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蹂躏蝙[综英美] 第14章 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布鲁斯选的餐厅是新开的，这个餐厅是少有的拥有全息场景的包间的餐厅，但这并不难道韦恩的管家。布鲁斯顺利地拿下了这里最棒的一个包间，并和他的卡尔约好了中午在这里吃饭。

这个餐厅开在唐人街，哥谭唐人街黑—帮—的前头头退了休，在这里做厨师。如果是蝙蝠侠，他会把□□前老大做厨师的前因后果给查个一清二楚，可是站在这里的是褪去了蝙蝠侠外衣的布鲁斯，一个等待着自己喜爱的人的平民。

跟踪他的罗宾们正在隔壁的包间，不过布鲁斯不会介意这些的，他把玩着手中伪装成玉珠的信号屏蔽器想。

——

克拉克不敢置信地喊：“什么？你要和布鲁斯去约会？”

卡尔在镜子前整理衣装，他依旧穿着克拉克友情提供的堪萨斯农场风格的服装，在镜子前往里面看去，卡尔仍旧觉得有些陌生。

他不悦地反驳克拉克的用词不当：“不是约会，我和布鲁斯只是朋友，所以朋友请吃饭很正常不是吗？不要用爱情玷污了我们之间的友谊。”

克拉克瞪大了眼镜，如鲠在喉，几经吞咽，不知道是该质问他们俩真的没有谈恋爱吗还是指出友谊不会被爱情玷污，最后他很悲伤地抱住自己，呜咽蝙蝠侠即使承认他们是世界最佳搭档也依旧没有邀请他去哥谭玩，甚至都没有和他正经地坐在一起吃过一顿正经的饭。

又一次成功打击到同位体的卡尔正在生疏地调整自己脖子上的领带。

“停停停！你再这么紧下去，正常人会被窒息到的！”克拉克赶紧把卡尔的手拍下去，为那个紧到要打成一团的领结松了松。

“你要不要戴个帽子？现在太阳很大，普通人出门要么戴个帽子要么撑把伞，伞的话比较旧，有三把挂在门上的挂钩那里。但帽子就很多了，托康纳的一时兴起，他收集了很多样式的帽子在家里，但很快他又没了兴趣。”

卡尔选择了帽子。

他扎进帽子堆里，一个一个的往头上比划。

就这劲头，朋友请吃饭会这么认真穿吗？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克拉克心想，如果蝙蝠侠请他吃饭，他一定会当日叫乔赶制一套最新的超人制服，然后花点时间好好打理自己的头发，再往身上喷些香水才会出门。

好吧，没有理由去怀疑卡尔和布鲁斯之间的友情了，他们甚至都不值得他去操心，毕竟布鲁斯会请卡尔去哥谭玩还请吃饭，蝙蝠侠只会在克拉克给他带快餐时让他滚出他的哥谭。

克拉克走神了一会后说：“哦，对了，你遇到夜翼后，如果对方喊出了克拉克-肯特这个名字，你不用太惊讶。”

“因为你昨晚已经告诉了对方你的另一个身份是克拉克-肯特？”卡尔说，“这我并不会惊讶，在你回家过久后我就注意去听你那边的动静，恰好赶上了你对夜翼的开诚布公。”

提到昨晚混乱的一晚，克拉克感到心累。

他赶回家中正遇上了夜翼，夜翼认为自己探查的是克拉克-肯特的家，却又看见了超人，他以为是布鲁斯一起来的那个超人同位体，本来打算唬弄一下就赶紧离开的，不料刚离开大厦没几步却听到家里弟弟们正找他商量明天克拉克和平行世界来的布鲁斯一起约会的事宜。

超人熟门熟路地以主人姿态在克拉克-肯特的公寓里盛情邀请夜翼做客，克拉克-肯特在另一边给平行世界的布鲁斯打电话明天约会，可真正的布鲁斯-韦恩正在外面夜巡。三条信息下来，夜翼顿时怒从心头起，恨在眼中烧，一方面觉得这该死的肯特敢这么不认真地对待布鲁斯，一方面又觉得这一切都是超人的错，如果不是超人不敢公开，布鲁斯又怎么会看上有夫之夫，于是冲回克拉克-肯特的公寓，那时克拉克正准备离开，谁料当头就两根卡里棍飞过来，回头一看，夜翼像一只被冒犯了的母猫一样怒吼着冲过来。

