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历史上的音乐家们复活，齐聚一堂…… 第6章 关于勋伯格（4）即将赴约的阿诺德

时间回溯到勋伯格初次被帕列斯特利那邀约后的第二天清晨。

贝多芬一向不爱在自己被窝里睡觉，没事儿就喜欢钻去海顿或者莫扎特的被窝里，又或者偶尔出现在浪漫、现代群里某个人的床上。大家早都对此见怪不怪了，除了舒伯特那里偶尔会传出感动的痛哭之外。【舒伯特：呜呜呜……能跟真的贝多芬一起睡觉……而且是活的！太感动了……贝多芬：｜｜｜所以你以前是跟死的睡过吗？很可疑啊喂……众：对！他跟死的睡过！！贝多芬：咦？？？——】

这天早上，贝多芬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身边的马勒还在睡。然而贝多芬已经听见了附近房间大声洗漱的声音。

“那个房间是勋伯格吧……”这么早……贝多芬看了看钟，才六点诶！自己是昨晚睡早了才早醒的！他又是咋回事儿？

挠了挠头，贝多芬把刚才起床掀开了的被子给熟睡中的马勒盖了回去。“你睡得可真踏实啊……”羡慕地咂咂嘴，这个整天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名言表达对众生的悲悯的伟大作曲家真是他认识的最善良的人之一，如今不再需要为生死、饥饿和疾病痛苦，也算是好人有好报吧。

比起他，勋伯格可算是不得安生了——听说至今还在挨骂呢。话说他这么早起床到底要干嘛啊？

——好奇驱使之下，贝多芬穿着睡衣，蹑手蹑脚地溜去了勋伯格门边。

就听见里头勋伯格一阵自言自语——

“帕列前辈会喜欢什么样的打扮呢？灯芯绒裤灰外套会不会太老土了。”

“不会吧……”贝多芬意外地想，“他居然在烦恼跟乔瓦尼会面穿什么？一个天天穿同一件灰外套的人竟然也会有这种忧虑——而且不就是舍友会面嘛，有必要这么正式吗？”

“啊，我怎么也叫他帕列了！怎么可以对前辈这样！不行。他只允许了我叫乔瓦尼。……世上竟有如此慈悲的眼神，哦，如果世上真的有神，那也是从他悲悯的眼睛里诞生的！……”

“卧槽……好肉麻……”贝多芬缩了缩脖子，“原来阿诺德在心里这么敬重前辈，嗯，除了我……”这愣小子没想到还挺可爱的……要不是现在在偷听，贝多芬还真有种去揉揉他脑袋让他别紧张的冲动。

“唉，只可惜我不是莫扎特……不能让他笑得那么幸福……”里头又幽幽地自怨自艾了一句，别有幽愁暗恨生。

“……我别是听力又下降了吧，他刚才，是羡慕了沃尔夫冈吗？”贝多芬揉了揉耳朵，“明明一直宁愿饿死都不带多看我们古典组一眼，现在居然对古典组的人感叹起‘玉颜不及寒鸦色’了？！”

又一声叹息，无限黯然，把贝多芬听得直起鸡皮疙瘩，心里嘀嘀咕咕：“奇怪了，乔瓦尼怎么对他魅力这么大……难道是异性相吸？”

“对了，我穿成莫扎特的风格不就好了吗！！”勋伯格如梦初醒般的忽然来了一句，仿佛他的世界终于起死回生，“对，就这么办！！”紧接着传来一通巨型多米诺骨牌似的立式衣架纷纷倒地声，乒乒乓乓跟拆楼似的。贝多芬在门外听得跟只炸毛猫似的一抽一抽一惊一乍：“我靠，好吵，耳朵难受死了……这倒霉孩子别是一个激动把自己绊倒顺便带翻了十几排衣架吧，见个面那么紧张的吗？”当初被海顿叫来给普契尼和德彪西解围的时候，丫可是眉毛都没动一下啊……怎么乔瓦尼主动化敌为友后他反而整个人都不好了？

嗯……他可别是个“抖那啥”吧？……【马勒&斯特拉文斯基：“你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知道他的创作理念后我们也挺怀疑……”勋伯格：“喂！（筋”】

