在没有认识我之前,他所有的女伴都来过这里,都和他在那个密室里疯狂过……

所以,他只是还没摸准我承受伤害的程度,才没有下重手!!

那些和他签过协议的女伴,有协议的义务绑定,又没有情感羁绊,他岂不更猖狂,下手更没有轻重吗?那么被他虐伤虐残的女人又有多少个呢?

如果他通过调教和驯化,我也成为一个合格的受虐者,那我是不是也会被他虐伤虐残?他说待我不一样,可谁知道真假?!

这才第三次,他下手就这么没有节制,已经说明人在兴奋和迷狂中,理性如他,也会丧失克制力,否则一个人要到怎样的残忍程度才会如此漠视别人的痛苦和生命,把女人折磨到绝育?

林子苏越想越心惊肉跳,越想越毛骨悚然,越想越崩溃失望,眼前这个男人,突然之间变得如此陌生和遥远。

不知道自己爱上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不,这哪里是人,分明是魔鬼啊!是的,他自己都承认了自己有魔鬼的一面!

而且,那些用在自己身上的“情趣道具”,在别的女伴身上都用过,甚至其中还有赵恬妞。

他说他和赵恬妞签了一年的协议,也就是说这一年来,赵恬妞一直都是他家的常客,他们夜夜颠鸾倒凤,想到赵恬妞的妖娆身段和魅惑手段,那还不把他勾得神魂颠倒,甘心做她的花下风流鬼?

是啊,那天在天成墅韵,就亲口夸赞过赵恬妞的功力好到让他都欲罢不能,要知道,他是那么挑剔和自律的一个人。

想到那些画面,林子苏就感到无比抓狂和痛苦。

难怪他家的客卧浴室会备有女士洗浴用品,甚至还有量身定制的睡衣,原来那些不是因为我的到来才精心准备,而是每一个来家里的女伴都有的“上宾”待遇。

那么,自己和她们,和赵恬妞又有什么不同吗?根本就是一路货色!林子苏感到莫大的羞辱和挫败,但是更大的危机压制了她的挫败感。

“所以,你只需要一个电话,她就会送上门来,甚至她想要时,也可以随时上家找你,是吗?”

“不是的。”周瑁远非常肯定地回应。

“什么意思?”林子苏的心情稍许明朗,可更加困惑了。

“你知道的,我讨厌女人的纠缠。所以,只有我找她们,她们不可能也不敢主动找我。

她们没有我的联系电话,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因为我的名字也用的是‘周绍源’,当然除了赵恬妞。

我想约的时候,都是让小郭联系,小郭联系上后,就会把她们先接到我的私人会所,换上我指定的衣服。

她们的任何物品都不能带进我家,所有的安检都在会所完成。换完装,安检也没问题,

小郭就会按照我的规矩,给她们捆住双手,蒙上眼睛,戴上音乐耳机。

到小区地下车库,下车前小郭还会再检查一遍,如果眼罩、耳机或绑带有松开的迹象,

小郭就会直接把她们送回去。没有问题,才会带上来。到达我的楼层,在电梯间还会做检查,

我确认没有问题,才会带她们来密室。进入密室以后,才会给她们摘下眼罩、耳机,解开双手的绑带。

这里有独立的卫浴和卧房,她们可以在这里冲凉,她们所有的活动都只能在这间密室,

外面的卧房也不是给她们休息,而是…,嗯…,你知道的,这个密室的门禁,只有我和刘太太有,

连小郭都没有,刘太太也只是事后来打扫和消毒。所以,没有我的同意,她们走不出这间密室,

更不可能知道来的是我家。她们来这里,除了我和小郭,她们谁也见不到,包括刘太太。

结束以后,我会给她们重新捆住双手、蒙上眼睛和戴上音乐耳机,交给小郭。

由小郭送她们回会所换自己的衣服,再送她们回家。我不会让她们在我这里过夜,

你知道的,我有洁癖,虽然她们都经过了严格的身体健康检查。

除了你,没有女人在我这里过夜,

也只有你知道我的住处。就算是游戏,你和她们也不一样的,她们没有任何控制权,她们对我只有绝对的服从。

她们所有要做的,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包括我的身体。如果不听话,我就会立即让她们离开。