“？”

几个回合下来，夜翼发现这个超人的闪避率没有当初那个超人的高，而克拉克眼看着自己的家就要全被打毁了，在心里迅速盘算了一样把所有坏掉的家具换掉需要多少钱，又犹豫了下要不要在蝙蝠侠的罗宾面前主动揭身份。在夜翼怒吼着敲碎家里最最宝贵的冰箱后，克拉克眼前一黑，把什么犹豫都丢到地球之外，再不赶紧阻止夜翼，他这个家就别想要了。一顿牛头不对马嘴后，成功和夜翼搭上了线。

夜翼心虚又乖巧坐在自己和超人打架造成的如同龙卷风路过的废墟碎片当中，唯二幸存的是放在康纳房间里的两张凳子。

他们一人坐一张凳子。

克拉克疲惫地从冰箱残骸里捡出两听可乐，拉开锡盖，递给夜翼一听。夜翼赶紧双手接住，两腿并拢地乖坐在凳子上，那姿态，布鲁斯-韦恩都没见过他有这么乖孩子过。

“唉。”克拉克一声叹息出，激得知道自己做错事了的夜翼瞬间坐直，可乐也不喝了，连连保证：“对不起！我已经把频道通讯器给关了，绝对没人知道你的身份！这些损坏了的我也会赔的！”

原本只是想哀悼一下自己可怜的钱包的克拉克眨眨眼睛：“别紧张，你……”他本想说你作为少年英雄可能没这么多钱赔，这件事就算了吧，但想起他是蝙蝠侠的罗宾，蝙蝠侠受布鲁斯-韦恩资助，布鲁斯-韦恩是哥谭首富，首富还是正义联盟的资助者，所以首富有大把的钱。

资本家的钱不要白不要。

想通了的克拉克享受了一把心安理得接受战损赔付的待遇，并最后在夜翼对待布鲁斯-韦恩追求克拉克-肯特这件事的态度变化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回忆到这个，克拉克不禁咧开嘴笑，那呆呆的模样引得卡尔瞥了几眼。

克拉克很想和卡尔分享他的惊喜发现的，但想到蝙蝠侠还没知道他的身份，反倒是他先挖出了蝙蝠侠的马甲，决定先不声张，好好吓一吓蝙蝠侠，以报他借着马甲数次示爱超人的“仇”。

克拉克想着，自顾自地又乐了起来。

“……”别是傻掉了吧？

卡尔找到了心仪的帽子，认真对着镜子最后一次检查服装，在克拉克母亲送儿远嫁的欣慰（？）目光中走进了韦恩派来接送的专车里。

克拉克转头，他看到远在千里外的某个海边小国正在遭遇强海啸的袭击，他的心里还残留着得意：“嗯哼，超人来了。”

红蓝色的流星划破大都会的上空。

——

远在瞭望塔上，鸡飞狗跳了一个晚上，众人终于从我爱你你不爱我你爱他他把我当替身的毛线团里面扯出来了，结束于哈尔英勇无畏的一声吼“该死的老蝙蝠，你这个有种吊着超人没种和韦恩复合的软蛋！”

一片寂静。

巴里连忙压住哈尔还想继续发言的嘴，但他并不否认哈尔的话，他只是低声和哈尔说：“你别再说了，我真怕到时候你真就被那些小蓝人派出去三年五年都不回来。”没人能质疑蝙蝠侠的外交能力，小蓝人也会和蝙蝠侠建立起联系。