“来跟当事人分享下事态好了……”贝多芬掏出手机发信息：“亲爱的沃尔夫冈，醒了吗？

莫扎特没回。嗯，在睡觉吧。

贝多芬拨通了莫扎特的手机，对面传来一声睡眼惺忪的抱怨：“路德维希，现在才六点多……干嘛啊～～～”最后几个字拖得长长的，表达了声音主人不好直接发作的不满。

“看信息。”贝多芬用极小的声音说完，立马挂了。然后又发了两条信息：不来现场见证一下傲娇后辈阿诺德对你和乔瓦尼友谊的艳羡吗？

来的时候小点声哦。

嗯，这样就行了。贝多芬满意地收起手机。一般人可能会继续睡，但沃尔夫冈一定会来的，他从来都是天下第一好奇宝宝。

里面的勋伯格还在各种纠结，“这样不像！”“这样也不对！”“他穿的是什么衬衫？带褶花前襟？”“好像这样也不像……”

“天哦他紧张爆了都，沃尔夫冈那点风格他研究得简直殚精竭虑，让本人听见了不会知作何感想……”贝多芬小声嘀咕着，活动了一下酸了的脖子。

莫扎特果然来了。贝多芬示意他来自己这里，然后把偷听的位置让给了他。

“唉，我打扮成莫扎特的风格，帕列前辈真的会开心吗？”

“…………”

“…………”

莫贝二人眼神交流中，电波大意：穿成怎么样乔瓦尼才会开心，阿诺德好严肃地在想这个问题啊……

“要不我们去安慰下他，让他别那么紧张？”莫扎特低头在手机屏幕上打了这行字给贝多芬看。

“嗯……可是好像跟他不熟……”贝多芬咬着嘴唇思索着，还没决定好，里头就传来一声生无可恋的呻吟：“莫扎特……你的袜子，到底是什么款式啊……”

“…………”莫贝二人几乎内伤，抽搐着滚成一团。

“沃尔夫冈……他问你的袜子……”

“别说了我快笑出声了……”

“咔嗒”一声，门突然开了。

正抱在一起笑得打滚的莫贝二人吓了一跳，就看见勋伯格血红着眼睛，来回打量两人。

“额，早上好啊阿诺德，哈哈好巧啊，今天天气真不错啊！！走啦，再见……”偷听突然被抓包，贝多芬赶紧拉过莫扎特，准备开溜。

“等等！”

勋伯格听起来有点慌张。

“莫扎特，我有件事要求你。”说着，他走到莫扎特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美国银行信用卡，塞到莫扎特手里，莫扎特不知道他想干嘛，推开不拿，但勋伯格抓住了他的手，硬塞到了他手里。

“诶？阿诺德……”莫扎特被迫攥着一张美国信用卡，被他眼中异样的狂热吓得后退了一步，“你……你还好吗……这是要干嘛……”

“请把你这身衣服借给我吧！！”

“啊？”莫扎特没想到他忽然提出这个要求，一脸懵逼。

“拜托了，只有今天，我约在了中午，现在很着急，你行行好吧——”

“不是，你先冷静一点……”

“你想干啥，别冲动！”贝多芬见勋伯格盯着莫扎特的眼神不对，警觉地瞬间挡在了莫扎特身前——

“他们在干嘛呢？”被门外的动静吵醒出来查看的马勒和瓦格纳，正好看见勋伯格眼睛里燃烧着异样的烈火，很用力地一把把挡在莫扎特身前的贝多芬搡开——因为过于激动，力道大得贝多芬直接跌滚在了一边（“天啊路德维希！你还好吗？”莫扎特惊呼）。

哦，勋伯格又跟贝多芬打起来了啊。瓦格纳考虑要不要回去拿包瓜子再回来看戏。

“对不起贝多芬，今天我别无选择。很抱歉莫扎特，我现在等不及了……必须速战速决！！”