可是你真的不一样,你在我这里是自由的,甚至可以主动。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之所以还让她们来这里,也是因为我怕伤害你,我宁愿伤害她们,也不想你受伤。

因为她们伤害了,可以得到物质的奖赏,可是你在这方面分得很清,你并不在意我的物质奖励,

我找不到其他可以平衡我们关系的东西,这一直让我很苦恼!在性和喜欢方面,我一直分得很清。

我可以和那些女人保持性关系,但是我不会喜欢她们,和她们只是business,协议写明了她们可以得到什么。

事先她们还可以谈条件,只要我觉得OK,就会写到条款里。但协议对她们也有限制,

除了有参与游戏的权利,她们没有任何权利。尤其规定了她们不能喜欢我,否则会立刻解约,

只要违反游戏规则,她们什么都得不到,还有巨额的赔偿和代价。她们赔不起,

所以她们都很听话,不敢越界。赵恬妞也没有例外,她哥哥欠了几百万的赌债,

杨军说帮她还,但也拿这个威胁她,让她做他们的间谍,我跟她私下达成了一个协议。

我帮她分期还债,前提就是要她做我的女伴,而且还要做我的间谍,和我合演一出无间道。

你知道的,她喜欢我。她知道能和我发生关系,她比谁都开心,就算是挨打,她也心甘情愿,

而且还能摆脱杨军的性骚扰,所以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我。我和赵恬妞,只是交易,

和其他女伴一样,各取所需,这一点我非常清醒理智,我也不会给她们纠缠的机会。

赵恬妞只有一点,我会纵容她,因为要和她配合演戏,所以有时候,在某些场合,会有一些亲密行为,

我内心是不希望这样的。但为了麻痹杨军他们,我必须假戏真做,这一点你要理解我,我有我的不得已。

而且,赵恬妞也不敢背叛我。因为她的协议里,写明了,如果她不遵守协议条款,

那么我所有帮她偿还的债务,她必须一分不少还给我,这一条永久有效,不会因为协议解除就解除。

她赔不起,这是我敢用她的最重要的原因。但是你不一样。我没想过会遇见你,也没想到你会在规则之外,

更没想到你会改变我,改变我的生活,甚至是我的身体。以前你没在身边,还没有那么强烈,

我还能很好地控制自己,虽然偶尔会有出格的行为,比如忍不住跑去云连看你,但至少是我能掌控的。

可是你来到身边后,一切都变了,尤其是这一个月,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白天工作不能专心,开会总走神,眼前都是你的画面,想到的都是和你疯狂不能自拔的画面,

我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每天都想看到你,这让我很痛苦!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喜欢你的同时,还有其他性伴侣的事,这就意味着,

和你在一起我就要放弃生理的满足,还要面对可能不和谐的性生活,最后我们又会陷入无休止的争吵。

我害怕,不是自己得不到满足,而是我对建立那样的关系没有信心,我从来没有和女人这样相处过,

你改变了我,我却没有办法留住你,很害怕你会离开。不管我和多少女人存在性关系,

但是只有对你才是喜欢。你摸我的心,只有和你在一起,我的心才跳得这么厉害。我的心,只为你跳动……”

周瑁远温柔地握着她的手,小心地按在自己的胸口。

林子苏感受到,那颗心,此刻正狂暴地剧烈地极速地跳动着,手掌就像贴在了鼓皮上,是那样澎湃震耳,是那样摄人心魄。

林子苏彻底泪崩了……他没有说错,他的心,为我而跳动。

可是,身体和爱不应该是统一的,不应该都是忠诚的吗?为什么身体和爱要分开?