戴安娜——她是智慧女神的亲属，她是联盟里最年长最有经验的家长——看着蝙蝠侠抿得更紧的嘴唇和越发冷森的目镜，面对这位虽然年龄比不上她但无可否认他是联盟的真正头脑的蝙蝠侠，戴安娜叹一声惋惜，为这对年轻人之间的情感纠葛，说道：“我们都知道了你和布鲁斯-韦恩之间的关系了，无论你们之间是否吵了架，但是卡尔他是无辜的，我能保证他的真心炽烈如太阳，干净似琉璃，纯真像钻石，他从始至终没有变质。”

“他是个纯粹的好人。蝙蝠侠，无论怎么样，你和韦恩之间的事情不该牵扯到他身上。”

蝙蝠侠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心绪，他必须始终保持着冷静，不能使情绪冲昏了头脑。他冷冷地陈述道：“我从没有轻视过卡尔的情感。”

“个屁！韦恩现在把超人当替身，就因为你和韦恩吵了架！”哈尔慷慨激昂。

绿箭侠摊手：”不是我不帮你，蝙蝠侠，正如哈尔所说的，我们已经查清楚，你没有办法再狡辩下去了。”

亚瑟点头：“没错。”

蝙蝠侠的爪子放在桌面上，尖锐的指尖甲片把映刻着“JL”标志的桌子划拉出几道白痕，其余成员特别是敢爱敢恨的哈尔勇敢地直视了回去。

就在这个焦灼的气氛下，怕他们真打起来的钢骨本想紧急呼叫超人的，没想到一上网就被头条轰炸得整个机都麻了，他大呼小叫起来：“别吵了！你们快看！”

他把字母投射出来，硕大的字体几乎让其他人怀疑自己不认识单词。

“星球日报头条：超人公开示爱布鲁斯-韦恩！”

“WF粉崩盘，超人X布鲁斯-韦恩已经成为顶流！”

“理性讨论：超人求爱成功，造成的战损更高还是更低？”

网络闹的不可开交，钢骨点开最新一条新闻：

“超人成功阻止了海啸，在接下来的采访中，超人爆料说他喜欢布鲁斯-韦恩，并公开喊话问布鲁斯-韦恩是否接受成为他的男朋友。就在刚才，本台记者拍摄到第一手资料，超人降落在了韦恩企业，可惜布鲁斯-韦恩今天并未到公司，超人只能遗憾离开。韦恩是否接受超人，大都会对于超人的这个情感到底有何看法呢？哥谭这座犯罪都市又对超人有何态度？请关注XXXX，获得第一手资料哦！”

钢骨点开下面的评论区，下面正在吵架：

地址大都会：有一说一，WF塌了，让我超级伤心。但如果是真爱，那我只能含泪支持了。

地址大都会：竟然看上那个废物总裁，真让我怀疑外星人的审美。

地址哥谭：布鲁斯-韦恩怎么样是你这条败犬该评价的吗？

地址大都会：别嚷嚷，谁不知道你们哥谭十步不见钱包，百步没了人头，阴暗潮湿得跟角落的蘑菇，哦，还是有毒的。

地址大都会：也就你们把什么蝙蝠侠吹得像块宝，还什么黑暗骑士，笑死，之前的白骑士呢，哦，被你们哥谭人毁成到处占地到处撒炸弹的双面人了！

地址大都会：楼上说话过分了啊！

地址哥谭：嘴上不积德，今晚最好睁一只眼睡。

地址哥谭：韦恩企业好歹做了不少实事，不仅支持蝙蝠侠，还是正义联盟的资助人！怎么不见你城首富呢？有做什么实事吗？不会又在那倒腾什么外星克隆人吧？

地址大都会：外星人就是一个威胁！哪比得上你们，蝙蝠侠致力减少犯罪，你们就知道怎么杀死蝙蝠侠，好让犯罪继续猖狂吧！

地址哥谭：那是我们之间的游戏！踏马的有本事约一架！

地址大都会：约就约！怕你啊！

地址哥谭：操！你死定了！

地址大都会：woc，大老哥你真敢应啊？

地址大都会：怕个屁！

哈尔一把推开巴里，猛的拍桌子：“呐！都怪你！超人答应了韦恩！”