“阿诺德对路德维希说话客气不过三句的……”丝毫没有被这句看似有点礼貌的话蒙蔽，瓦格纳果断回屋拿出一包瓜子，招呼马勒过来一起磕。

“现在还不到早上七点！！你这愣头青！”摔了一跤很不满的贝多芬反驳。勋伯格顾不上搭理贝多芬，他正忙着把惊慌失措地后退着的莫扎特一步一步逼到墙角，一个标准的壁咚姿势，用手臂撑在了他的头顶上。“那个……”莫扎特一脸黑线地看着勋伯格近在咫尺的眼睛直盯着自己的带褶花前襟，很饥渴似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暧昧场景，马勒拿着瓜子的手僵住了，瓦格纳咀嚼瓜子的动作也冻结了。

【勋伯格：其实只是自言自语了半天嘴唇太干了而已……

众：那你别一脸大尾巴狼看见五花肉的表情好不好！？】

然后，勋伯格把另一只手伸向了那个，标准的，莫扎特的带褶花前襟。

“阿诺德……”莫扎特的声音有点哆嗦，“我还，什么都没答应你，你，你别急着……而且在这里就脱掉也太……”

勋伯格似乎已经激动得有点神智不清了，嘴里还絮絮地语无伦次着：“求你了莫扎特，我完事儿后会给你很多很多钱的，那张信用卡也随便你刷，行行好，你就把衣服都脱了吧……”一边说，一边就去解莫扎特的领子，眼神火热得能把十个莫扎特燃烧殆尽……

“给很多钱……都脱了……？！”瓦格纳都傻了，无意识的重复着这些不得了的对话，“不……不会吧……”

“快住手阿诺德，你对前辈热情过头了，都冲昏头脑了！快别干傻事了！”地上的贝多芬发出喝止。“再说了，你怎么可能有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差点饿死，一直都是马勒他们护着你！我可是经常跟他一个被窝里睡觉的！”他努努嘴示意在一旁同样被他们的对话和动作吓得忘了嗑瓜子的马勒，“而且，你可别忘了！”贝多芬虽然半卧在地上，声音却依然中气十足，“沃尔夫冈是我的人。你要动他，问过我的意见没有？！”

“沃尔夫冈……是路德维希的人？！”马勒目瞪口呆地念叨着新接收到的重点，“这一大清早的，这信息量……”

一旁的瓦格纳进入光速嗑瓜子模式，边吃嘴里边含糊不清地嘀咕：“贵圈……真乱……跨越时代了都能三角得起来……”一旁的垃圾桶里迅速堆起了瓜子壳小山尖。

“呵，你不知道我在UCLA有教职吗？美国是个好地方。而且，莫扎特是大家共同拥有的无价之宝（瓦格纳&马勒：咦！？），你在那擅自宣称什么主权？”勋伯格一跟贝多芬对话超过三句立马态度立马大变，一切恭敬不复存在。贝多芬已经习惯了，也没介意，只是两手撑在背后的地上想了想，“嗯，美国的教授确实工资很高。沃尔夫冈，不然你就脱了吧。咱们古典组其实还挺缺经费的，难得有外快～～不过阿诺德，我说沃尔夫冈是我的人，可是有感情和名分基础的（指古典时期），你少在那偷换概念。”说着，不甘示弱似的，也几步走上前，笑眯眯地看着脸色越变越好看了的莫扎特，也示威似的，一胳膊撑在了莫扎特头顶上，又是一个标准的壁咚。（……）

“你们……”莫扎特狂汗不止，看看撑在左边满眼狂热的勋伯格，又一脸黑线地看看撑在右边一脸邪笑的贝多芬……“别激动，都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都有名分了？！什么时候的事啊？？”彻底混乱了的瓦格纳和马勒两人，相互以三观粉碎了的表情看了看：“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有名分了还拿他挣外快？！原来路德维希是这种人！天啊……”

“莫扎特，求你了，你就答应了吧！！”勋伯格迫不及待，已经又开始上手了！“这……这怎么行！……”莫扎特好不容易扒开又开始行动了的勋伯格的爪子，头顶青筋跟勋伯格的力道僵持着，“路德维希，你倒是帮点忙啊！”