既然可以分开,那为什么我和异性有暧昧,你就暴跳如雷难以容忍,你要我从身体到精神都对你忠诚,可是你却三心二意,何以这样双标?

所谓害怕伤害我,不过是你既不想失去享受游戏带给你的快感和满足,同时还想拥有爱带给你的愉悦和明朗。

所谓性和喜欢是两回事,不过是为了美化自己的自私渣行而已。

林子苏越想越心凉,反驳也不带客气了:“按照你的逻辑,性和爱可以分开,那我也可以在精神上忠诚你,身体出轨别的男人,是吗?”

周瑁远怔了一下,最后还是口是心非道:“如果我不能满足你,你这样做了,我也能理解。”

林子苏气不打一处来,甩了一句“好,那我做给你看——”,转头便要起身离开。

周瑁远害怕了,一把紧紧抱住她,“不行,你是我的女人,只属于是我一个人,我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所以你做不到,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样的痛苦?为什么你总是玩这种双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为什么你有特权为所欲为,而我却要遵守你的狗屁规矩?”林子苏心碎欲绝,歇斯底里地质问。

“对不起,对不起,我和赵恬妞已经没关系了,你搬进来以后,她就再也没来过。

而且,我和她的协议马上就结束了,我不会再签了。一切都结束了,不会再有了。

为了你,我愿意改,给我点时间,我已经跟我的私人医生说了,我会接受他的治疗方案,

原谅我,好不好?不要离开我,你知道,我最害怕的就是这一天,不要离开我……”

说到最后,他已经哽咽。

林子苏心软了,可也崩溃了,不知所措,想到要和他分手更加心碎欲绝,一屁股坐到地上,哇的一声也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他跪到地上,将她抱在怀里,两人就这样一跪一坐,相拥而泣,哭作一团……

泪眼蒙眬中,林子苏终于看到了这间神秘密室的真面目,也是触目惊心的恐怖暗红色,单单这色调就充满了**的引诱。

这里像一座迷宫,看不到他说的浴室和卧房,只看到满房间里的栏杆吊架设施,墙上挂着各种新奇古怪的情-趣道具,如果放在此前,兴许还能引起她的一二兴趣。

可是现在对她而言,这里就像一座巨大的恐-怖的犯罪现场,那些或躺或立或放或挂或吊的器具,更像是刑讯逼供的刑具,那样的狰狞可怖,就是最好的嗜血证明,让人后背直发凉。

想到这些道具,在无数女人身上都用过,林子苏就对这间密室充满了恶心和厌憎,她再也不想来这里,再也不想跟他玩什么心跳游戏了,这是一件无比可耻的事情!

她甚至连探索这间密室的**都没有了,此刻她只想赶紧离开!

林子苏心痛又心碎,难舍又难分,也没了心力苛责他,她唯一想到的就是,赶快离开这间狰狞恐怖的密室,她想逃离。

林子苏想起身,可是在地上太久了,四肢已经麻透了,只能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向他卑微恳求道:

“带我离开这里,我一分钟都不想再待在这里,带我离开,求你了…”

周瑁远这才发现她身体的异样,赶紧一把抱起她,抱起的刹那,剧烈的伤口撕裂感,让她脑子再次宕机,窒息的痛楚让她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回到卧室,林子苏才有了些许力气,周瑁远痴痴地看着她,她却不愿和他相对,而是直接去了浴室,像着了疯一样,一边流泪,一边拼命搓洗身体,感觉自己的身体从未如此肮脏不堪。

尽管身上还有伤口,热水冲刷带来窒息的剧痛,也不在乎。

一想到那些女人的汗液、体香以及和他疯狂的放荡画面仿佛都通过那些工具沾到了自己身上,其中就有最讨厌的赵恬妞,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倒胃口。

尽管事后周瑁远一再解释,他所有的女伴都会经过严格的身体健康检查,没有任何疾病才会签协议成为他的女伴。

可是这对林子苏而言,这根本不是重点,从那一天开始,她也和他一样,有了要命的洁癖!

