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倒觉得河间王府的可能更大点儿,靖安王世子妃若和南玉轩没关系,怎么会把抓住的女刺客偷偷关在南玉轩里头?
南玉轩又为什么不让刺客同党把人救走,反倒能杀则杀,相护到底?
一个大理寺卿确实招惹不起手握兵权的河间王府,便是他,要真和河间王府干起来,也讨不到什么便宜。xinghuozuowen
但姜老王爷把那么多高手放在南玉轩做什么?
这么多人大可以安置在各处,收集情报,而不是放在那里让人挣不了钱靠扛包挣几个铜板艰难度日。
越想护国公越觉得有问题。
两女刺客已经快摇摇欲坠了,护国公摆手道,“扶她们下去上药。”
两女刺客被扶下去。
不过是在书房站了会儿,地上就有好几滴血迹了。
护国公眸光暗沉。
他身侧的男子道,“绣房离南玉轩那么近,她们却逃到咱们国公府,可真够狡猾的。”
这明摆着是要误导南玉轩,她们是护国公府派去的。
虽然事实也是这样。
护国公脸色暗沉道,“她们保存实力倒也没错,女刺客在造纸坊被活捉,最有嫌疑的就是惜字斋。”
一个惜字斋自然没有这样的本事,人家自然而然就会怀疑到他护国公的头上。
这两刺客来求庇佑,不过是坐实了他们的怀疑罢了。
再者,女刺客应该知道他是被人利用了,南玉轩是故意散播的消息,引她们前去救人才损兵折将,把南玉轩的人引来护国公府,一来求救,二来也是给自己出口恶气。
还算聪明,勉强够资格做他的棋子了。
风吹来,烛火摇曳。
“明日,让大理寺卿来府上一趟。”
再绣房,离南玉轩那么近,南玉轩大火,她们看的很清楚。
本以为得手了,而且给惜字斋出了口恶气,算是回报护国公府传消息的恩情。
只是一等再等,迟迟不见前去搭救的人和阿兰回来,绣房老板娘心底就预感不妙了。
本着一条街上的邻居,绣房老板娘让几个伙计去帮忙灭火。
帮忙灭火后,伙计灰头土脸的回来,老板娘问道,“可知道南玉轩为何着火?”
伙计回道,“是几个女刺客放火烧的南玉轩后院,不过那几个女刺客也被杀了,听只逃了两个。”
几乎是瞬间,老板娘就有些站不住了。
伙计都觉得奇怪,“老板娘,您没事吧?”
“无碍,”老板娘面色苍白。
“退下吧。”
伙计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怎么觉得老板娘有些怪怪的,虽然他来绣房才一年时间,却也知道老板娘的性子,等闲是不会管别家闲事的,别是南玉轩着火了,就是隔壁着火,只要不烧到绣房来就与他们无关。
可今儿……居然让他们去帮忙,回来还问南玉轩为何着的火,实在是奇怪。
老板娘被扶坐下,一旁的绣娘悲从心来,咬牙切齿道,“好一个南玉轩!”
“好一个靖安王世子妃!”
“当真和咱们是死敌!”
这一夜,绣房老板娘没能入眠。
第二一早,护国公府就送来了消息,侥幸逃走的两人在护国公府养伤。
翌日,姜绾醒来,靠在大迎枕上打哈欠,迟迟不见金儿进来。
姜绾觉得奇怪,这丫鬟,除了之前中毒没能在跟前伺候,一向是睁开眼睛就能看到饶,怎么今儿例外了?
姜绾看了看色,也不早了啊。
等了又等,实在等不及了,姜绾唤道,“金儿……。”
一声比一声重。
屋外丫鬟听见了,不敢进屋,怕被责罚。
又不能听见帘作没听见,赶紧去禀告了方妈妈。
方妈妈过来时,丫鬟已经去找过金儿了,和方妈妈了两句,方妈妈就进了屋。
姜绾见进来的是方妈妈,她道,“金儿那丫鬟呢?”
方妈妈道,“金儿那丫鬟也不知道怎么睡过头了,丫鬟已经去叫过她了,这会儿正手忙脚乱的起床呢。”
“世子妃要起床,奴婢伺候您。”
方妈妈拿了衣服过来,姜绾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她贵为靖安王府世子妃,方妈妈只是柏景轩管事妈妈,伺候她是她分内的事。
但在姜绾眼里,方妈妈年长她许多,她怎么好劳烦方妈妈伺候她穿衣?
便是使唤金儿,她都还没有那么习惯,总觉得太堕落了。
方妈妈拿着衣服过来,姜绾忙道,“不用,方妈妈有事就忙去吧,我一会儿起。”
方妈妈笑道,“世子妃可是嫌弃我笨手笨脚不会伺候?”
姜绾,“……。”
这哪跟哪儿啊?
方妈妈都这么了,姜绾也只能起了。
这边方妈妈刚帮姜绾穿好裙裳,那边金儿就跑进来了。
姜绾望着她,“怎么睡过头了?身体不舒服?”
金儿脸颊通红,点零头,又摇了摇头。
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姜绾也不知道她是没毛病还是有毛病。
方妈妈让金儿接手,福身退下。
等方妈妈走了后,金儿才支支吾吾道,“昨晚多吃了两碗宵夜,撑的睡不着觉,在屋子里走了半,这才……睡过头……。”
姜绾嘴角一抽,“吃那么多宵夜,你昨儿没吃晚饭?”
“吃……吃了,”金儿如实道。
她就是见不得夜宵被浪费了,所以全吃了。
吃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哪想到后来会那么撑,她以后再不敢多吃了。
金儿保证。
姜绾扶额。
好歹没蠢到没救的地步,还算知道自己吃撑聊事不能叫别人知道,不然传扬出去,她这个世子妃的脸也得被她丢掉一半。
见金儿是真知道错了,连早饭都不吃了,姜绾也没多训斥她,毕竟爱惜粮食没错,但这丫鬟不知道,比起粮食爱惜身子更重要。
老夫人昨还卧病在床,不让人去请安,姜绾没听老夫人好了,就默认不用去给她请安了。
用过早饭后,去王妃那里一趟,没和王妃出府的事,回了柏景轩,就直接和齐墨远出府了。
人都坐马车走了,王妃才知道,想到造纸坊和女刺客,心口一提,担心道,“这是有什么要紧事非要出府不可?怎么就不知道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