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江湖怨 > 第19章 嫌隙

江湖怨 第19章 嫌隙

作者:扬信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6-17 06:33:59 来源:文学城

1,

邓亨玉明知就里,却不好解释,道:“她是你老婆,我怎么知道。”

邓得玉道:“这二十多天,你俩一直在一起。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邓亨玉道:“那好,我告诉你。我什么都没做。”

邓得玉道:“你什么都没做,她怎么这样?”

邓亨玉道:“你他妈这是质问你二哥我呢,还是怀疑你老婆呢?”

邓得玉道:“我什么都不想质问,什么都不想怀疑。我只想弄清楚这是怎么了?”

邓亨玉道:“等娇莺好了,不就……弟妹现在怎么了?”

邓得玉道:“在说胡话呢!”

邓亨玉道:“混账!”丢下这两个字,起脚就去了苏鸾的卧房,见苏鸾兀自张牙舞爪地叫着,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了苏鸾的小手。

这一抓,苏鸾立时就安静了下来。然后就气喘均匀地睡着。安静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邓得玉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

这时,大哥邓元玉也来了。看了情况。就无声无息地把三弟拉了出去。

邓得玉委屈道:“大哥,你看这叫怎么回事儿?二哥他……他抢我老婆。”

邓元玉道:“胡说。你二哥岂是这等人?”

邓得玉道:“都摆在眼巴前儿了,你还护着他?”

邓元玉道:“三弟。枉你也是个读书明理的人。怎么这么糊涂?你和娇莺自成亲以来,经历过什么事儿?这一年多以来,无非是你每天读书,她每天洗衣做饭伺候你。钱不用你挣,家里的事儿不用你管。别说大风大浪了,就是小风小雨你们都没有经历过。这冷不丁遭遇劫匪。你看你阵脚乱的,急成什么样子了?你二哥不顾生死地去就你媳妇,还不小心掉进山谷里,九死一生。这二十多天,没吃的、没喝的、没住的,还病倒了,这好容易煎熬过来,你媳妇能倚靠谁?倚靠你么?你在哪里呢?还不得靠你二哥。你媳妇这是病迷糊了。等她稍微好一些……你就什么都明白了。去,别胡思乱想,给你二哥倒杯茶去。”见邓得玉不动,呵斥道,“去啊!”

邓得玉虽然极其不愿意,但长兄如父,不敢不听。于是,就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二哥倒了一杯茶。可见到娇莺依旧死死拽着二哥的手,那心里的滋味儿,跟吃了十八颗苍蝇一般,极其纠结到难以言表。

直到四更末,邓亨玉方把手抽出来。然后趁夜就回自己新宅去了。

丛玉见邓亨玉终于回来了。欢喜无尽。忙给邓亨玉宽衣沐浴。小别胜新欢,邓亨玉一把搂住丛玉道:“我在庄里洗过了。只想睡觉。”

丛玉笑道:“那你就睡啊。搂着我干什么?”

邓亨玉道:“搂着你睡啊。”

丛玉笑道:“一回来就捞食吃。真坏!”说着,就拿开邓亨玉的手,把床重新铺好,拉过邓亨玉,给他宽衣解带,推他上床,把被盖好。然后自己方把外衣脱了,只穿肚兜,钻进被窝里,紧紧抱住邓亨玉,脸蛋禁不住上下蹭着邓亨玉的身体。想要得到怜爱。

邓亨玉岂能不知。但他刚回来,又因照顾苏鸾熬了半宿,疲累不堪,有心无力。便翻过身,把丛玉拱到枕头上躺好。自己则把头埋在丛玉的胸脯里,紧紧抱住丛玉的腰,道:“我有点累。只想好好睡一会儿。”

丛玉向来知心如意,虽煎熬了二十多天,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于是点点头,搂住邓亨玉的头道:“那你睡吧。”

这一觉,邓亨玉睡得极好。一直睡到中午时分,方自然醒了。体力恢复,神清气足。有了感觉,于是把丛玉身上仅剩的衣服用嘴刁下来,把自己的亵衣也脱了,腾身而起,就和丛玉翻云覆雨起来。这一弄,就是一个多时辰。弄得满身大汗,畅快淋漓。女儿自有奶娘陈露儿看管,不用担心。

到了晚间,两人吃了点儿饭菜,又上床休息了。只是邓亨玉一只手搂着丛玉,一只手用脑袋枕着,喃喃望着上方,睁着眼睛睡不着觉。

丛玉道:“怎么了,有心事?”