当晚,林子苏就去了客卧睡觉——从前她经常住的那间卧房,周瑁远让刘太太拿了最好的创伤愈合膏来给她上药。

林子苏敏感地问这药是不是他那些女伴也用过,刘太太没说话,林子苏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便赌气一把推开,刘太太只柔声说:“不用,会留疤的。”

林子苏听出话外之音,更加着恼,想到刘太太也是帮凶,说话也就不客气了,“毁容更好,没牵挂了,他爱找谁找谁”。

一句话说得刘太太眼圈一红,嘴巴蠕动了一下,刘太太还是没忍住好心,多了一句嘴:“家里没留过女人,我也从来没给别的女人上过药。”

林子苏闻言,莫名心痛、难受,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刘太太到底老辣,一眼看穿她对周瑁远的感情,还是拿了药膏给她小心涂抹,这次林子苏兀自哭,却也不再为难她。

上完药,刘太太很难得地动情说道:“先生从来没这样伤心,只有你才是他的软肋,这就是事实。”

是的,此时此刻,周瑁远痛心又懊悔,眼中除了泪光,再没了神采,刘太太都看在眼里。

说这话时,她的声音都哽咽了,惹得林子苏更加伤心欲绝,哭声不止。

林子苏的任性也被激起,看到刘太太起身要走,突然抄起枕头,扔出去,一边大哭大喊道:“刘姨,你把灌肠扔了,扔了,我再也不吃了,呜呜呜呜……”

林子苏无处发泄,只能拿无辜的“灌肠”发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报复那两个狼狈为奸的东西。

刘太太不明所以,她知道那是林小姐母亲做的,只道那是她最喜爱的食物,还特别珍而视之地放在冷冻室。

现在明明两口子吵架,怎么林小姐拿母亲的东西撒气,难不成那灌肠是丈母娘送给女婿的,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在外面的周瑁远也听到了,也是被气得哭笑不得。

刘太太出来,看门口的周瑁远,还是恭敬地请示了一下:“先生,那灌肠……”

“先收起来吧,别扔。如果她还不解气,要摔东西,不管做什么,都不要管,她想做什么,都让她做。

有一样——不能让她受伤!这两天多看着点她,只要不是把房子掀了,只要她不伤害自己,就不要管她。”

周瑁远无奈地耸耸肩,竟是第一次在下属面前这么窘迫,只能拿其他话茬盖过去,但还是满心满肺的宠爱和纵容。

灌肠的秘密,只有二人知道,她现在生气,找不到宣泄口,知道自己在意她对灌肠的态度,就拿灌肠来报复自己。哎,真是小孩子心性!

刘太太闻言颇是愕然,没想到先生可以宠林小姐到这个程度,看来这一次,先生是真的动了心!

两人就这样开始了冷战,当然是林子苏挑起的分房睡——她想过离开这座冰凉的宫殿,可是没有勇气,彻底决裂她做不到,也不敢想。

在她的心里还是存了一丝希冀——那就是他会言出必行,能为了自己改变,只是一时间还不能接受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这个痛苦又棘手的问题。

正如刘太太所看到的,她对周瑁远依旧难舍难分。现在,为了避免碰面,林子苏以学校开学伊始诸事繁忙为由,去了学校办公,每天也会提早回去,早早用餐,在图书馆看会书,不到十点就回房睡下。

周瑁远没有因为林子苏的冷战,就英雄气短,相反他还是像往常一样,作息规律,忙于工作,只是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了。

但每次回来,从刘太太那里得知她已在客卧睡下,就会去客卧坐上一会儿,看一眼她,才会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他自知理亏,又不知该如何缓解,使得他在这件事上出奇地被动和有口难开,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僵着。

林子苏呢,每晚他没来房间,也难以入眠。

她其实更患得患失,也害怕这样冷着他,他的“瘾”上来,会又去勾搭那些女人,万一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又领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游戏,那才叫她生不如死。

同时,又害怕他会失去耐心,对自己仅有的那点喜欢,因为自己的疏远和冷战,会慢慢被消磨殆尽。可是,她又无法接受和其她女人分享他,这让她发狂想死。

每天晚上,听到他的脚步小心翼翼走进来,感受他坐到床边带来的些许温暖,感受他看着自己的安静和宠溺,感受着他抚摸头发时的指尖温柔,感受他在额头吻别时的温情,感受他为自己掖被角的温馨……

每次他起身离开,她的眼泪就会掉下来,心更痛,夜更黑。

林子苏的夜很黑,但白天也很忙!

