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洢灼害怕她的行为再让墨以的股价上涨,因此直到下周三,她都没有搞事,一直老老实实的上班摸鱼……
时间就这样到了下周三,三人设定好暗号,按照先前准备的计划行事。
原本应该是唐洢灼和伶舟鹤两人偷偷潜入,但因为唐洢灼有请帖,所以她可以直接带着作为男伴的伶舟鹤进入。
洛宸有虞意欢给的请帖,三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入宴会。
刚踏入宴会大门,洛宸就忍不住四处寻找虞意欢的踪影,被唐洢灼撞了撞胳膊,轻声提醒:”收一下你**裸的视线,订婚还没开始,虞意欢肯定是在屋子里坐着,你可千万别打草惊蛇!”
“你说你能知道意欢到底在哪个房间,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唐洢灼事先就已经和虞意欢取得联系,问到了她房间的位置,她只等着洛宸去带她离开。
“虞意欢她在二楼最左侧的屋子里,订婚典礼开始的时候,男方会先出场讲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这时候……就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时机。”
洛宸闭了闭眼镜,忍住现在立刻马上就想见到她的心情,克制的点了点头。
伶舟鹤看着他一脸不值钱的样子,嫌弃的“啧”了一声,握着唐洢灼的手,撒娇的晃了晃,
“现在时间还早,一直待在这里很容易被人发现,我还没来过宴会,你陪我逛逛吧。”
唐洢灼回握他的手,正巧她没吃晚饭,宴会的食物勾起了她的馋虫,她急需充电补充能量。
小蛋糕、翻糖糕点、年糕等各式各样的小甜品,一种口味来一个,她拿了满满当当一大盘,坐在角落里和伶舟鹤互相投喂。
“伶舟鹤,这个蛋糕是芒果夹心的,好好吃,你快尝尝。”
伶舟鹤一口吞下勺子里的蛋糕,满意的弯起眼镜,点了点头,“嗯,确实很好吃,你挑的总是会很符合我的胃口。”
“你手里的蛋糕是什么口味的?我也想尝尝。”
正当她咽下伶舟鹤挖给她的蛋糕,吃的嘴角全是奶油时,一个踩着恨天高的女人走过来了……
“鹤哥哥,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吃这种劣质奶油蛋糕,现在怎么换口味了?”
说着说着,女生兀自垂泪叹息,“都怪我,没有保护好鹤哥哥你,让你受苦了……”
“你是哪位正义人士?”唐洢灼一眼看出对面站着的是个妥妥的绿茶,而且是最高段位那种,毫不客气的回怼过去,指了指宴会中间站着的中年男人,
“看到了嘛,那边站着的是主办方,你去和他投诉去,或者……你去食品监督管理总局举报,怎么能用劣质奶油,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女人被她噎的哑口无言,脸上青一块白一块,指甲忍的都要刺入肉里,硬生生止住了狰狞的面容,温声说:“这位小姐,你可能不知道,鹤哥哥从小锦衣玉食,吃的蛋糕都是纯手工新鲜制作。”
她的意思不就是说她苛刻伶舟鹤了呗。
明里暗里暗示她和伶舟鹤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配不上她。
唐洢灼给了伶舟鹤一个眼神,她不想让这个女人影响她吃东西的心情,让伶舟鹤自己去处理。
伶舟鹤接收到她的信号,温柔的擦了擦她嘴角的奶油,冷冷的瞥了女人一眼,带着她去了另外一边谈话。
这边的唐洢灼东西吃了一半,吃不下了,手上不小心沾上奶油,弄得黏黏腻腻的。
她准备去楼上的洗手间清洗一下。
她看着另一边伶舟鹤还在和女人聊天,因为视角的缘故,从她那里看两人贴的很近,女人甚至垫脚要亲他,被他制止住了。
唐洢灼心头冒起无名怒火,本想让伶舟鹤陪她的想法也消失了,闷闷的哼了一声,
她又不是没手没脚,她自己一个人也行。
哼!长这么好看,也不知道和别人守好社交距离,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靠近,一点也不守男德!