邓亨玉道:“是有事。就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丛玉道:“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别憋在心里,那样不好受。”

邓亨玉道:“你知道,我跟老三家的,这二十天,在山谷里……什么都没做。你信吗?”

丛玉道:“信!”

邓亨玉又惊又喜道:“真的。”

丛玉道:“你是我男人。我不信你信谁?”又笑道,“再说,你是英雄,不会做下流事。更不会做那种不伦不耻的事来。”

邓亨玉把枕着的那只胳膊抽出来,隔着被,搭在丛玉的身上,和另一只手一起紧紧一收,把丛玉紧紧搂在怀里道:“你真好。谢……”话不说完,就在丛玉额上亲了一下。

丛玉道:“你的话还没有说完吧?”

邓亨玉道:“你真是个鬼灵精。不错,这二十多天,我和老三家的相依为命。互相照顾。这才勉强活下来。后来老三家的病了,病得很重,到现在都没有好。一到夜里就说胡话。喊我的名字……”说到“喊我的名字”这五个字时,邓亨玉故意停下来,看丛玉什么反应。却见丛玉没有什么反应。于是继续道,“一定要抓住我的手,才能安静下来。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似的。就是昨夜回到了家,因为高烧未退。依旧喊我的名字……你知道嘛,老三惊了,吃醋了,生气了,恨我起来。想把我吃了……”

丛玉道:“你的重点不是老三吧?”

邓亨玉道:“不是。今夜苏鸾的烧应该还没有退。她还会喊我的名字。如果我不在她身边,她是不会安静下来的。那样,她的病……唉,好容易回来了,她如果因为这个有个三长两短,我……我……嗐,关我什么事儿啊!睡吧。”

丛玉道:“人在脆弱的时候就会呼唤自己最需要最信任的人。我是女人,我也一样。我很知道她的心。你知道嘛,当年你把我千里迢迢送回家。然后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我又恨你,又想你。家里人都不待见我。只想把我轰出去,那时我好无助,好孤独。心里一直呼唤你的名字。可你就是不来。直到我嫁了人。这种呼唤才渐渐停歇下来……只可惜,我命不好……这二十天,你一直很照顾她吧?全心全意、实心实意的那种?她但凡有一点不安全的感觉就会喊你的名字。而现在,她病了,身体最虚弱的时候,她自然喊能给她安全的名字……我明白的。”丛玉说完这一篇话,又笑道,“看起来,你们老三一家,没经历过什么事儿!就这点子事儿都看不清、吃不透!吃哥哥的干醋。至于嘛?”

邓亨玉道:“好容易回家了。千难万难都过来了。我又没做什么。偏引起了这等误会,伤了我兄弟情义。这叫什么事儿?尤其老三家的,病了你就吃药吗,找你老公吗。偏喊我的名字。她要是……”

丛玉道:“你担心她了?”

邓亨玉道:“不是担心。是……是……是不想伯仁因我而死。毕竟,我俩经历了那么多。这好容易回家,她反而……”

丛玉道:“你还真多情仁义。她病得很重?”

邓亨玉道:“对。高烧不退。说胡话。”

丛玉道:“有你就安静了?”

邓亨玉道:“对。”

丛玉道:“那你是她的药引子。只可惜,自古只有求医者,没有医生求人的。”

邓亨玉道:“你的意思叫我不闻不问,见死不救?”