森源商学院这些天确实很忙,林子苏带着董强轮流去听课,一边和学员沟通,收集课程的反馈意见,召开大小教务会议,进行研讨,及时调整和改良。

刚走上正轨,常青大学又发来演讲邀请,林子苏也没有特别在意,只觉得应该和大学社团活动没什么分别,几分钟的事,很容易应对。

和林子苏的随心所欲不同的是,最先知道消息的是周瑁远,是常青大学副校长邱昌平打来的电话,周瑁远便将林子苏的联系电话推给了邱校长。

很快,邱校长便让常青大学大学生就业创业指导委员会的秘书长赵志高联系的林子苏。

周瑁远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特意做了一番安保安排,因有开学典礼的前车之鉴,这次他把王琪也派去,和郭晓钊一起保护林子苏。

当天早上林子苏先行抵达车库——两人冷战后,因为学校偏远,林子苏正好找着借口可以先一步离家上班。

现在看到郭晓钊、王琪同时等在她的“座驾”前——那是周瑁远的那台黑色SUV。

因为之前林子苏不经意说过一嘴,坐底盘高一些的车没那么晕车,周瑁远就特意把这台车拨给她做公务用车,很长一段时间林子苏都特别感激他,感激他的体贴和细心。

林子苏并不知道周瑁远的安排,看到王琪帮她开门,只道他在等周瑁远,顺便照顾下她,上车后就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你去照顾总裁就好了,我有钊哥。”

“总裁让我今天跟着您!”王琪恭敬回应。

“你走了,总裁呢?”林子苏吃惊不已,疑惑地望着他。

“李总今天来接总裁。”王琪继续机械式回应,和郭晓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但是似乎比郭晓钊更冷酷更冷血更冷静、心肠更硬。

“李总?哪个李总?”冷战归冷战,但担心还是会担心。林子苏闻言,立即就不安起来,探了半个身子到车门,盯向王琪。

这本能的关心,让她自己都感到不知所措,她还没有适应在外人面前表露对周瑁远的情感,尽管二人都是他最信任的贴身保镖,已经算是半个家人了。

“李天霸,李总。”王琪不敢像林子苏那样死死盯着自己那样盯着她看,用最冰冷的眼神看过一眼林子苏,便盯到了地上。

林子苏突然间明白,周瑁远为什么敢放心把郭晓钊派给自己了,因为这个王琪绝对是一个战斗力爆表的悍将,人往这一杵,就能给人以十足的安全感,只一个眼神,就能令人胆破心惊。

只不过这个胆破心惊的眼神只服从一个人,那就是周瑁远。

林子苏很是诧异,周瑁远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些地表如此厉害的人物大佬都臣服于他,太不可思议了!

而这个厉害人物的号令者,现在却不顾自己的安危,把最信任的两个保镖指派给了我,林子苏既感激又难过,心想:若为证明深情,一心一意足够,不在多一个王琪。

林子苏知道劝王琪回去也没用,又不愿让两个保镖觉察自己的心思——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开始学会隐藏情绪了。

见林子苏坐了回去,并系上安全带,王琪这才帮她关上门,迅速上了副驾。

林子苏坐在后座,两个司机保镖坐在前排,向那间熟悉的母校常青大学而去。

林子苏一行准时到达会场,常青大学大学生就业创业指导委员会的秘书长赵志高亲自迎接。

当看到她身后还跟了两个人高马大铁面冷脸的保镖护驾,比校长的架势还大,更知传闻不虚,她可能是哪个大佬的女人,不然怎么这么年轻就混得如此风生水起?!

