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酒 第138章 27

201

尹昌洗完了澡，和策舟费盛几人谈论霍凌云。

萧驰野费盛都不大喜欢霍凌云，费盛故意给他带着很重的镣铐。

霍凌云打量着沈泽川，却被萧驰野的气势压了下去。

202

沈泽川根据霍凌云的口供梳理了信息：

去年十二点，蝎子找过翼王，教唆翼王突袭茶州，掐断沈泽川和启东的联系，为此送了翼王一批火铳。

去年十二月，是离北转攻为守的节点，如果翼王照做，沈泽川势必会受到牵制，减少去离北的援助。而且只要掐断茶州的路，戚竹音就得从天妃阙东边绕行北上，经过樊州境内，蝎子埋伏于其中，大帅就有性命之忧。

所以，哈森围杀萧方旭，不仅是为了打击离北，还想钓出戚竹音。

但是翼王宁愿在樊州当个缩头乌龟。

霍凌云和蝎子接触过。

咸德六年，霍庆打了胜仗，‘他’派人来，游说霍庆成为白蝎子，把霍庆手里的守备军变成送货的护卫队，放弃樊州，承诺给霍庆爵位，但是被霍庆拒绝了。于是，‘他’贿赂灯州州府彭方苗弹劾霍庆，兵部不再提拔霍庆，不再给灯州的军费，导致灯州土匪死灰复燃。杨裘和翠情联手建了窑子，借机和雷常鸣搭上了线。

雷常鸣和雷惊蛰只是阿木尔设在中博的障眼法，边沙从大周偷走的大批物资根本不经过敦州、洛山、端州，而是直接从樊州送到茶石河沿岸。

阒都行刺案，弹劾萧驰野的正是督察员右都御史傅林叶，那时候傅林叶就和魏怀古朋比为奸在一起，将彭方苗放到灯州。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他’就是奚鸿轩，或者魏怀古。

悬念：沈泽川的推理完全正确吗？‘他’到底是谁？

很大可能不是的，还会有新的信息。（这一章的推理看的我是云里雾里，完全理不清，也不想费那个脑子，之前总是佩服97牛逼，现在觉得此章我不是受众群，看不懂自然就感受不到其中的爽点了）

203

孔岭认为既然‘他’是魏怀古或者奚鸿轩（那会子奚鸿轩未入朝，魏怀古没那个能力），那么爵位的承诺可能就是伪装，贿赂的是其他东西。（不能不是因为承诺的是爵位，所以‘他’不可能是魏怀古或者奚鸿轩啊？为什么这样推理呢？不合理。肯能说‘他’是魏怀古或者奚鸿轩的人是沈泽川，孔岭不好驳了沈泽川的面子吧）

藏在阒都的白蝎子不是逼反陆广白，就是想逼死陆广白。

霍凌云和方老十学的火铳。

敦州被收复以后，杨裘和方老十坐立不安，等到茨州离北启东达成协议，必然讨伐樊州、灯州，二人怕翼王顶不住压力，开门投降，霍凌云在翼王身边行动，套到钱库的消息，时刻盯着翼王的动向。所以二人和霍凌云联手杀了翼王，企图把钱库腾空。

霍凌云靠钱库为诱饵，烧死了杨裘和方老十。现在这笔钱只有霍凌云知道在哪里，这也是他跟和萧驰野沈泽川谈判的底气。

霍凌云自荐自己会使用火铳，可以把他放在先锋队，带领灯州守备军和萧驰野一起在二月攻打端州。

攻下樊州本来是尹昌的功劳，现在弄的像是霍凌云纵火才打下来的，功劳被抢了大半。费盛心里不爽，他打定萧驰野不喜欢霍凌云，因此极力反对。（其实费盛也是担心自己的前程吧）

最后策舟将霍凌云安排在锦衣卫，有费盛和乔天涯的双重牵制，是个再合适不过的安排。

松玉感情戏进展。

204

萧驰野着手准备攻打端州。

韩丞上奏出兵茨州。

戚竹音修书要在四月出兵青鼠部。

八大营如今不再是只管阒都巡防的光鲜肥差了，挨着中博，往后很可能要上战场，赫连侯不情愿儿子进去卖命，以费适成日鬼混为由想让太后把他弄到六部去。

薛修着为李剑霆登基铺路，和岑愈联手严查八城田地。赫连侯的女儿嫁给了潘蔺的弟弟潘逸，现在潘氏和费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赫连侯担心潘蔺被薛修卓弹劾，从此户部拱手让给寒门，为此忧心忡忡。太后让赫连侯指派一个信得过的户部的人（梁催山）卡住丹城的豁口，把账务搅糊，就能在朝上对薛修卓发难，转头先查薛氏的泉城。