“好的～～”贝多芬高高兴兴地搓了搓手，瞄准了怒视着自己的莫扎特的扣子上的勋伯格的手。

——开始帮着一起脱。

莫扎特，终于爆发了。

“路德维希冯贝多芬！！你找死啊！！——”这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把马勒和瓦格纳都震了个趔趄，差点撒了瓜子。然而贝多芬的眼睛已经扭曲成两个发光的美金符号了（…），自动屏蔽了一切求生欲。莫扎特试图从金钱的蒙蔽中唤醒这个人的灵魂：“喂，喂，你不是跟我有（同时期的）感情基础吗，喂？！振作点？！别被金钱压垮啊路德维希？？”

唤醒失败。“哦见鬼……”莫扎特身上又多了两只要掰开的手，根本反抗不过来，眼看就要沦陷了。“路德维希，你再不帮我，刚才说的感情基础就作废了！！”

“我的天啊……”彻底误会了的马勒和瓦格纳，瞠目结舌地看着莫扎特眼含愤怒的光芒，一边咬牙切齿地去推勋伯格和贝多芬动作已经不大好描述了的手，一边试图跟贝多芬“以旧情相求”……“这……这太疯狂了……”

根本不理会莫扎特的恼怒抗议，两个人齐心合力，一个念叨着“求求你了”，一边扒下了他的黑外套，一个一边笑嘻嘻地说“咱们马上要有经费啦！感情可以再培养嘛！”一边闪着金灿灿的美金眼用手按住他两个胳膊，用一条腿牢牢卡住他的双腿，使劲示意那个满眼疯魔的人：“快脱快脱，完事儿了记得给我们你一个月的薪水，否则要你好看！”

“真是太肮脏了！”马勒实在看不下去了，冲上前去一人捶了一下脑袋，“你们没听见沃尔夫冈不愿意吗！”

贝勋两人捂住了脑袋嗷嗷喊痛，莫扎特趁机一下子窜到马勒背后，惊魂未定道：“你们……你们两个疯小子，竟然直接用抢的！”

“沃尔夫冈，我会保护你的，别怕。我站在你这边。”把“抢”直接听成了“强”的马勒，一边把抢回来的外套心疼地替衣衫不整的莫扎特披上，一边正义凛然道。贝多芬浑然不知事情已经被他扭曲成何种理解了，嘿嘿一笑道：“古斯塔夫，沃尔夫冈是我的人（指同时期），你插手不好吧。”

马勒把莫扎特护在身后，扭头瞪着他，愤怒得脸红脖子粗，道：“既然是你的人，你就该好好保护他！怎么可以跟别人一起欺负他？！呵，真是看错你了。能跟沃尔夫冈比肩的，浪漫组有舒伯特，现代组有Copland，根本轮不到你！”

贝多芬一听就不乐意了：“舒伯特跟Copland能跟我横向对比嘛？类型都不一样！再说了，沃尔夫冈平时没少收拾我，我小小报复一下怎么了！又不伤感情！你没见他收拾我的时候……”

“停——细节我没兴趣听——”马勒脸一红，赶紧从同志之间相互“收拾”的细节转移话题，“管你是什么类型！反正勉强别人就是不对！”

“类型很重要好不好！！再说他当众收拾我的时候那么大动静，我不信你没看见也没听见！（一边的瓦格纳抱着瓜子瀑布汗：当众……原来现在都开放到这个程度了……我们落伍了……）”一指马勒身后还在瞪着他的莫扎特，“他发起飙来能把我搞得爬都爬不起来，你怎么不为我也出出头？！”（瓦格纳浮想联翩中，想到莫扎特发起飙来“收拾”贝多芬可能发出的动静，脸一青，没好意思再想下去……）

“（几乎吐血）都说了别给我形容你们的细节了我脸都要红炸了——类型根本不重要！！爱才是最重要的——”

“哈？！难道我就没有爱吗，而且这话题有什么好害臊的，难道你就没被前辈收拾过？”贝多芬继续浑然不觉地说着让马勒恨不得当场洗耳朵的话。马勒受不了地捂住了耳朵：“你，你不要脸我还要呢，看在老天的份上停止’收拾’这个话题！！——你没有爱，丝毫没有！你只有自私，极度狭隘，极度冷酷的自私！！”