赵志高一时也不敢怠慢,小心引导她进入贵宾室休息。

不过一会儿,校方的领导嘉宾也来到贵宾室。

林子苏最先认出的,是文学院的系主任李义京,在学校时,因为学生会、社团工作经常和他打交道,算是熟识,林子苏依旧不忘师生之礼,谦虚应礼,尊奉为师。

自夺得精英大赛冠军,林子苏的大名就已经名动常青大学,李义京也略知一二。

当日毕业合影最后一面,她还是个稚气十足的女学生,不想也就不到三年,就像脱胎换骨了一样,脸还是那张熟悉的清纯的脸,可气场却不可同日而语。

她和这些领导师长站一起,也自有一席秋色,不能不让李义京另眼相看。

加上传闻中,她身后是周老的支持,一时也不敢像以前那样随意,自是拿捏了分寸,等赵志高出去忙,他还当起了中间人,帮她引荐介绍嘉宾。

通过李义京的介绍,林子苏才知道这次活动竟然还惊动了文学院王赣院长和常青大学常务副校长邱昌平,邱校长在开学典礼上见过,那次因为周瑁远要出席,邱校长被邀请并莅临倒也说得过去。

可这次就是一个小小的就业指导会,邱校长竟然也来了,这让林子苏很是意外,自己也太有面子了吧,何德何能可以让校长、院长前来捧场,听李义京的意思,今天自己还是主角。

不过,林子苏很快就明白过来,领导们看的哪里是我林子苏的面子,明明是屏源名企崬森集团,是周老爷子,是周瑁远。

毕竟周家的家族基金每年给学校的大手笔捐款,匹配这样规格的排场也是绰绰有余,换了董事长来,恐怕校长都得亲自迎接。

自己这个后生小辈,当年在学校四年都看不到的,今天沾着周家的光,才能见着邱校长一面。而且,自己这个“副主席”头衔,不用说,也知道,这是常青大学看在周家面子上授予的。

想到自己还和周瑁远冷战,突然之间就泄了气:到底是谁给你的底气?林子苏啊,你呢,想清楚了,有人捧你,你是个人物。没人捧你,你什么都不是!

知道自己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崬森后,她就更加不敢造次和越矩,越发端庄持重。话题也多和崬森、森源商学院有关,你来我往的聊天互动中,林子苏都侃侃而谈进退有度。

尽管她是房间里最年轻的,且也是唯一的一个女性,甚至脸上不经意间还会泄露出少女的纯真和羞涩,但她总体表现沉稳自信,不卑不亢不怯场,颇有大将初出的风范,众人无不感慨这个“后生可畏”。

尤其是邱校长,此前周老爷子向他极力推荐林子苏,知道才24岁,还是个女生,就十分诧异,只道是个讨人喜的花瓶,并没太当回事。

当时也想着,权当拿委员会的一个“副主席”做个人情,也不用发工资,只是挂名而已,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那日在森源商学院开学典礼上见到庐山真面后,才知道,这丫头不止人长得美——就是少了点女性的柔和,还有超乎常人的胆识和智慧以及强大的心理素质,也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邱校长也感叹老爷子眼光的毒辣,断言她是个好苗子,还这么年轻,只要不出岔子,这丫头绝对前途无量。

不过一会儿,赵志高就来请林子苏和几个领导入场,郭晓钊和王琪紧跟林子苏左右,寸步不离,保持着十级的警备。

才进入会场的门,映入林子苏眼帘的,就是黑压压的一片,竟是全场爆满。

林子苏知道这间礼堂,向来都是常青大学举办重大活动的会场之一,可容纳两千多人,她曾经就在这里参加过常青大学的两届辩论赛和校园歌手大赛,那时会场也不过坐了一小半的观众。

