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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禁止躺平 第3章 嫁给谁都逃不掉

作者:燕攸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2-09 19:37:40 来源:文学城

春三月,垂柳拂绿波,水畔蓼花苇叶葳蕤。

满城碧树绕红绸,漫散桃花因风起。耳旁锣鼓喧天,人声鼎沸,秦意打个哈欠,困出眼泪。

寅时,还是三更半夜,她就被青禾摇醒起来更衣梳妆,那时她才刚睡着。

秦意掀开红盖头观察花轿构造,寻了个舒服的角落打盹。按照人力抬轿的行驶速度,少说她也能睡上半小时。

“你看我捡到了什么?一锭金子!”

听到捡钱,秦意猛跺一脚,花轿上下颠簸,轿夫苦不堪言。齐琚拉紧缰绳调转马头折返,轻扣窗台问:“出了何事?”

秦意抬起惹祸的右脚收回,扯过红盖头盖上,正襟危坐否认:“没事,不小心磕到手了。”

“不必紧张,我已单独立府,往后你就是将军府的女主人,没人敢欺负你。”齐琚柔声宽慰,助她缓解焦虑,“那些亲戚长辈,你乐意同他们往来就去见,不乐意见也无需勉强自己去周旋。”

末了,他又补充道:“我会对你好的。”

秦意抖一激灵,可千万别!她只想换个地方混吃等死,目前没有生理需求,更不想跟人谈情说爱。

态度今夜必须跟他挑明了,以免夜长梦多。齐琚对原主一往情深,他能尊重她意愿最好,如若不能,就只能断尾求生,把自己的来历抖落给他。

“醉酒伤身,将军切莫贪杯。”秦意细声叮嘱。

齐琚忍俊不禁,忙俯身凑到窗边低语:“夫人放心,为夫不会让你独守空房的。”

这信男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颜色废料?秦意气不打一处来,连连深呼吸平复情绪。目的达到就成,随他想入非非去。

落轿,进门,秦意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听从指令,拜天地拜高堂拜夫婿,然后被送进新房。

待侍女退出去,她揉揉酸涩的眼,掀了盖头,倒头就睡。

前堂觥筹交错,齐琚丝毫不听劝,举杯畅饮,喝到最后站都站不稳,好不尽兴。

及至宾朋尽散,他趔趔趄趄走向新房,眼中迷离一扫而空,哪还有半点醉意?

他推门而入,瞧见秦意和衣侧卧,曲肱而枕,鬓乱钗横。上襦修身,依稀可见曲线峰谷,宽大裙摆铺满脚踏,好似一朵盛放的海棠花。

眼见倾斜的步摇即将坠落,齐琚眼疾手快闪过去接。秦意感受到阴风袭来,来不及思考一拳挥出去。

齐琚接住步摇同时,胸口冷不防挨了一拳。他闷哼一声扶住床沿,单膝跪地伏在床边,满目幽怨望着她。

她往里退一点,坐起来活络麻痹的胳膊,讪笑夸奖:“将军好演技。”

肚子开始咕噜叫,秦意站起来朝桌案去,花生红枣桂圆莲子一把抓,也不挑食。

苦肉计失败,齐琚跟过去,端起冒着热气的黑汁放到她手边:“让人给你熬了药。”

“将军你别急。”秦意拖过他坐下,“让我先吃点东西,等会儿有话同你说。”

齐琚钳住她去拿花生的手,不容置喙:“药趁热喝才有效。”

肌肤相触,他手心滚烫,炙烤她的手腕。趁热,药效……

秦意意识到不对,慌乱甩手抱紧自己,大为震惊:“不是,你玩这么花?”

“玩这么花?何意?”齐琚茫然,“先把药喝了,等下再吃,我又不跟你抢。”

秦意摇头后倾,害怕重心不稳摔倒,腾出一只手搭在桌案维持平衡。

按到条状物品,她偏头去看,捡起长红绳扯了扯,睁大眼睛观摩。她如临大敌:“你还喜欢搞捆绑?!”

这话齐琚听明白了,对“玩得花”这个词有了模糊概念,同时对她丰富的想象力叹为观止。

齐琚哭笑不得弹一下她脑门:“我看起来很像禽兽吗?迎亲时听你咳了好几次,这药是止咳的。红绳中间有一个同心结,缠在手上寓意夫妻同心,是我朝风俗。秦泱泱,你这脑袋里装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原来如此,可她宁愿咳嗽,也不要喝闻着苦喝起来更苦的中药。

红绳被他扯走,齐琚把药碗塞进她手里,肃然正色,大有她不喝药就上手强灌的意思。

长时间在他冷冽的目光注视下,秦意败下阵来,捏住鼻子一口闷。

这一碗药喝下去,肚子已填有七分饱,秦意展开正题:“将军,我这人吧。胸无大志,愚昧无知,别的不会,能吃能睡……”

她把自己贬的一文不值,将他捧的弥足珍贵,齐琚敛眸静观,倒想听听她这一通铺垫意欲何为。

“我这病秧子坏得很,追随坏蛋欺负好人,实在配不上将军您这样精忠为国光风霁月的少年英才。”秦意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趁热打铁,“我脾气不好还窝里横……”

“窝里横是何意?”齐琚疑惑不解,他幼时没少听秦意自创一些奇怪词汇,但照样听不懂她的话。

秦意斟酌词句解释:“窝里横就是在家里撒泼耍横,专门欺负至亲至爱。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不值得您青睐,您看啊……”

齐琚捡起红绳,边听秦意自我变速边将红绳在手上绕来绕去。

红烛过半,秦意口干舌燥,以酒代水润润嗓子,继续口若悬河。

半晌,秦意终于发觉齐琚左耳进右耳出。她气鼓鼓呼一口气,白费口舌了。

“说啊,怎么不说了?夫人伶牙俐齿,比御史台那些老匹夫都能说会道。”齐琚浅笑抬头跟她对视,“我并没有夫人所说那样好,许是情人眼底出西施,才让夫人这般看我。”

秦意垂头丧气,只见长长一根红绳缠绕十指,花样十分眼熟。

待看清之后,她大吃一惊:“你会翻花绳?”

