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沈渊在此处待了两月有余,他也是将这人的话套的一清二楚,这诺大的浮沉山竟只有叶湘竹一个活人!
这让他的计划倒是好进行,就是苦了他的胃。
叶湘竹静静的盯着竹篱笆里的野鸡,那鸡看也不看他一眼,闭着眼睛小憩,偶尔硌硌两声,就静静的窝在一个地方。
这野鸡还是沈渊抓来的,看来他也不是没什么用。
“怎么总是盯着这鸡看?你想吃它吗?”沈渊不知何时来了他的背后,他竟毫无察觉。
叶湘竹听他这话摇了摇头,站起身拍了拍衣袖,转过身看着沈渊。
“你干嘛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叶湘竹从早上就不见他人影,心里还有些没底,如今见了倒是松了口气,见他双手藏在身后,想着应该又是抓了什么东西回来。
沈渊早就将他的性格摩挲的清清楚楚,如今见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倒是心情大好,于是故意不说话,见他是个什么反应。
“你怎么不说话呀?”叶湘竹沉不住气,先前他问话这人都是回答的,怎么今天不说话了。
沈渊见他有些生气了,也不在逗弄他了,这两个月实在闷,闲来无事逗弄这个人一番,倒是有趣。
沈渊像是变戏法似的,将身后还一跳一跳的兔子给拿了出来。
“兔子?”难不成他大早上的是跑去抓兔子了?叶湘竹面上难掩喜悦,伸手就要去接,倒不是他习惯了,只是这人抓来的活物都给了他,说是让他养着。
沈渊见他要接,自然是要给,只是这人素白的一双手,被兔子抓伤了他可是会心疼的。
“这兔子会抓人,你还要接着吗?”沈渊瞧他迫不及待的模样问道。
叶湘竹听他这话有些犹豫,他最怕疼了,双手停在沈渊跟前伸也不是,缩也不是,这让他为难了。
沈渊低笑出了声,这人还真是唬一下就当了真,俗话说的好,兔子急了会咬人,只要不将它逼急了,它又怎么会咬人。
叶湘竹听沈渊这笑,像是嘲笑一般,心一横,自个儿将兔子抱在了怀里,却发现这兔子根本不会抓人。
“你骗我?”叶湘竹抱着兔子,眼睛如铜铃一样,质问着沈渊。
沈渊笑笑不说话,这兔子当然不会抓人了,腿断了一只,还怎么抓人。
沈渊刚要开口,却发现体内一阵剧痛袭来,刚要运起内力试探,却被叶湘竹出声制止了。
“别运内力,你稍微等等,我去看看药好了没,”说罢,跑向了药房,连怀中的兔子都顾不得了。
沈渊倒是听了他的话,在没运内力,体内毒太多,发作时也不知是那一种毒,有时一种,有时两三种,他还记得前半个月前,他体内的毒,同时发作时的情形。
沈渊冷汗直冒,一双俊眉蹙成了一团,眼中血丝突显,只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心中暗暗发誓,等他彻底好了,那些个所谓的武林正派,一个都别想好过。
等他出山,那江湖必定是腥风血雨!
“药来了,药来了,”叶湘竹火急火燎的端着熬好的药向沈渊走来,将药放在桌子上,赶紧去查看沈渊的伤势。
“你这毒怎么千奇百怪的,”叶湘竹皱了皱眉,摸向沈渊的脉搏,这次的毒比以往的不同寻常,沈渊活了多久,这毒就跟了他多久。
沈渊勉强保住一丝意识,去看向叶湘竹,叶湘竹见他俨然一副要归西的模样,赶紧舀了一勺药递到他嘴边。
沈渊不满他这个举动,但是如今也别无他法。
叶湘竹本就着急,见他又是痛苦难忍,连喝药的力气都没了,更是着急,他又想起来上一次用嘴喂药的方法。
于是双眼一闭,将勺中的药送到了自己的嘴中,含在嘴中的药让他险些吐了出来,赶紧对上了沈渊的嘴,将口中的药渡了过去。
双唇触碰时,沈渊神志不清的脑袋一下子就清明了,仿佛连着体内的痛苦也减少了,他双目震震的看着叶湘竹的举动,但也并未阻止,嘴中渡过来的药也不知何时咽了下去。
叶湘竹见他瞪大双目看着自己,也没觉得不妥,先前这人晕厥了不知多少次,他都是这么喂药的。
叶湘竹就这么以嘴渡药,一口口的将药喂完了。
沈渊内心却是生了一股异样,许是药物的作用,体内的毒已经克制住了,也不痛了。
叶湘竹见他呆傻傻的,以为是太疼了,又掏出怀中的小药瓶自己吃了一颗,又在嘴中含了一颗,再次对上了沈渊的嘴将药丸用舌抵了过去。
沈渊本以为这就完了,却不想这人竟然将舌头都伸了过来。
咽下口中的药丸,沈渊化被动为主动,含住这人软糯的舌头,舔吸了起来,沈渊口舌灵敏,又比这人会的多。
他在教中之时从未有人敢近他身,身边之人都离他三步之外,**之事更是少之又少,但这不代表他不会。
只是从未有人敢如此放肆,仅仅如此罢了。
叶湘竹喂完了药,本想喝口茶水去去口中苦涩药味,却不想这人竟然捧着他的脑袋在他口中又舔又吸了起来,叶湘竹挣脱不开这人的束缚,犹如蜉蝣憾树般。
叶湘竹不知如何是好,他只觉得脑海中生出一阵异样感觉,令他浑身发热发软,像是抽了骨头一般,软成一滩水。
情不自禁想向沈渊怀中靠去,沈渊见他已然动了情,顺势将人往怀里揽了过去,靠在胸膛处。
沈渊顺心而动,并未觉得不妥。
“呼吸,”沈渊见怀中人都快憋红的脸,不由的软了语气。
叶湘竹见他松了嘴,立时大口呼吸了起来,见自己还靠在那人的怀里,本想起来,却不想身上使不上力。
沈渊见他这副动作,将人一把抱了起来。
“啊!”叶湘竹只觉得自己腾空而起,本能的搂住了沈渊的脖子,却又听见上空传来的低笑声。
叶湘竹只觉得丢脸,他挣扎着要下来,沈渊虽说抱着无妨,但到底是个男人,见这人不听话,故意松了松臂弯,像是下坠一般,果然,此法甚是有效,怀中人不在挣扎了,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
沈渊嘴角上扬,将人抱进了屋中,放在了他原本的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