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嫁皇叔 > 第19章 19

嫁皇叔 第19章 19

作者:相吾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3-19 21:43:29 来源:文学城

李化吉震惊。

她已看透谢狁不可靠,正欲择枝而倚,可这刚悬起的希望却转头落空,明明方才还雀跃的心情顿时跌入谷底。

她下意识问了句:“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谢狁冷道:“听上去公主对王二郎很是依依不舍,可惜了,若非公主自作主张,也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李化吉抿住唇,有些想哭。

谢狁道:“在诸人眼里,公主对我忠心耿耿,就算要改换门庭,恐怕也是难之又难,不若趁着养伤之时,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他说罢,便转身离去,帷帐被他的拂动,原地飘拂摆动了好会儿。

他既走了,李化吉便没有纵容泪水落下,她望着谢狁的背影,初入宫时举目四望皆无路的无助又重新回到了她的心里。

她开始想,那一救,果真是救错了吗?

*

意外,也不意外的,谢狁步出凤阳阁时,王之玄还在外候着,见他出来,目光里饱含审视。

谢狁没理会他,脚步未停,王之玄倒是跟上来了。

也有几日未见了,王之玄靠近,谢狁才闻到他身上那若有似无的苦茶香,很淡,却绝不可能认错。

谢狁便想起衔月忠心记在册子里的话,说自公主受伤后,王之玄日日都去,每回都要坐半个时辰才走,很勤快。

去得多了,自然也就染上了这香。

只是王家有香百余种,却无一可将这苦茶香压下,谢狁颇有些嫌弃。

王之玄道:“无论你之前如何看待公主,王家已经决定上书请求公主出降,公主以后就是王家妇。”

谢狁未言。

王之玄便补了句:“再怎样,她都是公主,你应当尊敬她。”

谢狁方才赏了眼给王之玄。

王之玄并不回避他的目光,王家的郎君自有琅琊王氏的青竹傲骨。

“那天我看到了,你逗弄她,就像逗弄一只兔子。你或许是一时兴起,可公主到底不是兔子,不能任你玩弄,亦不能由你杀戮。”

谢狁的那只兔子,给王之玄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明明是一手养大的兔子,亲自给它作窝,亲自喂它吃食,就是冬日看书时,也喜欢将它盘握在掌心上,寸步不离。

可最后还不是说杀就杀了。

一把刀下去,尸首分离,王之玄看得瞠目结舌,谢狁反而慢条斯理用帕子抹去刀刃上的血迹,一脸无谓:“会发/情的东西,脏死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王之玄就觉得谢狁没有正常人的感情。

坊间纷纷猜测究竟哪位姑娘可以将谢狁拉下神坛,染上**时,王之玄总是对那些赌局讥笑而过。

要知道,有时候高高在上的不是什么神祗,也可能是蔑视众生的魔头。

谢狁道:“你看到了。”

很平淡的声音,没有心虚,也没有恼怒。

谢狁道:“但与你何干。”

王之玄喉咙一紧。

谢狁转着玉扳指:“危险在前,隆汉毫不犹豫救的人是我,听说舅舅对此颇有微词?”

王之玄道:“我会说服阿爹,公主只是心善,莫说是你,就是寻常人,她也会去救。”

谢狁牵唇一笑:“寻常人救便救了,也无所谓。可分明我死了,她才能得到解脱,不是吗?”

王之玄语塞。

无论政局如何风云诡谲,李化吉最能看到的就是谢狁这把刀,挑尖的悬在小皇帝的头上。

只要谢狁死了,她就不必继续在深宫中胆战心惊。

她明知道,可还是去救了谢狁。

就连奉常在审讯中也充满了可惜。

他算了时间,特意等朝臣喝得手脚发软,反应迟钝时再令宫婢行刺杀之事,但他没有算到李化吉会舍命救谢狁。

谁都没有想到她会去救人。

这让王丞相不得不重新评估谢狁对于李化吉的影响力,是单纯的爱慕,还是政治上的合作。

再加上之前王灵璧出言不逊,是衔月奉谢狁之命去王家请了家法,当时或许还可以推托为王三娘任性顶撞公主,罪有余辜,可李化吉这一救,让一切都变了味。

于是王丞相将原本写好的折子压了下来。

王之玄对这些一清二楚,可是那又怎么了?

从伏皇后那事起,他就知道李化吉与谢狁其实并非一路人,刚才又得到她的允诺,王之玄坚信李化吉对谢狁没有私情,救他,或许只是因为寄人篱下,才要仰人鼻息。

王之玄便道:“我会让阿爹上书请求赐婚的。”

他坚定地看着谢狁:“我一定会的。”

谢狁笑了笑,几乎没有把他宛若宣誓的举动放在眼里,可等王之玄走后,他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他叫来谢灵:“最近倒是忙忘了,你让衔月替我去问问公主,欠我的那两只荷包,何时才能绣好。”

谢灵领命,正要去时,又欲言又止看了眼谢狁。

谢狁未回头,只是没有听到属下离去的脚步声,便知他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我明明早做了准备让隆汉嫁入王家,现在却又多此一举地阻止这桩姻亲。”

谢灵忙恭敬道:“属下不敢,大司马心有城府,自然有成算。”他顿了下,斗胆猜测,“魏坚军队南下,全靠大司马抵挡,没道理还要让王家分去一瓢羹。”

他以为谢狁是不愿再搞制衡之术,故才想娶了隆汉公主,将小皇帝彻底掌控在手里。

可说完,又觉得不对。

谢狁的语气倒是很随意:“哪有那么复杂,只是觉得她有点意思而已,要是给了王之玄,就玩不到了。”

谢灵一愣,缓缓明白过来。

谢狁对李化吉那舍命一搏,评价不高,只是因为她最后还是在为李逢祥筹算,因此谢狁嫌她蠢。

可是抛开这点呢?

