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从来没有靠抑制剂度过易感期。
他的易感期对那些囚禁他的人来说就是件喜事,不需要花大钱给他下药进入发情期就能得到一条漂亮且听话的人鱼玩物。
平时的Alpha有多冷漠倔强,易感期的Alpha就有多脆弱。
看着一向叛逆的玩物再没法靠意志操纵自己的生理反应,他们别提有多高兴,又怎么可能提供抑制剂缓解他的不适?
所以说Alpha害怕针筒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Omega因为担心他而大半夜的爬起床好几次到浴室查看他的状况却让他过意不去。
明明把吃的喝的甚至退烧药和消毒药全都备齐放在浴室里头了,Omega却放心不下,睡也睡不安稳。
在他第五次想要爬起床的时候,却瞄见浴室的门被推开了。
Alpha先是抓着他的小鱼荧光灯放到床头柜。
回头又从浴室里把他的一堆小贝壳和水草也带了出来。
大概是担心会把床弄湿,他甚至给他的小宝贝们裹了条毛巾。
Omega正想着这人把东西摆满床上了是要干嘛?
下一秒就见Alpha也钻进了被子里,蜷缩着一双大长腿,把他的小宝贝们圈在了怀里。
Omega看着这一幕,心里又酸又涩:还真如Alpha所说,他睡在哪儿都一样,蜷缩起来就像个没安全感的孩子。
他还以为Alpha就要睡下,身边人却又突然爬了起来回到浴室,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管药膏。
刚刚因为Alpha的鱼尾巴被划伤了,他便给他找来了药膏让他自己抹点。
Alpha自己涂没涂不得而知,但他的鱼鱼这会儿正蹑手蹑脚地掀开他的被子,摸黑给他方才因为营养液瓶子摔破而割伤的小腿上药。
说他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呜呜呜,他的鱼鱼好好!
再装不下去,Omega轻声道:“好了鱼鱼,睡觉了。”
Alpha身体一僵,迅速丢了药膏背着他缩回被子里。
“鱼鱼不怕啊,这里没有坏人。”
Omega唱着记忆中妈妈给他唱的摇篮曲,最后也不知道究竟是他先睡着了还是Alpha先睡着了。
清晨起床的时候,Omega第一事就是检查Alpha的状况。
没打抑制剂的Alpha显然睡得不安稳,脸颊明明因为高烧而异常红润,蜷缩着的身体却在发抖。
Omega爬起床从柜子里掏出了另一床被子叠加到Alpha身上:“鱼鱼是不是很冷?”
换做平时肯定跳了起来的Alpha这会儿却只是吃力地睁眼,看见是Omega后又闭上了眼睛,往被子里缩了缩。
在出其不意给Alpha扎抑制剂和贴退烧贴之间,Omega选择了保守的方案,给Alpha找来了退烧贴:“鱼鱼,我帮你贴退烧贴好不好?别烧傻了,你试试,冰冰凉凉很舒服的。”
他手探到对方额前,而这次Alpha没有躲,乖乖让他把退烧贴贴上。
好一阵子后,半睡半醒的Alpha无预警睁开眼睛,哑着声音开口:“上……班……”
Omega先是一怔,随后安抚道:“今天不上班,我请假了,陪鱼鱼。”
丢下那么一条濒死的人鱼上班去?怕是等不到他下班他的鱼鱼就成大鱼干了。
“你还有闲心担心我啊?你照顾好你自己还差不多。”Omega打趣道。
恼羞成怒的Alpha抓起其中一个小贝壳作装要丢他。
见Alpha精神好点了,Omega试着和他商量:“鱼鱼,喝点营养液好不好?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Alpha没说好,Omega便把营养液倒入小碗里,用汤匙舀了一小口凑到Alpha嘴边。
还以为Alpha会转身无视他,却不想对方张嘴喝下了。
Omega:好的,明白了,原来是他的人鱼宝宝要人喂。
一口一口把整瓶营养液喂完,Omega询问了Alpha的意见:“你要不要回浴缸里休息?易感期待在水里是不是没那么难受?”
Alpha摇头。
“你不必顾虑我,这会儿都大白天了,我不睡觉,可以经常去浴室看看你的。”
Alpha还是摇头。
“你确定?别逞强……”
Omega还想再劝,却看见某人鱼忽然之间就红了眼眶,泪水都快溢出来。
“不是你让我睡床吗……?现在又赶我走……”Alpha委屈巴巴地哽咽,“我都把我的小鱼灯和小贝壳搬过来了……”
“不是不是,我没赶你走,我巴不得你睡床!我只是担心你易感期维持着人型更不舒服而已!睡床好,睡床好,咱不搬啊,不搬,小鱼灯和贝壳都睡床上,鱼鱼最乖了!”
鱼鱼宝宝一哭,Omega就手忙脚乱,又是哄又是夸。
易感期的Alpha一整天都病恹恹地窝在床上。
Omega只当他是身体不舒服,直到从厨房切水果出来时看见午睡的Alpha下意识地把被子往鼻尖凑,脑子才跳出那么一个念头:
有没有可能Alpha想睡床不是因为离开了水比较舒服,而是因为他的信息素味道?
撇开Alpha是个人鱼这回事,AO相吸本就是天理,更何况两人朝夕相对地独处,哦不,是该说同居了这么久。
想到这的Omega莫名就脸红了:好坏,怎么可以对他的鱼鱼有那样的念头呢?
害羞归害羞,当他悄悄地释放信息素却发现Alpha睡梦中皱着的眉头慢慢松开时,他便抛开了顾虑。
管他呢,只要他的鱼鱼喜欢,给点信息素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