她走到二楼的洗手池,打开水龙头冲洗手指,水管应该是连通的山泉水,流出来的时候还带着独有清凉冷冽,冲散了她胸口的闷意。
她擦了擦手,准备出门,走到二楼一间房门口,里面突然冲出一个黑影,眼疾手快用布蒙住了她的口鼻。
唐洢灼还没来得及发出什么声音,整个人就陷入昏迷之中。
无人看见的地方,她被人拖入房中,随即关紧房门,仿若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另一边的伶舟鹤还不知道这边的情景,他完全没有和女人聊天的**,只想赶紧处理好去找唐洢灼贴贴。
他面容冷峻,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淡漠疏离,平淡的没有一丝情绪,冷声道:“江月白,你不在帝都和我弟弟过二人世界,来找我做什么?”
江月白一脸不可置信,痛苦的捂住双眼,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过去,“鹤哥哥,你原来是这么看我的吗?”
“都是他逼我的,全都是他逼我的,我只是没办法才跟他在一起,从始至终我都只喜欢你!”
她双眼含泪,楚楚动人,眸中闪烁着悲伤和绝望,这样的视线没有哪个男人能克制得住不安抚她,包括她自己都是这么想的。
她踮起脚尖,准备握住他的肩膀亲上去,以此来证明她的内心。
伶舟鹤根本不给她靠近的机会,拽住她的胳膊把她丢了出去,斥责道:“我已经有女朋友了,麻烦江小姐你自重,不要让我连兄妹情分都不顾!”
“你说的女朋友是刚才那个假小子?看着一副乡野村夫的样子,登不了大雅之堂,她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江月白语气激动,转身往唐洢灼刚才坐的位置走去,准备当面质问她。
伶舟鹤怕她对唐洢灼做什么,先她一步到达了那个地方,却看到吃了一半食物的盘子和空空荡荡的座椅-----唐洢灼不在这。
他四处张望,寻找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内心没来由的慌张,仿佛要发生什么大事。
明明宴会厅里宁静祥和,受到危险的可能性极低,他还是迫不及待想看到那张脸,来平息他紊乱的呼吸。
“呵呵……你看,她根本就不值得你喜欢,我才是最适合你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我们才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江月白看热闹不嫌事大,勾了勾他的手指诱惑道。
“闭嘴!”
当他看到座椅上空无一人的时候,他已经没有耐心和她再谈下去了。
她不可能不提前告诉他就采取行动,哪怕去卫生间,也不可能这么久还不出来。
伶舟鹤漠视站在面前的江月白,拿起她桌上落下的包包,胯到肩膀上,昭示他到底是属于谁的。
他走到一个普通的服务员身边,周深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冷声下了一道命令:“封锁这里所有的出口,全力寻找刚才和我做在一起吃蛋糕的女孩,越快越好!”
“还有,竟然让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回去所有人都去领罚。”
整个酒店外围早就被他的人团团围住,连服务员也基本都是他的人,为的就是保护她的安全。
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把唐洢灼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他怎么敢这么干的?!
伶舟鹤在唐洢灼面前展示的软糯和可爱全都消失不见,取之而来的是内里的危险和侵略。
他转着食指上的戒指,面容晦暗不明,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像是一头栖居的巨兽,从睡梦中清醒,开始展露出他原本就有的实力……
这头在焦虑的找人,另一头的唐洢灼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逐渐从黑暗中清醒了过来。
她被粗暴的放置在冰凉的地板上,瓷砖地板凉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扶着旁边的桌子小心从地上站起来。
屋子里灯光很暗,只有小小的床头灯亮着,照在床上。
她揉了揉眼睛,床上鼓鼓囊囊躺着一个大包,应该是有人躺在上面。
她小心的靠了过去,推了推那个大包。
“你好……”她掀开被子,看着被子里的人迟疑了两秒,“虞意欢?你怎么躺在这里,手上怎么还绑着链子,你被囚在这里了?!”
唐洢灼晃着虞意欢的身体,又翻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链条,心中有个想法呼之欲出,但她又有点不敢相信……
“嗯~唐姐姐,你怎么在这。”虞意欢被她晃的清醒了过来,从床上坐起来,顺手打了个哈欠,下意识询问。
说起这个唐洢灼就生气,闷声道:“被人掳进来的,也不知道是谁用迷药把我迷晕了,拖到房间里来的。”
“拖就拖了,还把我随意的扔到地上,凉死我了!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我一定饶不了他!”
虞意欢歉意的笑了笑,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啊,你好心来帮我,我还让你遭到这样的事情。”
她拽了拽手上的银色链子,那锁链虽看着纤细,但质量很好,拽了很久都纹丝不动,无奈叹了一口气,“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