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春山 第2章 春满楼

春满楼内

小二笑着迎上苏淽道：“苏老爷，二楼雅间已备好，二位请移步二楼。”

苏淽微微颔首对身旁楚昭道：“走吧，楚将军。”说着二人跟着到了二楼雅间。

雅间布置典雅东边有一小窗怡开，窗外可看到湖上有船家泛舟，楚昭同苏淽一同进入雅间并入座。

小二随后进入替他们斟茶并将菜单递给苏淽，苏淽将手中菜单递给楚昭笑着道：“楚将军，你点吧，别客气。”

楚昭笑着接过菜单道：“嗯，还有叫我曦和就行。”

苏淽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楚昭的字，他想应该是这顿饭的功劳，接着道：“曦和，叫我润卿就好。”

在苏淽说完后，楚昭嘴角勾了勾看着菜单小声念到：“润卿，苏润卿。”

苏淽听不太清，疑惑的看向楚昭道：“曦和，怎么了吗？”

楚昭笑着看向他摇摇头表示没事，随后道：“润卿，你有忌口的吗？”

苏淽没有想到楚昭会问这个摆摆手表示没有，楚昭点点头对小二道：“白袍虾仁，文思豆腐，光明乳鸽，五彩松仁玉米各一份。”

楚昭说完对苏淽道：“润卿，你还想吃什么吗？”

苏淽听完他说的菜后有些惊讶，他俩的口味竟如此相似。听到楚昭问他要不要加菜他笑着摇摇头不要，在确定好后小二便出去了。

东边小窗外有船家在湖上泛舟，有阵阵民歌传来，随之传来的还有寒风。

苏淽怕冷一点细微变化便感受出来了，他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楚昭察觉到他的动作，起身将小窗关上。

苏淽摸了摸鼻头看向楚昭笑道：“风有些大了。”楚昭点点头回到苏淽身边。

一刻钟左右菜便依依上齐，苏淽夹了一块虾仁送到楚昭碗中道：“曦和，尝尝这个，很好吃的。”然后期待的看着楚昭，想让他品尝。

楚昭看着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苏淽愣了片刻，将碗中虾仁夹起送入嘴中品尝起来。随即点头表示好吃，苏淽有些小欣喜，有种向别人献宝被肯定的感觉。

雅间门被人急匆匆的推开，来人苏柒他一脸着急样。苏淽见此皱了皱眉道：“小柒，何事如此慌张？”

苏柒连忙欠身行礼道：“老爷恕罪，朱公公奉旨请老爷入宫。说是有要紧的事，我再询问是何事，他便也没有透露了。”

苏淽摆了摆手叫其起身，便对楚昭表示歉意欠身道：“曦和，我得进宫一趟，你慢慢吃账记我名下就行。我先告辞了。”

楚昭也起身欠身道：“润卿慢走。”一番道别后，苏淽便随苏柒下楼上了马车，一路无话。

保和殿外

朱公公迎上来道：“苏丞相，你可算来了，陛下刚刚发了通火。正在气头上，你待会进去要注意言辞别惹怒了陛下才好。”苏淽道了谢表示明白了便进入殿中。

保和殿中

晏玖安单手撑在案上，食指拇指捏着眉心脸色不是很好看。苏淽欠身行礼道：“陛下。”

晏玖安闻声抬头注视着苏淽看不出情绪道：“过来，替朕研墨。”

苏淽有些摸不清晏玖安的意思，只能上前替晏玖安研墨。

晏玖安看着苏淽捏着墨棒有些泛红的指尖不明情绪的问了一句：“冷？”

苏淽手下动作不停恭敬道：“陛下，臣不冷。”

晏玖安没有接话，待苏淽研好墨退立一旁。晏玖安才开口道：“知道朕传你来所为何事吗?”

苏淽道：“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晏玖安用食指点了点案上的一本奏折，两指按着奏折向苏淽方向推了推。苏淽上前拿起奏折便看了起来。

上奏者是知安县的县令，苏淽记得一月前知安县突发山洪，灾情严重，陛下在了解灾情后便拨款开国库救灾。

当时接手此项救灾事务的官员程笙还是苏淽推荐的，奏折中表示程笙并没有去往知安县连带救灾粮食和拨款一起不知所踪。

苏淽看后沉默了片刻道：“陛下怀疑程笙贪污出逃？”晏玖安没有说话表示默认了。

若不是苏淽了解程笙的人品恐怕也会这样觉得。

苏淽见晏玖安默认的态度便跪下道：“陛下，程笙自入仕便效忠于陛下，他的人品陛下也是清楚的。而且程笙的母亲如今还在京中，他没有理由贪污出逃。”

这些道理晏玖安难道不明白吗？他比谁都清楚。现如今救灾款和朝廷命官不知所踪，引人不得不遐想民心难定。

现在能做的便是重新拨款救灾，程笙的事得派大理寺从头调查。

晏玖安看着下跪的苏淽来到他跟前将他扶起道：“朕叫你来并不是让你替他求情的，此次得派你走一趟了，其他人朕也不放心。灾后无粮食民心不安恐怕有暴乱，就叫楚将军辅助你吧，其他人我也不放心。”

苏淽愣了愣道：“是，陛下。”

晏玖安好似知道他要说什么便接着道：“程笙的事你不用管了，我会派大理寺去调查。你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就前往知安县吧，此事不宜久拖。”

苏淽欠身行礼要退下，晏玖安突然出声道：“等等。”说着解下腰带上玉佩递给苏淽，苏淽有些懵的双手接过玉佩疑惑的看着晏玖安。

晏玖安接着道：“天子信物。”苏淽谢过圣恩便告退了。

苏府

苏淽吩咐苏柒收拾东西，自己则去沐浴更衣了。东奔西跑一天感觉骨头都要碎了，把自己泡在热水中终于感觉骨头回来了。苏淽泡了会，直到水变温才从浴桶中出来只穿了里衣往床的方向走。

苏淽坐到床边，苏柒从外推门而入，手中端着百合紫苏汤，走到苏淽跟前道：“老爷，喝了更好睡觉。”苏淽接过用勺舀了一口一口往嘴中送，苏柒接过立在旁边小侍手中的干毛巾替苏淽擦头发。

苏淽喝了几口便对苏柒道：“小柒，东西都收好了吗？”苏柒手中动作不停道：“都收好了，老爷。”苏淽嗯了声又道：“府内事就交给你了，祖母那替我好好照看她老人家，天气寒冷不要得了风寒。”苏柒道了是。

待头发擦干，苏淽便屏退了苏柒和小侍便入睡了。苏淽怕冷，睡觉得握着手炉。手炉很暖，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