丛玉道:“我可没有教你见死不救。我只告诫你别插手太过。你想想,如果你三弟在乎苏鸾妹妹,他自然回来求你;如果他不在乎,就是你把苏鸾救过来,俩人不睦,那就生不如死了。照样恨你。”

邓亨玉点点头道:“你把世情都咂摸透了。”

丛玉道:“不是我咂摸透了。是你当局者迷。”

当夜,邓亨玉心里牵挂苏鸾,一夜没睡。而当夜苏鸾依旧呼唤邓亨玉。但一者当夜苏鸾的病势缓和了很多。虽然依旧说胡话,但已经不那么强烈了。二者,邓得玉到底心里有疙瘩,一直狠着心,没有去叫二哥。就这样,一连五天,邓亨玉一直到霸王林行走,对家里的事故意不闻不问。直到第五日晚上,才听丛玉说:“老三家的痊愈了。你可以放心了。”

邓亨玉道:“轮得到我放心嘛?我连关心一下都不配,还放心呢?”

丛玉道:“可是伯仁没有因你而死。你可以从此撂开,不用负疚了。”

邓亨玉道:“那也是。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两个月后,老押司生日。邓亨玉带着丛玉到邓庄去给父亲祝寿。一进大厅,邓亨玉抬头就看见苏鸾了。她的气色很好,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容光。但邓亨玉则尴尬起来,不知道是点头示意好,还是装作没看见好。苏鸾则看了邓亨玉一眼,忙把头底下,走过一边,故意忙别的去了。

老押司从后面出来,一眼就看到丛玉。登时眼里冒火。他心疼儿子,但对霸占儿子的丛玉极为不满,以为耽误儿子婚姻的狐狸精就是这不吉利的寡妇。家里的一切祸殃与不睦,都是丛玉这个扫把星招徕的。所以,也不客气,直接道:“今天是家宴,外人就不要来掺和了。来福,把外人给我请出去。”

来福,是老押司的跟班。很懂老爷的意思。当即就走到丛玉身边道:“丛姑娘,清吧。”

丛玉尴尬了,眼望着邓亨玉。

邓亨玉生性明快,但也极孝顺,他如何能忤逆父亲。所以,不敢看丛玉。

丛玉只好讪讪地走了。

邓亨玉计算着丛玉出了大门,便打算悄悄溜出去,暗暗送丛玉回去。

但老押司紧盯着邓亨玉,见他一动,便立时喝道:“哪去?”

邓亨玉道:“去趟厕所。”

老押司道:“早不去,晚不去。这个时候去?憋着!”

邓亨玉无法,只能忍着道:“是。”

等吃过了中午饭,邓亨玉到后边去景手。从厕所出来后,半路正看见苏鸾在树影里站着,似乎在欣赏什么东西。邓亨玉悄悄走过到苏鸾身后,轻轻道:“好久不见。”

苏鸾早察觉身后有人,不足为怪。但猛听到邓亨玉的声音,还是微微吓了一跳。慢慢回过身,道:“好久不见。”

邓亨玉道:“你好多了。”

苏鸾道:“我是好多了。”

邓亨玉本打叠着千言万语来慰问苏鸾。可及见了苏鸾,千言万语都变得无力起来。所有的念头和胆气都自动落下去。不用滔天的大力,和排山的强力,那肚里的语言是振作不起来的。可说出来又怎样,邓亨玉少一寻思,就感觉一阵不可言喻的羞赧,和一种得不偿失的恐惧。在山谷里,他们可以偎依在一起,互相关爱,说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心里话。可来了家,所有的礼仪和禁忌都自动涌上来,挡在二人中间,无法逾越。

邓亨玉思考了一会儿,感到实在没话儿,转身就要走。可一转身,正好看见三弟邓得玉正站在他身后。冷冰冰地望着他。

邓亨玉一怔,不想说话,抬脚就要走。

邓得玉道:“别走了。好容易见面了,走干嘛呢?”

邓亨玉道:“你这是跟我说话呢?”

邓得玉道:“我不跟你说话,还能跟谁说话?”

邓亨玉道:“放肆!”

邓得玉道:“你当伯伯的私会你小婶子,是你放肆,还是我放肆?”

邓亨玉道:“你读书的时候是不是净吃苍蝇了?一肚子脏东西!”

邓得玉冷笑道:“嫌我嘴脏了?那你们别干那些脏事儿啊?”又对苏鸾道,“娇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当着二哥,你把你被掳走以后的事儿给我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了?别瞒着,给我说清楚。”邓得玉看看两人,见都不说话,肚里更气,继续道:“我听说,你和狄小姐被掳走后。狄小姐被祸害了两天两夜。救她的时候,身上都没穿衣服。那你呢,娇莺?你怎么样了?”