可是,今天这里,目光所及都是人,连二层都座无虚席,这让林子苏大感意外。

此前,她一直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毕业生就业指导答疑会,最多也就百十号人,完全没想到会有两千多号人,甚至会场的过道上都挤满了前来旁听的学生。

赵志高看出了林子苏的震惊,这才解释说,“同学们都知道了你是常青大学毕业的,而且毕业两年时间,就一路坐上经理和现在校长的位置,还拿下销售精英大赛的冠军。

这么传奇的经历,也引起了同学们的强烈好奇,一传十,十传百的,报名人数就越来越多,我们原来的阶梯教室根本容不下,只能改到礼堂来了。

没想到,今天来的人数还是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只能说林主席你太受欢迎了,大家都以你为榜样,慕名而来,渴望向你取经啊!”

林子苏感到惭愧,自知这一路的辛苦和付出是不少,可是能这么快平步青云,全靠杨玫、周瑁远的抬举和培养,如今更是和周家的利益深度捆绑,若不是这些偶然的因缘际会,今天站在这里的指不定又是谁呢?

现在却被人当作成功典范宣扬,明明都是运气,何以堪当典范呢?林子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向他连连道谢,顾左右言它,表示都是他们宣传的功劳。

今天,林子苏穿了一身浅青色的修身职业套裙,脚蹬同色系的粗跟短靴,个头高挑,长发及腰,身材窈窕,明艳大方,举手投足都别有一番女神风范,浅浅一笑便能迷倒一片。

甫一进场,现场先是响起热烈的掌声,随即就听到“哇”声一片,惊叹声连连……

一行人都被学生的热情逗笑了,大家都知道,全场的焦点都在林子苏身上,李主任、王院长看这情形,也都默契地让出中间位置,让她和邱校长走在一起。

虽有讨好邱校长之嫌,可也很讨观众的喜,邱校长也很是受用。可林子苏哪儿好意思喧宾夺主,一直谦让不肯换位,最后还是被邱校长拉到了身边,林子苏才诚惶诚恐地向两位院领导欠身致谢。

前来听讲的学生们也都没想到这个副主席,竟然如此年轻,还如此漂亮优雅得宜,女生们无不露出羡慕仰慕的表情,男生们则是赞声不绝目不转睛。

突然就有男学生大声高呼“林主席好”“学姐好漂亮”,又引起一片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这阵仗简直就像明星出街。

林子苏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受欢迎,莫名有些感动,噙着泪光微微一笑,谦虚地向观众欠了欠身,又不得不挥手致意,学生们得到女神回应更加欢腾起来。

一时风头无两,直接盖过了几个同行的领导,几个领导倒也不在意,反而乐得其所,难得和学生打成一片,大家也都没了架子,任由学生们和林子苏的放肆互动。

伴随着欢呼声,林子苏来到主席台,她惊喜地发现主席台后排,竟然坐着很多相熟的文学院老师,那都是给自己上过课的老师啊!

林子苏一时控制不住,激动得热泪盈眶,盛情难却,她不得不和每一个老师一一寒暄致敬,且十分谦卑,对每一个师长都致以大礼。

最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方老师竟也赫然在列,看到方老师,林子苏竟是刹那一愣,旁边的老师以为她忘记了,还笑着给她介绍这是方珺清老师,教你们先秦和唐宋文学的古典文学老师。

林子苏当然知道,泪光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突然有点近乡情怯,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就变得羞涩内敛起来,先是恭恭敬敬地同样拘了礼,一边温温柔柔地喊了一声“方老师”。

出于礼节,两人握了手,四目相对,这盈手一握竟胜过千言万语,温暖瞬间传遍四肢百骸。想到郭晓钊、王琪还在侧,林子苏不得不收了激动的情绪,只向他含蓄点点头,他也颔首回应。

林子苏非常惶恐,本身一次毕业生就业讨论会,却没想这么大阵仗,甚至还让自己这么多师长来参加,简直是折煞了我这个晚辈呀!