如今的赫连侯是草包，潘祥杰是墙头草，韩丞又狼子野心，太后和内阁周旋的心力交瘁。

205

阒都因军费问题让戚竹音推迟攻打青鼠部。戚时雨提点戚竹音让和太后讲价，让太后给个爵位再去打仗。好歹生有名，死有位。

戚竹音发现花香漪对戚家后院治理有方，账目清晰。

萧驰野攻下了洛山，沈泽川和姚温玉谈及攻打端州的难处：萧驰野必须找到应对蝎子的办法，速战速决，否则时间脱的越久，沙三营就有危险，中博也无法彻底关上大门。

颜何如向沈泽川禀报：他真被户部原先管河州漕运兼领厥西盐税的官梁催山给弄的生意不好做，没想到阒都将他调走去查大理寺丞丹城田，世家想靠梁催山用户部职权阻挠薛修卓查地。

206

费盛送来了萧驰野八百里加急的传信：萧驰野离开中博三日，和中博彻底断了联系。他们在阿赤全胜而归后，就凭空消失，再也找不到踪迹。

沈泽川立刻前往洛山。

邬子余说敌军重围设在端州东南方，为了拦住西面的澹台虎，让邬子余无法刺探。萧驰野肯定在东南方。

萧驰野随军是骨津、尹昌和海日古，澹台虎留在原地。

沈泽川下令封锁中博往西的所有马道，让互市的行商全部从茨州绕行。樊州灯州两地的粮食还要通，但颜何如如果敢输送其他东西，就要颜何如死。

阿赤是接替吉达的黑蝎子首领，他在萧驰野突袭的时候沙雕了离北铁骑的左翼部队。阿赤要拿下萧驰野的头颅在和阿木尔谈条件。

阿赤紧追不舍，发现萧驰野留下回中博的西向脚印痕迹。

巴音劝诫阿赤这可能是萧驰野的轨迹。但是阿赤立功心切，不听巴音的劝阻，执意去追。

解惑：蝎子想要土地和名称，并入十二部，为什么阿木尔不同意？

阿木尔不肯给蝎子名称，就是想把他们囚禁在手中，只有这样，无家可归的蝎子才会真的出力。阿赤想去北方战场，中博虽然是个好地方，但是阿赤不会种地，放下铁锤，就会再次沦为各部的奴隶。阿木尔安排阿赤来端州就是给哈森腾位置。

207

蝎子一挨到带着头盔的冒牌禁军就知道中计了。

萧驰野、尹昌、海日古完美配合，杀掉阿赤的双翼，愚弄了阿赤，巴音让阿赤撤离。

208

萧驰野将阿赤逼到了茶石天坑。

萧驰野见过陆广白、尹昌和海日古的改善方法后，扬长避短，得到了新的离北铁骑，阿赤的铁锤无法发挥作用 ，根本不是铁骑对手。

阿赤见兵败就在眼前，猎隼却带来了援兵。

决战中，两方人马混杂的掉入天坑。

费盛、澹台虎带着沈泽川来到茶石天坑。

209

茶石天坑是沈泽川的梦魇。

沈泽川以为萧驰野死在了茶石天坑，梦魇一遍一遍的在脑海里浮现，沈泽川歇斯底里的寻找萧驰野，悲痛欲绝之际，萧驰野从天坑里爬了出来。

原来萧驰野是被人挤进了茶石天坑。

七年前边沙骑兵在茶石天坑杀了三万端州守备军，这里变成了沈泽川难以消除的梦魇，萧驰野要让沈泽川往后梦见的都是自己。

210

萧驰野杀了阿赤，势必要拿下端州，茶石天坑一战是个好时机。

众人商议如何攻打端州：茶石天坑的逃兵肯定已经将消息带回，东南方重兵知道策舟要打端州，就会阻拦。那么端州城内的兵力就不会变。驻扎在洛山的郭韦礼就可以绕道端州西门偷袭。即便阿木尔趁机派兵偷袭或者哈森南调回来，使得铁骑腹背受敌，铁骑还有沙三营作为援军。而边沙能负责急调的只有青鼠部。

郭韦礼带着颜何如投入战场，保守的他受到萧驰野的激励不甘心制作为押运辎重，他要堵上身家性命突袭成功，不仅要快还要稳。

策舟告别，沈泽川表心意，如果萧驰野没能回来，萧驰野留给沈泽川的兵也会投入战场，与萧驰野誓死同归。

没有阒都的调令，戚竹音诱使青鼠部主将苏蒙上钩，以青鼠部越境进犯为由攻打青鼠部，拖住边沙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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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操胜券的阿赤兵败茶石河，端州残兵不敌邬子余的突袭，戚竹音出兵青鼠部。