邓亨玉道:“这件事我可以给你说。那两天娇莺身上正好不方便。强盗没动她。”

邓得玉道:“你怎么知道的?”

邓亨玉道:“我救娇莺的时候,在窗外偷听。强盗说的。”

邓得玉道:“强盗的话也可信?”

邓亨玉一听,这就是不相信他的话了,反问道:“那你说谁的话可信?”

邓得玉道:“我要娇莺自己说。亲口对我说。”说着,把脑袋一歪,对着苏鸾道:“娇莺,强盗把你怎么了?二哥把你怎么了?你说啊?怎么,你都有脸活着,没脸说?”

苏鸾被掳之时,邓得玉万分焦急。心里想着,只要苏鸾能平安回来,他就一心一意对苏鸾好。以弥补自己作为丈夫的不足。可终于等到苏鸾归家。邓得玉只兴奋欣喜了两个时辰。就听见苏鸾口里喊二哥的名字。这一下,邓得玉惊了。不得不怀疑苏鸾和二哥发生了什么不轨之事。后来又听说狄小姐被祸害了。邓得玉看看老婆的花容月貌,又想想强盗的狠恶本性,从而怀疑老婆的清白也难以保全。好容易等苏鸾病体痊愈,邓得玉旁敲侧击,问起这些事来,苏鸾只是低头不语,回避此事。这使得邓得玉更加怀疑,更加生气。久而久之,这个怨毒一淤积,他就觉得苏鸾一定是身子输给了强盗,而心输给了二哥。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响当当一粒王八。这中间,邓得玉极力说服自己苏鸾是清白的,委屈的,受害的,是需要疼爱的。自己是应该以宽广的胸怀爱护她,给她足够温暖的。可邓得玉越这样极力说服自己,这火就越大。到最后,不吐不快,不说脏话不过瘾。

邓亨玉听见三弟竟说出这等下流肮脏的话儿,登时火冒三丈,直接上去,揪住邓得玉的衣领,道:“你说什么呢?别忘了,你他妈是个男人!”说着,就啪啪啪,甩了邓得玉三记清脆的耳光。并道,“知道为什么打你三个耳光么?这第一个,是为娇莺。她白跟了你。第二个,是为我。我白救你老婆。第三个,是为你。你个没长进不尊重的东西。”

邓得玉道:“是嘛?你这么护她,有情有义啊?”

邓亨玉听了这话,怒火更旺,抬手还要打。

却听邓元玉远远地道:“住手!今天是咱爹的生日,干嘛呢?”

邓得玉本来拢起硬气,跟二哥对峙对峙,在老婆面前也显摆显摆自己的男子气概。但大哥一来,邓得玉感觉有所倚仗了,挣开邓亨玉,登时委屈起来,哭道:“大哥,你给我作主。二哥勾引我老婆,还打我!”

邓亨玉怒道:“你别胡说!”

邓元玉道:“你住口!不是我说你,老二。你来家多少天了?你和老三家的发生了什么,你不应该解释解释嘛?”

邓亨玉道:“我什么都没做,我解释什么?你让我解释什么?我刚才不是没跟他解释,他不信啊。我解释什么?”

邓得玉道:“你解释什么?大哥,你不知道。娇莺自回家之后,一到夜里,就喊他的名字。一开始是每天喊,后来病轻了些,就隔三差五地喊。就是昨晚还喊呢。我老婆,喊你的名字。这算什么啊?”

老大家的听说,感觉十分好笑,又爱打探**,看热闹,乃道:“老三家的。你老喊老二的名字做什么啊?快解释解释。别让他们几个打架了。”

苏鸾一开始是病迷糊了,喊谁的名字完全出于本能,她自己根本不知道。后来,病愈了,也不时做噩梦,梦见强盗山谷之事,苏鸾在梦里害怕,极力呼唤邓亨玉的名字。可是一醒,就把梦忘了。如今被说破,还要解释。如此不堪,苏鸾羞赧无地,握着脸就跑走了。

邓亨玉见苏鸾跑了,情形不对,怕苏鸾寻短见,就对老大家的道:“大嫂,你快跟去,别让老三家的作出傻事!”

