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没出门的都胆战心惊,怕再出事,世子妃可是亲身经历,差点死在刺客暗器之下,反倒不当回事。xinghuozuowen
不止王妃,连李妈妈都佩服。
世子妃这胆量在大家闺秀中是真不多见,不过想一想,世子妃有这样的胆量也很正常。
李妈妈笑道,“虎父无犬女,整个河间王府就世子妃一个姑娘,身边围绕的不是哥哥就是弟弟,虽然河间王府上下都极力宠着她,难免耳濡目染,胆量向姜家少爷们看齐。”
姜家少爷们长大可是要上战场杀敌的,他们的胆量是向姜老王爷学的,又岂是一般?
王妃将心底的担心压下几分,“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在姜绾,和金儿坐在马车里,直奔南玉轩而去。
惜字斋大门敞开,进出的人或多或少都抱了一两本书,伙计在门前招揽客人,看到靖安王府的马车,赶紧禀告掌柜的知道。
惜字斋都以为马车会停在万卷楼前,结果马车毫不停顿就往前走了,在南玉轩前停了下来。
齐墨远从马背上下来后,把姜绾扶下来。
嗯。
南玉轩平常还有个伙计迎来送往,这南玉轩一出事,伙计连门都不守了。
姜绾和齐墨远都走进铺子了,也没见到半个人影,金儿东张西望道,“人呢?”
哪有这样开铺子的啊,就算生意清冷,好歹有个看铺子的吧,也不怕来个人把铺子给搬空。
金儿喊的一声比一声重,喊了七八声伙计才跑过来,“来了,来了。”
伙计一阵风跑出来,脸上脏兮兮的样子把人吓一跳,这脸……黑的部分比白的部分多。
看着金儿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伙计也猜到自己脸太脏了,抬手擦了擦。
这一擦,黑的部分被抹允了。
伙计下意识的看了眼铁鹰,铁鹰道,“去告诉大掌柜二掌柜,就靖安王世子和世子妃前来道谢。”
伙计挠了下后脑勺道,“后院乱的很,大掌柜和二掌柜可能要好一会儿才能脱身。”
铁鹰望向姜绾,“南玉轩已经是世子妃的了,要不,直接去后院看看?”
伙计,“……。”
这话的也忒气人了。
他一定要向二掌柜的告状!
姜绾还打算问伙计大掌柜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不然伙计不会用脱不开身这样的词。
但铁鹰都这话了,她就没有再问伙计的必要了。
南玉轩收了她给的那一万两,从接银票那一刻起,至少南玉轩三年之内都属于她。
齐墨远先抬脚往后院走,姜绾落后半步,脚步一快就并肩了。
铺子里冷清的可怕,但后院却嘈杂的很。
南玉轩的厮们在清理被烧毁的后院,把烧烂的砖头木头搬走,这样的粗活大掌柜二掌柜肯定是不会干的,但他们现在更头疼。
昨儿女刺客来救人,不止烧毁了南玉轩后院几间堆放杂物的房子,还把紧挨着南玉轩的人家烧了。
火不是南玉轩放的,更不全是从南玉轩烧过去的,但女刺客放火的时候,人家也没瞧见,只当这火是从南玉轩烧过去的,这会儿那户人家正吵着要南玉轩赔钱呢。
南玉轩答应帮人家把烧毁的房子建起来,虽然屋子不是南玉轩烧的,但引刺客来是大掌柜的主意,于情于理该负责任。
但人家不答应啊,张口就要一万两。
按理南玉轩是有一万两的,毕竟姜绾那一万两给南玉轩没几,但南玉轩穷的时候是真穷,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富的时候也是真奢侈,大鱼大肉,胡吃海喝。
完全是吃了上顿不管下顿。
一万两剩下的钱也就刚够给人家建个房子添个家具什么的了。
大掌柜退一步,让人家在南玉轩里挑件首饰,结果人家不仅不答应,还把南玉轩的手艺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南玉轩一退再退,换来的不是和气的把这事解决了,而是变本加厉。
南玉轩里上到二掌柜的下到厮都是习武之人,脾气可没那么好,一个个呲牙怒目,真当他们南玉轩好欺负了?
大掌柜见事情眼看着要越闹越大了,干脆把厮都支开干活,他和二掌柜的解决这事。
伙计绕过姜绾和齐墨远,跑到大掌柜二掌柜身边道,“靖安王世子和世子妃来了。”
大掌柜刚要回头,那边有官兵过来了。
大掌柜眉头拧成一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竟然不耐烦和官府打交道了。
头疼。
护国公府。
今日休沐,护国公没有上早朝。
刚刚吃过午饭回书房,厮就过来禀告,“大理寺卿来了。”
“让他进来。”
大理寺卿不知道护国公找他何事,一知道护国公找他,早饭都没吃,拿了两个肉包子就赶紧离了桌。
他没吃早饭,却在护国公府等着护国公把早饭吃饭。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进了书房,大理寺卿问道,“不知国公爷找下官可是有什么吩咐?”
话有点怂,但背脊还算挺直。
护国公正端茶轻啜,抬头看了大理寺卿一眼。
一个大理寺卿要不是他有事找他,还真进不了护国公府的大门,惶恐不安很正常。
护国公吹了吹茶盏,道,“昨夜南玉轩遭遇刺客,着火聊事,大理寺卿可听了?”
大理寺卿愣了一瞬,没想到护国公找他来是为这事,赶紧道,“昨夜下官就知道了。”
护国公手一动,身边站着的男子就走到大理寺卿身边,拔出腰间软剑直接架在了大理寺卿脖子上。
大理寺卿双腿软的发抖,但是没跪下。
护国公看着他双腿打摆子的样子,眉头拧了一瞬,没看出来,还有两根硬骨。
大理寺卿颤巍巍道,“国公爷对下官有什么不满,还请直言,下官胆,不经吓。”
想到自己早饭都没吃饱就赶着来了护国公府,大理寺卿真想给自己两巴掌。
没有他这么上赶着找死的了。
男子冷道,“南玉轩到底是谁的?”
大理寺卿眼角都颤抖。
当年他不就告诉过护国公,南玉轩的后台不能吗?
他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蹉跎了七八年,同一件事居然遭遇两回。
大理寺卿苦着张脸道,“不是下官不告诉国公爷,实在是不能。”
男子的剑又靠近三分。
大理寺卿脖子一疼,吓的他赶紧把眼睛闭上了。
半晌之后,脖子虽然有点疼,但好像还在。
他睁开眼睛,正好和护国公的眸光对上,大理寺卿求饶道,“国公爷,您饶了我吧。”
护国公没理会他的求饶,继续问道,“是皇上?”
大理寺卿不话。
男子改掐他脖子了。
呼吸被夺,大理寺卿脸都紫了起来,他道,“我只能南玉轩有一半是皇上的。”
“剩下的,护国公就是掐死下官,下官也不能多半个字。”
护国公最多只能杀他一个。
可泄露南玉轩的秘密,那是一家老都会没命啊。
孰轻孰重,他又怎么会没有掂量?
大理寺卿眼看着就要被掐断脖子了,可他眼睛紧闭,就是不再吐露半个字。
男子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没见过这样的硬骨头,可即便是护国公,也不能贸然在自家府里杀一个朝廷命官。
护国公摆了摆手。
男子手一松,大理寺卿摔倒在地。
呼吸顺畅起来,大理寺卿也不敢抱怨,道了谢,赶紧跑了。
出了护国公府,大理寺卿刚觉得命保住了,那边大理寺卿衙差骑马过来道,“大人,少卿大人带人去了南玉轩。”
大理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