严霜过境，寸草不留。

在帐内焦灼等待、担心萧驰野安危的沈泽川终于等到了大捷的好消息。

自此，中博六州尽数归于沈泽川麾下，沈泽川就是中博枭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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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阒都，太后不好责怪戚竹音擅自出兵青鼠部，让其击退即可，无需深入。阒都以军粮不足为由不同意戚竹音攻打青鼠部，就是怕军粮牵扯到八城田地。

孔湫与岑愈感慨时势。

薛修卓私底下见孔湫和岑愈说被潘蔺指派查案的梁催山，此行九死一生，有要事面见两位老师。

213

月前太后拟旨，潘蔺让梁催山旁佐大理寺丞薛修卓查丹城账目，没过几日，就在驿站内收到厥西督粮道的拜帖，借机留下黄金。

梁催山以为此人是江｜青山授意前来行贿的，不敢打草惊蛇。

他既想当个能臣，又想保住性命，厥西是江｜青山的地盘，如果立即上奏弹劾，奏折可能出不了厥西。梁催山不敢收黄金，也不敢贸然退回去，召来督粮道询问得知黄金不是厥西账面上的东西，很干净。

河州颜氏不会冒着风险从朝廷内部的账本上划钱，那么只有荻城如今入赘花家费氏偏房的州府。梁催山不敢无凭无据的胡乱盘要，重新整理了遄城呈递给户部的账本，于是与督粮道周旋，希望获得更多信息，将此事禀报给了孔湫和岑愈。

岑愈明白实际上是赫连侯为保潘氏，借督粮道之手贿赂梁催山。

戚竹音用兵青鼠部，看似为解离北外患，实则是荡情大周外患，眼下助离北就是助大周，孔湫没有异议。

薛修卓以承担启东军饷为条件，请求孔湫和他一起稽查八城田税。

李剑霆不爱戴耳坠，像个任人宰割的家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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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升温，马道污臭不堪。骨津、邬子余、费盛清雪。

收复端州后，沈泽川开始重理黄册，余小再巡查六州要务，相当于中博臬台，孔成峰旁佐其余五州的政务，茶州罗牧暂管军务，沈泽川本属意梁催山记账，但是梁催山此刻正在查丹城田地。

萧既明来信说二月底马就能到洛山，并让萧驰野二月底回到交战的。萧既明把郭韦礼和萧驰野一起调到沙二营，沙三营给左千秋。

萧既明将郭韦礼调到沙二营的用意：禁军和离北铁骑不融洽，郭韦礼打伤骨津的事一直没过去。萧既明将郭韦礼调到沙二营就是在给萧驰野机会。萧驰野要想把离北铁骑彻底用起来就是要经过郭韦礼这一关，赏罚分明，言出必行。否则将心不齐必成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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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森得知阿赤战败后悔不当初没有在秋猎杀掉萧驰野。

沈泽川主事端州，乔天涯本事端州主事最佳人选，但是适者生存不会放着费盛一家独大，他甚至齐惠连所教的帝王之术，将乔天涯放在锦衣卫制衡费盛。

解惑：原文“他该杀掉萧驰野的，哈森再次想着，早在那场秋雨围猎里，他就该杀掉萧驰野。”

这里解释了秋猎里乔天涯感觉到的还有一股‘杀手’，不同于锦衣卫的人原来就是哈森。

216

乔天涯敲打费盛不用霍凌云。

孔岭在灯州遇到王宪，向沈泽川提议将他放到茶州严控罗牧的账本。

梁催山和薛修卓一到丹城，开始稽查田账，潘蔺潘逸革职查办，交到大理寺丞及刑部候审；有折子弹劾薛修卓转查泉城账，被孔湫驳回；厥西督粮道行贿入狱，牵扯出遄城账目问题，荻城花家也受到波及。世家受挫，太后落单。姚温玉和沈泽川觉得薛修卓好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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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弃卒保车，保住潘蔺（潘蔺在户部是世家的前掌柜），放弃潘逸，让赫连侯的女儿照月郡主与潘逸和离。