“好好好不说不说你别捂了……啧，你是个好人，可是你太糊涂！嘴里说着我没有爱，实际上难道你对我就没有过兴趣（马勒一脸惊恐）？！把声乐用在交响曲里可是我开创的先例！”贝多芬一个激动，上前揪住了马勒的领子：“你敢说你那四首交响曲里，没有过我的影子？古斯塔夫？！你在把那该死的声乐线条放进你那些永恒的悲剧里的时候，没有想起过一点，一丁点关于我的事情？！”

马勒一下子噎住了，好像被鱼刺卡到了喉咙似的。“那……那算是……兴趣吗……”这个可怜的大善人，脑内世界观和人生观正遭受着毁灭性的粉碎和碾压。

“哼，如果那样都不算是兴趣，”贝多芬极度不满地冷笑着，挨近了马勒颤抖不已的嘴唇，昂然道，“你不是没被前辈收拾过吗，那今天我就作为前辈好好教导你一下，什么样的程度，叫做“感兴趣”，就像现在站在你我面前的阿诺德勋伯格，早些年对你，古斯塔夫马勒，和理查德施特劳斯两位前辈的心情一样！！——”

贝多芬慷慨激昂的话音落后，全世界寂静了三秒。

周围只剩下贝多芬激动地喘着粗气的声音，以及马勒紧张得“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的声音。

一直站在一旁被这个真实世界的疯狂轰击到灵魂出窍的瓦格纳，此时看向了表情复杂、显然被说中心事了的勋伯格，嘴巴越张越大，然后下巴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阿诺德，你，你对我？！”马勒已经出离惊恐，濒临爆炸了，“我背后帮助你这么多年，原来你，你一直对我？！——”

“呵，难道不是吗，阿诺德？”贝多芬撒开马勒，一把扯过勋伯格，往马勒跟前一推：“你个傻小子，自己告诉他，告诉他你早些时候在音乐里都写了些什么！如果这还不算爱！你倒是告诉我，什么才叫爱！！”（“天呐！”瓦格纳手一哆嗦，瓜子包装刚好掉在了垃圾桶里。）

“贝多芬！哪有你这样突然推人去表白的！……”勋伯格窘迫极了，来回绞着双手，忸忸怩怩道：“不过马勒……你知道我写了什么的……我确实……一直对你……热爱着……也对你……”

瓦格纳眼神呆滞，已经丧失自我了：“热……热爱着……？！”

“阿诺德……你……我……”

马勒当场心脏病发。

“……非常的尊敬和感激……”勋伯格浑不知自己说错什么了，看着捂着心脏不支倒地的马勒，红着脸，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够了！都住口吧！”一直在旁边受到强烈的世界观冲击的瓦格纳，此时也再也看不下去了，冲上前去扶住了马勒，义愤填膺道：“你们这些疯子！！后浪漫时期的癫狂还不如你们万一！！”

贝多芬没想到被后辈告白后果这么严重，也吓到了：“对……对不起古斯塔夫……我没想到你这么受不得刺激……没想到你在这方面竟然没有经验……”

瓦格纳气得直翻白眼：“古斯塔夫怎么可能会有’那种经验’啊！！你们都疯了吗？！”

一直没吭声的莫扎特脑子转得飞快，此时已经差不多理顺了刚才的不对等信息，果断拉过贝多芬和勋伯格：“你们谁也别再说话了！他们误会了。”又对坚决拒绝勋伯格和贝多芬帮忙艰难地把马勒往他自己房间里拖的瓦格纳道：“我们三个之间的关系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回头我会解释清楚的。让我们也帮帮忙吧——”

“不用解释了，既然你是自愿的，那就祝你们幸福。再见，’大家的无价之宝’。”瓦格纳再也受不了任何新刺激了，哐地一声关上了门，把三人隔离在外。

“……”

“……”

“……”

莫贝勋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勋伯格一脸茫然，贝多芬一脸懵逼，莫扎特一脸尴尬。

注：之前发过一遍，主要修改了一些细节，剧情逻辑是没变的。看过的直接跳过也不会错过什么逻辑环节。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关于勋伯格（4）即将赴约的阿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