老大家的自来怕事,道:“你们作出好事,可别扯上我。我不淌你们的浑水!”

邓亨玉被堵的哑口无言,笑道:“这真是奇了。我和老三家的在山谷里,没有摔死、苦死、饿死、冻死、病死,这好容易回家了。倒被你们逼死不成?”

老大家的道:“二叔,这话说的就不是了。你们清清白白,还怕人逼?再说,谁逼你们了?”

话刚说完,只听一个丫鬟远远地喊道:“不好了,三少奶奶上吊了!……”

这话一听,吓得四个人赶忙过去察看。尤其是老三邓得玉,跟兔子似的,飞奔在前。等到邓亨玉进屋,只见苏鸾已经被救了下来,躺在床上,张夫人在旁安慰着,道:“孩子,以后不准做傻事儿了。有什么过不去的?”

苏鸾道:“妈,我是清白的。”

张夫人道:“我知道。咱们一家人。我能不信你?不信我孩子?他们都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他们是什么东西,我都清楚。你以后有委屈,只管过来告诉我。我给你出气。谁不老实,我就打他们。绝不让你受委屈。”

回头看见老三在场,骂道:“你还真是长本事了。你爹三十多年,没碰过我一根手指头。你倒好,学会打老婆了?谁教你的?”

老三委屈道:“我没打……”

张夫人道:“还敢顶嘴。去,好好跪着去,好好反省。”

老三不敢不听,低着头出去了。

张夫人道:“你们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出去。”又道,“迎春、小玉,今日你们俩伺候着三少奶奶。”

迎春小玉答应了个“是”。

老大、老大家的和老二就一起出来后。见老三还在外边站着。

老三连忙拉住老大道:“哥。今天爸生日。我真的跪着去?”

老大道:“你先去。我给妈说说情。”

老三道:“这事儿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儿,凭什么叫我一个人跪着去?”

老大道:“你的意思叫我陪你跪着去?”

老三道:“不是……”

老大道:“不是这么啊?有本事你跟咱妈掰扯去。我不管了。”

老三如何敢跟老妈张夫人掰扯去。张夫人若知道这狗血的内情。还不气出血来。如此的话,别说别人,就是他大姐、二姐和七妹,这三个闺女就能把他撕了。

这里吓得老三连忙道:“别别别。我这就跪着去。”说着,就急匆匆跑了。

老大把邓亨玉拉过一边道:“老二,你跟我说。你和老三家的到底怎么回事儿?”

邓亨玉道:“大哥。我俩真没什么事儿。就是在猎户家病重的时候,她就喊我的名字。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因为怕这个嫌疑,把她扔了吧!”

邓元玉道:“看来是惊吓过度。那你说这事儿怎么处好?”

邓亨玉道:“我没办法。”

邓元玉道:“嗐,也许换个环境比较好一点儿。我的意思是,让他俩去趟苏州。在这两口子在苏州娘家的过个半年六个月,也许就好了。你说呢?”

邓亨玉道:“你别问我啊。跟我没关系。你跟老三说去。”说完,就去前边哄老爹开心去了。

十天以后,苏鸾和丈夫邓得玉就又去了苏州。邓亨玉听说,又不好过来相送。只能冷笑一声了事。

2,

苏鸾去了苏州以后,忽忽就是半年不见音信。邓亨玉对苏鸾的情愫也早就淡漠了。再说,他对苏鸾本来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所以,这段怜惜之情很早就放开了。

一日,春暖花开。

霸王林出了一见新闻。说是芳苑楼新晋一个花魁,名唤瑶琴,聪明剔透,色艺双全,今年十八岁,尚未梳笼。且放出话儿来,今年就要寻个得意人,凑成姻缘,不枉了花月有情,莺蝶无意。这一下,霸王林就似乎炸开了锅,那些有钱的、有势的、有情的、有心的,都争相过来,撒金子撒银子,撒珠宝首饰,力图一睹芳容,一亲芳泽。

邓亨玉在女色上不是狂热之徒。听说此事。就思量这不过是老鸨们搂钱的题目,没什么新鲜的。也就不以为意。

张彦杰想去会她一会,便拉着邓亨玉要去。邓亨玉没兴趣,不想去。并调侃道:“我现在只想拉良家妇女下水。不想劝风尘女子从良。”

张彦杰道:“亨玉,你经过的女人不少。但还没经过处女吧?这处女长什么样子,什么滋味,你知道嘛?”