宫宴上的局势瞬息万变,她能瞬间择出在她认知范围内最好的选择,不惜押上自己的性命,她对自己这样狠,别说普通女郎了,就是男子都没几个做得到。

何况隆汉还那么清楚地认知到一点,她的命不重要,她跟谢狁真正交换的不是她的命,而是谢狁对他自己的命的看重。

她看穿了谢狁的冷情,却还敢跟他豪赌一场,这胆气确实叫人啧啧称奇。

难怪大司马会觉得她有意思。

既然隆汉和建邺醉生梦死的王公贵族不一样,大司马也跟那些贵族不一样,所以大司马愿意高看她一眼,也没什么奇怪的。

谢灵便道:“公主冷静,能以大局为重,堪为谢家主母,日后必然能为大司马打理好家宅,让大司马毫无后顾之忧。”

谢狁没理会他这句恭维。

隔了两日,他罕见地回了谢府。

这几日,因为王谢两家的婚事,谢府着实不消停,谢五郎为郗六娘先跪祠堂,后绝食抗议,从大明宫出来后,又如行尸走肉,整日不言不语,让家宅上下都不安宁。

而谢狁这个始作俑者,却为躲清静,直接宿在了大明宫,全然不顾亲弟弟的死活。

这叫谢夫人更是心伤不已。

谢狁回家时,谢夫人正在福寿堂和谢道清哭诉:“三郎和五郎,哪个都不叫我省心,当真是儿女债,百岁偿。”

婢女便通报:“三郎君回来了。”

谢道清顿时吹胡子瞪眼:“他还知道回来?”

谢狁缓声:“既然父亲不愿见儿子,儿子即刻命人去请族老和家谱,即日起分家就是了。”

谢道清被顶得没有话了,谢狁兵拜大司马,谢家权力系一身,怎敢真叫他分家。

谢夫人忙道:“说得什么浑话。”

谢狁走到堂前请安,中间隔着好几步远,并不热络的态度。

谢夫人刚想为五郎求情的话又咽了回去。

谢狁从小脾气硬,一身反骨,他不想做的事,没人逼得了他。

否则何至于都三十了,还任他孑然一身,反而得叫五弟顶了这婚事。

终归王谢二家要联姻,大家都明白,逼迫谢狁,不如逼迫五郎。

谢夫人只好问道:“在宫里可住得好,吃得好?”

谢狁对这些没意义的寒暄关心提不起兴趣,只向着婢女皱眉:“夫人才哭过,怎么不伺候夫人净脸?”

谢夫人忙道:“这几日都哭个没完没了,总叫她们净脸有些麻烦,因此只等我要水时,她们才会备水进来。”

谢狁点点头,对府内婢女的令行禁止还算满意,却不问母亲整日以泪洗面的原因。

反正也只是为了那桩事。

而对谢狁来说,那桩事已成定局,是谢夫人流多少眼泪都改不了的事实,还是得靠她自己想通,因此又何必白费口舌。

谢狁径自坐下,婢女奉上茶,退下后,便露出了谢狁挂在腰带上的荷包。

月白色的锦缎,赤红色的丝线,勾出红梅落雪的意境来,让还在抹泪的谢夫人一下子就看到了。

她瞪大了眼,用手指戳了戳谢道清,示意他看去。

要知道,谢狁从不挂荷包,而那荷包上的针脚很显然不是出自谢府绣女之手。

难道这是某个世家女所赠?

谢夫人一下子连哭都忘了,反而喜上眉梢来,儿子三十了还未曾成家立业,她身为母亲,不是不着急的,只可惜儿子脾气太硬又太有主见,她管不了。

眼看着孤苦伶仃的儿子腰间竟罕见地多了个荷包,谢夫人怎能不激动,她顷刻就忘了五郎的苦楚,脱口问道:“三郎,你腰间的荷包是何人所赠?”

比起谢夫人身为人母单纯的喜悦不同,谢道清眉头一跳,脑中众多思虑一闪而过,尤其是当谢狁回答前,特意多看了他一眼。

那眉间蕴含的兴味让谢道清心往下沉了许多。

谢狁道:“是公主亲手绣成,赠予儿子的。”

谢夫人道:“公主?可是那位为救你而负了重伤的公主?”

谢道清却被气得不清:“谢狁!你明知道你舅舅有意让你表弟尚主,你身为兄长,怎么能抢你弟弟的姻缘?”

其实彼此心知肚明,他要阻止的是谢狁将平衡打破,只是世家亲里绕亲的,因此习惯了先动之以‘情’罢了。

谢狁吃了口茶,没有理会谢道清。

谢夫人却来了气:“什么叫抢?眼下这门亲事是定了还是公主已出降了?明明八字没一撇的事,怎就让你说得名花有主般?你们问过公主的意见了吗?公主舍命救三郎,又为三郎亲绣荷包,分明是心悦三郎,就算要抢,那也是王二郎抢了谢三郎的姻缘。”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9章 19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