蝙蝠侠现在头脑很冷静，他迅速理清了一切，包括正联以为的，从哈尔的话反推回去，最后得出一个让他感到尘埃落定的答案。面对众人义愤填膺的谴责，蝙蝠侠为好友们的神奇脑回路叹气，他扯掉自己的头套，捋了把被汗稍微弄湿的发尾，在他们目瞪口呆里重新自我介绍：“我他妈就是布鲁斯-韦恩！”

——

“看这阵仗，还是卡尔快了一步啊。”布鲁斯随手摁黑手中的手机，饶有兴趣地看着卡尔大口吃饭的样子。卡尔不计较口味和食物种类，什么在他那里都看着吃的很香，布鲁斯开始喜欢边看卡尔边吃饭的感觉了。

为了生存他自然是会吃饭的，但是没有卡尔在身边，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吃饭都不香。

“卡尔作弊了。”布鲁斯抱胸，“我还以为卡尔对这个不在意，毕竟他们两个是奔着谈恋爱去的。”

“布鲁斯是在担心我会看上什么人吗？比如那个蝙蝠侠。”卡尔大口地嚼着，这话反而让布鲁斯呛了一下，“明明是布鲁斯你也很希望他们在一起的，而且我很生气。”

卡尔腮帮子被虾肉塞得鼓起，嘴边一圈的油让他看起来更呆了，他振振有词地说：“在飞船上我已经说过了，我希望你能够成为我旅行的搭档、同伴，结果你一点都不相信我！一边防着蝙蝠侠不肯让我多见他，一边又放着克拉克跟我聊蝙蝠侠有多好，你自己都不肯把自己是不是曾经当过蝙蝠侠的事告诉我，这不是一边想我留下一边又把我往蝙蝠侠那边推吗！”

卡尔越说越大声，他看着布鲁斯，恶狠狠地吃掉一块鸡块：“别以为我什么都感知不到！布鲁斯你伤心的时候总会偷偷藏起来，就像一开始来到飞船的时候，克拉克每次一来你就以各种理由消失，克拉克差不多要走了你才回来。别和我扯什么事业，我看过报纸了，这里的韦恩集团没有总裁坐办公室一样发展得好，你就是把自己偷偷藏起来！”

卡尔超级大声地喊：“不管是布鲁斯-韦恩还是蝙蝠侠，我自始至终只是和一个超级聪明、超级害羞的伤心会自己藏起来、开心会抿唇偷偷笑的被我从宇宙里捡回来的自己说自己叫布鲁斯-韦恩的男人旅行，除非他想要留下，不然我是想和他一直在一起！我就是想和你做搭档！一直！一直！”

布鲁斯气狠狠地往卡尔嘴里塞圣女果：“吃你的吧！”

卡尔复而安静下来，他的超级视力看见布鲁斯藏在黑发里的耳朵尖都红透了，直觉告诉他再说下去会挨一巴掌。

布鲁斯低头弄了一下手机，若无其事地假咳一声，看着墙壁上挂着《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就是不看卡尔，问：“你……觉得蝙蝠侠怎么样？”那声音的音量，蚊子嗡嗡声都比这个大。

但难不倒有着超级听力的氪星人。

“很好啊！”卡尔面色如常地说，“你要是想听夸赞的话，我可以叫上克拉克，他能讲上一天一夜。他还是蝙蝠侠在大都会的粉丝头子呢！”

布鲁斯欣赏另一边墙壁上的《睡莲》：“就，你的想法。”

卡尔把口中的食物吞咽下去：“我没有想法，在谈论对象不明朗的情况下盲目评价是娱乐版记者会做的事，我是社会版的。但是，我知道他很小气，毕竟他还没有邀请过克拉克一起吃饭呢！”他颇为自豪。

布鲁斯抿唇，叫服务员把卡尔吃最多的饭菜再上一份。

卡尔敢肯定，刚才布鲁斯的嘴角上扬了0.01个像素点。

他真可爱。

这是看着卡尔下饭心情愉悦的布鲁斯和想着刚才布鲁斯笑容和红透耳朵尖的卡尔此刻心里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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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见子都，乃见狂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