本章通过薛修卓审问潘蔺将查丹城田地整个事件全部交代了清楚：

薛修卓数落潘氏犯下的罪状。

永宜年以后，丹城不再受赏田地，户部丈量的总数却远多于丹城呈报的顷数。潘逸任职丹城州府，瞒而不报。潘祥杰出任工部尚书以前，潘氏就在丹城侵占民田。

永宜年丹城白衣曹呈入都诉冤，被花十三纵马踏死，因此八旬老父死在丹城衙门。薛修卓是因为潘蔺放走了姚温玉，但这只是个契机，潘氏罪孽深重，迟早要还债。

咸德元年海良宜领旨指派官员江峻稽查丹城田税，本已查出端倪，回都述职途中坠马身亡，携带的账本也不翼而飞。江峻就是江｜青山的同族兄弟，所以才不肯和花思谦同流合污。

咸德二年海良宜追账，花思谦以为薛修卓手上有证据，勒令世家不上空税，世家不肯私掏腰包，在八城加剧扩侵，导致丹城七户人家服药自尽。

厥西督粮道由潘氏保举，再由户部给予好评放到厥西制衡江｜青山。督粮道和颜氏来往，替遄城、荻城倒卖铜矿。薛修卓不过是暗示了一下，督粮道就急着重金行贿。

边郡军粮案、启东军饷侵吞近半、屡次打压戚竹音，放任离北一家独大，太后把持朝政，不肯舍弃世家补上启东军饷……桩桩件件都是世家造下的孽。

潘祥杰暂时原职不动，本来太后属意他春闱以后调离工部，升进内阁，潘蔺不配合受审，潘祥杰春后的督查考评势必会受到牵连。

薛修卓要将残渣余孽连根拔起，包括蝎子。

姚温玉和沈泽川谈及稽查丹城田税一案的缘由：此次薛修卓一石三鸟，用金子将梁催山拉入阵营；把丹城田税提上日程，为查遄城做好了准备；且督粮道和赫连侯确实由行贿行为，太后有苦难言。因为奚鸿轩的案子，薛修卓手里有银子，他承担了启东军饷，所以孔湫才肯助他一臂之力。

太后若想再改变局势，恐怕只能指婚侯爷费氏和戚竹音，才能分掉启东兵权由太后掌管。如果这次再输，大周就真的要易主了。

（看到这里，感觉太后真的是强弩之末，无力回天了。基本上原著开篇及以前一段时间是太后的鼎盛时期，往后基本每况愈下，算是节节败退吧。秋猎没杀掉楚王，魏嫔被杀，也丢失了沈泽川这枚棋子，还失去了花思谦等助手；花戚大婚，结果戚时雨中风无法生育；稽查丹城一案，导致其余七城都将收到牵连。基本太后每一步，都费尽心思，却付诸东流。此时的太后对于沈泽川来说已经不值一提了。离北独大，中博收复，边沙崛起，内阁为新帝铺路，每个势力都在不断壮大，只有太后拘泥于各种内斗，几乎穷途末路了）

218

沈泽川未雨绸缪，让葛青青回阒都，来稽查贪污关税的最后胜利者。

薛修易不学无术，过的穷困潦倒，对薛修卓怀恨在心。

219

本章通过赛马一事描写了沈泽川的制衡之术：费盛和霍凌云赛马，乔天涯在关键时刻摘掉重彩。

沈泽川封赏：锦衣卫改名为“锦衣骑”。乔天涯为锦衣骑指挥使；费盛和霍凌云同为锦衣骑同知。

乔天涯将拿到的彩球递给了姚温玉。

220

孔岭称赞齐惠连真乃帝师也。

姚温玉的病一直无法根治。萧驰野一直找不到一灯大师，他要在四月之前找到一灯大师给姚温玉和沈泽川治病。

费盛欺负霍凌云，被乔天涯敲打。费盛和尹昌都是实打实立过战功的人，一个突然而来的毛头小子抢了功劳和自己平起平坐心理很不痛快，尹昌宽慰他并讲述自己的经历：尹昌贱籍出身，没上过学，齐惠连推行黄册入籍才来到茨州，进了守备军，一待就是三十年。把茨州地形摸的烂熟。妻子在咸德年间饿死，之后尹昌开始酗酒。

（这段描写着重渲染了费盛和尹昌的父子情，他们二人虽不是父子，但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已经胜似父子。每当这种温情的画面出现就意味着后面有大刀，这种感觉好熟悉，狼王和萧驰野的相处画面给人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费盛心里不痛快喝了酒。

沈泽川让他自己到办差院领罚，因为喝酒误事，没有将招募的花名册交上来。费盛大喜。虽然锦衣骑指挥使是乔天涯，但是先前的差事并没有转交给乔天涯，费盛在沈泽川心里的分量还是有别于霍凌云的。（沈泽川的御人之术堪称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