邓亨玉本来对女人是不是处女,没有特别的要求。但张彦杰这么一说。倒提醒了他。他长这么大,的确还没有和处女过过手。的是人生一大缺憾。虽然说,以后结婚,基本会和一个处子结婚,但那时节是丈夫所行之责任。不是作为男子之欢愉。两样,是该都尝一尝。虽然,邓亨玉本能地感觉哪里不对。但他寻思着去看看,也没什么事儿。于是,就和张彦杰去了芳苑楼。

一去,人山人海,好不热闹。邓亨玉和张彦杰在霸王林身份不浅。所经之处,都自动礼让。就是芳苑楼老鸨见了,也忙出来迎接着,笑道:“邓二爷、小员外,正想着你们二位呢。可巧就来了。”说着,就给他俩引到一个雅间坐了,并继续道,“二位先在这里吃茶,一会儿我们的花魁娘子就出来了,到时候你们可得一展风采,独占花魁啊。”

张彦杰道:“我说妈妈,这好东西不单留给我们俩?”

老鸨笑道:“这好东西都是抢来的。哪有送的?”

张彦杰道:“说得是。”

老鸨道:“坠露、落英,过来,有贵客。”

话音落时,只见两个出色的女子进了雅间,陪侍邓亨玉和张彦杰。这妓院的粉头也分三六九等,不同等级,价位也不同。就是这叫做坠露落英的,便是上等女子。但是陪客人吃几杯花酒,就是十两银子。老鸨见邓亨玉张彦杰这俩财神爷来了,能不殷勤?就是在这雅间吃点茶、教这两个妓女陪着,充其量算是热身,还没有进入正题,就是四十两银子的花销。等闲人家谁消费得起。只是邓张二人出身殷富之家,在霸王林又是一霸,日进斗金。自是不在乎。

一直到午时三刻。

忽然听外面说道:“各位客官,我们花魁娘子出了一个题目。只要答对者,便有缘和我们花魁娘子一夜**。参赛题目者,纹银八十八两。”

众人一听仅仅参加个题目就八十八两,后面的花费还不知道几何。于是一个刁钻的问道:“你们那个雌儿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张口就小一百两纹银。先拿出来教爷瞅瞅。别长得跟猪八戒他姑奶奶似的,把钱花冤枉了。”

这话一出,众皆起哄,纷纷道“是”。

只听妓院的说道:“你这货一听就是个没钱的。快滚出去,别捣乱。”

这话一出,众人又纷纷大笑。

那个刁钻听见挖苦,又兼众人取笑,满面羞惭,忙退缩而去。

妓院的道:“我们花魁娘子作了一首五律,只有首联和颔联,但能接出颈联和尾联的,好的。那人便是有缘人。”

张彦杰听见,笑道:“亨玉兄,这吟诗作赋,似乎是你的强项。”

邓亨玉道:“我那是自娱自乐,胡闹呢。上不了大雅之堂。”

正说着,只听外面有人念道:

人生多诡谲,守望正心开。

气沮因缘决,神芳好梦来……

这四句一念完,邓亨玉突然感觉很熟悉。仿佛从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张彦杰见邓亨玉若有所思,问道:“亨玉,对出来没有?”

邓亨玉摇摇头。

外面有人说道:“这也叫诗?老子作一百首都有。”

一人立时讽刺道:“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赶快作出来。你若有一百首时,花魁娘子说不定一怜才,倒贴你八十八两,让你白梳笼呢。”

再一人道:“花魁娘子岂有不怜才的?只是不怜你这酸溜溜的才,而是那白花花的财。”

众人起哄道:“对!”

正在乱间,突然一人喊道:

“我做出来了!”

众人一听,立时鸦雀无声。纷纷别过脑袋来看。只见一人将自己的诗作挂出来,上面写到: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