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大婚当日。
墨如生好像真的很高兴,他将这亲事全权自己操办,就连挂在门上边的红灯笼都要亲自过问。
墨卿知道哥哥很高兴,也许久没有见到过哥哥如此开心了,所以并不想扫他的兴,她便将和宁昭的恩怨暂时搁置了。
来的人很多,其中包括沈其幽,他亲自看着他们拜堂成亲,却什么都做不了。
当夜,墨如生喝的醉醺醺推开了房间的门。
宁昭警惕地握住藏在袖间的匕首。
他似乎有所察觉,立在她面前久久未动。
他驱散了房里的仆人们,只留下他和她。
他的酒似乎醒了,“累吗?”他问。
宁昭没回答,隔着盖头,只能看见模糊的,红色的墨如生。
她一把扯下盖头,看见了他停在半空的手,他原本想替她揭开的。
“我很高兴。”他说。
宁昭仍旧没说话。
“对不起。”他又说。
她不想听他废话,也知道自己无法再继续苟活的事实。
她站起来,抽出匕首,正欲刺向他,他却扼住她的手腕,怕把她弄疼,随后又松开。
匕首刀刃对着他,他闭上眼说:“动手吧。”
宁昭出神,匕首被夺过去,拥入一个怀抱。
“我恨你。”她说。
“我知道。”他说。
她说:“我会杀了你。”
他笃定地说道:“你不会”
“我不会嫁给你。”
“不可以,你已经嫁与我了。”
宁昭取下发间的簪子,毫无征兆地朝着面前的人胸膛刺去:“受死吧!”
当天晚上,墨如生死在了宁昭的刀下。
墨卿推开门,看见满身是血的宁昭,被吓得不轻。
宁昭抬头看过来,站起来朝这边走过来,最后却略过她,径直出了门。
因为丞相大婚,举国同庆,皇宫守卫松懈,宁昭很轻松就进去了。
她闯进宋青的寝殿将他手刃,血迹溅在她的脸上。
出了皇宫,一阵风习习吹来,将她吹得衣袂翻飞。
她随意抹了把脸上的血迹。
迎着风,她张开双臂,好像终于自由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