齐琚举起双手扯了扯红绳,惭愧道:“你教过我的,可我还是不得要领。”

她教的?秦意恍然大悟,原主教的。细想又不对,翻花绳不是这个世界的游戏,难不成原主也是穿越的?

房中突然晦暗,齐琚熄了其余灯烛,仅留案上一对红烛仍在燃烧。

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靠近,秦意如坐针毡。她焦灼不已,先前滔滔不绝说了许多废话,却没说最关键部分,眼下这黑灯瞎火的境况,想说也为时已晚了。

夜色朦胧清影动,逢此良辰与卿同。魂归来兮恍如梦,犹恐欢喜一场空。

微光随她颤抖的背影明灭摇曳,齐琚站在暗处聚精会神端详,生怕一眨眼,红烛下的人就凭空消失了。

今夜,注定不太平。本不想把她卷进这场风云,可她已入局,退无可退了。

“哎——你做什么?”双腿乍然离地三尺,秦意挣扎扑腾,齐琚却岿然不动。

小身板硬碰硬可不行,她灵机一动:“将军,合卺酒还没喝!”

“你才喝过药,免了。”齐琚阔步朝床走去。

红帐垂落,齐琚坐在床边开始宽衣解带。她急忙抱住他胳膊,使出缓兵之计:“将军,我身体不好,您体验也不好。咱改日,改日行不行?”

然齐琚不作答,反借她的手趁势把她按到床上。秦意闭眼尖叫出声,齐琚捂住她的嘴,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她停止挣扎,抱紧齐琚大气都不敢出。那一屋子金银财宝还没花,她绝不能死!

捂着被褥四目相对良久,硕大汗珠自他侧脸滑落。齐琚移开眼,稍微挪一下错开位置,将蹲在院子里的人问候了千百遍。

他此生从未见过如此磨蹭的杀手。

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勉为其难照顾他一下吧……秦意微仰起头,揪着衣袖擦掉他脸上的汗水。

他的眼神骤然警觉,拂开她的手利落起身,拔剑往帐外掷出,飞身下地。

霎时,暗处传来哼哧声。秦意急促坐起,抱紧被褥缩进角落观战。

光影攒动,来势汹汹,她猜不出杀手来了多少,但闻惨叫一声接一声。鲜血溅上红帐,刀剑相击声越来越清晰,意味杀手越来越近。秦意气不打一处来,关键时刻,飞云卫那群吃干饭的,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主子以一敌百?

黑压压的人影投映帐上,秦意惊惧捂耳蒙头,几乎抖成筛子。

青色剑穗翻飞乱舞,长剑在齐琚手中,时而空悬时而飞旋,刃过之处,势如破竹。

游离在外的黑衣人转移目标朝床边奔去,齐琚蹬地跃起,空翻落下拦截。

杀手蜂拥而上,齐琚欲将他们驱退,不断把战场往前压。漏网之鱼伺机跳上床抓秦意,齐琚紧急回防。

他先杀手一步拎起秦意单手护在身边,另一手执剑作战。杀手步步紧逼,齐琚捂住她双眼出剑斩杀。

血腥味扑鼻而来,秦意死死抱紧齐琚,呜呜哭出声。她一个杀鸡都不忍直视的人,居然亲历杀人场面,动刀动枪的世界太可怕了,她想回家!

齐琚搂住她肩膀转向自己,抚着她后脑勺安慰:“别哭,就结束了。”

红帐挑落,齐琚握紧剑,心头杀意汹涌。

秦意把脸埋进他胸膛,左耳抵在他臂弯,右耳被他手掌捂紧。前方心跳声和头顶呼吸声,弱化刀剑撞击声,她置身于方寸之地,仿若五感尽失。

解决最后一名杀手,齐琚单臂抱起怀中人,面色冷峻离开尸山血海。

转移至平日住处,齐琚稳稳当当把她放下,轻拍她的脸道:“泱泱,睁眼。”

憋了好久,秦意睁开眼,搭着他手臂大口大口喘气。

待顺过气来,她松开手保持距离,诚挚恳求:“将军求您赏我一纸休书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齐琚啼笑皆非:“那些杀手跟我对战时束手束脚,显然不是冲我来的。”

“我安分守己又不曾得罪过谁,怎么可能是杀我的?”秦意可怜巴巴乞求,“强扭的瓜不甜,我又不喜欢你,你就放我走吧。”

听到她直白说不喜欢他,齐琚五味杂陈。他在外征战那些年,对秦意和楚王的风言风语略有耳闻。

前世他没机会亲口问清楚,不想今生听到的答案,竟如此残酷。

他滑坐在地,背对她沉声问:“泱泱喜欢楚王,是吗?”

秦意一心想远离齐琚苟活,不管楚王是何许人也,她直接承认。

“可他要杀你!”齐琚朗声低吼,余光瞥见她瑟缩,忙调整情绪压低声音说,“不止楚王,还有太子及一群来历不明的杀手。”

“事已至此,你嫁给谁都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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