实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学校为了讨好赞助商周家而施压,使得老师们被迫来参加的?还是什么原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这些思绪翻涌,让林子苏倍感压力和惭愧。

最后在赵志高的引导下,入座主席台,和该会的明新封主席并肩而坐,中间席位是常青大学常务副校长邱昌平。

按照流程,主持人赵志高秘书长开场主持,明主席致辞,然后是颁发聘书,最后林子苏做主题演讲并和学生互动答疑。

林子苏在等待上场的过程中,简直如芒在背,感觉方老师的目光一直在背后盯着自己,她几次想回头去“验证”,可又不得不克制那份冲动。

她突然想起和周瑁远一起看的那部电影,此时此刻自己不正是剧院里那个三心二意看剧的露齐娅吗?想回头看他,又不敢看,怕自己会情不自禁旧情复燃,可是不回头,又心痒难耐,旧情难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有这种犹如初恋般的怦然心跳,自己明明爱的是二哥,方老师应该是过去式,重逢时应该是平静的,没有波澜的,可她终究没有放下,依旧会为方老师心泛涟漪。

所以,性和爱真的可以分开吗?那我到底爱谁?难道和二哥在一起,是因为性?所谓的爱,始于性,源于性,有性才有爱,只是这爱,掺杂了太多的**。

对方老师的感情,自始至终都是爱,没有私心杂念,没有纠缠的性,没有**和贪念,简简单单,干干净净。

所以,我爱的是方老师,和二哥在一起更多是性的纠缠。

林子苏震惊了,醍醐灌顶般,愣了三秒钟,竟有点惊慌无措……

终于,她还是禁不住诱惑,回头看了方珺清——虽然是假装不经意,虽然是假装看向远处,虽然只是想用眼角的余光扫一眼……

可是她的眼睛还是碰到了他一直在注视自己的目光,就此瞬息纠缠万千,她的心漏跳了一拍,耳根一烫,慌张地立即转回了头。

就此再也不敢回头,可是心却在狂跳不止,尽管知道他的目光还在盯着自己。

林子苏害怕极了,不敢相信自己和周瑁远是一类人,是一个把性和爱区分开的人,可是周瑁远还是把喜欢独独给了我,对他的女伴严格约束不容越矩。

可是我呢,身体给了他,心却在左右摇摆,见到方老师了,爱的天秤就倾向方老师,心猿意马旧情难了。

可是和二哥在一起时,又爱得死去活来,不能自拔,为什么是这样?这和他的身体不忠,有什么区别,甚至你还不如他!

至少他除了未婚妻,对你的感情是独一无二的,更何况他的身体还是残缺的,和那些女人并没有实质的关系,只是玩得过火了些!

想到这里,林子苏心里难受极了,竟感到莫名愧疚。

因为心意相似,所以这一刻,她似乎读懂了他!

林子苏,快别胡思乱想了,今天你是代表崬森来的,你要搞清楚状况,别因为儿女情长坏了大事,你现在,眼里心里必须只能是二哥!

你记住,你能有今天,都是他给的,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别贪心不足,像周瑁远一样,鱼和熊掌都想要!他有资本都要,人家也有能力控局,可你有什么吗?

林子苏呷了一口水,滚烫的茶水,让她终于清醒过来,这才正襟端坐,彻底放下身后苦苦追寻渴求她回眸的目光。

此时主持人赵志高正在介绍林子苏,将她的职衔念了个遍,工作业绩、成就也如数家珍,引起台下掌声雷动。

掌声中,林子苏被邀请上台,由常青大学大学生就业创业指导委员会主席明新封宣读聘词、常青大学常务副校长邱昌平为她颁发常青大学大学生就业创业指导委员会副主席的聘书。

紧接着是学生代表给林子苏献花,随后主持人邀请相关领导上台合照留影。

清场后,赵志高请林子苏开始主题演讲,就在这时,暗藏杀心的李玲玲悄悄溜到了会场的前排……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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